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哀感顽艳
作者:湘语      更新:2021-07-07 05:33      字数:1451
  在西北偏北有一个村子,三面环山,一面傍水,风景独特。本该如此秀丽的小山村,却因为这里的人们比较贫穷,而忽略了如此风景。这个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百十来口人。村子里没有电。每当,晚饭过后,村里人唯一的乐趣就是逗傻子。
  傻子,原本不傻。只是在5岁的时候,发了一次高烧,从而按村里人说,是脑袋烧坏掉了,语言能力也丧失了,不止是傻,还哑。
  傻子的父亲,在傻子10岁的时候,出去打工走失掉了,从此寥无音讯。本来还算不错的一个家,因为傻子的父亲失踪,顿时变的家道中落。现在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他们的家就在村子的东南角,周围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只有两间用麦秸和土混合而成的房子,院子还是用几支木棍围着的。
  傻子人虽然傻,却是非常能干农活,田地里的几亩地,都是他一个人在种,他母亲因为父亲的失踪,也思念成疾,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务活,要不是因为傻子能干活的话,他们一家还真过不下去了。傻子的爷爷奶奶也因为他变成傻子,不受他们二老待见,连待着他母亲也是一样。别说是会帮助他们一家。
  只要遇到傻子的母亲,傻子的爷爷奶奶就说:”真是扫把星,克子,克夫,我们好好的儿子就是被你害的!“连村子里的人,也对他们母子指指点点。
  傻子的母亲经常以泪洗面,总想了却自己的生命,但是又放心不下傻子一个人。
  今天,傻子一个人从地里干完农活,准备回家。走到路口的时候,几个7-8岁的孩童正在玩耍,看到傻子一个人傻傻的回家,就一群跑到他的跟前,唱着他们自己编的”歌谣“:“傻子傻,母亲瞎,父亲不见了!”
  ”傻子傻,母亲瞎,父亲不见了!“.....
  周围的大人也跟着笑着,都在看傻子的笑话。傻子看到别人笑,他也跟着”呵呵“的笑,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其中有两个小孩,还冲傻子扔石子,边扔边唱,”傻子傻,母亲瞎,父亲不见了!“
  傻子只是”呵呵“往家里走,小孩扔的石子,砸在身上并不是很疼,突然其中一个石子刚好扔到傻子的额头上,顿时疼的傻子呲了呲牙,额头也见红了,流的血不多,只有一滴,慢慢的划过他的眼角,像是在流着血一样的泪。
  傻子回头只是冲着那个小孩呲了呲牙,表示他很愤怒。这时候有大人看到了,站了起来,他不是担心傻子,而是担心傻子会伤害到孩子,而傻子只是不停的呲着牙,并没有要报复的意思,那大人走上前还是给了傻子一脚。顿时把傻子踢倒在了地上,这一脚正好踢在了傻子的肚子上,他像一只虾一样弓着身子,不停的呻吟着。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大人哈哈大笑,放佛是在看玩具一样,一个傻子而已,揍他他还能知道疼?
  傻子挣扎着还是没能站起来。
  他母亲做好了饭,在等着傻子回来,眼看中午就要过去了傻子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就准备去地里叫他,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没有愤怒,只是走上前,把傻子慢慢的扶起来,用手轻轻的擦拭着额头上的鲜血。只是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周围大人一眼,眼神很平静,平静中带着冷漠,对时间一切的冷漠。
  转过头,扶着傻子一瘸一拐的回家,到了家,母亲拿起毛巾,轻轻的给傻子擦拭着,这个时候她眼里才出现雾蒙蒙的。眼泪早已经流不出来了,而傻子也只是”呵呵“的笑,待母亲给他擦试完,他摸了摸了肚子,用手指了指,表示饿了。
  母亲从厨房拿出做好的饭菜,一碗米汤清澈见底,一个杂粮的馒头,就是用玉米面和白面混合而成的,菜却是家里腌制的咸菜。这却是他们家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傻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一点也没有绝的这东西差,反而非常好吃,吃也很开心。母亲在他吃饭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多年已经不存在的眼泪,这时候竟然奇迹般的流下一滴来!只是这一滴眼泪,带着淡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