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是本场考试考官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看着面前的各国忍者，心中甚是感慨。
  他们年龄与自己相仿，所处的位置却截然不同。
  如果他没有那对暴强的父母和强大的老师，他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强。就像杀那个三代风影时一样，没有老师波风水门教给他的结界术，他绝对不会想着去正面杀死三代风影。
  但他有，所以他可以用睥睨的眼神看他们。
  “现在我宣布规则。”
  “抽到相同号码的两个人进行战斗，战胜一方晋升为上忍，战败者则通过观察其战斗过程，经各村的影判断是否具有成为上忍的资格。”
  “如果战斗结果经我判断很可能造成两败俱伤或者一方死亡，我有资格阻止战斗继续，并判断最后结果。”
  “考试开始，请抽到一号的两个忍者留下，其他回看台。”
  卡卡西宣布开始后，便也站到看台上观看。
  再说看台离场地有些距离，可是能看的清楚。再说，卡卡西对自己的速度一向很自信。
  第一场的战斗双方是月光疾风和雾隐忍者村的忍者松平关务。
  不知道这个松平是不是模仿雾隐七人众，背后背着一把大刀。又或许是雾隐七人众的继承者。
  谁知道呢？新的雾隐七人众再不复从前的威名了。
  仅剩的三人，都是叛忍，其中一个还在木叶。要不是半年前桃地再不斩已经获得了木叶的上忍资格，这次一定要让他参加。
  曾经自己村子的忍者成了别的村子的精英，甚至反过来对付自己。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很欢乐啊。
  与此同时，纲手办公的医疗室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大蛇丸站在窗边，看着场内的情况。他的小爱人站在看台上，眼神轻淡，居高临下。
  “你不去观看考试吗？”
  大蛇丸轻声问，语气难得的温柔。大概是看着卡卡西的缘故。
  “不去，我是医疗忍者，倒不如整理一下医疗器械防止有谁重伤被送来。”
  纲手停下一直调配药物的动作，看向窗边因为笼罩在阳光里，整个人仿佛都变得柔和的人。
  “你回木叶，居然没有告诉卡卡西，这让我很是惊讶。”
  “嗯，是啊。最近在躲他。”
  大蛇丸笑的苦涩，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也有些恍惚。
  纲手皱了皱眉，“怎么了？”
  纲手走到大蛇丸面前，仔细看着他。她能看得出大蛇丸憔悴了不少，而且这样的大蛇丸她第一次看到。
  在她眼里的大蛇丸，虽然给人感觉有些冰冷阴暗，但是意志坚定，处事果断狠辣，而且骄傲无比。
  可是她面前的这个大蛇丸，完全不是那种样子。
  苍白，憔悴，脆弱，恍惚。
  这些词不该形容当年三忍之一冷君大蛇丸。
  “卡卡西对你做了什么？”
  纲手问。
  这个状态，绝对不是大蛇丸做了什么，而是卡卡西的原因。但卡卡西能做什么呢？让大蛇丸宁愿这个样子也躲着他。
  大蛇丸似乎没有听到纲手的话，只是看着远处站在看台上的那个人。
  “大蛇丸，你到底怎么了？你一进来我就发现了，你的气息混乱，精气不足，而且实力甚至有所下滑。”
  纲手本来以为大蛇丸是来找自己治疗的，可是大蛇丸完全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所以只能她先开口。
  “纲手……我想换个身体……”大蛇丸看着纲手，声音干涩，“我想要保存实力的同时……换个身体。”
  纲手惊讶。
  大蛇丸好好的干嘛要换个身体？
  纲手明白大蛇丸的意思。她看过大蛇丸的研究资料。人的确可以换身体，但对方越强大，磨灭灵魂的难度也更大，身体的排斥性也更大，很容易造成灵魂损伤。哪怕可以灵魂损伤可以用别人的灵魂补全，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彻底吸收需要漫长的过程。
  “你不只是实践了，而且是在灵魂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又试了吧！”
  纲手瞪大眼睛，“你疯了！”
  大蛇丸苦笑着看她，“对，我试了两次。灵魂战斗……果然伤害很大啊……”
  “纲手，我需要你的帮助。”
  纲手真想一巴掌扇在大蛇丸那张空洞的脸上，让他清醒一点。但她强忍了下来，毕竟她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等到知道了，再扇！
  “说吧，到底怎么了？不说的话我就去问卡卡西。”
  纲手的话似乎触动了大蛇丸的神经，他突然冰冷地看着纲手，“敢告诉他我就杀了你。”
  看着大蛇丸冰冷的带着杀意的眼神，纲手突然放松下来。能露出这种眼神，还不算没救。
  “那你说吧，怎么了？”纲手坐回办公桌后，离大蛇丸远一点，那样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第一反应不是扇大蛇丸而是拍碎桌子。
  “我爱上他了。”大蛇丸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看台上的某人，任谁都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哈？”
  纲手掏了掏耳朵，她觉得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理解错了。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想错了！
  “我，爱上了旗木卡卡西。”大蛇丸看着她，再次说了一次，打破她心中的自欺欺人。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去，整个医疗室里寂静无声。
  大蛇丸是因为一直看着他心念的那个人所以不说话。而纲手则是因为太震惊而沉默。
  纲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谁能想到自己的同伴会爱上比自己小了二十六岁的外甥。
  “你把他当成了铃的替代品？”
  纲手给大蛇丸找了个理由，如果真是这样就好解决了。她可以有充分理由揍大蛇丸一顿，大骂大蛇丸你眼睛瞎啦，卡卡西是个男的不是女的，他的头发还是白的这样的话。
  可大蛇丸没瞎。
  他摇了摇头，“曾经有过，但现在没有。他跟姐姐是不同的人，我分的很清。”
  “很荒谬对吧，纲手。当初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陷的这么深。”大蛇丸手指按在窗玻璃上，似乎是想隔着窗户描绘卡卡西的轮廓。
  “本来以为只是先顺着那孩子，等他长大了，分的清楚一些事情了，再分开。”
  大蛇丸笑的苦涩，心里却觉得有几分甜蜜，甜蜜的要麻木了。
  “长大的他一如既往，我却越陷越深。然而，我也老了……我老了，纲手。”大蛇丸感叹。
  他以前对这个问题并不怎么看重，可是自从卡卡西向他说清一切后。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底，怎么也拔不掉。哪怕卡卡西一次次安慰，也拔不掉，就那样倔强地扎在那里。这已经是大蛇丸的心魔。
  “难道是……卡卡西先提起的？”
  纲手表情愣愣的，原来是卡卡西那个小鬼惹得祸！
  “他什么时候对你说的？他爱上你了？他嫌弃你了？”
  纲手嘴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她看着大蛇丸那种表情快要纠结死了。
  “十岁。大概是爱上我了。没有嫌弃我。”
  大蛇丸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我嫌弃我自己。”
  纲手听到后第一个反应是卡卡西那小鬼绝逼是成精了，第二个想法是不可能，卡卡西怎么能让大蛇丸同意。
  “他在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天罗刀丝，已经切割到肉里了，要么答应，要么去死……他那种操和谐蛋的个性……你也知道的。”大蛇丸似乎知道纲手困惑什么，说道。
  “结果就这样跳进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