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市宣总监怎么看起来那么小！”
  “就是，感觉像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儿……林总到底是上哪儿找的？”
  “别看人家年纪小，我刚看了他的履历和身份信息，简直就是个小怪物。”
  “小怪物？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前不久荣登新秀商杂志的一家名叫fx飞鹰的网络销售公司……据说在这家公司的帮助下，有好几个在互联网冲击下快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甚至创造了不菲业绩。”
  “我听说过！fx飞鹰里的高层和几个大型的搜索平台都有合作，听说交情不浅。”
  “这算什么……重要的是fx飞鹰手上有一整套网络销售的硬性技术，还有他们的广告文案策划手腕儿相当牛掰。”
  “有jc的公关部，市场部厉害？”
  “整体来看当然不能比，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fx飞鹰的网络技术！前不久jc甄选的时候，林总初次登台亮相那会儿，还有林总参加星动力，他的照片不是被刷屏了么！jc前后处理不超过半个小时，厉害吧！”
  “厉害！”
  “但如果是fx飞鹰的话，他能在5分钟内，将设计林总的关键字信息通通筛选出来，并且删除，不但如此，我还听说，不管你有没有保存到那些照片，当你电脑联网的那一刻，你保存的那些照片会自动清空……”
  “…………我靠，有这么牛掰的技术，怎么不去国安部算了……如果有钱就能让他们干的话，这互联网时代也太不安全了吧！”
  “fx飞鹰还是有底线的，那种最顶尖的技术，一般不会用……就算用，也会通过层层筛选。”
  “等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重点来了，你知道刚来的市宣总监是谁么？”
  “难道是fx飞鹰的内部人员？还是说是技术部的？”
  “看来我的想法还是挺正常的，之前看他履历的时候……我都怀疑我老花眼了，看了好几遍，我才确信这居然是真的……不行了，我要去楼下森罗买点儿关东煮压压惊！”
  “喂！(#`o′)你还没有说他到底是谁啊！”
  *****
  整个九思布置得最高档的办公室里……此时一片肃杀……尽管落地窗敞开大半，也无一丝风吹进来……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林泽趴在巨大的办公桌上，正一脸生无可恋的拨弄着手边的盆栽，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人鱼和梵弈两个物种频繁的穿插……至于办公室里里另外两个人，他直接无视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博文坐在右边沙发上，穿着银灰色手工定制西服，外套没有扣起来，衬衫开了两颗纽扣，露出小麦色的饱满有力的胸膛，发质硬朗漆黑，半长不短，发梢微微上翘，神色严肃，面容冷峻，看着前方的狭长眸子微微眯起，露出冰冷的光泽。
  坐在青年对面的却像个男孩子，黑色柔软的短发，皮肤白皙，刚坐下时取了无框眼镜露出一对会说话的猫儿眼，微笑起来弯成月牙儿状，脸颊陷进去两个小小的酒窝……衣着是简单的白色衬衣加深灰色西裤……而此时，那双猫儿眼却同样露出了敌视的目光，“臭流氓，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博文冷声道：“我可是九思的艺人总监，你又是哪位！”
  付筱不敢置信，“老大！这不是真的！”
  完全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的林泽一个眼皮也没抬起来一下。
  楚博文咄咄逼人，“你不是fx飞鹰的创始人吗？”
  付筱分毫不让，“你不是励志要当国际名导吗？”
  楚博文一脸无奈，“谁让泽泽都甘愿牺牲自己了，最难消受美人恩，不懂吗？”
  付筱猛起身，冲过去一把掐住楚博文的喉咙，“你说什么！你把老大睡了！”
  话音刚落，一个鼠标横空飞来，砸在付筱头上，“哎呀——”
  付筱扭头对上林泽嗖嗖嗖发冷箭的目光，不过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臭流氓爬上老大床了几个大字，“老大，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林泽快被这两个人烦死，“楚博文，你再乱说就给劳资滚！”
  楚博文伸手投降，“开玩笑嘛！”
  付筱看了一眼林泽，又看了一眼楚博文，整颗心跟坐过山车一样，在他看来，老大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没有谁能匹配，眼前这人典型流氓一个，怎么可能入得了老大的眼，他就说嘛……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楚博文这个人还是有点儿能耐，就勉为其难忍一忍吧。
  林泽见二人不再勾心斗角，就把一份九思的企划书用微信的方式发给了他们，“新生艺人的培训再过不久就结束了，怎么出道，怎么分配经纪人，怎么让他们找好定位，你们先商量看看。”
  楚博文问道，“经纪人你有什么好的人选？”
  林泽摇头，“倒是有一个。”
  “谁？”
  “叶晨，李璇的经纪人。”
  楚博文扶额，“别想了，他肯定不过来，人家是jc的金牌经纪人，带得都是当红偶像，怎么可能屈居九思这座小庙。”
  林泽冷哼，“他目前只带李璇哥一个，李璇哥f国那边的戏份告一段落，他现在就是一条咸鱼，为了不让他生锈，就应该多多磨砺，再说了，大家同属jc，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就这么定了，待会儿叫他过来，大不了给他一点儿外快。”
  楚博文，“……那艺人呢？叶晨眼光还是挺高的，你让他一下子带那么多，肯定不行，我看那个梵弈……”
  “不行！”还不等楚博文把话说完，就被林泽一口否决了。林泽自己都没想到听到梵弈两个字，反应会这么激烈，搞得像梵弈跟他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爱恨情仇似的。
  妈的，什么鬼的爱恨情仇，林泽猛地摇了摇头，一定是今天梵弈被扇了耳光，看他实在可怜，一下子没忍住动了点儿恻隐之心……
  楚博文，“……”看样子，林泽的确不怎么喜欢那个叫梵弈的家伙，如果被他知道，他邀请对方拍戏的话……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林泽这人就是嘴皮子硬，心里一切开，软得更豆腐一样，或许他可以收集点儿没有经纪人的艺人被欺负的视频给林泽看看？
  “我之前在下面跟梵弈聊了几句，是个挺老实的孩子，可惜娱乐圈里，太老实可不行啊，如果没有经纪人护着的话，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我刚偷偷看到梵弈手上还有烫伤，听那边指导老师说是几个艺人看他不顺眼，故意把滚烫的开水错手洒在他身上，还有在他饭里吐口水啊，放蟑螂啊，故意趁他上厕所，锁上门什么的……”
  林泽抽了抽嘴角，忽略心底那一闪而过的郁闷，“那他就该知难而退。”
  楚博文叹气，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他真的退了，我们都会看不起他的吧，而且他说不想惹麻烦，才一直忍气吞声，但我们都知道，有时候不是怕惹麻烦，麻烦就不会找上你，林泽，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但是梵弈很痛苦，我能感觉得出来。”
  虽然楚博文做派偶尔放浪形骸，但向来公私分明，他不喜欢林泽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就断送了一颗大好苗子的美好前程，何况梵弈这个人……不简单……真的不简单……若有可能，他希望能跟对方打好关系，而现在就是他雪中送炭的第一步……
  痛苦？梵弈会痛苦么？林泽有些迷茫……正因为他知道楚博文的为人，生在那样复杂的家庭，疑心病很重，绝对不会随便听信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人的话……所以听楚博文这么说，林泽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要说起来，是他林泽对不起梵弈，前生他吃了他的肉，虽然得了报应，互不相欠，但重生之后他一直致力于在在梵弈的脚下挖坑，如果不是他，对方恐怕早就大放异彩了。
  可现在如果让他对梵弈好，林泽又浑身别扭，他看向楚博文，“既然你怕他没有经纪人受欺负，那就你亲自带他吧。”
  楚博文，“！！！”等等，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林泽冷冷道：“还有问题？”
  楚博文深吸了口气，提前打好预防针，“好吧，到时候我会给梵弈一些资源，你可别生气。”
  林泽恼羞成怒，“还有完没完！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老大，不好了，网上有人po出了您打人的视频和照片了！”付筱突然出声，“妈的，居然敢向老大下手，看我不玩死你们！老大你放心，我分分钟把他搞定！”
  虽然林泽不是什么当红明星，但在外人眼中，他跟jc交情不浅，不知道所少人盯着他，这视频和照片，以及某个艺人的哭诉贴刚发到网上，分分钟转发十几万，评论里褒贬不一。就算付筱动作快，让fx飞鹰里的人帮忙搜索关键字删除，但口口相传却是避免不了的……
  删除了之后，立马又多出一些新帖。
  付筱一拳头打在沙发上，“啊，我怎么忘记把毁灭之神带来。”毁灭之神便是付筱和他们团队历经三年研发的最高端技术产品，强大的搜索引擎，毁灭性的删除技术，只要你连上网的瞬间，你所保存在本地的相关内容会顷刻间化为乌有，这便是他取名为毁灭之神的原因。
  如果他现在用了毁灭之神，那网上那些人的备份就能全部删除了……
  “等等，我先看看。”
  “我发给你。”
  林泽打开电脑登录pp号，付筱已经发来好几个连接，均是人气很高的各大门户网站，视频，照片加上声色并茂的自白贴，实打实的锤子！原来是他一个小时之前，在新人培训部扇人巴掌的事儿被曝光了……呵呵……
  楚博文一见他阴沉的表情，忙劝道：“泽泽，别冲动。”
  林泽突然笑起来，“冲动？呵呵……你说笑了，我向来……就是个很冲动的人呢！我现在恨不得又去扇那个小婊砸几巴掌！敢算计到劳资头上！想不想活了！哈哈哈……”
  “泽泽，这只是一件小事，很快就会被摆平。”楚博文忙道。
  然而付筱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老大，交给我，我帮你黑死他丫的！”
  林泽点点头，“还是我小弟懂事。”
  楚博文：他真的是呆在一个艺人工作室，而不是一家黑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