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之间，似乎应该好好算一算账了。”
  “算账？”应晖有些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次。
  “对，算账。”宁茴知道，他只是觉得这个时间点有些奇怪而已。“你不想说没有关系，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只要你解释清楚了，我立刻就把宝图给你。”
  指望应晖自己主动交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宁茴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她才说让应晖好好回答问题就够了。
  “十七年前，是不是你和嘿手党的贾斯汀·奥奇一起，策划杀害了芈家的人？”前半部分是已经确定了的，至于贾斯汀究竟有没有掺和进来，这就是宁茴猜的了。
  应晖先是一愣，而后才笑，“真是不能小看了你，你竟然已经知道有贾斯汀的掺和了。不错，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两个策划的。说起来，还是要怪你那个多事的大舅舅，还有不识趣的外公，要不是他们的话，芈家也不需要遭受那一切。或者，你的亲人们，这会儿也都还好好地活着。”
  宁茴和芈离对视了一眼，后面的那一半内容，都被他们有意识地忽略了。只是，他们却知道，那件事，与嘿手党没有关系。因为，应晖方才说的，明明就是“我们两个策划的”。如果嘿手党掺和了进来的话，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头目的菲力·杜夫不会不管。
  到目前为止，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宁茴他们这边，没有人会愿意和嘿手党对上。如果说，贾斯汀·奥奇代表的是嘿手党的话，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要和嘿手党结死结。很显然，那只是贾斯汀自己的意思，跟嘿手党没有关系。
  当然了，毕竟是嘿手党的人，他们真要处理了的话，还是需要跟嘿手党那边交涉的。
  这些问题都是之后的了，宁茴敛了心思，再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
  “在a市的时候，你被抓到公安局去了。还得谢谢你的二哥，要不是他火急火燎地跑到公安局去，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确定你就是芈茴。”许是觉得自己带的人够多，而宁茴他们只有两个人，所以应晖现在是得意得很，说话也没多少顾忌了。
  他们都不知道，这禁地中的阵法，对人的心智是有影响的。不够坚强的人，就会像先前那些人一样，跪地、昏迷。稍微坚强一些的，多多少少也会变得更加冲动，反应也更加迟钝了一些。正是明白这一点，宁茴才想着要把所有的问题，都趁这个时候问清楚。
  关于他说的那件事，宁茴当然记得很清楚了。“那么，元汉典也是你杀的？他已经进了监狱，你竟然还不放过他么？还有，你明明需要我的血，竟然指使华生和康沃制造车祸，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就进不来了？”
  “元汉典知道得太多，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闭嘴。”应晖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茴，“其实，你应该也恨不得他死吧？至于你担心的那些问题，不是还有你小舅舅在么？当然了，后来我怕他出事，就没有再对你下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