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实在很正常 j il e2 .c o m
作者:专业绷带弹奏家      更新:2025-01-02 16:46      字数:5002
  简单收拾收拾后,林温拿起鹿角准备走人,还好希奥多没变成麋鹿,那就完全拿不起了。
  “现在是鹿角脱落的季节,”希奥多如此说,“既然我们什么都没发现,那森林里大概就是没有成年雄鹿。”
  二人来到狩猎小屋附近,珀西显然不太高兴她如此容易就解决了问题。
  “那就让那些永远不会长大的小鹿们消失吧。”他说着,抹消了森林里所有追逐的鹿影。
  他就像为了宣泄愤怒推倒玩具的小孩,自私得要命。即使他那少年的美感确实可以成为一种诱惑,林温仍为自己的欲望感到不解和羞愧。
  她不能接受自己看到珀西,竟然陶醉地期待起明天的阳光,身体处处都涌上对他的渴求。
  也许他可以让她的血管沸腾,这是狩猎给她最强烈的联想,他会给她压倒性的快感,就像他和她击杀猎物一样——
  不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努力不屈服。自己不能这样,不管别的,最重要的是珀西不配让她这样。
  “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奴隶。”
  她把鹿角赏给珀西。
  “这句话是会让你有什么快感吗?”
  珀西挑了挑眉毛。
  “你不也是吗?”她说,“用一些不可能的事折磨其他人,会让你满足。你想要看到大家受尽折磨。”
  对他的目的,她还是没有头绪,只能试着说出一个大而泛之的推断。
  提示版和珀西都确认,她这次也没有沾边。
  第三天,对她而言,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珀西好像给希奥多制造了些麻烦,但晚上又邀请她和希奥多一起去餐厅。
  她问希奥多发生了什么,但他列举的事情都像是恶作剧,最恶劣的后果不过是自尊被折损。
  林温其实很怀疑,希奥多是否真的在意尊严。要他自己分析珀西有何想法,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也不指望他有多聪明,漂亮就够了。林温只是看着这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起坐在她对面,让她涨昏头脑,她全都需要。
  正是禁酒令的时期,餐厅会为有需求的客人提供秘密的酒水室。温借口要和希奥多一起去挑选,其实只是想要舒缓自己错乱的神经。就在快要共同高潮的瞬间,用钥匙开门的总管打断了二人。总管慌张地道歉,表示是受人所托,担心客人在通风不好的地下遇到什么意外情况。看更多好书就到:j ile di a n.co m
  温狼狈地回到座位上,珀西狡黠地微笑。
  她看着他,询问他是否渴望他人甚至自己的丑事暴露,想要挑战尊严和规则。
  珀西依然说不。
  餐馆人来人往,可提示版偏偏不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大概是因为幻境是珀西的主场,它能提供的帮助有限。
  至少她暂时不用受欲望胁迫,现在能好好享受一盘烤龙虾。
  珀西没有点烤龙虾,在盛产龙虾的美国东北,这似乎是一种不算优雅的食物。
  “寄宿学校里,龙虾三明治是最不受欢迎的午餐。”
  珀西说。
  林温觉得这也太可怜了,怎么连龙虾都能做得不好吃。她承诺,如果珀西愿意做她的奴隶,她一定顿顿给他吃好的。
  这话可能不适合在餐桌上说,更别提餐厅里弹钢琴的人突然下班了,一时万籁俱寂,无人言语。
  在这个吃饱喝足的晚上,林温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弟弟一起玩耍。梦里的自己很累,跑不快,欣慰又嫉妒地看着他在自己身前欢笑。
  她有一种想法,有什么方法能让弟弟永远记着她,爱着她,以至于他日后想到,还是会想起她的痛、她的不满。
  又什么乱七八糟的。林温惊醒,她打开窗户,还是深夜,窗外没有星星。
  第四天,林温已经不知道怎么能继续熬下去了,每天她醒来,看到珀西又准时出现,拉开窗帘。她一边提醒着自己忍耐了这么久,还不能放弃。另一边她膨胀到不可思议的欲望,又不断告知她,破除禁忌最是甜蜜。
  希奥多也变得特别忧愁,他似乎体会到一种强烈的挫败,她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天使本就是奉着上帝的差遣,要为人类效力,她想用就用吧。
  林温一点也不感动,早些时候,她可能还会因为异性的话语慌张,现在不会了。
  感谢她的前男友加雷斯,任何程度的道德绑架都比不上他的一个眼神,现在她敢说自己对男人足够铁石心肠。
  而且她发现,和希奥多发生关系不再能减轻欲望的疼痛。即使和他做爱,总是能感到上帝赐予的裕福…这就是问题所在,那是很好的性,但是,太正常了。
  “我们可以不那么正常。“
  希奥多说。
  “如果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受人排挤被派到美国来——“
  他似乎要透露什么,却又止住了。
  因为珀西走了过来。
  她知道这是邪灵力量的影响,却还是止不住要叹息。如果她碰触珀西,她不可能像对待希奥多一样逐步推进,她只想尝尽他的一切。这太诡异了,
  温吞咽着口水,她不想这样。她抚摸着自己的丝绒手套,感觉像是野兽的皮毛。
  这个幻境里就好像没有出现其他能激起她欲望的人,珀西所说的,禁忌的性行为,到底是什么。
  他好像也不急于和她发生什么。
  今天珀西说有一个俱乐部活动,提议希奥多参与进他们新英格兰人的生活。他又善意地提醒温,她应该过来旁观,婚后可没有多少机会踏入这样的场合。
  林温来了就后悔了,她坐在二楼,听不清一楼男人们的闲聊,低着脖子看他们打台球也没意思。希奥多发现她很无聊,上来找她说话,没多久珀西也来了。
  时间已经过半,她感到基本的谜面应该揭开了,也许她在靠近答案。
  邪灵珀西到底想要什么?他设计幻境的目的是什么?
  他所做的行为似乎只是,强加给人一种欲望,接着强迫她去面对,去解决。
  但他做这个干什么。
  林温很绝望,感到一切毫无意义,甚至想回去上她的微积分统计学经济学课,起码老师最后会告诉她答案,她还可以恍然大悟,而不是被宣布她只能留在1920年代,做男人的奴隶。
  虽说百年前的费城Main Line,和二十一世纪的并没有多少气质上的差别。富裕的女人们也不觉得自己缺乏尊严,因为她们同样有权命令每一个人。
  林温早就发现,金钱和权力,如果不能拉开人与人尊严的差距,拥有它们的人就会义愤填膺。而这个世界的运转,又离不开这两样东西。
  所以,除了最顶端的人,谁都有可能变成工具,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使用者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对这种情况非常恼火,却没有办法。她努力安排自己的神经细胞进行思考,却还是被面前这两个人占据了大脑。
  珀西和希奥多并不说话,似乎在等她开口,刚刚打球的时候也一样。两人只是沉默着,各自暴力击打着各自的球。
  这很奇怪,希奥多一向和谁都废话很多。
  他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珀西伤害了他的尊严。
  因为她一直在看珀西,她无法不看,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获得了希奥多,所以更加忍不住要看珀西。
  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只是一个少年,染制的黑发也让他没有希奥多那么耀眼。可他眼里潜藏着一种让自己剧痛的情绪——
  不对,这不对,她此前对珀西一点想法也没有,珀西现在也只把她当作讨厌的苏莉温。这完全是幻境的效果,被植入的东西。可珀西为什么要这样做,折磨人很好玩吗,她提出过类似的猜想,但提示版说这完全不对。
  “噢,我好像忘了通知,我们家族的一个朋友,也会来参加婚礼。希奥多,也许你可以先认识一下他,多一些人脉没什么不好的。”
  珀西突然打断了沉默,他走到护栏旁,朝着入口招手。
  好的,快来个新人吧。林温在心里催促,她实在不想面对自己对珀西的欲望。
  一阵确定的脚步声传来。
  “丹。”珀西笑着打招呼。
  林温瞪大眼睛。
  是丹尼尔。
  他头发还是齐整地被梳理到后方,西服还是那么服帖,足以证明他扮演的也不是什么缺钱的角色。可他在这里做什么,她阅读的前情提要里好像没有他。
  提示版似乎想要更新丹的信息,却又无奈地报错,提醒目前尚未更新到正式版,安全防护存在问题,因此无法加载。
  林温有理由相信,这只是为了刺激消费,买了正式版它又可以劝她升级高级版。
  温和希奥多一起,微笑致礼。
  其实她根本笑不出来。
  难以置信。
  她以超过渴望珀西的痛苦渴望起了丹尼尔。
  他现身的那一刻,她的阴蒂盈溢起最痴狂的幻想,连贯到她阴道的浅处也开始紧缩。
  到底是为什么。
  她几乎要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息。
  难道珀西想要诱导她和丹发生关系,可这样为什么是罪恶的?不是说在费城,和兄弟有关系也没问题吗?
  况且,就算这是骗人的话,丹尼尔只是苏莉温的养兄啊。
  她自己也完全不可能是丹的亲生姐妹,从母亲的年龄和经历来说。
  那这罪恶在哪里。
  可不知道为什么,温确定自己体会到了,一种哀伤的,难以化解的绝望溢满她全身,最后无助地滋长起她的情欲。
  想要他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同时,她几乎唾弃着自己,难以相信自己会被诱导出这么多廉价的欲求。
  丹尼尔没有看向她。
  也许他的目光有扫到她身上,但他并没有真正地去看她,
  希奥多和丹尼尔差不多高,珀西稍矮一些,可希奥多看珀西的时候,总是尽可能平和地对视。
  而丹尼尔,林温想到,虽然她自己没有珀西高,但就在昨天,她俯视坐在椅子上挂满十字架的珀西时,大概也是这种眼神。
  有点烦躁,又要压抑这种烦躁,想劝说他,又知道没必要劝说他。
  货真价实,看小孩子的眼神。
  这种目光转瞬即逝,两人很快开始正常的交谈。珀西相当热情地介绍起温的未婚夫。
  林温被色情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必须说,丹尼尔带来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性感,漠不关心的性感。
  如同一只黑夜里不为她歌唱的夜莺,她好想把他关进自己的笼子里。
  这三人聊了起来,也许他们只是假装在聊天,好让她观赏每个人细腻的区别。
  她确实熟悉了希奥多,他那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星尘的发丝,已经是她握在手中的钱币。她知道如何消耗他,使用他,以后还要虐待他。
  她也无法停止渴望珀西。正因为他邪恶地想要操控她,她才更想注视他那海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想知道如果沉迷,她是否会一去不复返。
  但那也许是安全的。
  危险的,发生关系就会让她出局的,应该是另一个人。
  她已经感觉到了。
  丹尼尔的到场像是磷火,烧起她体内高悬的蜡烛。
  她多么想遇上他的目光,对她而言,那是一种齿轮被准确咬合的快感,可他却并不感兴趣。
  也许这是一种同族的吸引,她还是会觉得华裔最有魅力。
  哎,就算彼此都是齿轮,也有主动轮和从动轮的分别。
  林温哀叹自己的脑子已经被烧坏了,全是乱七八糟的比喻。趁着他们还在说话,她查找起提示版的历史记录,强行整理起思路。
  她发现关于失败条件的那一行写着——
  「…如果有人和您进行了真正堕落的性行为…」
  她才发现这句话有点暧昧,好像是说,如果从对方的角度来说是堕落的,那她也会输。
  难道丹尼尔发过什么独身的誓言?不会吧,这个时代,神职人员好像都不会被这样要求。
  男人们的寒暄结束了,丹尼尔转身走近,和她打招呼。
  楼梯口忽然有人上来,叫住了希奥多,要他下去再来一局台球。
  珀西说自己会照看好情况的,但希奥多的身影一消失,他也借口有事离开了。
  这时候,提示版振奋地更新起内容,只是黑红的底色表明,邪灵珀西又控制了它,显示的信息恐怕不那么中肯。
  「-新娘为什么不可以和婚礼访客暧昧呢-」
  流水的天性就是要往不同的地方去,我们不能谴责女孩永远会爱上新的美人。
  在您还在忍耐欲望,竭力忠贞于未婚夫,拒绝乱伦诱惑之时,一位未曾预料的访客又勾动了您的心。
  由着家里的世交关系,你们从小就认识。您从来都不能说,自己对他毫无感情。
  更不要说,他又在这样一个时机出现,也许这已是最后的机会……
  林温不明白为什么丹尼尔也被牵扯了进来,她极力解释,想强调情况的严肃性。丹尼尔点点头,说自己了解基本情况,不会做不恰当的事。
  可是我想做。林温很绝望,又不能直接讲。
  非自然的情欲控制了她,林温想要保持理智,却还是不受控地握住了丹尼尔的手臂。
  他一定也想要的,这种邪恶的诱惑不是会影响每个人吗?
  她如此想。
  要知道希奥多,作为一个天使,也和她玩了那么些花样。
  “我们一起去休息室好不好?”
  她祈求。
  她的理智已经离开了身体,只剩下本能在渴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