而原北奈比刘子至幸运，那些警方到的时候，她就走出了被监控范围。
  这地方没有监控，她完全不担心暴露。
  今天晚上她跟刘子至见面的事，如果没有那人的通知，想来现在她就等着被警察抓。
  这罪名……
  刘子至不可能自曝行踪，他们也没有响警笛，摆明有人偷偷跟警方联系，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那么，是谁？
  深深吸了口气，原北奈原路返回，在一个隐秘角落藏匿起来。
  前面警方停车的地方有个路灯，那一片倒是比较通明。
  大概十来分钟左右，几个高大身影从夜色走出来，原北奈面无表情望着那方向。
  领头的是方队，也就是方枝恺，他站路灯下，摸摸索索抽出一根烟，燃点，猛地吸了几口，眉宇间的烦躁快要冲破表皮。
  抽到一半，他一脚踹翻旁边破烂的垃圾桶，从里面滚出来湿漉漉的垃圾。
  方枝恺像个快要点燃的炮仗，“他妈怎么这么快就没影儿了，难道还预知我们会来，提前跑了吗？”
  下属不敢吭声，谁在炮仗上点火谁找死。
  这边继续骂骂咧咧几句，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某个东西破碎的声音，除了方枝恺骂咧声，在这片静谧的废城区，那响声显得很是突兀。
  “谁？”
  “方队，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听到声音是从那边出来的，你去那边角落看看。”
  小警察点头，手电筒打开照着前面。他走出一小段路，前面突然窜出一只黑猫，绿幽幽的猫瞳对着光线。
  “靠！”
  “喵～！”
  “怎么了刀子？”原地的同属喊过来。
  “一只猫而已。”
  手机电筒照进昏暗的角落，那里空荡荡一片。
  ……
  回去途中，原北奈接到闵君电话，直接让司机掉头，去约好的地方。
  到了地点，付过钱，闵君早已经在里面等着。
  身边缓缓经过一辆车，车门还没关上，只一眼，原北奈眼周逐渐地裹上一层冰寒。
  服务员带领她到闵君的餐桌。
  “从这是从家里出来？”闵君看原北奈一身便装打扮，不太确定地问。
  “嗯。”
  “好奈奈，够仗义，为了陪我吃饭不远千里赴约，老娘我好感动。”闵君眼角配合地沁出几滴泪水。
  原北奈无视她因困倦带出来的生理泪水。
  一边吃，一边聊起了日常。
  大多数是闵君在叨叨个不停，原北奈时不时附上几句。
  医院大大小小事情，闵君恨不能一吐为快。
  说完那些糟心事，她想起今天上午在医院听见的一些话。
  关于奈奈。
  忽然觉得嘴里的东西不香了。
  注意到闵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原北奈慢条斯理吞咽下食物，淡声开口，“有什么事就说。”
  叹一口气，闵君觉得还是问一下，她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你还记得你以前给一个毒贩分子当过辩护律师吧！”
  “怎么了？”
  “那个人真的有精神病吗？”
  “为什么问这个？”原北奈抬头看她。
  闵君拧眉，“在医院听到有人讨论你，说是你作为律师为了利益，包庇犯罪，伪造证据。这些人嘴巴臭的很。”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莫名其妙被提起，实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