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走廊安静的只有会议室出来的面试官的声音
  “黄子弘凡，在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
  “黄子弘凡？！”
  “诶！！这这这！！！我在这里！！！”
  哐！！！
  “啊！我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走廊尽头传来黄子弘凡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负责保洁的大叔目瞪口呆的站在旁边，保洁车倒在一边，什么清洁剂、抹布、拖把扫把散落一地。
  童念晚赶紧跑过去先把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我没事”说着黄子弘凡开始捡地上的瓶瓶罐罐。
  “哎呀，你别忙活了，我来帮忙弄吧，面试到你了，先进去吧”说着把人往面试室的方向推。
  “那麻烦你了啊，谢谢”赶紧拎起包包就往面试室赶。
  童念晚帮着保洁大叔把散落的纸巾和瓶瓶罐罐的东西都捡起来了，地上躺着的扫把他用后脚跟一挑，一手接住，稳妥的放进保洁车了。
  “谢谢你了，小伙子”
  “不客气的，嘿嘿”
  “童念晚——”
  “诶！来了，那我先过去了，大叔”
  “好，辛苦你了”
  “陈叔，怎么了”
  “龚总，唉，就是刚刚有个面试的小伙子把车给撞倒了，刚刚那个小伙子帮忙收拾了一下。你还别说，现在热心的人不多见咯”
  “嗯，那你先忙”
  “好，龚总慢走”
  【童念晚】那个顶着瓜皮头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帅哥往前面会议室进，想起晰哥的赔偿问题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今年年初的时候李向哲把王晰从原来的模特公司签转到自家公司旗下，因为被之前的副总出卖导致违约金要比原来的多支付两倍，实在是公司的一大笔损失。加上王晰首张专辑的制作和发行还有转型的宣发都是费用。
  说实话，把王晰挖过来是计划中的事情，一是模特本就是青春饭，在三十岁初还能保持高曝光率和高热度实属行业奇迹，但是这种工作是不能保持干一辈子的。他本人想着转型，但和前东家没谈拢于是有了签转的念头。
  二是李向哲跟他合作了5年，不管工作还是私生活都是他很信赖的人。
  李向哲之前攒够了经验加上公司的副总出了问题，李爸爸清理门户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顶位，就先叫儿子回家接手公司。
  陆守航原先在公司轮岗做过运营和公关，一年前就调配给刚回来公司的李向哲做副手。他业务能力过硬，和李向哲因为都喜欢打篮球的缘故私交甚好，经常同进同出，以至于公司一度在流传两人的绯闻。
  今天这个会议是因为最后一笔违约金支付后，公司资金出现短缺，由李向哲负责召集各相关部门一把手参加的会议。
  陆守航刚进会议室，李向哲就粘着他屁股后面进来了。
  “都到齐了吗？”
  “李总”各部门老大齐刷刷的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都坐都坐”
  “嗯..除了莫姐，都到齐了”陆守航扫视了一下会议室，报告道。
  “哦，昨天凌晨陆守航和他新剧搭档的照片？”
  “对”
  “早上了，还没搞定？”
  “那个记者号称手里还有更猛的照片，莫姐在跟他谈价”
  “让她不用谈了，宣发那边做成新剧宣传，把晰哥出道的消息透出去抢占头条，转移视线。”
  “好的，李总”宣发老大开始低头捣鼓手机。
  李向哲看了陆守航一眼，陆守航意会。
  “那现在开会，今天的议题有4个：
  1.资金问题
  2.新人
  3.陆守航新剧
  4.王晰出道
  资金问题，现在的情况是晰哥那笔违约金加上新人费用已经超过季度预算的三分之一了。”
  “为什么超预算？”
  “上个月陆守航的剧组要求增资，听说是二番演员那边的金主在捧人”
  “压番？”
  “对”
  “这个电影出得好的话守航哥该拿奖了，到时候对公司形象也有利。增资当时计算的风险收益是多少？财务？”
  “12%，但是还要考虑影片过审的时间问题，时间越长风险越高”
  “没事，这个片是业内大监制负责，他老人家还没失手过，法务也做好两手准备，跟守航哥那边吱一声让他安心拍戏别的不用想。财务这边有没有办法调整预算案？”
  “我这边的意思是削减新人的…”
  “不可能！好不容易才把这几个新鲜血液搞过来，你以为那么容易呀？再减他们的费用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签下来了”艺人经纪部发难。
  “那不是还没报价吗？”
  “你以为，市场行情就那样，再低的话我谁都签不到了。这几个可都是好苗子，新血液也是公司的后备军好吗？”
  眼看着两人要杠起来，陆守航赶紧打断。
  “银行那边呢？我们还有两亿的额度可以用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最近他们资金也在收紧，这次申请可能只能先给一千万。”
  “好，先拿这一千万预备给嘎哥那个剧。新人费用不动按原预算走，剩下不够的钱再去别的银行拿，我们做授信不止这一家吧？子棋，你全权负责资金调配的事情。晰哥的出道你也得盯好了，宣发周三前再做一版预算出来，把能削减的都削掉。嘎哥剧组的事情我去搞定，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
  “对了，跟新人匹配的经纪人现在也在招聘的话，我办公室再招个秘书吧。像现在我跟子棋都外出的话办公室没个人也不是办法。”
  “好的”人事老大记录。
  “那今天先这样”
  当陆守航把车开到公司大门等财务总监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红帽衫白短裤的少年从里面出来，手里抱着西装和公文包。走到门口放下一块斑驳的蓝色滑板，两截嫩生生的腿在阳光的不能说下几乎快能反光了，墨色板鞋一蹬，很快就消失在喧闹的街头。
  “阿哲，你今年要是还不回家过年你就不用再回来了！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知道了，妈”
  李向哲挂了电话长叹一口气。
  “咋了，咱妈生气了？”一旁被按着整理妆发的王晰眼神都没来得及给他一个。
  “哎，对我去年只回去吃了个饭就走了的怨念呗，念叨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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