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作者:
不胜寒。 更新:2025-01-26 16:25 字数:2512
「到此为止?……」
程芝香愣了一下,然后急匆匆交付了行李,关于邱况的提议,她头也不回地答应,坐上了车后感慨着邱况的绝情,四年的友情可以说断就断。
「不对,她很痴情。」她在车里说,有点想哭。
那个女人不是她多年的暗恋对象吗?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也应该放下心了,所以哭也没有意义,以邱况的性格,怎么可能关心她在哭?
那就别哭了。
她把车开出小区,面目上干干爽爽。
和她所想的一样,邱况并不关心她是不是在哭,而是当她像「投名状」,献宝似的交给晋替秋,她的存在意义在二人之中湮灭,不能夺得晋替秋的一笑,而是被认为是理所当然。
邱况在信箱上打了程芝香一笔可观的跑腿费用,开始收拾行李到主卧。
白瘦的手臂抱着衣服,把衣服一件一件塞进衣柜,和晋替秋的衣服并排放到一块,昂贵的和昂贵的放在一起,不易清洗不能弯折的和相同的放在一起,她是有规划性的人,把晋替秋的衣柜整理到井井有条,顺便把晋替秋的整个卧室收拾了一遍。
她回过头,晋替秋正在看着她收拾:「未来有什么打算?」
女人特地找寻了一个不碍事的地点,把一边的肩靠在门口,手臂抱在一起,这种姿势在心理学理解为防御,邱况的眼睛水色的,偏偏看出了一种杀伤力:「跟您过一辈子。」她继续收拾着屋子,温温低低地说:「我想在这里填一个花瓶。」
晋替秋没有跟着她的话题:「公司呢?」
邱况用一个摆件标记了未来花瓶的位置:「还是要继续干。」
「我没说不养你。」
邱况笑起来,认真地说:「不想让您养了,没钱没有办法带您去玩,总让您养也不像话,我是有手有脚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我让你断呢?」
「我听您的。」
邱况收拾完了衣服,召唤着晋替秋进屋,晋替秋也不再站在门口,把主卧的灯全部关闭。
对于邱况现在的工作,她没有做出最终的决定,工作到倦怠了,需要一场浓厚的睡眠,需要睡眠以后再进行决定,她在十点就预备着睡眠,偏偏邱况的手机不称心如意,在后半夜一直响,接起就是公务缠身,就是在走廊待上十几分钟,再一身凉地钻回被窝。
「断了吧。」晚上十一点半,晋替秋说。
她被吵得实在受不了了,提前做了决定,她无法容纳一位有企业的床伴,尤其床伴时不时带着一身凉,即使是睡两个被窝,凉风隔着一个被窝能吹过来,好歹同一张床,上上下下的声音让人怎么能睡得着?
邱况说:「对不起……」
第二天,邱况的动作火速,和郑成功也掰了。
郑成功刚抱怨了一句:「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就被她挂了电话,她对朋友是没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道理的,只有对晋替秋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和郑成功散伙的流程分外复杂,一走需要几个月,拿出来的钱全部当面转在一张银行卡上,她为此还得到了一袋大米和一桶食用油。
邱况提着大米和食用油回了家,林姨是笑眯眯的:「况况有出息啦!」
晋替秋在定理财方法:「不能把钱这么干放着。」
白天是接受林姨怎么倾诉也倾诉不够的思念。
林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听得耳朵要生茧,她心里琢磨着到了点,才起身叫林姨和其他佣人准备餐食。
到了晚上,邱况把银行卡给了晋替秋,一并连带着密码。
密码是一个很简单的密码,她说:「密码是您的生日。」
「里面有多少钱?」晋替秋的脑中停留着理财计划,已经带着这笔钱,从世界各大赚钱的地方周游了一圈,在她心里拿去做什么都比开郑成功那间小厂子收益更高,一笔钱放在郑成功那里,已经枉费了价值。
好比一百块贬值成了一块钱。
「六百多万,这些年和郑成功一块挣了一百多万,五百万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邱况说。
晋替秋评价说:「那干不干没什么意思,趁早断趁早节约时间。」
二人穿着同款睡衣上了床,银行卡被放在床头柜上,对于晋替秋而言只是个数字,床头柜上已经有了邱况带过来的花瓶,邱况的出现改变了晋替秋的生活,晋替秋也改变了邱况的生活,至少作息变得规律了很多。
自从晋替秋拒绝「性」以后,邱况一直是本分地在自己的被窝,递交过银行卡,和与社会关系断联以后,晋替秋首次跨越了二者之间的被窝,用手揽着邱况的腰:「我能相信你么?」
揽并不是个好揽,揽的十分松弛。
之所以不是好揽,是因为女人的手偏偏不在衣服外,而在衣服内不咸不淡地抓握着,邱况感到体温在逐渐变热,身体像起了火,这几天不是不想,和晋替秋保持着一臂之隔的关系,她想的有些过了分:「我不会再走了。」
「是么?」手沿着腹部上滑。
邱况的小腹没有赘肉,平整到像没有存在子宫。
她压着晋替秋的手,在黑夜中情切地发誓:「我敢背叛您我就去死,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把我炖了吃,砍死我都可以,反正怎么样都可以,让我睡在大街也可以,因为我不会再背叛您。」
晋替秋把手抽出,从被窝里起身,坐在床头:「有时候真想杀了你。」
「因为曲艺?」
晋替秋别过首:「你觉得我刚刚在想什么?」
邱况水着眼睛,声音很低:「您想杀了我?」
晋替秋的身体俯下去:「嗯。」
二人的距离无限近,几近鼻子贴着鼻子,嘴唇贴着嘴唇,女人朴素的五官在邱况的眼中被放大,片刻后分离,女人的发丝流泻下去,手逐渐压在邱况的脖颈,这次很有可能不是「性虐」,而是生杀予夺,但在最关键时松手。
邱况的脖颈上界限分明,上面胀得通红,下面白的惊人,解开束缚的刹那间,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腔发了疯的鼓动,连心都知道一不当心会死,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亡命徒,连被虐待也可以认为爽,认为可以用于高潮。
她问:「为什么不继续了?」
「因为。」晋替秋垂着首,说,「原谅是最伟大的惩罚。」
邱况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您偷看我日记。」
晋替秋躺回床上:「是。」
「睡吧。」她把被子掖好,背对着邱况。
邱况望着她的后背看了一会,久而久之挪动了一下,柔软地用手臂揽着她,开始发起最柔和的进攻,不论女人是否察觉,战线已经被拉长,接下来有无数个日日夜夜……
她是我的。
邱况在心中说。
你是我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