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作者:金色的saber      更新:2022-01-23 13:09      字数:4126
  警察局里真热闹, 是家的味道。
  岳父和律师团在接待室,岳母和岑局长在办公室,岑之豌和楚幼清单独开房, 在vip等待区静候佳音。
  楚幼清左腿搭在右腿上,腰肢挺拔,双手合握,选了监控器正下方的位置端坐。
  这是一个十平方米不到的小间,内外互相不见,咖啡机茶水一应俱全。
  楚幼清薄软的红唇抿成一线, 眸光微垂收敛着, 冷冷淡淡,看不出情绪,但她静默中, 有些深沉,仿佛非常的心累。
  也对, 这一大家子, 没有一个省心的玩意儿,特别是……
  岑之豌顶开门,挤进来半个娇俏的身子骨, 小翘臀饱满圆月一般, 直对楚幼清, 差点杵在楚幼清脸上。
  一双亮眼睛, 睫毛扑闪, 左边右边,谨慎地在走道上晃来晃去, 侦查敌情。
  楚幼清不得不后仰半寸, 抬起脸庞瞧她。这人刚才也是这般作派, 与老佩佩告别时,明眸中无数探究,像要在老佩佩脸上瞧出一个窟窿,寻找这个男人和楚幼清的相似点。
  楚幼清白皙纤手高高扬起,一巴掌打在岑之豌屁股上,“坐好。”
  岑之豌出去八回了,补妆、上洗手间、头疼找药、发冷要衣服……折腾得没完,就不能在楚幼清身边安安稳稳地待上一会儿?
  岑之豌捂了捂娇臀,坐来楚幼清身边汇报,“那枚‘鸽血红’,有点问题,你知道吗?”
  楚幼清瞟了她一眼,真是能干极了,如实回答,“爸爸的事情,我不了解。”
  岑之豌思索着点点头,继续讲打听来的情报,“‘日出’是私人财产,估计你爸要上法庭,警局这边,是公诉。”
  楚幼清意料之中,只是简短确认一下,“他是不会做任何妥协的,对不对。”
  性格使然,加持上巨大的财富,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岑之豌轻“嗯”了一声,“他的律师团……蛮嚣张的。”
  她陷入思考,关于岳父的案子,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却忽然没头没脑,一点提示都不给,出声说:“……这不能怪我。你和谁走得亲近,我都会这样想。”
  楚幼清心中倏的莞尔,暗暗回忆岑之豌是什么时候开始吃醋的。很快就有了线索,还不是那天,好端端的人间马达,突然在床上攻不起来,连房事都担当不起,非得楚幼清翻身上阵,去吃那枚胭脂痣,可见受的打击,还真是不小,这两天折磨坏了,完全是自找的。
  岑之豌明眸皓齿,粉面桃腮,脆生生道了歉,心虚,目不转睛,望着地毯上一道笔直的缝。
  楚幼清深吸一口气,转脸大大方方地,甚至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瞧,看完一眼,再看一眼。
  双方面的婚也结了,双方面的醋也吃了,看不见岑之豌,挺想念,看见岑之豌,总恼得牙痒痒,心里莫名的很知足。
  她听岑之豌话里,还是挺要面子,本身并不会因岑之豌的表达方式生一点气,反而觉得率性可爱,但感觉不生气不像话,于是就很勉强的生气,幽幽地怪怨了一句,“……你怎么这样。”
  岑之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听楚幼清是原谅她,展颜笑了笑,移近些,伸手揽住楚幼清的柔腰,往自己怀里轻轻按。
  楚幼清横着瞟她,怕岑之豌紧接着说出什么肾言肾语,抬起冷眸示意,“监控。”
  结果,楚幼清打回眼神,发现自己的眸光在岑之豌胸前和细腰使劲,略慌,偏转过脖子。
  岑之豌以光的速度,娇唇对准楚幼清的天鹅颈,吮吻了一下。
  楚幼清一阵难以抑制的哆嗦,闭了眼眸,心跳得炽烈,羞赧又生出兴奋感,推开她,“不可以。”
  岑之豌见楚幼清正经的惹人疼爱,本就有意逗她开心,秀拔的身条站在椅子上,作势要用外套去兜监控摄像头,“我把它盖上。”
  楚幼清发自内心的急了急,这怎么搞,要搞回家搞,起身扯她裤腰,“下来!回家再说!”
  岑之豌脸一红,大腿根内侧的胭脂痣,瑟瑟发抖。
  楚幼清知道她在想色情的事情,楚幼清本来也是这个意思,缓和了语气,“你妈看见,再关48个小时。”
  岑之豌跳下来,抿抿娇唇,指尖牵过楚幼清的衣摆,捻了捻,吻了一下楚幼清的额头,让她安心,“楚幼清,你听我说。今天我们都回不去的。你爸的案子,是涉.毒。厅里下了文件,立即批捕,不予取保候审。一个小时后,要转移拘留地点。我陪你去看看他,你可以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楚幼清冷冷清清的脸色,出现一丝潮红,继而平静退潮,躁动难平的心绪随她指节传递,缓缓揉扯岑之豌的肩领。
  “我就知道……”楚幼清伏倚去岑之豌怀中,抱住了对方纤削却并不柔弱的脊背,“谁敢这样抓他……一定是出了大事。”
  岑之豌手指理了理老婆的长发,露出乌黑柔发遮掩的雪白耳廓,温柔低语,“楚幼清,这个案子涉资巨大,他一句话不肯讲,没有好处的。”
  楚幼清不语,少顷,埋在岑之豌娇发里的红唇抖动,“……是……是‘日出’?”
  岑之豌“嗯”了一声,疑惑着说:“你知道吗,我妈是唯一不主张没收‘日出’的人。你爸这个官司,还有的打,但他如果不配合,时间会很漫长。”
  楚幼清羽睫轻颤,问:“是不是因为……我和你结婚,岑局才……”
  岑之豌越发摇脸,狐疑起来,“不会的。我妈从来不讲这些情面。她听到‘日出’是给你作嫁妆的时候,她很高兴,说你应该留着,居然没有避嫌,你说奇不奇怪,她不是这样的人。”
  楚幼清侧过幼圆的美眸,眼底湿润,问:“你见到岑局了?”
  岑之豌点点头,栖在楚幼清耳边,略带怔怔地说:“我在洗手间遇见我妈。我妈哭了。她好久没哭过,我都记不得她上一次掉眼泪,是什么时候……”
  岑之豌一宿没睡。天亮时,陪楚幼清和奚金枝返家休息。
  作为家属,她们确实不知情,警方也没有多拿着,重点放在老佩佩一个人身上,这枚“日出”,二十多年前,缠满人命,消失又重逢,无法告慰英灵。同时,以失败告终的“缅甸计划”,也再次浮出水面。
  岑之豌和楚幼清送奚金枝回别墅,各有心思,话不多说,多说无益,楚幼清让母亲先睡下,静坐一旁。
  岑之豌感到自己在场,奚金枝似乎不方便开口,转身要出去,楚幼清也随着她走,在身后合上门,轻语道:“我要和律师去趟检察院。”
  岑之豌讶异,果然是金牌律师团,效率这么高,材料都准备好了,“约见检察长?”
  “对。”楚幼清挽住岑之豌的手臂,抚了抚她的发尾,那些翘着的小发勾,戳得她手心发痒,爱不释手,怜爱道:“你回家休息,等我。”
  岑之豌刷开微博,又看了一次,昨晚警察在《人间碎玉》宣发会抓人,动静不小,但具体抓了谁,网上暂时没有实捶。
  岑之豌问:“你们撤搜了?”
  楚幼清等待保姆车,“应该是爸爸的公司。”
  “嗯。”岑之豌打了一个电话,“上午拍封面,我没法去,明天同一时间。我昨晚没睡好。对,我两个大眼袋,状态不好,没法拍!”
  #black-viva岑之豌失眠#
  岑之豌瞧了一眼热搜,轻唾,“垃圾……这么快……”
  楚幼清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不乖。”
  岑之豌根本没有大眼袋,不仅没有,因为一宿未眠,多了几分沉静的气质,更加轻熟婉约,是不露声色的可靠。
  她微托起楚幼清的腰肢,两人一前一后,坐进保姆车。别墅区,林间晨雾缥缈,凉风路经车窗,吹拂而过,岑之豌轻轻的呼吸了一下,楚幼清又将手搭在她的膝盖上。
  检察院门口,与律师团汇合,大家一起向里走,面色淡定,也不知楚幼清之前是如何向律师们介绍岑之豌的。
  时间尚早,一众金牌大状,衣冠楚楚,都是眼高于顶的精英人物,许多从外地奔赴而来,精神依然旺足,如同即将出场一战的斗鸡,可见对专业自信,战斗力极佳。
  检察长还没到,岑之豌手机不住振动,抽空去走廊接起。
  业务电话。
  岑之豌一边向走廊那边看,一边说:“这个综艺,我已经表过态,不参与。谢谢你们的邀请。”
  那边问为什么。
  岑之豌轻蹙眉心,婉转复述邮件内容,“长话短说,不太符合我,以及我们女团的定位。”
  还有点看不起人。
  那边口气瞬间豪气冲天,希望岑之豌再考虑,“楚幼清也参加。百分之百确定。”
  岑之豌张了张眼眶,哑然失笑,“不可能。她参加综艺?”
  那边就很气了,“当然,我们是什么节目。”
  天空飘过一个大大的“滚”字,岑之豌赶时间,不与他们多计较,后面可以慢慢计较,“行吧。算我一个。”
  检察长到了。
  众位律师不知道分配的是哪位,初次照面,心中都是高呼“不妙”。
  这位检察长四十上下,身高腿长,面目清秀。如果律师们是眼高于顶,这位检察官的眼光可能端在树梢上,会击穿太阳,一股傲慢深沉的正气,不拘言笑,官威极大,而且,保养特别好,应该是出身于金玉飨鼎之家,简言之,是个有权有势的二代。
  气势所迫,律师们顿感此人非常难缠,都是在脑海中适时调整一下策略,不可贸然猛进。
  楚幼清款款立出,不卑不亢,“检察长。检察长贵姓?怎么称呼?”
  检察长重重出了一声,“楚幼清?”
  楚幼清红唇轻抿,点点头,“是。”
  检察长非常不客气,直白厉硬,“你爸要多关一会儿。”
  楚幼清咬唇,一双美眸仍是冷冷柔柔,不会被情绪沾染,轻讲,“检察长,这是法制社会,我们不应该事先判断一个人有罪。”
  检察长侧目哼笑,“小看你了?”
  楚幼清便不语,她十八岁出道,那时父母离异多年,根本没有老佩佩的加持,遇过的难事,何止这一桩,懂得形势大过人。
  检察长眼风扫了一遍律师团,不屑道:“好大气派。”
  抬腿要走,进屋详谈。
  岑之豌从后面冒出来,对准检察长,抬起膝盖,上去就是一个屁股墩,检察长一惊,差点杠的坐在地上。
  众人目瞪狗呆,倒吸凉气。
  楚幼清掩唇,生怕两边警卫员将岑之豌给弄伤了,情急中,脱口道:“你干什么!还不快跑!”
  岑之豌甩起手上的金链黑色小坤包,又抽了检察长两下,怒其不争。
  检察长委委屈屈,回过脸。
  岑之豌气得想叉腰,娇喝,“舅舅!你有什么毛病!”
  大水冲了龙王庙,岑晓峰捂了捂屁股,咧嘴一笑,转移话题,问起他姐姐,“乖豌豌,你妈还好吗?”
  岑之豌指责,“麻烦你秉公办事!”
  岑晓峰露出些调皮的神色,画地为牢,辩解说:“我们站在办公室外面。”
  岑之豌忍了忍,拉住楚幼清冰凉的手,诚恳地说:“请你原谅他。我们把他换了。”
  楚幼清另手抚动起伏的胸口,可能是后悔,结婚时候,没有查过这家的祖宗十八代。
  舅舅左右活动脖子,潇洒地整理了一下制服领带,生出一种对着干的恐怖气势,比刚才还可怕,“你朋友?那这事,我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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