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
  折言来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好几天了，他一直都不来见自己，折言感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一般，那种感觉真的好让人疯狂。
  这个傻瓜，到底知道不知道折言的时间很有限，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以前，都是念游之要付出代价，付出和她一起背负舆论的代价。
  但眼下，这个时候，是折言在付出，就为了能在他身边这么小小的要求，她都要用自己的血为代价。
  “言儿。”
  “恩。”
  “打算走了吗？”
  “不，在走之前，要去一趟辰王府。”
  折言在凡间的这些日子，大概是那些巫族人感觉到折言这个燕族的公主存在，所以行动起来也都是小心翼翼。
  没想到，只是一个两百年修为的小妖也能将这些人个镇住，其实不然，这都是因为帝羽。
  帝羽在折言身上放了一块玉佩，那里面有强大的气息，至少让那些巫族不敢靠近有她的地方。
  “他对你好吗？”
  “……”
  这个他，说的自然是燕王，折言将他抱的更紧。
  似乎念游之已经知道帝羽是妖，也知道，折言必定是要离开自己一般，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做出很大的努力，一种放开折言的努力。
  还有一个折言不知道的事儿，那就是念游之得到一个消息，现在他在和自己心里做斗争，也不得不让她显离开，让自己先冷静一段时间。
  “你来了之后，那些人再也没杀人，是因为你吗？”
  “不知道。”
  “那些人，是他的人吗？”
  “不是。”
  不是，但这个答案，他似乎不相信，想到他不相信自己，折言的心就好痛好痛。
  来到他身前，在看到那绝美无双的容颜的时候，她的心更加是在颤抖一般的疼痛。
  他这是放弃自己了吗？完全的放弃自己了吗？
  “你是要放开我的手吗？”
  “……”
  “还是你认为，我和他有什么？”
  “那你为何要回去。”
  “那是我的家。”
  “……”
  折言的话不重，但却是让念游之全身的血液都是一冷、。
  家，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家？不是有他念游之的地方才是家吗？她到底什么时候心都大到这个地步，有那个人的地方就是家了？
  难道自己担心的，终究还是成为现实了吗？
  她离开自己，就是因为爱上那个人吗？
  要是折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真不知道……会是给他一千个白眼还是一万个白眼。
  “你可还记得，我曾经问你，我要真的是妖星的话你要怎么办？”
  “……”
  “现在我就告诉你答案，我是妖，是他的女儿，这就是真相，这就是我们一直都在找的真相，这就是谣言的起源，如今这都是真相。”
  “言儿？”
  “这就是真相，真相就是，我不是妖星，但我是妖。”
  “言儿?”
  “这就是真相，我们一起一直找的真相，你知道后要怎么办？杀了我吗？是不是要杀了我？”
  “……”
  折言的话，到最后是越说越激动，而念游之也因为她突然说出来的消息震惊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在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说自己是妖？她真的是妖吗？
  脑海一片空白，眼前折言还在说什么，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的，而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下去。
  疼，真的很疼很疼，心在一刻是受到严重的撞击，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也不敢想，真的是这样，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她是妖吗？是妖吗？
  …………
  当念游之醒神过来的时候，满室的都是清冷，就剩下他和折言的沉默相对。
  真相，折言觉得，他是自己心爱的人，不管如何，这件事也瞒不得他，故此，终究是将这问题全部的给抛出来。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了真相。
  眼下，她就这么安静的窝在念游之怀中，和以前一样，仿佛这样的她很是脆弱，很需要他的保护一般。
  念游之很是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知道自己到底心里是如何的翻江倒海。
  “言儿。”
  好不容易，念游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般，看着眼前的人儿，那绝尘的脸上，虽然和以往一样平静，但心里却是翻滚的厉害。
  “我在。”
  看着如此平静的念游之，折言的心也恍惚的厉害，在大事儿面前，念游之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一般这样，也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她在想，这次……他的暴风雨，是不是会将自己一起给席卷了。
  “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对吗？”
  “……”
  他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平静，而刚才，在心里翻江倒海之后，却是紧急的将折言这段时间的所有事儿都翻出来。
  想起她这些日子的反常，再想起，所有的事儿，都串联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相信她。
  兮然都察觉到了，可他却是那么固执的要去相信折言。
  养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女人，一时间打破所有的信任是不可能，但眼下，他还能相信他的言儿吗？
  “恩，不过，我是这一次才知道燕王是我父亲。”
  “……”
  “在那之前，和他一直有些交际，知道妖界。”
  “……”
  “不过，人间发生的这一切，都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折言在念游之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人的想法，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让他误会了自己。
  可是好像，他已经误会了。
  “是吗？”
  “是，真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救那些人。”
  “……”
  在信任这条路上，不管是折言还是念游之都做出了很多努力。
  每次在折言要误会什么的时候，念游之都会很担心，故此，一定会让折言打破那些沉沦。
  这一次，让折言自己来努力的时候，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难。
  因为，她的心再是如何深邃，在念游之面前始终都是那样平和，很是容易就去相信他。
  但是眼下这个时候，这念游之，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她。
  “你走吧。”
  “……”
  他的话，让这折言一愣，看着那浩瀚星际一般的眸子，折言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