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你要乖,阿雅2
作者:爷爷爷爷爷      更新:2021-07-25 18:28      字数:2999
  阿雅呼吸不过来。
  他别开脸俯身去拿了桌上的烟,一脸浅戾:“我应过你爸爸一句话,你跟了我,我活着一天你一世恩宠,我一个歹路上的贱格之人,自认为能给的只有这些,也算诚意了。你要乖,阿雅。”
  “你现在就掐死我。”她轻声说。
  他反倒落然一笑,松开修长五指,点了烟抽了好几口,才慢吞吞地拍她的脸:“你蠢得我不高兴了,掐死你我照样来,你听不听得懂?”
  他不是说笑,那样的徐徐缓缓的眼神,那样轻笑的语气。
  阿雅缩在他的影子底下,囚笼一样的影子,罩住了她。
  他捻了大半截烟,单膝蹲下来,修身西裤的折痕一道一道,他穿米白色的手工皮鞋,实在看着尔雅。
  就是这样从容而雅,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指间轻捻,摩挲,朝她吹一口烟雾:“我的脾气,你尽早摸透。摸不透,我帮你。”
  “今晚这顿饭不吃,你找过的张翠英,她不是去内地了吗?你有没有兴趣猜猜她的下场?”
  阿雅轻抖起来,一点一点扼住了薄弱的呼吸,不能说话。
  他歪了脑袋,侧脸刀削,皱眉望着别处,慢声慢气:“跟着我你会舒服的,你从头到尾注定是我的,第一次在公寓里错吻了你,我就记住那种青瓜味了,我还看见了你的卫生棉,淡粉色的,从此忘不掉。后来山洞里,你发烧不知,我吻你多久。你的初吻是我的,你的人还想给谁,恩?”
  回过头来又是那副温柔淡笑,摸她一动不动的乌发,“站起来,好好吃饭,阿雅,这么善良的你,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吧。”
  张阿姨,张阿姨……
  小小的女孩子,眼底还有什么,男人好整以暇的笑,还有所有的绝望。
  她是一颗浮萍,没了爹娘,他是整个宇宙,发动一滴雨水,轻勾指头,要她生死眉头都不用眨,斩断所有她小小的枝桠,那个怀抱冷,却一意孤行,想要囚她。
  他温柔的笑里怎么是吓唬她。
  上午张阿姨带阿雅到内政调查科见了陈sir才登机离开。
  现在深夜,时间过去近十个多小时,他打开了手机,准确的提供了张阿姨降落内地某市的时间,还有接下来的具体行程。
  念到最后,低眸,静静看她。
  那眼神在笑着说,别人的生死一线,掌握在你的手里,小阿雅。
  阿雅了解到他的无所不能了,彻底了解到。
  她吃了阿嫂再次送上来的晚饭,他把她抱在怀里喂的,喜欢这样。
  阿雅一口一口接住,提线木偶一样,再不言语。
  吃过了饭,他叼着烟微微弓背立在书桌旁,打开她的书包,皱眉不满:“怎是这样重,难怪长不高,一点点。”
  他看得懂所有的科目,习题,老师打红色的叉字前,他有勾唇一笑,给她摊开,轻拍桌面:“过来写作业。”
  阿雅走过去。
  屋子的门关上,气息终于消失。
  她笔直的坐在椅子里,乌黑长发落在桌面,面颊上的发丝一点一点湿透了。
  抽屉里是爹地妈咪的照片,阿雅将相框拿出来,捏着边沿的手指抖动着,哭泣在无声中,撕了谁的心肺。
  人生未满十八,迎来全部的黑暗。
  夜里,阿雅反锁了房门的。
  可他照样进来了。
  一旦事情捅破,倒省去他许多事,要干什么,毫不遮掩。
  小小一间不大的卧室,床也格外柔软,席城嫌窄,男人的浓重气息进了被子里,那副小小隆着的身形重重地一僵。
  惹他不高兴的,他能自动无视。
  捞了入怀,大手自然往该去的地方去,碰到了她匈前的冰冷的东西,他要拽出来,阿雅死死拖着,身体很抖。
  “相框?”黑暗中,他的嗓音更显得低沉了。
  明白那是什么,他让她攥着,有力的手臂一动,阿雅到了他身上。
  他心情真好,双手细细探索着,阿雅一动不动,犹如麻木。
  这人一会儿呼吸有些重,蹙眉半阖着眼眸,忍了忍,又忍不了,手往两人之间去,一捞握住,实在也可怜,是他握过里面最没真材实料的。
  却让他呼吸一阵乱过一阵,那感觉飘得比以往最高点的时候,更妙。
  阿雅想一直像个死人一样,告诉自己,熬一下就过去了。
  可她才多大,已经耻辱得无声泪流满面,那些泪珠儿滚热的一颗一颗,打在男人刚挺地棱角上,他舔一下薄唇,满口可怜的咸味。
  动作停了一会儿。
  阿雅听他带喘的呼吸,小脸苍白,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身上尽是危险的气息,那些味道馥郁而烈重,像火一样会把她烧死,他胸腔里发出的鸣震,一声一声,一起一伏,浑然如兽,哪里哪里都像铁一样冰冷坚硬,让她陌生,痛恨,又害怕。
  最后他把她弄了下来,翻个身强硬霸道地裹住她,男人长手长脚,四肢张开把她完全囚在怀里。
  大手又上去,阿雅窒息间呜呜哭泣,求他放开。
  他粗声粗气吻干她的泪珠儿,视线攥着黑暗中小小的美人脸儿,衣下手指猛地一紧,得来意料中地叫声。
  他攥起了人就有些收不住地吻住,低哼警告:“说了几遍了你这声音,别把它哭大了,你不懂是不是,我拿你小手往下了。”
  阿雅蓦地僵住,拼命把手从他掌心里挣出来,似懂非懂小脸红白阵阵。
  再无声息,由他大手霸住身前,黑暗中睁着泪涟涟的眼睛,空洞,想要望到尽头,望不到。
  “睡觉!”——嗓音粗沉。
  他的手臂像虬龙一样,霸道地捆紧了她,要拆骨入腹,阿雅呼吸困难,一会儿,长腿也上来,专制地压实了她。
  黑暗中他的气息萦绕得她摆脱不了。
  阿雅实在难受,等了很久想挪出去一点,他猛地一紧力道。
  “老实点。”——慵懒的低吼。
  阿雅僵住,觉得这人,似乎根本没有睡着过,可她听他的心跳,分明平缓,呼吸也很静,像一头暗处潜伏的豹子,可怕至极。
  这一个晚上,阿雅睁着眼睛,不知想些什么,又觉得想什么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娃娃,听从他的命令,任由他强行霸占,或许兴趣没了时,把她丢进垃圾桶。
  考试,复习,大学,工作。
  都好像一场遥远去了的梦。
  白天他会把她亲自送到学校。
  阿雅不顾班主任的反对请假将近一周在o记堵张翠英,恢复上学,也只有艺考归来的孙清梦关心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阿雅望着严肃紧张的教室,同学们心无旁骛埋在习题书海里。
  她趴在桌上只想轻轻地笑,笑够了,眼泪隐在眼角。
  这些还跟她有关吗?学习努力,有用吗?考上了大学就能抓住大恶之人吗?
  距离联考不过七天,班主任已经放弃了她,因为她首先放弃了自己。
  晚上回到家,她就躺进被窝,夜深那人会进来,深深浅浅地欺负她一阵,抱她而眠。
  阿雅整夜整夜地失眠。
  有一天早晨醒来,他竟没走,强悍的身躯贴她严实。
  阿雅想转身,被他制住,他恶意地再靠近了一寸,阿雅终于僵住不动。
  男人不满的声音在耳畔吐息:“就这样侧着等我完事。”
  被子一伏一伏,阿雅难堪地闭住眼睛,到最后他干脆压住了她,颤动里发狠地啃她白颈,有些暴戾地咒骂:“多少年没这么憋屈了,何阿雅,你就是个磨人精,老母,生日是哪天?”
  那整整一天,阿雅都好像还闻得见那股淡淡的味,她陷入恐慌里,学校的生活,更是恍惚度日。
  联考前的第四天,她和简轩仪在隐秘的图书室大吵一架。
  正确的来说,是简轩仪全程在骂人。
  阿雅无动于衷,像骂不醒了,低头盯着地面,难过的眼泪偷偷地一颗一颗流了下来。
  她整个人很颓废,憔悴枯萎的小脸,眼神看不到魂气:“你说的都对,可是简轩仪,我还有未来吗?我联考的意义在哪里?考上了大学我就能摆脱他?没有用,他可以用张翠英威胁我吃饭,就能用其他任何人威胁我听话。我闭上眼睛,仿佛看到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了。”
  “可是何叔叔的死你能就这样默默咽下吗?”
  阿雅睁开眼睛,缓缓地用兽手捂住嘴,身体抖成一下一下,靠着墙抓住窗帘。
  少年的世界热血沸腾,心疼这样一个女孩子:“再大几岁他能当你爸爸了,阿雅,懦弱逃避没有用的,你能容忍他把你玷污了吗?你想想你在天上的爸爸妈妈,他们能闭眼吗?你现在这个无所谓生死的状态我很担心,我怕你一时想不开又被他欺压,寻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