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有点走神，听到陆辞要唱歌，条件反射地开口：“不要唱《k歌之王》。”
  陆辞单手握着麦克风，低头轻笑了一声：“好，不唱。”
  大屏幕上已经跳出mv画面，秦扬不知道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扯着嗓子喊：“《女孩》谁的？”
  “我的。”
  四周安静了一瞬，季宁箫回过味来立刻捂着发麻的心脏朝秦扬眨眼，脸上就刻着“暴击”俩字。在陆辞开嗓之前，她又嬉皮笑脸地顺着他的话说：“嗯嗯，你的你的。”
  朦胧的光线里，顾惜耳朵微微发热。
  -
  回去的路上顾惜异常安静，顾烨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几眼。等代驾把车停好后离开，他跟在顾惜后边下车，终于下定决心问她：“小惜，你跟那个陆辞……关系怎么样？”
  顾惜脚步一顿，应该是没想到他哥会突然提到陆辞，诧异地看向他。
  顾烨往前走了两步，脑子里浮现出的都是今晚顾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在陆辞出现后她那些看似镇定其实极为不自然的小动作。
  他猜测，应该不会只是简单的同学或朋友关系。
  “就是同学啊。”
  “你或许可以瞒过其他人，但你骗不了我。”
  顾惜沉默地望向远处，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她轻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跟陆辞……我们之前在一起过，后来分了。前男友，唯一一个。”
  顾烨听后并不觉得多意外，但心情却有点复杂：“你们是高中同学？”
  “嗯。”顾惜轻扯唇角，“一个班的。”
  “……你谈恋爱居然不告诉哥。”
  同样的问题陆辞也曾问过她，而她当时还振振有词地反驳：谈恋爱不是我们俩的事儿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顾惜心想，她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呢？
  “很久之前的事儿，五年了都。”她冲顾烨笑了一下。
  饶是顾烨做好了心理建设，也没想到中间竟然隔着漫长的五年。
  五年，脱口而出也不过只是一秒，听起来似乎也没有太多切身的感受，而只有那些一天一天跟着时间慢慢熬过来的，才能真实体会到其中的不易。
  顾烨很想问，五年过去了，小惜，你放下了吗？
  顾惜站在阴影里，低声喃喃：“不怪他，是我自作自受……”
  她声音很低，顾烨没听见，很快她就转过脸来认真看着他：“哥，你跟嫂子一定要好好的，让我亲眼见证你们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
  让我还有勇气相信爱情。
  凭什么学生时代的爱情，最后大多都落得个无疾而终、潦草收场的结局？
  总该有人例外吧。
  -
  客厅里亮着灯，听见开门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舒雅静和刘明齐齐侧头望过去。
  “小惜回来啦？”刘明问。
  “还以为你今晚会玩通宵呢。”舒雅静起身走过去，接过顾惜拎着的大袋小袋，往里瞅了一眼，“这些都是他们送的？”
  “嗯。”
  顾惜换上拖鞋，直接就把陆辞给的袋子从她妈手里抢回来，其它的随便看随便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