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林野间繁茂安逸, 只有一辆车,两个人,以及一块不会说话的大石头。
不做点爱做的事情, 可还说的过去?
岑之豌感到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可能又有点这个意思。
与楚幼清冷柔的美眸对峙,想撇清嫌疑。
姐姐的一双眼,生的好看漂亮,幼圆多情。
眼尾短短的细长,压入眉鬟角, 内中炽热翻滚的, 读出几分进,几分退,岩浆般可以灼伤人。
岑之豌被烫得发抖, 缠黏纠葛,羽睫在午后阳光下, 轻轻地颤, 收不回水亮亮的眼光。
岑之豌确定,楚幼清绝对是这个意思。
腰间越发忽冷忽热。
姐姐的手指好柔软,岑之豌喜欢这条新裙子, 也心仪这样若即若离, 颇为成熟玩味的抚摸。
她还是太年轻, 此时才想到, 对方送了一件衣服, 自己收下,贴身之物, 贴住肌肤, 自然不同一般, 那就是通往床上的约定。
平时一清二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点不真实,仿佛踏入不可名状的成人世界,是那种非常沉稳,非常老辣的成年人,就像姐姐。
姐姐老谋深算,好讨厌……
岑之豌娇薄肩线,小幅度抖动,颤缠的眼睫,落下去,又抬起来,微瞟楚幼清一下,羞赧地低声问:“好看吗?”
然后,细腰微微挪动,坐远了些。
轻小的报复。
她问的是什么,自然是连衣裙。
时尚,高格,特别显身材气质,岑流量一上身,又纯又欲,人与衣装互相加分,说不清是谁成就了谁,妥妥爆款,行走的带货机。
还能是什么,岑之豌垂眸不语,仗着旷林无人,居然数落起楚幼清阴险。
楚影后冷冷静静,细柔婉约的眉角,凉淡如水,伸手拍了拍腿侧座垫,如常矜持,说了声,“过来。”
岑之豌发羞,紧张期待,还生气,想再拿捏一会儿,可她欲拒还迎的对象是楚幼清,实在太难了。
指尖紧密地攥着裙摆,岑流量如淅淅沥沥的春雨,心里嘀嘀咕咕,羞涩懵懂,生出不知所措的担忧,担忧欲擒故纵的尺度,她简直毫无经验,突然落到这种境地中。
楚幼清默然,岑之豌绝望,看来姐姐要撤下山岗。
只听身后的人,不徐不慢,调整了一下端庄矜贵的坐姿,一条大美腿,轻盈搭叠在另一条大美腿上,倾了倾身,柔音问:“怎么,勾引我……”
暖软的气息呼呼吹入岑之豌耳朵里,呵在她冷白后颈上,姐姐格外喜欢咬人家的耳朵,岑之豌几乎忍不住楚幼清俯近在她耳边说话。
岑之豌俏脸爆红,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生气,气楚幼清买小裙子哄骗她,对她另有所图,目的不纯。
这么思考着,大脑负担过重,控制不住身子。
岑之豌纤手挂上楚幼清后颈。
骑坐。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坐上来了,好迅速。
粉白的指腹,拢楚幼清耳边的发,还大胆地捏了捏楚影后惹人脸红心跳的耳朵尖,捏得自己呼吸不畅,勉强抖着娇声问:“……你猜呀。被勾引到了?”
楚幼清掐住她的水腰,柔肩后退,紧贴在靠背上,恢复一脸冷冰冰的疏离,带点慵懒迷离。
唯独轻轻的吞咽,暴露了她下一秒的动作。
岑之豌自认躲不开,羞羞答答垂下脸蛋,舔了舔唇湿润,做好前期准备,不然和姐姐吻得没完没了,事后疼死了。
可楚幼清扬起性感的脸庞,柔发向后抖去,如饱满的波浪,红唇微张,一口含住岑之豌的咽喉,吮弄片刻,唇齿间碾转,细细地咬,缓缓地亲……
“姐姐……”
岑之豌情不自禁咕哝一声,再说不出其他的话,任楚幼清在她颈部最脆弱的地方,予取,予求,卷弄引诱……
她像一只小小的猎物,明亮的眼眸,杏仁一般,纯净得能看见天堂,姐姐是蛰伏的美丽雌兽,白天黑夜都在出击……
岑之豌被姐姐捉住,叼走,四肢瘫软,拖回狭小的洞穴,宣誓主权。
娇吟逐渐密集,喘息里遍布情.欲。
“楚幼清……”岑之豌呜咽,她再不挣扎,野火将要烧穿逼仄的车厢,低头捧住楚影后的脸庞,埋首深深亲吻下去。
不要浅尝即止。
那已太过难熬。
有放肆的接吻,才可以称得上做.爱。
没有的话,不过算是一场性.交。
“楚幼清……楚幼清……你快点……”
一想到楚影后剥吃她时,那副慢条斯理的斯文作派,衣冠禽兽,岑之豌心里恨得慌,只能一边亲,一边含糊地小声催促。
新裙子肯定穿不住,楚幼清亲手挑的,自然是要亲手来拆……
岑之豌露出雪肩,忽而觉得冷,向窗外望去,太阳躲藏,林间飘起细丝般的雨线。
“豌豌乖……”楚幼清关上车窗的最后一丝缝隙,“姐姐抱抱就不冷了……”
岑之豌钻入楚幼清温暖热烈的怀中,车座向后放下,形成一个便捷又舒适的仰角。
第一次打野.战,附赠车.震属性,自带雨雾效果,姐姐的胸那么大……细节太多,目不暇接……
岑之豌瑟瑟发抖,出于紧张悸动的焦虑,当然也是兴奋,充满罪恶感的头晕目眩。
楚幼清在上面,红唇触碰岑之豌轻暖的唇瓣,“豌豌想要吗……”
岑之豌当然想要,哪种都要,双手拢起,遮在胸口处,眼睫移开看着一边,说,“……楚幼清,我不要你负责的……”
楚幼清吻了吻岑之豌微湿的额角,在她耳边缓慢地咬,“……我要你负责的……我今天可以……你来不来……”
岑之豌眸中一亮,如点燃盛大的火焰,天啊,姐姐的生理期终于过去了,普天同庆,再不过去,岑之豌都要憋死了!
这几日,不但不能乱撩乱碰楚幼清,怕伤了姐姐的身,楚幼清却是一路乱撩乱碰岑之豌,剥洋葱似的啃吃她,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到核心地区玩耍,姐姐的性子也太慢了些!
岑之豌从浅薄的切入点上思考起来,此情此景,能思考,已经超乎常人。
理智告诉她,今天黄道吉日,宜动次打次,宜当0,如若再下点狠料,搔首弄姿,嘤嘤唧唧一番,楚幼清极有可能把持不住。
楚幼清媚眼如丝,轻唤,“之豌,我们好多天没做了……”
理智烟消云散。
雨声激烈地敲打挡风玻璃,车身摇晃得吱吱呀呀。
轻盈雨幕,林间风的回声与扑簌,成了最好的遮羞布,但哪里羞了,一切让人着迷……
微妙而湿润的水汽,充斥漫长潮湿的暧昧,火花在大雨天里,总会危险的一触即发。
楚幼清再啊嗯的喊下去,要暴露她们坐标。
岑之豌也激动得不行,空间本就狭小,恨不能将姐姐扭成麻花。
明明微冷的气候,她们香汗淋漓。
岑之豌转移到后面,热吻落雨般,侵入楚幼清如玉的后颈、颈侧……
氧气似乎不够用,岑之豌眼前发黑,娇喘着,探出空手,将车窗摇下一道极细的缝。
雨线凉丝丝,飘落在她的薄肩上。
她们忙碌。
楚幼清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柔吟。
岑之豌俯身咬了一下楚幼清耳垂,悬在那里低喘,“……姐姐?”
楚幼清雪肌滚烫,过了许久,红唇擦过岑之豌娇俏的脸颊,轻出着气,抱怨,掩盖羞燥,是否喊得太过,“……痛。”
岑之豌蹭了蹭她的鬓边湿润润的发丝,气若游丝,浅笑了一下,“姐姐不是就喜欢痛的……”
“嗯……”楚幼清失神的回眸,算不得回答,单手勾住岑之豌的脖侧吻她,嘴角微微沾了溢出的银丝,晶莹透亮,湿漉漉的,指尖都在颤抖……
她们算是什么关系?
室友?炮友?队友?朋友?
老婆,情人,暗恋对象,择偶标准?
岑之豌思绪特别混乱,但喜欢这场性.事凌乱的氛围,最好再混乱一点。
楚幼清在激切的喘息中道:“你说是什么关系。”
岑之豌一怔,停顿了一下,“什么?”
楚幼清咬唇,“你问我的。”
竟然问了出来。
我们是什么关系。
完美的节奏被打断,楚幼清不高兴,岑之豌不尽兴,都是尴尬。
算了,不管了。
岑之豌重新运动起来,逗她道,同时有感而发,“……楚幼清,姐姐,你又变紧了……”
楚影后非常配合,安慰对方,“你手指好长,太深啦……”
她们确实有默契,用在正确的地方,共度难关,及时溺毙了这段不大不小的波折。
有些事情,时候未到,不能深究。不是嫌它煞风景,而是一提起,心会真实的作痛,何必总是敞开伤口。
林间一日四季,反复无常,太阳从树木之间斜着穿过来,一部分透进车窗,枕在她们姣好的酮体上。
风变得暖,夕阳下,岑之豌发丝末端,跳动闪耀,如同撒了晶亮的荧光粉,提醒她,她拥有千万人的注目,也有千万人为她打call。
她将在这场史无前例的《超脑》大赛中,赢回楚幼清。
她隐约地猜测着,楚幼清不愿意夺走她第一次的理由。
而她不会去找更好的人了。
她已见过最好的楚幼清。
“……之豌”楚影后跪坐着身子,理拢了一下耳侧柔发,亲昵而疏淡,“起来。时间到了。”
岑之豌盯着楚幼清温柔轻摆的发丝,感受到自己成了身体周围的风,在云朵里翱翔,在楚幼清的四周舞动。
有个心跳的时刻,她觉得,将来一定会真正的站在楚幼清身边,这种感觉令她长久悸动。
潜意识里,或许她一直这么认为,楚幼清也会在风中等她,等她穿过让人无法透气的云层,到达姐姐那里。
岑之豌听话地爬起身,在楚幼清的监督下,一片一片,一件一件,穿衣服……
逃亡小组汇合处,杨嘉宝望着岑之豌组的面包车,从树林子里面歪歪斜斜,上蹦下弹,驶出来,直摇头,“别人的车,是开着来的!你们的车,是跳着来的!”
岑之豌关闭引擎,下车,“谁知道啊,这个牌子的车,质量太差了。”
杨嘉宝疑惑,踢踢轮胎,“这么不经操,这是练摊专用车,你没看他家广告吗?摆摊神车!”
逃亡小组成员再次见面,别组车都是好好的,一起关心岑之豌和楚幼清。
“车.震得厉害呀!”
“太颠了吧,高速上的多?”
“妹妹辛苦了,开车不易!”
“那位多承受……”
越听越不对劲。
杨嘉宝拉岑之豌过来,嘻嘻笑,“你们车.震了?”
岑之豌甩开袖子,“我就是高速开的多。”
走过去,问心无愧,接受小伙伴们的慰问和祝福。
楚幼清坐在车中,用手指摹画窗上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