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
  离开安理会的大楼，王天不屑的笑了笑。
  他现在是神盾局行动部的负责人，相当于部长级。
  副局长，只比现在的身份高半级。
  皮尔斯躲在幕后，脏活累活全是他干，到头来还想摘桃子，他果然没猜错这个老家伙，他根本没让他接管神盾局的打算。
  “开车，回总部。”
  坐上车，王天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机偷偷看了眼后视镜，非常聪明的没有说话，只是车速比往常快了几分。
  十几分钟之后，汽车在神盾局总部停下。
  王天走下车，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等坐下，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王天坐到办公桌后面，身后的墙壁上，挂着神盾局的黑鹰画像。
  “刚才我来找过你一次，你的助理说你出去了。”
  来的是情报部门的主管科尔森，独眼龙最信任的手下。
  而在科尔森这位特工主管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人，王天知道他的名字叫约翰·比尔，科尔森手上的王牌特工。
  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九头蛇间谍。
  “有事？”
  听到科尔森说自己出去的事，王天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而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和科尔森平级，说不上谁管谁，而且行动部门掌握着神盾局内的最高武力权限，从职责上来说王天要比科尔森高一些，就像两名同样的副县长，也会因为分工不同而有个前后一样。
  “弗瑞最近有个想法，想让我们碰头讨论一下。”
  “你是行动部门的负责人，没你可不行，所以我就亲自登门了。”
  科尔森带着和善的面容，让人一见之下忍不住心生好感，认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
  只是王天却很清楚，做特工的一个比一个冷血，传说中笑着杀你的人就是这种人。
  这种和善的外表，只是科尔森脸上的伪装，科尔森有天生让人亲近的能力，能和各种人打成一片，这也是他能成为顶级特工的原因所在。
  你要是相信一名顶级特工的面部表情，觉得他的想法就像他脸上写的一样，那只能说明你疯了。
  王天当然没疯，他在追电影的时候对科尔森印象很好，因为他当时带入的是观众角度。
  站在他现在的角度和位置上再想一下，科尔森的种种行为都带有目的性，可谓是将情报工作做到了润物细无声的地步。
  复仇者联盟1·纽约之战中，不管是桀骜不驯的斯塔克，还是聪明与野蛮混合的班纳博士，又或者慢慢适应了现代生活的美国队长，都和科尔森的私交很好。
  要知道，就是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也无法让所有超级英雄都信服，斯塔克就一直对其暗暗防备着。
  科尔森能做到和所有人打成一片，靠的可不是黑寡妇那样的外表，很多人明明知道他是特工头子，也会忍不住喜欢上他，这样的能力无疑是很可怕的。
  “碰头？碰什么头？”
  “尼克总是有很多想法，可我们的经费却一减再减，马上要跟不上他的思维速度了。”
  王天起身走到衣架前，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着。
  从双方的称呼中，也不难看出远近之分。
  科尔森称呼尼克·弗瑞，可以直接叫他弗瑞，王天他们却更喜欢喊尼克，因为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不像科尔森是独眼龙的亲信。
  称呼的不同，也是美国文化之一。
  尼克·弗瑞中的尼克是姓氏，弗瑞是名字。
  美国人的观念中，名字只能比较亲近的人叫，整个神盾局内，只有科尔森、娜塔莎、还有玛丽亚·希尔会这么喊。
  其他人，资格老的叫尼克，资历浅的直接喊局长，所以不用像电影里一样，看到别人喊几句尼克，就觉得这是独眼龙的称呼。
  实际上，只有少数人和超级英雄能这么称呼独眼龙，就像我们的小名一样，其他人这么喊是不尊重的表现。
  “我的人和我说，看到你去了安全理事会的大楼，还是皮尔斯的秘书亲自接你进去的，最近你和皮尔斯的走动很多吗？”
  出了门，科尔森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的人果然无处不在，你是个合格的情报主官。”
  王天先是赞赏了一句，随后转口道：“皮尔斯也这么觉得，当然，他和我说你再少派几个人跟踪他就好了。
  他家周围多了个擦皮鞋的老女人，早上的清洁工也请假换人了，另外住在对面那栋楼里的老夫妇，也去了奥尔良投奔女婿，你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吧？
  他这次叫我过去的时候和我说，神盾局内部是不是出了问题，就是在二战时期，情报部门的人也不敢这么盯着自己人。
  临走时还告诉我，神盾局不是养老地，我们要是实在没有事做，就多在局内打扫打扫卫生，再这样下去，安全理事会又要削减开支了。”
  呵呵...
  科尔森只是微笑。
  除了微笑他也做不出别的表情，毕竟想要监视和调查皮尔斯这样人，想不被他发现实在是太难了。
  只是一般人受到这样的调查，就算察觉到也会当做没察觉到，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皮尔斯显然不是喜欢息事宁人的人，而且作为神盾局的前任局长，现任的安全理事会秘书长，皮尔斯也有发怒的理由。
  “根据神盾局的建内部条例，情报部门有权利监督任何人，包括现任的与前任的神盾局局长。”
  跟在科尔森身后的比尔，看到自己的老大被顶的说不出话来，适时的站了出来。
  “下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不等王天开口，科尔森便训斥起来。
  不过这一打岔，这件事也算揭过去了，同样科尔森开口训斥，也避免了王天会小题大做，拿比尔撒气。
  “都是聪明人啊！”
  王天将一切看在眼里。
  比尔很聪明，因为他化解了科尔森的尴尬。
  科尔森也很聪明，通过抢先训斥的办法，打断了王天可能会心生不快，当着自己的面教训比尔的意思。
  一套下来，科尔森保住了面子，比尔立了一功有了里子。
  王天细细一琢磨，合着就他在这白忙乎呢。
  当然，他也不可能真的白忙乎，科尔森说他去见了皮尔斯，潜在意思里就表达了对他的不满或者不信任。
  王天通过这样的方式，打消了科尔森的怀疑和可能到来的话锋，让自己变被动为主动，怎么看也是三方皆大欢喜的局面。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路上，王天和科尔森说说笑笑，聊着棒球队和政府议员的绯闻，很默契的没有再提一句公事。
  直到进了独眼龙的局长会议室，这种客套才就此打住，两个一路上表现亲密，有说有笑的好同事，纷纷坐在椅子上收起了笑脸。
  “再等等，西克曼还没有到。”
  会议室内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一个是后勤部部长博卡，还有一个是科学部门的负责人玛丽亚·希尔。
  没到的西克曼，则是分管财务部门的负责人，同属神盾局下五大部长级人物之一，局里有名的钱袋子。
  “五个人，三个九头蛇，嘿嘿！”
  王天目光环视，心里面满是玩味。
  九头蛇对神盾局的渗透，真的到了方方面面的地步，其中钱财，后勤，军事，都掌握在九头蛇的人手中。
  难怪在电影中，神盾局与九头蛇的第一次交锋以惨败告终，从制定计划到分发装备再到人员安排和抚恤金，都是九头蛇的人一手负责。
  用九头蛇的人去打九头蛇，这和用匪剿匪有什么区别，除非有宋江这样的人存在，不然赢了才是没天理了。
  王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他倒要看看这次所谓的部长级秘密会议，到底有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