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么多事情，还真是记不住啊。”
  那个医生，接生过的婴儿不计其数，更何况时间已久，她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爸，记得你说当年是一个护士让你签字的吧？不如去找她问问。”慕迟看出了黎岩内心的失望，于是向他建议。
  得到慕迟的提醒，他突然恢复了信心。
  运气很好的是，那个护士如今也还在医院上班，并不难找。
  “你可知，当年的事情？”黎岩慢慢向这个护士讲述当年的经过，希望她能够有些记忆。
  那个护士眼神闪躲，表情有些僵硬，只是沉浸在悲情情绪中的黎岩并没有发现，当然，这一切都没逃过慕迟的眼睛。旁观者清这句话还是很有可靠度的。
  “不，我不记得什么婴儿。”在听完黎岩的回忆之后，那护士摇头，最终是这样回答的。
  “钱护士，请你仔细想想，因为这件事情的真相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希望你能帮帮忙。”黎岩执着的想要从护士嘴里知道答案。
  他的女儿明明没死，当年医生为什么会说她死了，不但让他耿耿于怀21年，如今更是觉得愧对大女儿。
  那个被称为钱护士的中年妇女依旧摇头，甚至语气比之刚才更加坚定，“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只是时间隔得太久了，确实是忘记了。”
  钱护士抱起桌上的一叠资料就要走，还未踏出门口，慕迟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将她拦住。
  “钱护士，我想，你还是把真相告诉我们比较好。”他的语气温温和和的，脸上也带着笑，可是，在钱护士看来，却如大难临头。
  一看他们的身份，就知道不是平常人，若是……若真是来找她算账的，她肯定死定了。
  见此状，黎岩瞬间反应过来，脸色也突然黑沉，钱护士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心虚了，那么，当年的事情她一定是知情者！
  “钱护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知道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不如早早将真相告知，甚得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饶是黎岩这个常年在人际交往中懂得世故圆滑的人，遇上这么严重的事情，也学会了开门见山。
  跟有心隐瞒的人打交道，要么以弱攻破她的心理防线，要么以强逼得她示弱。而现在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来软的，只好来强制性的！
  钱护士手里还抱着文件夹，像是护卫一样挡在自己身前。
  她犹豫了半响，才弱弱的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记得，也是迷迷糊糊的，你们换位思考一下，你多年做同一种工作，哪儿记得21年那么久远的事情啊！”
  “不可能，大家都是职场上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钱护士若是聪明人，就不要妄想糊弄我们！”黎岩是真的怒了，声音中多了几分严厉。
  钱护士被他那一声在“不可能”吼得一愣一愣的，小心脏慌得乱跳。
  “钱护士，当年那个婴儿，你不想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吗？”
  慕迟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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