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我的烟和打火机呢?2
作者:爷爷爷爷爷      更新:2021-07-25 18:29      字数:2908
  阿雅握紧衣襟,几番鼓起勇气抬眼望他,烟雾里他的样子迷人,喜怒不显也让人生畏。
  “席先生,”
  不等说完,阿雅被他裹了人往床边去,长指下她难得没有僵,他心情不错,推她躺下时阿雅下意识还是挣了挣,他落着眼眸,浓密的褐色睫毛刮过她的耳畔,嗓音低沉不耐:“昨晚没…,少些废话先完事。”
  阿雅震惊在他的前半句最后一个字里,好半天,只顾着滚烧了小脸,不留意,衣叫他果断摘了个干净去……
  时间太长。
  阿雅浑浑噩噩,狂风暴雨停歇。
  意识逐渐虚脱,被带进他怀,他的手覆上她滚烫的颊畔。
  那手又去了她的后背,触手如缎,席城停在腰窝的位置。
  再往下得有后续了,他舔了下薄唇,蹙眉闭眼去摸烟,点燃长吸一口,吐着烟睨她,心道这是块娇地,耕还不能往死里耕。
  躺了会儿,抱她起来,阿雅孱弱呼吸,努力睁眼人已经在浴室木桶里,抬眸,他叼着烟在放水,挺拔的骨架强悍的肌理。
  后来他挤了下来抱住她,看得出来心情不差,低声问她:“还有没有精神?”
  那情况下,阿雅怎么听不懂。
  好在他是开玩笑,手指乱动玩了一阵,低头啃她的颈子:“拽男人皮带是暗示你知吗?”
  下午在猎区……他还记得那档子事儿?她并不是故意,没东西攥了又怕摔倒。
  “以后给我看见你拽别的男人的,等着怎么死。”
  阿雅捂住咬狠了的脖子,忍着痛。
  “大学里有社团吧?”
  阿雅倏地扭头,被他叼住小嘴,男人的嗓音淡淡落到她唇间:“到时,申请一个跳舞的社团……”
  下午山间林子下,她的裙子被风吹起,她抬头追寻阳光,怎么能把脖子仰得那么好看?
  雪白的颈子,身体的柔韧,太适合学舞,妖娆了也是给他看。
  而阿雅,怔在他怀里,噤默住。
  身后的男人靠着木桶吞云吐雾,慵懒地掌控着一切,高兴时大手一挥。
  阿雅听见自己的呼吸,一声一声仿佛蒙住了眼底的雾气,她的声音有些抖,没回头说了一声:“谢谢。”
  席城睁眼,看得一抹纤细如玉的背。
  他把她拽过来,“高兴吗?”
  阿雅笑,“高兴,谢谢席先生。”
  今晚所受的一切,没有白受,这是一对一的明确交换,她知道,他也知道。
  他盯她半晌,在气氛僵之前出了浴桶。
  阿雅蜷缩进温热的水里,水渐渐凉了,她闭上眼睛,大小姐的话印入耳中:你学不会坚强,你会死的更惨。
  她在卖啊,不过,有什么所谓。
  翌日醒来,席城早已离去。
  阿雅就怕昨晚是个梦,匆匆下楼,大娘竟不是平日的佣人衣衫,发髻挽起,着中年妇女的套裙。
  “阿雅小姐,要快些!司机在外面等许久了。”
  她探头看,外面果然一辆黑色轿车。
  “大娘,您这是?”
  “席先生说学校里的事一切妥当,差我领着你去报道,上一次还是八年前给我儿子报道了,不知现在还要不要填那么多表,还要领被褥,买书,班导集体大会,哦哟有的忙……”
  阿雅的眼仁漆黑,望着大娘的嘴巴一张一阖。
  不是做梦,真的,她真的可以入学了。
  那人昨晚才应下,现在不过早晨八点,他是前几日就安排了吗?
  阿雅跑上楼匆匆洗漱,打开衣柜,呼吸和心跳巨快,她摸着心口强自镇定,翻来覆去的几件衣衫总也挑不满意。
  “就那件薄荷绿运动衫啦!”
  “哦!”她脑袋嗡嗡的。
  直到坐上外面那辆黑色轿车,她才缓过劲儿来,稍微平静,扭头问大娘:“是哪所学校?”
  “中文大,阿雅小姐中意吗?”
  中意,她一直想去的,爹地也满意的学校,原来他还记得。
  想到爹地,她的目光看向车窗外,阳光很好,她的眼神却暗,心情是真的平静下来了。
  大一新生报道的时间很拖拉,持续一周,今天是最后一天,席城掐的那么准。
  到了校园,有学校老师拿着阿雅的入学填表在等,交代的事情一项一项。
  阿雅认真听着,感受得到,他没有敷衍,准她来上大学,安排的也事无巨细。
  她低头看,自己所在院系,地理学院。
  他怎么知道……
  阿雅恍惚记起,那日大小姐来家中与她聊天,阿雅其实是随口讲的,地理成绩很好,当个地理老师也不错。
  他是花心思打听了吗还是?
  阿雅抿唇,转身坐下填表,心底一晃而过的复杂情绪让她笔尖停停钝钝,却在翻到下一页,看见缺考原因那一栏陡然厉了眼神。
  他给的官方缺考原因:生病。下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席城两个字,潦草不羁得一如他这个人。
  阿雅捏紧纸张,忽而动荡的心情便恢复了静寂,嘴角一抹哀凉冷笑。
  有什么值得你柔软的?就连这个学,不也是用身子换的?何阿雅,长长记性,不要忘了初衷。
  也给她弄了一间宿舍,不过阿雅心里很明白,基本不会有机会在宿舍住的。
  领了被子又在校内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阿雅和大娘来到宿舍。
  四人寝室,两个床位占了人。
  阿雅进去时那两个女孩子也在,同性相斥,第一面见阿雅,都不怎么热情。
  大娘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明白了,阿雅小姐暑假里养得好了些,没出去晒太阳肤白干净,女孩子长开很快的,尤其又经过了席先生,阿雅小姐自己没感觉,但她的身段条子,眉梢眼角,是添了讲不出的婀娜,隐隐约约的。
  “你们好啊!请问何阿雅的床位是哪个,我是她婆婆啦。”
  阿雅感激大娘的自来熟,她有些不自在,淡笑地打了招呼。
  两个女同学明显对大娘热情多了,阿雅静静铺好床,擦了自己的书桌就牵着大娘道别离开。
  “阿雅小姐,同学关系好是第一步,你怎么不讲话还害羞?”
  阿雅笑笑,没有回答。
  她是个记得住教训的人,自己命背勿要搭上旁人,谁跟她走得近未必是福。
  “奇怪咧,今天最后一天,我以为阿雅小姐你是入学最晚的了,那个空床位的孩子还没来哦?”
  阿雅倒不怎么好奇,说不定也是个用关系走后门的女学生。
  参观完部分校区已经下午四点过半。
  校南门口,司机尽职地等候。
  阿雅走到打开的车门前,暂时没有上车,转身面对大娘:“回去前我能去个地方吗?”
  阿嫂最怕小姑娘这么问,摊摊手,“阿雅小姐,你知该问谁的。”
  她的手机在联考前天葬送在他手里,这段日子足不出户也不得机会买,阿雅问大娘借的,拨通联系人席先生。
  却是左龙接的,让她稍等。
  估计在忙,那边嘈杂,海风的声音远了些,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传来:“有事讲。”
  “席先生,今天开学…”她鼓足勇气,“时间还早,我想给爹地上柱香。”
  “回九龙?”
  “是的。”
  没了声音,然后是挂断。
  阿雅忐忑,他苛刻她也没办法。
  然后司机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请她上车:“阿雅小姐请指路。”
  阿雅郁闷,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办事章则,根本不甩你。
  先去的墓园,再下山,转路,如愿以偿回到了久违的家。
  夕阳中的小巷子,下班时分熙熙攘攘,阿雅低头走得很快,并不想碰上邻居,好奇的鄙夷的可怜的眼神,她一道也不想看。
  院子里的盆栽死的死枯的枯,都是爹地亲手栽种,短短几个月,物非人也非。
  阿雅站在门口,口袋里的钥匙掏了好几次才掏出来,大娘看着她手指轻轻发抖。
  哀叹一声,跟着进门,“丫头,家里很温馨呢。”
  阿雅抬起袖子擦掉爹地妈咪相框上的灰尘,低头眼泪就掉下来:“沙发布艺摆件什么都是我和爹地布置的,大娘你看,房顶那些小灯,每到节日爹地都会打开,很漂亮……”
  她的声音逐渐呜咽,大娘不忍再谈,“何警官的排位在哪里?”
  “在爹地的卧室,我之前放在那里。”
  “那我在下面等你。阿雅小姐……你上大学了,何警官会欣慰的,莫要再哭,肿了眼睛席先生晚上看见又……”
  “我知,我知。”阿雅苦笑,转背擦泪。
  楼上总共三个房间,两个卧室一个杂间,爹地的卧室宽敞些,弄了一面做书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