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番外居士给指的路(1)
作者:肥妈向善      更新:2020-10-16 08:24      字数:1926
  换句话说,这个老头子,固然没有做到书院院长这个貌似最高的位置,可是,在书院里人望极高,是不比书院地位低的人。表现在,他可以不遵从院长的命令行事。
  朱潜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竹清居士带他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对他说自己有事要回去书院一趟。虽然,他之前已经有所怀疑,竹清知道了些什么,而故意不告诉他。包括竹清突然间带他走上另一条路。
  麋鹿反而是感到疑惑了,疑惑重重:“你说什么?居士和山洪,不,书院和山洪——”
  “此次山洪,可能不是天意而已,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是有听闻,说是书院有在山上铸造犹如水坝之类的预防山洪的东西,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看来是有可能是真的。如果蓄满的水,不一次性泄完,可以人为制造第二次洪水。”朱潜说到这儿,眸子宛如老者一般一沉,“居士是个正义之人,如果有害人之心,不会给我指路让我避开山洪。突然返回,势必是察觉了什么,想去挽回局势。”
  想那竹清居士,恐怕真的是名声在外的人,真正德高望重的人。因此,听他这话的麋鹿,似乎一点也都一样不认为竹清会是制造山洪的罪魁祸首。但是,如此说来,岂不是变成了——
  “能知道这个水坝的,只有书院的人,是不是?”麋鹿呼吸突然崩紧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书院把他们叫来,其实是设了个大圈套给他们。
  莫非书院是想把他们所有人都弄死吗?这个御鸿书院是疯了吗?
  难道会不知道这次邀请来的宾客,有犹如护国公公子,以及皇上如此举足轻重影响天下的人物?
  不,只能说书院和某些人勾结了?想杀的,只是其中一些人?否则,如此与世隔绝的书院怎么突然间一改常态,介入了天下争斗?
  总觉得有哪些地方没有办法解释的一清二楚。
  麋鹿一边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感到惊讶,一方面,额头垂汗,拳头握紧。他们这是变成了庖丁板子上的鱼。
  朱潜淡淡扫过他绷紧的脸皮:“是不是,我说了,不知道。一切在没有得到确切证据之前,都不可能说是这样的。再说了,事到如今,你又想如何?”
  “想揍死那群老头子呗!害老子在这里玩命!”麋鹿义愤填膺,满腔怒火。
  朱潜冲他嘲讽地勾勒了下唇角:“够了吧。哪个不是带了目的到这里来的?你能说你没有?”
  麋鹿的火霎时被他这冰冷的盆水浇灭到一干二净。
  “你说话怎么就是让人心头不爽!”
  不顾背后这人的嚷嚷,朱潜突然走到他身边,拿出袖管里的针在他身上某个穴位一扎。麋鹿顿时全身再次陷入紧张和惶恐里头,看着他,都快露出了乞求的眼色,说:“是我说错话了,行不行?我不是骂你,龙潜大人,我这是夸你口才好。”
  “那我只是想告诉你。前面有人来了,你要是不帮我们,想搞暗中使坏,你的命,就断在这里吧。”
  靠的!麋鹿在心头咒骂句。
  前面果然传来了脚步声。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居然传来脚步声。
  话说,朱潜带他们走的这条路,应该是竹清指给他的密道,属于,或许只有竹清知道的秘密都说不定。
  现在,有人是知道了竹清的秘密走上了这条路,或是无意中闯入,不得而知。只知道是,有可能是,是敌是友?
  踩着山洞里泥沙走来的声音,并不快。而且,听着有一些脚步沉重的节奏。
  麋鹿、朱潜,以及大黑背着雅子,找到附近的一块大岩石后面躲藏起来。
  逐渐的,前面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偏生朱潜是认得的。是人称四小姐的四小姐以及四小姐身旁的两个保镖。
  “他们叫她四小姐,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吗?”朱潜点着麋鹿的肩头问。
  麋鹿既然都知道竹清的事儿,可能知道的事儿比他朱潜来的多。
  听到他问话,麋鹿却是摇摇头:“我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能一开始认不出你吗?”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朱潜对这点起了一丝好奇。
  他在踏进书院以后,应该把自己的身份隐瞒的很好。
  “在听说有人把自家两个小姐招到自己房间里吃饭的时候。”麋鹿冲他挤了个怪脸,“你不知道吗?表哥表妹,两小无猜,都不可以在没有长辈之下,单独一块儿吃饭的。能做出如此众目睽睽违反礼俗,并且不被书院的老头子训斥的人,除了那位传说中为夜叉和神医娘娘的儿子,又能是哪位呢?”
  朱潜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当时想到的,只有是赶紧找这两人提醒危机,毕竟是自己人。
  再说,他娘他爹,都不是那种思想僵固的老头子,不会照本宣科的人。礼俗之事,只要不是不孝不义的事儿,一般,他爹娘都不会说条条框框地控制他。
  什么男女不能一块儿吃饭?朱潜从来都没有从他娘口里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他娘只教他一条:不要骗女孩子,要尊重女孩子。
  说白了,他娘始终担心他把某些女孩子的心伤了。
  儿子太遭女孩子喜欢也是麻烦。这是他娘的口头禅。
  朱潜如今听麋鹿这样一说,原来如此,却同时并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在这个生死交关的时候,什么礼俗之事,势必都得放到一边去。
  前头走来的四小姐,和两个护卫,看来都是受伤了。
  四小姐看似是左边胳膊挂了彩,被一个护卫搀扶着,一路狼狈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