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作者:金色的saber      更新:2022-01-23 13:11      字数:6806
  天有些凉。
  又到了夏末秋初。
  杨嘉宝坐在摄影棚里, 为新单曲mv定妆。
  她去看时间,下午三点多。
  倾身摸来手机,一边对镜搔首弄姿,一边问:“喂?岑豌豆, 还在民政局等着呐?这特么都一年多了, 楚幼清今天不会来, 降温这么冷, 晚上去吃火锅啊?我们团都去, 七点钟,电视台门口集合!一个都不能少!你可别忘了!迟到的人买单!!”
  “啊啾。”岑之豌压低帽檐,掩了掩小羊绒围脖, 抄手站在民政局大门外面,“知道了。”
  杨嘉宝听见她打喷嚏, 唏嘘道:“你特么赶紧走吧!过会儿该堵车了!天天站那儿,你确定民政局没意见??”
  岑之豌轻哼一声, “民政局塌了,我都不会走。”
  杨嘉宝佩服,佩服, “我要有你一半决心,我特么都考上清华北大啦!”
  挂上电话,岑之豌往楚幼清的旧手机号上拨。
  平静的日常。
  留言,走人。
  “嘟……嘟……”
  不是在服务区之外吗,怎么接通了?
  “喂。”
  对面道。
  是楚幼清的声音。
  是姐姐的声音。
  岑之豌张大眼睛,望着民政局前的大街上,车来车往, 耳朵里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喂?”
  楚幼清性感的呼吸声, 也随之流淌而来。
  岑之豌眼眶灼热, 胸腔瞬间升燃起一团火焰,她有许多话想要对楚幼清说,多得快要爆炸,真开口的时候,所有的如泣如诉,变成一句平淡的咒语,“……我在这儿等你,你怎么还不来。”
  楚幼清坐在车里,远远望着她,“……抱歉呀,没空。”
  岑之豌拢上颈间围脖,将清浅的笑意藏在软乎乎的小羊绒后面,颇为怪怨,升高了调子,“姐姐,你没空都一年啦。”
  楚幼清轻叹,真的好久了,久得光是听见岑之豌的声音,便忍不住轻颤,怪怨起岑之豌来,“你就这么急。”
  姐姐好不讲理。
  岑之豌听她埋怨,音线那样好听,红了腮颊,埋了烫脸,有种无处藏身的感觉。
  好像……又恋爱了……
  “楚幼清……”
  “嗯?”
  “在哪儿呢。”
  “回国了。”
  “太好了。”岑之豌道,“过来把婚离了。 ”
  楚幼清好气啊。
  黑色的保姆车,放下车窗。
  岑之豌脸颊夹着电话,对那辆车,招了招手。
  早看见了。
  楚幼清淡淡地道:“过来抱我。”
  岑之豌轻嗯一声,挂断电话,压制住眼中夺眶而出的泪水。
  姐姐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岑之豌划开车门,乌亮亮的眼眸,娇俏的模样,一如既往,是个没有心肝的流量作派,“楚幼清,你还知道回来。”
  楚幼清冷柔的美眸,亦是没有什么感情,瞥了她一眼,“家在这儿,总要回来的。”
  岑之豌耸耸肩,望了一眼后座,轮椅折叠着放在那里。
  楚幼清伸出手,“抱我坐。”
  岑之豌深吸一口气,“真麻烦,以后我背你吧。”
  楚幼清轻扶座椅,自己一点一点,移动出来些许,撩了一下柔发,“你背不动的。”
  岑之豌不服,“你胖了?”
  楚幼清抬眸,道:“那得看胖在那儿。”
  这话是早前岑之豌说的,岑之豌没法反驳,她绕住楚幼清的柔腰,楚幼清自然而然,环上她的脖颈。
  距离这样近。
  体温相互辐射。
  再多一秒,岑之豌的眼泪会掉下来。
  楚幼清明明已经坐上轮椅,却勾着岑之豌的脖子,不放手。
  岑之豌眼神躲避,“干什么呀……大庭广众的……”
  楚影后这才将指尖松下来,“进去吧。”
  民政局vip通道,乱成一锅粥。
  我的吗呀,楚幼清真的来离婚了?!
  民政局局长收到消息,三步并作两步,从办公室冲下楼来,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岑局?!”
  “喂?是岑晓秋吗?!——岑局!你女儿和媳妇来离婚啦!对啊,楚幼清就在我这儿!……”
  “好好,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小东西得逞的。”
  岑之豌听见,走上前,“郭叔叔,你这个嗓门也太大了,你怎么还二报大队长呢?”
  郭局长定睛一看,楚影后坐轮椅上,恨不得扇岑之豌,“……离婚就离婚,动手干什么!”
  岑之豌回眸一瞧,楚幼清一双美眸之中,滢光闪动。
  哔!
  坑老婆警告!
  必须制止这种毫无根据的联想,“郭叔叔,这和离婚没关系!”
  楚影后别过脸,曼妙身姿,泛出柔弱的委屈,仿佛正在坐实这种猜想。
  岑之豌无言以对。
  是在下输了。
  郭局长毕竟见得多,想了想,拉岑之豌过来教育,“这种时候,你推我搡,年轻人冲动一点,可以理解。”
  岑之豌回答,“我不理解。”
  郭局长非常火大,同样是局长,为什么岑晓秋有枪,他就没有,应该佩一把,当场将这个大侄女给崩了!
  郭局长低声道:“离婚之前,我们都要调解。特别是你。你看看,家里打成什么样子,坐着轮椅过来,你好意思!”
  岑之豌被楚幼清狠狠将了一军,一年没见,姐姐实力不减当年。
  当着楚幼清面前,控诉,“她把密码锁换了,我连家都回不去!”
  楚影后轻咬红唇,仿佛另有隐情,无声的字里行间,疯狂暗示,全都是岑之豌的错。
  岑之豌目瞪口呆。
  演技比不过。
  郭局长非常心痛,呵斥岑之豌,“你还告状,你看你老婆,自从进门,说过你一句吗?!”
  岑之豌有感而发,“她骂我从来不必说话……”
  郭局长:“还顶嘴!”
  岑之豌走上前,“楚幼清,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离婚吗?”
  楚幼清说:“离。”
  岑之豌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郭叔叔,我们今天非离不可。”
  郭局长看出点气势汹汹的征兆,再说下去,火上浇油,都是成年人,逼急了,对打起来,扭送公安局,那就真给岑晓秋统统枪毙掉,“去交钱!”
  两个人,风驰电掣,就把离婚给办了。
  岑之豌拿着离婚证,非常高兴。
  楚幼清看看她,“解气了?”
  岑之豌挂上营业微笑,畅快道:“楚幼清,一年了,我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楚幼清打量她两眼,轮椅转向民政局大厅的出口,柔声说:“解气了,就回家。”
  岑之豌嗯了一声,走去找郭局长,“郭叔叔,明天下午三点,你帮我再约一个,我和楚幼清来结婚。”
  郭局长正不晓得怎么向岑晓秋交代,一瞬间以为幻听,然后开始骂人,“回来!这里是民政局!你当是你家,天天来串门啊!!”
  岑之豌奇道:“我可不是天天来吗?我都来一年多了。”
  郭局长一阵肝疼。
  保姆车在后门通道口等着。
  岑之豌再次将楚幼清抱上车。
  她坐到楚影后身边,往楚幼清身侧挤了挤,忽然伸过娇唇,对着姐姐的耳朵,轻笑呵道:“……楚幼清,我们早点回家……我喜欢下不来床的女人……”
  一回来就调戏人家……
  楚影后芊手撑住座位,向窗口处,轻小挪动,离岑之豌远点,“婚都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上我……
  岑之豌也向窗口移动,非要紧着楚幼清坐,“……怎么没资格……楚幼清,这才刚离婚,不要趁热打铁分手炮吗……”
  说着,纤手覆盖在楚幼清雪白通透的手背上,垂眸道:“你瞧我都瘦了,真的。也没人给我做饭,天天在外面凑活。你呢,你过得好吗?”
  楚幼清摇摇头,“不好。”
  岑之豌逐渐握紧她的手,“回来就好了……”
  过了会儿,调皮地笑起来,“楚幼清,解气吗?”
  楚幼清回过脸,“解气。”
  岑之豌非常快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你结婚的时候,都没这么开心过,嗯?”
  楚幼清如同未闻,只是伸出玉手,抚在她脸庞上,柔声问:“……有没有给别人亲过……”
  岑之豌眼眶有些湿润,用脸颊在楚幼清手心里摩挲,“没有。”
  楚幼清缓缓揽她到怀里,又轻问:“有没有给别人抱过……”
  岑之豌眼眸微颤,寻求姐姐的温暖,“没有。”
  “为什么?”
  “怕你不要我了。”
  “……就这么过下去?”
  “对呀,就这么过下去……”
  婚房一年未动,莲方瑜总监倒是定时派人打扫,不需要怎么收拾。
  岑之豌坐在沙发上,听楚幼清自己在里面洗澡。
  水声哗哗的。
  岑之豌捂住脸,眼泪有掩护,噼里啪啦,往下砸。
  楚幼清洗了很久,毕竟没法站起来,不太方便。
  她又自己吹头发,没要岑之豌帮忙的意思。
  岑之豌站起身,褪下外衣,长腿白皙,往浴室走,“你到床上等我。”
  出来的时候,岑之豌镇静了许多。
  楚幼清坐在轮椅上,冰冷高贵,独自美丽,“豌豌。”
  岑之豌能做的,都为楚幼清做了,包括离婚这件事情。
  “楚幼清,可以先上床吗?我挺想你的。”
  她不由分说,俯下.身,抵住楚幼清的额头,“……算我求你。”
  楚幼清摇摇脸,“我累了。”
  岑之豌一笑,“是吗……要我走吗?”
  楚幼清仰起脸,“岑之豌。”
  岑之豌不要听她说,直起身子,“楚幼清,我有什么不好,我至少可以陪你上床!”
  楚幼清拎起羽毛枕砸她,“我不许你这样说!”
  岑之豌道:“你砸死我好了。”
  楚幼清就又拿过两个枕头砸她,“你非要气死我?!”
  接着发生了更气人的事情。
  岑之豌强抱起楚幼清,准备将她扔到床上。
  楚影后闷吟一声,没什么挣扎。
  岑之豌心觉不对,看向楚幼清,眼眸中满是疑惑。
  说句不好听的,抱活人,和抱死人,是不一样的。
  死人特别重,因为每一个细胞都失去生命,只有重力作用,如同铅块。
  楚幼清抱起来……
  好像变轻了……
  不是胖瘦的那种轻重……
  而是……
  腿上能够发力了?……
  岑之豌抱着楚幼清,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很快感到腰疼,毕竟长时间的公主抱,对于一个妹妹,实在过于沉重,果断将楚幼清抛了出去。
  楚影后忿忿咬唇,暧昧地在床垫上借力用力,顺势滚了一圈,香肩微露,性感诱人,含泪妩媚说道:“……你凶,你有本事,继续凶我啊……”
  岑之豌心中有颗狂喜的种子,几乎破土而出,不得不拼命压制,怕是自己期待过度,一点点的征兆,便可以遁入迷途。
  如果希望落空,岑之豌会出人命的。
  她缓缓脱着衣服,“……”
  楚幼清,你要是敢骗我,我真的……
  我只好让你尝尝厉害。
  地动山摇。
  楚幼清微微轻喘,“你在干吗,用力没有。”
  岑之豌上气不接下气,“……你……”
  这还不够用力,戳穿了怎么办?!
  楚幼清嫌弃地向一边看去,浓睫颤动,胸口起伏,“……我相信你这一年都没碰过别人。”
  岑之豌好难过,姐姐腿上没好,没感觉就算了,自己高超的技巧,因为疏于锻炼,竟然也不行了!!
  岑之豌被打击的,下不来床。
  一张绯红未褪的俏脸,埋在凌乱被单里,伸手拉住楚幼清,娇声道:“……我们再试试。”
  楚幼清简直满意的不得了,湿得乱七八糟,在岑之豌的娇发上,轻吻了一下,疏淡地说:“……不是很凶的吗……”
  岑之豌听出许多嘲讽,旋过身子,“……楚幼清,你不能这样。”
  楚影后回眸,几分挑逗,几分情深,“我哪样。”
  岑之豌抬眸,瞧了楚幼清好久,“你还喜欢我吗?”
  楚幼清道:“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你就只会惹我生气,我问你,要是真的不和你过了,你会怎么样。”
  岑之豌摇摇头,“有时候也想过,但没真的想过。不知道怎么办。我养了条狗,我和它过得挺好。”
  楚幼清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认真的。岑之豌,我回来,就想问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啊。”岑之豌倚入楚幼清怀里,很是乖巧安静,“和你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后悔的时候,一辈子都过去了,你说呢?”
  楚幼清嗔道:“你真黏人。”
  岑之豌垂眸,“姐姐胸好大……”
  楚幼清急忙拍她,“别咬了!”
  突然袭击。
  岑之豌眨眨眼睛,“楚幼清,你的腿,是不是动了一下?”
  楚幼清将被衾拉到胸前,遮住半张脸,“没有。”
  岑之豌跪坐在床上,指着说:“我看见了。”
  楚幼清转过身子,背对她,“看错了。 ”
  岑之豌眉角颤抖,“你装,你再装,你明明……”她伏去楚幼清耳边,“……你有感觉了?”
  楚影后轻嗯了一声,非常娇羞。
  这个臭妹妹,人家一年多没做了,刚见面,十八般武艺,全都投放到我身上,艹死我你才开心!差点昏迷!
  岑之豌怒火淘天,“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楚幼清果断回答,冷若冰霜,“你问过吗?”
  岑之豌窒息,理亏中,“我没……来得及……”
  楚幼清愈发怨念,“……见了我,都不问问我的情况,不是急着离婚,就是急着上床……是不是活该……”
  岑之豌听她说的,竟然非常有理,可不是吗,怎么会这样!
  赶紧弥补,“我错了。你……身体怎么样?恢复的好吗?”
  说完笑了起来,没法忍,“楚幼清,你是不是快好了?!”
  楚幼清推开她,“……一点一点好吧,现在还不能多走路。怎么,你有意见……”
  岑之豌从后面扑上来,抱住她,“……楚幼清。”
  楚幼清无奈,回身将妹妹放到怀里,“别哭了……”
  岑之豌揉眼睛,超委屈,“你骗我……我要和你离婚!……”
  楚幼清安慰道:“已经离过了。”
  岑之豌无声抽泣,非常后悔,离婚离太早,失去威慑力。
  楚幼清去吻她晶莹湿润的脸颊,“……豌豌,姐姐再娶你一次,好吗?”
  岑之豌又哭,“我不要去火锅店相亲了。”
  心理阴影。
  楚幼清眼底泛出宠爱的笑意,“你挑个地方?”
  岑之豌摇脸,“不要。这事得你拿主意。”
  楚幼清一边吻她,一边呢喃问,“不是说……以后家里你作主吗……忘了?……”
  岑之豌享受楚幼清的拥抱和接吻,“……这不是还没结婚呢……”
  “楚幼清?”
  “嗯?”
  “我们来点婚前性.行为吧。”
  “不学好。”
  “来嘛来嘛。”
  同一时间,法院内审庭。
  “50724,你是否认识本案被公诉人,楚佩先生?”
  谢婉起身,在场除了法官,书记员等,还有楚佩的首席律师,司徒大状。
  “法官阁下,我认识楚佩,楚先生。”
  大法官:“50724,你是在何种情况,什么地点,与楚佩先生相识的?”
  “法官阁下,我救过楚佩的命,那时他还很年轻。在缅甸,作为摄影师,为一部电影取景,中途遭遇危险。”
  大法官:“何种危险?”
  “当地势力冲突,他们的剧组因为驻地问题,牵涉其中,很是无辜。”
  大法官点头,“以后详述。”
  谢婉继续道:“楚佩先生此次遭到羁押,我最先并不知情。”
  “直到岑之豌小姐,在《超级大脑》节目的录制中,于某晚,误闯民宅,误开保险柜,误取一份拍卖行交易记录,并将这份记录,送到她的母亲,岑晓秋局长的手中。”
  “岑晓秋局长拿着这份拍品记录,前来问我,我才知道,楚佩因为这枚钻石,受到牵连。”
  大法官:“50724,请你稍等一下。你是否在暗示,岑之豌小姐,利用节目录制的机会,借口模拟犯罪,擅自潜入楚佩某处私人住所,特意取出这份材料。”
  谢婉一笑:“我只是陈述事实,以及证据来源,至于岑小姐的想法和动机,我个人无法回答。”
  大法官狡黠道:“岑之豌小姐,恰巧娶了楚佩先生的女儿。”
  司徒大状起身,“法官大人,我反对,岑小姐只是阴差阳错,提供了证据,她与本案无关。”
  大法官也是人,也要听八卦的,可惜律师不给机会。
  谢婉忍笑,一本正经,“法官阁下,我再次声明。正如材料中所写,我遇见楚佩时,身份是一名卧底。那枚鸽子血,也就是后来的‘日出’,实为一笔毒.资,经由我手,秘密流出缅甸,最终通过楚佩先生的帮助,在瑞士拍卖行得到有效洗底,从此安全隐匿。”
  “失去‘日出’后,华哥手下的几位堂主,互相猜忌,给予我方很好的机会,华哥也因为失去这笔巨大资金,在金三角地区,受到压制,沉寂数年。”
  “楚佩先生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大概是以为我处于灰色地带,所以不肯将交易信息吐露出来,以免牵连到我。”
  “佳士得拍卖行,对于拍卖双方的信息,严格保密,无法查询底案,而岑之豌找到的唯一交易记录上,‘日出’的最后一位卖家,正是我。我的交易号,串码中,有50724的暗语。这是我的警号。是我们在‘缅甸计划’中,统一使用的片段验证信息。”
  “岑晓秋曾是我的联络员,她对此非常清楚。”
  司徒大状也起身发言,比较诚恳,一改嚣张的气焰,因为案子太大,涉嫌资金惊人,“法官大人,楚佩先生努力尽到一个朋友的义务,他的确对抗法庭,我们对此无话可说,但证人实际上,是一位警察。楚佩先生涉.毒,不成立。”
  大法官看向谢婉,“50724,感谢你百忙之中,协助本案。关于‘缅甸计划’的具体情况,法庭需要向公安厅查询,再做结论。不过,既然是岑晓秋局长负责过的联络任务,相信一切资料,都保存的非常详实。”
  “另外,50724,听说你要恢复警籍了,恭喜你。有些事情,让年轻人去做吧。”
  谢婉的桃花眼睛,盛满笑意,也有些怅然,“谢谢法官,再说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休。”
  大法官突击审讯,“岑之豌是你女儿?”
  这个老头子,好奇心真重,谢婉谨慎地说:“我不知道。”
  大法官低头翻卷宗,仿佛无事发生,“你去问问岑晓秋不就知道了?”
  谢婉:“我不问!”
  大法官阴谋破产,好生无趣,向司徒大状勾勾手,“律师,你当事人可以保释。交过保释金,每天向庭内汇报。”
  司徒大状松下一口气,镇定道:“保释金可以谈吗?”
  大法官:“不能。”
  天文数字。
  不过,楚佩不心疼。
  谢婉走出内审庭,心道,不宰你宰谁。
  哎呀呀,四舍五入,这可都是豌豌的钱啊!
  楚佩关了将近一年半,不声不吭,绝不招供,第一次主动联系司徒大状,“我需要保释。多少钱都行,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司徒大状刚要告诉他,允许保释的好消息,不禁先问,“为什么?”
  楚佩说:“我要替女儿上门提亲。幼幼长这么大,只求过我这么一件事情。我非去不可。”
  司徒大状非常恶劣,“那你也不能越狱啊?”
  楚佩:“要你个律师有什么用。”
  ※※※※※※※※※※※※※※※※※※※※
  感谢在2020-09-03 17:30:54~2020-09-04 23:1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懒羊羊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做johnny好累、凤爪啊凤爪 10瓶;余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