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楼。
  陈泽明恭敬地将叶牧送到门口，道：“您手上的彩钻是无价之宝，如果真打算出售，我建议您选择拍卖。”
  “谢谢。”叶牧笑了笑。
  陈泽明这个人怎么说喃？还算可靠……
  一颗钻石价值数亿，这是怎样的诱惑？就好比双色球开奖，前面六个号码全中，等待第七个号码，那种心跳加速，血液上涌……
  陈泽明还算老实，在鉴定的过程中也没有搞鬼。
  “你等一下。”叶牧指了指对面楼上的咖啡厅，道：“有兴趣喝一杯咖啡？”
  陈泽明迟疑片刻，点点头：“当然。”
  早上的咖啡厅里没什么，叶牧选择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两杯。
  “先生，您真打算卖掉这四颗钻石？”陈泽明心中杂念再起，四颗钻石，只需要分一小杯羹，那也是一笔很大的买卖。
  叶牧指头轻轻的敲着桌子，灵活均匀，等店员送来了咖啡，这才开口：“我姓叶。不知道你每个月的工资有多少？”
  陈泽明皱了皱眉，道：“丽都珠宝有我父亲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在丽都珠宝上班，看业绩说话，每个月三到十万不等。”
  叶牧点点头，笑着道：“有没有兴趣为我工作，年薪千万。”
  年薪千万！
  陈泽明家庭富裕，听到年薪千万心脏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您，您开玩笑的吧？”
  “我这人什么都会开，就是不开玩笑。”
  “那您要我做些什么？”
  “做我的代理人。”叶牧点了根烟，接着道：“就是帮我跑腿的工作。比如，我要卖掉四颗钻石又不想自己出面。又比如，我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意，你要帮我打理好。”
  “我想知道您钻石的来历。钱人人想要，可如果犯法的事情……”
  叶牧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钻石来历没法和你说，但绝对清白。你可以拿出去拍卖，我保证，绝对没有一点麻烦。”
  “有没有发票？”
  “发票，你开玩笑吧。送去拍卖的东西还需要发票？”
  陈泽明摇了摇头，说的也是，发票、来历。只要出现在拍卖会上，这些东西谁又会在意喃！有钱赚，谁都会铤而走险，佳士得拍卖的兽首，苏富比拍卖的中国陶瓷，几件是有发票和来路清白的？
  “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行。”陈志明答应了下来，道：“可是，您如果不出面，我如何解释钻石的来历？”
  “为什么要解释？”叶牧把钻石拿了出来，用餐巾纸包裹住，放到陈志明手上，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咖啡厅的厕所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白色领带还带着个墨镜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叶牧看了看他，这是七星身体里分解出的纳米机器人组合成的没有灵魂的液态金属机器人，属于人工智范围，只根据指令办事。没有自己灵魂，没有喜怒哀乐……
  “他是你的保镖，1号，今后负责你的安全。”
  1号露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在叶牧面前微微鞠躬，然后对陈泽明伸出手：“你好，我是一号。负责你的安全，也负责监督你的行为。”
  陈志明和一号握手，发现他手掌冰凉而且僵硬，似乎不是人手。
  在叶牧离开以后，一号坐到了叶牧的位置，陈志明偷偷打量着他，心脏跳动的厉害，身体有虚脱的感觉。
  忽然，一号的表情柔和了很多，眨了眨眼：“欢迎你上了贼船。我是七星，但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七爷。”
  陈志明蒙逼了的感觉，刚才不是叫一号吗？怎么现在变了个人似的：“我叫陈志明，以后就是同事了，请多多关照。”
  “同事……这个词语我喜欢。速度把事情办妥了，老大那个人脾气不好，发起火来我都害怕。”一号说道，刚刚笑容灿烂的脸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变成一张冰块。
  “老大，叶先生是黑道？”
  七星已经离开，剩下的一号就是听吩咐办事的人工智能：“陈先生，有些事情您一定要知道，不该问事情的不问，不该打听的也不要打听。”
  接下来的时间，一号寸步不离的跟着陈志明，陈志明也感觉到，这个一号不是人类。担惊受怕的同时心中也有丝丝雀跃，似乎，自己加入到了一个了不起的组织。
  ……
  沙滩。
  暖阳，和风，风中参杂了海腥味和一些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狭长海岸线，浪花拍打沙滩，潮起潮落。
  躺在遮阳伞的休闲椅上，望着海里忙碌的渔船，叶牧无聊的喝着啤酒。精神力延伸百里范围，叶牧看到了很多渔船以及海底的世界……
  海底厚积了一层黑色淤泥，塑料，玻璃，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海里的鱼已经很少了。打渔的人，一网撒下去，拖起来小鱼小虾三两条。
  “看来，选择生活的地方一定要远离城市才是。”叶牧收缩着精神力，集中到偏远郊区，最后看到一个叫长尾岛的地方。
  长尾岛属于半岛，连接着大陆，从天空俯览，像是一条尾巴。
  这里有一个渔村，白多户家庭生活，环境相对不错。
  叶牧开启了上帝视角，正准备细细观看，脑袋忽然一阵刺痛感，连忙将精神力收了回来。
  两百年前，叶牧撕开面位空间前往大千宇宙，消耗的精神力一直没有恢复鼎盛。这次回来，精神力也几乎消耗一空，虚脱的厉害。
  看来，短时间内最少不再使用精神力了。
  “老大，陈志明晚上回来。”七星端着杯果汁走来，萌萌的白胖小子很是可爱。
  “他还老实吧？”叶牧问道。
  “有一号看着他，敢不老实吗？”七星笑得很邪恶。
  日落山头，闲着无聊，叶牧便开车去了机场。
  陈志明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精神很好的样子，看到叶牧，连忙上前：“老板，拍卖的事情谈妥了。两个月以后，香港。这是合同书还有预付款，有五千万。”
  叶牧接过陈志明递来的黑色包包，转交给了后面的一号，笑道：“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正式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