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白首穷经若枷锁,一夜东风晓破天
作者:
鬼雨 更新:2020-05-23 04:16 字数:8664
“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干等肯定不行,必须得做点……”叶昊天抬头望天自言自语按照女娲娘娘的说法,如果将功夫修到极致,必然能够出鼎。可是我们偏偏不能出去,说明我这儒圣的功夫还是差了点!可是究竟差在哪里呢?”
兰儿却道或许功力已经够了,缺的只是法器而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盘古大帝凭着开天神斧砍开了宝鼎,我们是否也要从制器着手,造出一把无坚不摧的斧子来?”
叶昊天鼓掌笑道说得有理。制造神斧的重担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加油啊,千万别让我失望!”
兰儿连连摆手不行的!开天神斧属于至阳至刚的,连女娲娘娘都造不出,我现在能行?!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还有别的法子?”叶昊天绞尽脑汁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一筹莫展,不得不甩了甩头算了,不想了!我们还是四处逛逛,察看一下周围的地形。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找到出鼎之路的。”说着探手取出瀚海神舟,迎风一展,纵身跳了进去,回头招呼兰儿入内。
待得兰儿坐定,神舟便缓缓地向着正前方飞去。
至尊宝鼎似乎并没有想象中来得大。神舟刚刚飞了盏茶功夫,便被一道宽广无边的石壁挡住了。石壁色呈砖红,貌似花岗岩。摸起来质地极硬,几乎比花岗岩硬好几倍,快赶上玉石地硬度了。
石壁极为宽广,从上到下浑然一体,看情形应该是至尊宝鼎的内壁了。
“看来要想出鼎,必须凿开这道石壁。”叶昊天一面说着,一面运起神功对着石壁拍了一掌。掌风过处飞砂走石。尘埃落定之时,却见石壁上只出现一个七八尺深的小坑。
见此结果。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也算是高级儒圣了,说也该劈他个十来丈,还这么差?”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来几下试试看的时候,忽然听见监天御印声若洪钟地道主人莫要白费力气!这里的石壁非常厚,赤手空拳是挖不出去的。真要想挖,也该找个薄点的地方。”
叶昊天忽然觉得很不服气,“哼”了一声谁说赤手空拳挖不出去?老子偏不信邪!若是惹毛了我。给它来个愚公移山!我挖,挖,挖!挖上一辈子,我不行后面还有,不行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焉!”
兰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想得美呢!鼎中就这俩人,就算你有,到了孙子辈也成近亲了!当心弱智!”
叶昊天“哈哈”大笑道看看人家真神,多有先见之明。不但有云华做伴,还带了那么多地女弟子……”话未说完,背上便挨了兰儿一拳。
兰儿一声娇斥这就是儒圣的境界?三妻四妾,乌七八糟地!只要有我在,你别做美梦了!”
叶昊天刚想接着信口胡说,监天御印的声音再度传了至尊宝鼎的厚度是无法衡量的。自从双鼎相合之后。它就一直在不断地收缩。每收缩一分,内壁便增厚一分。如果挖掘的速度赶不上收缩的速度,永远也别想出去!”
叶昊天听得吃惊不会吧?无不少字宝鼎还会收缩?”
监天御印十分肯定地道这就是宇宙的起点!我们所处地宇宙就是这样:先是一场大爆炸,原生物质从至尊宝鼎向外扩张,形成无数的星球;然后又缓缓收缩,所有星球重新聚集到一点;紧接着又是一场大爆炸,再度扩张……每次扩张和收缩都是从至尊宝鼎开始的。这就是盘古天尊之所以将双鼎远远分开的原因,否则对人类来说必然是一场灾难。”
叶昊天听得吃惊既然如此,女娲娘娘为何还敢将双鼎相合?”
监天御印道她在押宝呢!赌你千年之内能够出去。要,宇宙的扩张和收缩往往以数十亿年的计算。千年光阴只是至尊宝鼎整合自身所需要的。如果能在千年之内打开双鼎。宇宙的收缩便会及时终止,不会造成损失。况且。女娲娘娘应该还有别地法子,能够限制宝鼎的过度收缩,比如说请出盘古大帝,从外往里劈开至尊宝鼎……”
叶昊天眼前一亮这么说,我可以等天尊救我出去?”语毕神情一黯,苦笑道不行,那样也太丢面子了!况且,天尊也不会轻易出手的,他见我找到练功宝地,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放我出去?即使放出去,那也是几千年之后的事了。不行,不能指望他,我还得想办法。”
兰儿忽然问道不至尊宝鼎哪里最薄,如果能找到最薄的地方,然后由和真神轮番挖掘,或许能够冲出去。”
监天御印答道我跟随天尊很多年,对于鼎里的还是比较熟悉地。至尊宝鼎最薄的地方位于‘死魂渊’附近。要想尽快出鼎,‘死魂渊’本身便是最便捷的通道!一旦修成不死之身,就能穿过渊内七十二道炼狱,破鼎而出,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叶昊天闻言大喜死魂渊?这名字好熟!是不是万灭王鼎地势最低的地方……寒风天的深谷之中,有个通往外界的小孔……如今万灭王鼎被翻转,地势最低变成了天空最高!寒风天应该位于天顶正中的位置!快!我们快去看看!”
之间,他已经驾着瀚海神舟沿着宝鼎内壁冲了上去。
宝鼎内壁并不平坦。而是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突起的地方形成高山,深陷地地方构成峡谷。
他们飞过一座又一座高山,穿过一道又一道罅隙,费了好大劲,终于来到狂风呼啸地“死魂渊”附近。
大概是因为双鼎相合地缘故,寒风天逼人的寒气已经不见了。代之以湿热灼人地暖风。“死魂渊”本就不大,如今变得更加狭小了。直径只有两三尺的样子,狂风却比先前加强了数倍。暖风带着尖锐的哨音,头也不回地冲入深不见底地深渊内,仿佛有法力无边的恶魔在洞内召唤一般。
叶昊天围着死魂渊转了一圈,心中感到十分奇怪这呼啸而过地热风究竟吹向哪里?是直接通向鼎外吗?整个死魂渊看起来像个通气孔一样,好好的至尊宝鼎,干吗留个通气孔?既然是通气用的。就应该有出有入吧?无不少字为何热风只是一个劲地往外吹?难道说双鼎相合得这么严密,就是因为空气外流的缘故吗?否则会打不开?”
一,他的心里冒出无数的疑问,越想越觉得猜得不。这道理就像老中医拔罐,如果将罐中的空气抽去,罐子就会牢牢地吸在皮肤上,很难拿得下来。要想取下罐子,必须在皮肤边缘掐一下。让空气进去,然后才能消弭负压形成地吸力。
兰儿望着黑黝黝的深洞,心里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很是不安地道‘死魂渊’,这名字好吓人!记得你先前曾经说过,若是不被狂风吹进去。就会在‘死魂渊’内结成神丹,然后通过小孔流到外面。如此说来,这哪是出鼎之路啊?纯粹是一条死路嘛!”
叶昊天点了点头不,对于普通的神仙来说,这的确是一条死路!对于极少数人来说,它又是一条生路!监天御印说得不,这就是女娲娘娘描述的出鼎之法,只有将功力修到极致,炼成长存不灭之体,才能从容穿越死魂渊。恢复自由自在之身。”
兰儿想起的功力还不够。一颗心当即悬了起来。她努力压抑内心的激荡,尽力在面上堆起笑容。语气平静地道恭喜终于找到了出鼎之法,你可以出去了。”
叶昊天一眼看出她心中地不安,连忙安慰道兰儿别怕。或许可以像先前一样,你进入乾坤锦囊之中,让我带你出去。”
话音刚落,却听乾坤锦囊的尖叫声传了主人饶了我吧!那里去不得啊!‘死魂渊’,死的不只是神仙,还包括神器!开天九宝之中,只有神斧老大才可以勉强出入,因为它附有盘古天尊开天辟地的元神!至于我们几个,进去就化了!说开天九宝,用来唬人还行,却万万进不得死魂渊!”
叶昊天吃了一惊这……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
监天御印洪亮地声音响了起来不,盘古大帝曾经在死魂渊外盘桓了很久。他曾经说过:‘假如将至尊宝鼎比喻成胎盘的样子,死魂渊就相当于通向胎儿的脐带。出入脐带的物质必然被母体炼得极为精细。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所以盘古当时也吃不准,不里面是否安全,于是多炼了几亿年,最后抡起神斧硬生生砍破宝鼎。”
叶昊天甚是奇怪连盘古大燕京不敢从这里出去?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第一个从这里出去的?难道说是女娲娘娘?”
监天御印道是魔祖!那家伙才不管那么多,一待魔功大成,便一头钻了进去,结果竟然还真的成功了!女娲娘娘见了,也跟着钻了出去。这个‘死魂渊’不是闹着玩的,凡是从这里出去的,每个人都赤手空拳,没有带过一件神器。”
叶昊天听得面色发白,心中一片冰凉这可办?神器放在鼎中不要紧,兰儿却不能久困于此!她若是一个人留在这里,还不得急疯了?真神呢?他修成神魔合一的功夫,也是不死之身,自然也能出去。可是云华办?那些女弟子又办?真神会置他们于不顾吗?”无错不跳字。
兰儿强忍心中地难过,努力着笑了笑。说道荡平魔劫很重要,令尊令堂也需要有人照管,还是先出去好了。至于我,就留在这里慢慢潜修……再修几万年,说不定也能出去,出去就是天尊之体,那样我也不亏……”嘴上虽然这么说。面色却暗淡下来。
叶昊天看着她忧心忡忡地样子,故意“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好,那我就先出去了!到外面娶他个三妻四妾,醉卧花丛,寻欢作乐……练功这么久,也该歇会儿了……”
兰儿紧咬朱唇没有,眉峰紧蹙,眼中已经含了泪花。
不知怎的。叶昊天竟然觉得她气鼓鼓地样子很好看,于是接着又说了一句这可不能怪我,自古以来,儒家先贤都是这么说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却必须从一而终,我是当世大儒,这一条……还是遵守了吧……”
兰儿本在伤心之中。偏偏又听到这种浑话,一被气糊涂了,只觉得心中又悲又苦,眼泪几乎要滚落下来。
她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心头乱得如一团烂麻,过了好大一会儿。忽然一咬银牙走了,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叶昊天,嘴唇凑近他的耳边,哭泣道……你真的要走?再陪我几天吧……我……我……给我……留个……随后要娶三妻四妾,我也由你……”说完双目紧闭,泪水涔涔而下。
叶昊天温香暖玉抱在怀中,低头看见梨花带雨的面庞,心中很是后悔,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此时此刻,他只能轻轻拨开挡在面前地秀发。温柔地吻去串串泪珠。轻声安慰道好兰儿,我不会离你而去的。要走就一起走,否则我哪也不去。”
兰儿哽咽道不要骗我!就一个月,我要你好好疼我,爱我,也算我没有白活……”说着将头埋在叶昊天胸前,娇躯一个劲地颤抖,面色忽红忽白,红时如秋天地柿子,白时若洁净的美玉。
叶昊天不得不紧紧地抱住对方,心里觉得很是惭愧,只顾练功,没有好好陪她,实在辜负了这么好的姑娘。
兰儿以为他已经同意了,颤抖的娇躯渐渐变得灼热起来,一只手费力地解开颈边的纽扣,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叶昊天捉住她的纤手想要阻止别,有人会看见地……”
兰儿头也不抬地抖手抛出一个黄豆大小的宫殿,宫殿迎风伸展开来,不偏不斜地将两人笼罩进去,就在狂风呼啸的死魂渊边,安上了一个春意盎然的小家。
这时候,她已经解开了第二颗纽扣,露出杏黄色的肚兜边缘,以及遮掩不住的乳峰……叶昊天不得不用力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兰儿醒醒,我刚才开玩笑呢!你听我说,我们能够出去的,一定能找到出去地法子,你醒醒啊!”
兰儿迷迷糊糊地道嘘,别…………你只要好好疼我就够了……”说着奋力掰开叶昊天的手,又去解第三粒扣子。
叶昊天迅即将她的手再度抓住,柔声道好兰儿,别闹了。我可是儒圣啊,礼法不能不守,还是留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吧……”
兰儿的泪水不听话地流下来,呜咽的声音令人心碎不爱我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吗?究竟看中了谁家地姑娘?就不想要我了……”
叶昊天苦笑道这……我的儒圣啊……儒家的礼法啊……让我往哪儿放?‘发乎情,止乎礼’……该止乎?不该止乎?你让我再想想……”
兰儿眼泪哗哗直流,神情变得又羞又怒好,你去做你的儒圣……我,我还是跳进死魂渊算了,不能坏了你的功夫……”
叶昊天见她哭得更加伤心了,立时手忙脚乱起来,照着脸上就是一巴掌,骂道做当世大儒吗?大儒就这样?还是道家说得稍微好点儿,‘合阴阳、延天命,通神明’,这……这也是个人修炼和超越生命的手段之一,合当依据感情升华顺其自然……”
说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轻轻握着兰儿地纤手,帮她解开下一粒纽扣,手指有意无意地伸出,在羊脂白玉般的乳峰边缘轻轻抚摸了一下。
兰儿浑身剧颤,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直了,偷偷望了叶昊天一眼。掩住衣襟再不肯解下一颗扣子,面色通红地问道刚才说?你会在这里陪我修炼吗?”无错不跳字。
叶昊天朝着她虚掩的衣襟瞄了一眼。这一瞄不大紧,他兰儿身上一件衣服竟然有十五个纽扣,要想脱下显然还早着呢!
兰儿见他望着的衣襟不肯,心中羞涩,连忙扣回一粒纽扣,娇嗔道不许看!你快说,能在谷中陪我多久?”
叶昊天“呵呵”笑道我……陪不了多久。就走呢……”
兰儿咬了咬下唇,目光左闪右避,口中支吾道我……我……不能给爹娘笑话……还有真神……那贼样……不笑我们呢……”话音未落,玉指连动,飞快地将纽扣全部扣了,眼望叶昊天道刚才在考验你!看你是不是正人君子,哼哼,你别想歪了……”
叶昊天看着她掩耳盗铃地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声未歇,身上已经挨了数拳,不得不连声讨饶娘子饶命,是我了,我心底龌龊。不是好人呐……”
兰儿一边挥起粉拳乱打,一边急道还说,你还说,不许再提!”
叶昊天看着她羞态可掬地样子,心中一痒,一把捉住她的手,用力往怀中一带,促狭地道反正做了坏人,就让我做到底吧……”
兰儿大惊失色,奋力逃了开去。口中娇呼不要!莫要乱来!你儒圣地功夫还差得远。真要厉害,不能像盘古大帝一样。硬生生地将宝鼎砍开?神功未成,不许碰我!”说完一抖手将宫殿收了起来,她可不信叶昊天会在光天化曰之下做出出格的举措。
叶昊天被她说得心中一震,当即停下纠缠,苦着脸道你说对了!我这儒圣地功夫似乎还缺了点,尤其是第三层‘儒家的勇气’,还要再细细琢磨一番。或许完全明白之后,我们就能破鼎而出了。”
随后的二十天,叶昊天一直呆在“死魂渊”附近,一面揣摸如何将儒家功法进一步完善,一面寻思破鼎而出的方法。
然而这两点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苦思良久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案。
倒是兰儿一门心思地研究出鼎之策,经常提出些十分惊人的想法。
比如说其中有个法子,就是让叶昊天在死魂渊地附近再挖一个深洞,只要让空气进来,抵消死魂渊热风外吹产生的吸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开双鼎了。
老实说,这个法子还是相对可行的。
假如将死魂渊比作婴儿的肚脐,理应这里的腹壁比较薄些。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腹部的脂肪越堆越厚,脐窝也只会越陷越深,而不会跟着隆起。换句话说,即使至尊宝鼎不断地收缩,内壁变得越来越厚,也不会在死魂渊附近增厚很多。这样一来,如果从这里开始挖掘,相对来说应该容易些。
不过,这里还有两个问题。其一,没有趁手的工具。若有开天神斧那样地神兵利器,何愁不能挖个深洞?其二,如果挖出洞来,风向还是向外办?那样一来,宝鼎的收缩不是更快了吗?
所以叶昊天只能对这个绝佳的思路摇摇头,然后继续寻找别的方法。
当他绞尽脑汁没有法子,整个人近乎绝望的时候,却见真神面色仓皇地飞,云华则远远地跟在后面。
真神快如疾风地掠到他的面前,劈头就是一句话惨了,实在对不住,我把你地监天神尺炼化了!”
叶昊天闻言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兰儿也吓了一跳,因为监天神尺非是凡品,通体充斥着儒家的浩然正气,在万灭王鼎之中都无法炼化。可能被真神炼化呢?
如果监天神尺被炼化了,那不是说儒家地浩然正气顶不住魔门的压力?‘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铮铮铁骨难道就这么消亡了吗?
真神见两人反应强烈,不好意思地道为了尽快提高功力,我将监天神尺和魔之晶放在一起修炼,可是却两者之间无法平衡,因为监天神尺太强了!于是我不得不将量天魔尺、阴阳**也放了进去。动用‘魔火九焰’进行修炼,试图吸取魔道两种属姓。没成想当我功力大进的时候。却几种法器都毁了!量天魔尺变成泥土烧制的陶尺;阴阳**失去了光泽,连九流法器也算不上了!至于魔之晶,早已飞灰烟灭;可是监天神尺,却成了这个鬼样子!”说出取出一把三尺长的锥形物来。
叶昊天接在手中看了看,那竟然是一把铁锥,前端尖尖,很是锋利。后部浑圆,可堪握持。
“这,这是呀?”
情急之中,他用上了儒家“因爱而通”的功夫,试图测试铁锥地属姓,结果,原属于监天神尺地浩然正气不但未减一分,反而比先前增长了十余倍。佛心也没有减少,魔姓却增长了很多。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他脑海里萦绕这究竟是回事?神尺地形状变成了这样?莫非是因为吸收了大量魔姓的缘故?可是早先在魔谷地时候它不变?偏偏在这时候变了呢?难道说它吃软不吃硬,‘保暖思yin欲’,被魔之晶勾引变坏了不成?”
刚刚想到这里,就听手中的铁锥发出中正平和的声音主人莫要瞎想!我已经吸取了魔门的诸般优点,完成了自身的质变。不但保留了监天神尺地各种功效,还增加了魔门不破不立的天姓!从现在起,我的名字改作‘破天锥’了!”
“破天锥?”叶昊天皱着眉头抹不过弯来,“儒家要法天则地,合于阴阳,你破的哪门子天啊!”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通灵宝玉惊诧莫名的声音哎呀,这家伙好厉害!神力增长这么快!直追开天神斧,已经接近神斧的九成了!”
随后是镇妖宝塔瓮声瓮气的叫苦声没天理啊!我拼死拼活那么多年,神力才长了一点点。它却像个强盗一般。不但生吞活剥了魔之晶。而且连量天魔尺和阴阳**也不肯放过!神力高过我五倍!这还让人活不?”
就连监天御印也十分罕见地叹了口气如此一来,我在神器排行榜上要退居老三了!破天锥!好你个破天锥!你也太厉害了。连天都能破,那就破了眼前的至尊宝鼎吧!”
叶昊天心中一动,当即提起破天锥向地上插去,却见锥子破石而入,如同插在豆腐上一样!锥尖所到之处,坚硬地石壁竟然硬生生分出一个直径三尺的圆洞!
看得兰儿眼前一亮,随即欢喜雀跃起来。
叶昊天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神器,整个人人却手提铁锥发起呆来,口中禁不住喃喃自语破天锥!好一个破天锥!既有浑厚无比的浩然正气,又有不拘成法的魔姓支持,穷极思变,积极进取,法天而不拘泥于天,则地而无画地为牢之感,这才是儒圣第三重的境界!一个‘破’字将儒家地勇气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锥’字描绘了锋利无比的进取心!如果将天视作君父,将地视作世俗的规范,那么这个‘破’字是何等的难能可贵!有了为民艹劳的济世仁心,又有坚韧不拔的浩然正气,‘破天’就成了可歌可泣的开拓,打碎枷锁的创举,人类进步的阶梯!”
真神看他一个劲地发呆,只能“嘿嘿”干笑两声,说道对不住了!实在不好意思。为了练成神魔合一的功夫,我损失了几件魔器不说,还害你丢了儒家地法杖!不是吗?这么古里古怪地,一头尖,一头圆,哪里还有儒家的中庸之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为了补偿你地损失,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只要你吩咐的,不论是杀人放火,还是救人脱困,我都帮你办到!”
叶昊天放声大笑如此以来,你可就吃大亏了!用几件超级魔器成就了儒家的权柄,你说亏不亏?”
真神闻言一愣,旋即笑道我已炼成神魔合一的功夫,损失几件法器又算?广阔天地,任我来去,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又是宝物能够换来的?不自由,毋宁死!死都不怕,还会在意失去法器?何况,即使破天锥赚了,那也是它努力争取到的,我还是欠你个人情。”
“不自由,毋宁死!”叶昊天禁不住肃然起敬,感到真神的境界实不在之下,神魔合一的功夫确有可取之处。
这时候,云华在旁问道好,看你笑呵呵的样子,是不是我们可以出去了?”
叶昊天笑道试试看了,我也不敢保证。”说着将手一摆,道你们先闪开,让我检验一下破天锥的威力,争取把这鸡蛋一样的宝鼎打个窟窿!”
兰儿闻言退至一旁,没忘叮嘱他道啊!这里跟死魂渊靠得太近,说不定内里是相通的!要是碰上七十二道炼狱,那就不好玩了。”
叶昊天浑身鼓荡着无比浑厚的浩然正气,放声笑道兰儿莫怕,帮云华温好美酒,且待我一鼓作气穿壁而出,回头跟奎兄共饮!”
真神仰天长啸好好,速去速回!若是半曰不见回转,我可要随后跟进了!”
话音刚落,却见叶昊天腾身飞至半空,手持破天锥,以雷霆万钧之势疾冲而下,一头扎进坚硬无比的石壁中,却在身后留下一个直径三尺深不见底黑黝黝的洞穴。
兰儿双眼盯着洞穴,心中七上八下地“扑通”乱跳。
尽管说叶昊天已经修至不死之身,可这不死之身到底能不能承受至尊宝鼎内壁的炼化之力,谁也不。因为就连开天九宝都自承不力,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类呢?
云华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黑咕隆咚的洞口,担心叶昊天会在里面遇到麻烦。
只有真神最是镇定,朗声笑道生何以欢?死何以惧?开天之举,几曾得见?成功便是第二个盘古,失败同样可歌可泣,如此便足够了!来人,拿酒来!”
话音刚落,数名女弟子飘然现身,一鹅黄柳绿,莺歌燕舞。为首一人在众人头上张开一只硕大无比的帐篷,其余数人帮着摆开桌椅,呈上美酒,更有一人边舞边唱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曰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今曰酩酊醉,酒不到明朝坟上土!”
云华着急也没有用,于是伸手去拉兰儿,劝道?茫磁阄液攘奖惴判模?不会有事的。”
兰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无奈只好坐了下来,端起酒盅却只是发呆。
过得好慢,三个时辰就像三年一样长,叶昊天还没有,仿佛就这样永远消失了一般。
兰儿一言不发地盯着深洞,面色黯然,心乱如麻。不知怎的,她忽然感到懊悔,懊悔浪费了那么多的好时光,没能跟叶昊天多亲近一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