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武打夫妻:蛮牛!本小姐胳膊都断了!5
作者:爷爷爷爷爷      更新:2021-07-25 18:27      字数:3143
  “席子琳,去年烟火大会那天晚上,在山头……我很抱歉。”
  她手捂住心口,压住。
  不转身,不侧头,死撑也要撑住了。
  这风也是邪门,一个劲儿地往她脸上吹雨丝,蒙蒙的细雨,痒痒的,拂过她耳朵。
  起初她以为是雨丝,是风。
  渐渐地却感觉不对劲。
  耳畔微微的粗糙触感,更痒。
  她突然的身子都有些僵了,站得笔直,机械的一点一点扭了脖颈。
  等颈子挨到了男人粗粝的长指,唰地僵住,再不敢动。
  头顶仿佛有低低的笑声,他喝醉了吧。
  几时见他正常时笑过?
  永远是扑克冰山死鱼脸。
  一缕一缕,温热的气息,还在笑。
  醉了,这家伙北方大老爷们,酒量可真不行。
  席子琳嗓子眼都快焦干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都在呼啸,怎么办!是挪开啊还是假装不知道啊喂!!
  却听得那道低沉笑笑,无端添了几许危险和邪气的嗓音,审视打量般,“我错了对吗?我这人糙,很固执己见,从军多年,见得多成见也多,我以为你三十几的女人,又是一个组织的老大,职业限制,你就算不谈恋爱还能缺了男人?但我现在碰你,这么一下,你杵得跟树杆一样,仔细回想,前年在岛上,其实你更稚气……”
  “你别说了!”她咬牙,小脸憋得通红。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尤其从他嘴里出来。
  要死了要死了,他知道放心里不行,这种事说出来干嘛?干嘛啦!
  捂脸。
  秦穆之微愣,不知道她怎么了,摇了摇,晃了晃,一溜烟小耳朵就从他手指里溜走了。
  他喝了酒了,的确微醺,眼眸有些迷离,盯着半空中自己的手指,上面有触感,有热度。
  再看她,站在露台的角上,离他远远的了。
  他木讷地走过去。
  “喂,你站住。”
  “别借酒装疯啊!”
  她站着的位置是墙壁,墙壁后就是隔壁房间,突然有声音传出。
  这么静的夜,深夜,那声响叫人耳不能闻,听一秒浑身僵住。
  怎么……大半夜的,这隔壁也是了。
  她咬牙,一脸的血通红的,低眉转眼,顶着一脸的高温,憋了十几秒,再不能忍,跺了跺脚:“秦穆之!你……你看我那什么眼神,你进屋去。”
  知道他肯定也听见了。
  唉,尴尬要死了!
  隔壁却叽里咕噜叽里咕噜,没完没了了。
  艹。
  这种场景恕她真心无能,脸躁冲血,捂了脸又捂耳朵,眼睛瞅着被挡住的路,旁边的空隙。
  想着突出重围。
  侧身堪堪擦过,眼见就要进到玻璃门里,腰却倏地一紧,她本能反应都没躲过。
  这人身高腿长,这人一身蛮力,这人……功夫在她之上。
  呵气吐气运气,最终是被掰过身死死困在栏杆上。
  两手都被擒在他的手掌里,半分运气不得,酒瓶落地,稀碎一地,湿了浴袍衣摆。
  身后气焰沉沉,浑厚令她窒息。
  “秦穆之……”她闭眼,知道已经落败,心先颤抖得一败涂地。
  在她耳畔,他呼吸隐隐急而压抑,稍用力道。
  娇韧娇韧的她的身,不得不半个身趴出栏杆外,雨丝如雾,微凉地浇在人身上,冰和火,两重相逼。
  他开始吻下来时,根本就没用章法了,这蛮人有什么章法,一腔的热情一身的力量,气息窜喘,急急落她耳边,低暗地说,“你别当我见人就这样,这些年我身边来来去去女人也少不了,也就是你……”
  她一悸,微微侧耳,他酒意大概上来了,哼哧囫囵的。
  “也就我怎么?”她咬唇,低了眼睫。
  人在动荡,那是他用力剥落,撕尽,他咬牙切齿,“也就是你这么个野女人,老子魂不守舍,看见就想,狠很的……”
  她闭眼,通红的脸再不讲话,抓紧了那湿漉漉的栏杆。
  是梦,她在瓢泼大雨的海里,浪过山尖,惊涛骇人。
  浮浮沉沉,到后来天露鱼白,总算四静。
  饶是累死,知觉仍旧是警醒。
  楼下街道驶过了卡车,席子琳翻身一跃起来,手拧太阳穴,打量四周几秒,落了落微红的眼睛。
  折身一看,身旁无人。
  她起床。
  眼睛里是一屋子像遭遇过打砸抢摔的战场。
  席子琳顺了下长发,手指摸过鬓边、脸颊和颈子,都是疼。
  那就不是人。
  不夸张,她这样的体格,下去时都是扶着床边才站好的。
  才站稳,倏尔她脸色一僵,定了一会儿,快速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头也不好看。
  城乡结合部的酒店,卫浴间不比大城市,用水都是从圆柱形的大水桶里头舀。
  这个及腰的厚实塑料桶子,盖子坏了,桶身也裂缝。
  至于怎么坏的,她呼吸抖热,不想再回忆。
  迅速冲洗清理。
  出来时把找到自己的枪,浴袍碎在露台,只好穿他的。
  席子琳在露台站了半分来钟,视线扫过晨雾蒙蒙天光大亮下的小镇街道。
  左右仔细警惕地看过,无异常。
  转身回屋,呆站了一会儿,把枪藏在衣里,旋开房间的门。
  不晓得他人去哪儿了。
  她不管。
  先吃饱饭再说。
  感觉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超负荷太多。
  没下楼就找见了吃的,靠北边有类似自助的小型餐屋。
  席子琳吃了两个茶叶蛋,一个当地的糖油芝麻球,一截煮红薯,半截玉米,一碗红豆稀饭才总算眼神恢复了点光。
  痴坐片刻,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起身。
  走路时撞到了人。
  她轻轻侧过,继续往前。
  旁边女的却哎哟了一声,反过身伸出手。
  席子琳拧眉扭头,“别碰我。”
  差点就反射性一个过肩摔了,习武多年,有些肢体动作不过脑。
  “诶诶!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对方听她态度漫漫,立刻恼怒。
  她抬头瞥了眼,一层粉比墙还厚,浓妆艳抹的,裙子那么短。
  再一联想这是酒店,什么职业怕不难猜想。
  席子琳撇眼,转身回屋。
  身后女的瞧了眼她走路的方向,却跟了过来。
  女人靠在隔壁,冲她一指,“你住这屋儿?”
  席子琳拿钥匙开门。
  那女人上下打量她,比她矮,仰头看了半天她的脸,虽然浴袍宽大,想必也不难看出高挑的玲珑曲线。
  女人撇撇嘴,“你是镇上哪个流莺派的?”
  “唉,多钱一晚啊你,我怎么没见过你,生面孔。”
  她进屋。
  女人探头,但房门立刻被关上,只看到了房间的一角。
  脸上恼色和嫉妒更甚,“那是你的客还是你男人啊?够生猛的,一整个后半夜就听见你俩把整层楼掀顶了。你是怕十里外的人听不见吧,没一点公德心,拽什么拽啊,是有多舒服啊臊情!……呃!”
  喉头倏地就被攥死,女人惊恐。
  “啊”惨叫中被那纤盈冷冷的手指给板到墙上。
  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低着头,眼皮懒得掀一下,笑了笑,阴冷不冷,“是比你舒服,有什么意见。”
  “咳……放开我!你怎么打人。”
  虎口一紧,嘴巴给她干净地闭上了,呼吸也没了。
  楼梯口传来声响。
  女人在她手里扑腾地朝那边呼救。
  席子琳扭头,脸一怔。
  那人落一身晨雾上来,身上是昨儿的衣服,短短的黑发打湿,同样潮湿而显得格外深邃逼人的眼睛,朝她看过来。
  席子琳唰地一下落眼,小脸僵僵。
  手指一松,女人摔在地上。
  她视线看到他手里一个超市塑料袋,还有一份早餐。
  她转身,快步走进屋,没思考地啪地关上了门。
  门响震动,盖着她一时急喘的呼吸。
  她摸摸脸,手心却被热度灼的一怔,懊恼地咬住嘴巴。
  门外,男人两道浓眉微微蹙起,步伐定了定,朝紧闭的门走过去。
  旁边的老女人爬起来,调整好呼吸,转身回屋时却放慢动作,视线有些发怔地看过来。
  这么一个小镇,她是头回见眼前这种尤物。
  镇里的男人不是个头矮就是面相乡土,穿衣打扮,形象气质,单说身高和身材,根本没法和眼前的男人比较一分。
  一米八五有吧。
  女人不动地盯着男人肩宽腰窄的背影,一走一动都是粗犷的力道,也难怪昨晚……
  秦穆之手指压着门缝,停了几秒,视线在找人,找到了,他关上门。
  又是半分来钟,他酝酿了又酝酿,朝那低头在收拾的女人开腔:“别弄了,我已经给了赔偿在前台。”
  席子琳动作一顿。
  咬着嘴角,力度加大,扔了手里的椅子靠背,站起身。
  低头,不回头。
  没想收拾什么,找点事做,现在没事做了……
  空气里都好像是男女的沉默拉长的时间。
  瞧她僵立不动,他眼睛也不知道向哪看,死撑着,“……给你买了衣服。”
  手忙脚乱地,从塑料袋里扒拉出来,低头,视线好忙,找话:“内外都买了,等下换上,还有吃的。”
  “……哦。”好久,她应了一声。
  男人清咳,见她还不转身,木头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放下东西,“你吃。”
  一个背转身,一个转过身走向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