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作者:拾一      更新:2024-11-03 22:41      字数:2629
  真当自己是情圣了他!
  活该!
  早干嘛去了?
  程周叹气:“也不知道江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雨眠姐都move on了。”
  “嗤——”顾奕洲冷笑,“就他?等着瞧吧,只要苏雨眠不回头,他能惦记她一辈子。”
  程周:“这又是什么说法??”
  顾奕洲:“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人呐,就是贱。行了,你们慢慢玩,我也走了。”
  “不是……才刚来,你走什么?”
  顾奕洲嘿笑两声:“薇薇突然不加班了,我去接她。”
  程周眼神愈发诡异:“这还不算假戏真做?”
  顾奕洲辩解,“你懂什么?我这是做戏做全套,男朋友接女朋友下班,多正常的事啊?这都做不到,又怎么让家里相信我俩是以结婚为前提在认真交往?”
  “哟,时间来不及了,走先!别送!”说完,大步离开。
  程周英俊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问号。
  怎么大家最近都跟鬼上身似的……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
  冬日的雨,绵里藏针,凄风伴着冷意。
  不到八点,街上就没什么人了。
  江易淮离开夜店后,驱车直奔苏雨眠的住处。
  一路上,他满脑子嫉妒、不甘,甚至连质问她的话都想好了——
  不是说跟沈时宴不熟吗?
  不是说你俩没可能吗?
  为什么跟他回家见家长?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沈时宴有什么好的?!
  凭什么?!
  然而真正到了,他却连上楼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呆坐在车里,看雨幕打在前挡风玻璃上,又丝丝缕缕地滑落,留下一片斑驳的水纹。
  呵……
  江易淮倏地勾唇。
  笑自己的行为太蠢太幼稚。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准备调转车头离开,突然,一辆熟悉的车出现在视野中。
  此时,雨已经停了。
  沈时宴从车里下来,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
  很快,苏雨眠下车。
  两人正说什么,沈时宴嘴角含笑,苏雨眠时不时点头,给予回应。
  说话间,沈时宴已经打开后备箱,拿出大包小包的东西,看着就像两人刚见完家长,带回长辈给的一堆见面礼。
  沈时宴:“……这些都是外婆特地交代,一定要拿给你的,有燕窝、鹅肝、松露……”
  “这一包是老爷子给的茶,好几种都是珍藏。”
  “对了,见你挺喜欢卧室里的茶台,我让人做了个缩小版,保证你现在的住处能放下,大概年后送到。”
  “还有这些……这些……”
  沈时宴如数家珍,苏雨眠眼花缭乱。
  “这也太多了……”
  “已经筛过一次,之前更多。”
  苏雨眠:“……”
  老爷子和老太太倒是很想留她住一晚。
  家里又有房间,别说住一晚,就是一直住下去也行啊!
  他们求之不得!
  奈何苏雨眠第二天要去实验室,所以只能让沈时宴把她送回家。
  临走时,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放,嘴上还一直殷切地叮嘱,要她常来。
  不仅如此,还给塞了大包小包,从生活用品到衣服首饰,再到吃的喝的,满满一大堆。
  每次出门,苏晋兴都会往她行李箱塞吃的,还以为自己一年只用体会两次这种“沉重的爱”,没想到话还是说得太早。
  看了二老给她准备的,苏雨眠才发现,老父亲真的很收敛了。
  长辈一片好心,她自然不能拒绝。
  只是怎么把这些拎上楼,成了难题。
  沈时宴显然也知道,“走吧,帮你拎上去。”
  说完,率先走在前面。
  苏雨眠目露感激,连忙追上去:“也分我几袋吧……”
  而这一幕被江易淮尽收眼底。
  刺得他双眸泛红,看着沈时宴的背影,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他很想冲下去,揪住男人的衣领,狠狠把人揍一顿。
  可转念一想——
  自己以什么身份动手呢?
  不死心的前男友?
  还是,曾经的好兄弟?
  他扯了扯嘴角,最终也只能沉默地看着两人上楼。
  ……
  东西送到,沈时宴准备离开。
  苏雨眠从客厅倒了水,递过来:“谢谢哥,喝口水再走吧。”
  沈时宴抬头看她,哑声说了句:“好。”
  苏雨眠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明天再细致的分门别类。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起风了,她白天没关阳台门,这会儿直接猛砸过来。
  想起绿植还在阳台上,万一被风吹下去,砸到人,那就麻烦了。
  所以,苏雨眠停下手里的事情,赶紧把绿植挪到室内。
  有一盆比较重,她试了几次,都纹丝不动。
  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扣住盆底,接着稳稳当当端了起来。
  沈时宴:“我来。”
  苏雨眠松了口气:“谢谢哥。”
  手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沈时宴,她也没多想。
  男人目光却紧了紧,但也并未流露太多情绪。
  看他把那盆长势不错的袖珍椰子轻轻松松挪进室内,苏雨眠又抬手指了指另外几盆,窘迫道:“这些,还有这些,都是要搬的……”
  沈时宴气笑了:“我看着很像搬运工?”
  苏雨眠摇头:“不像。但你是我哥。你说的,有困难,找哥哥。”
  这下倒让沈时宴哑口无言了。
  神他妈的“哥哥”!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无论什么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没理由的好听。
  平常养绿植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盆接一盆往室内搬,苏雨眠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累人!
  好不容易搬完,她正准备去阳台拿浇水壶,就听见沈时宴说:“你脸上沾了点泥。”
  苏雨眠:“这里吗?”
  “不是。”沈时宴随手抽了张纸巾,上前两步,刚准备抬手帮她擦掉。
  却见苏雨眠退开两步,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然后对着镜子用纸巾擦脸。
  一边擦,还一边笑着说:“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这样不就简单多了?”
  沈时宴淡定地收回手,压下眼底涌动的暗潮,轻笑一声: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苏雨眠目送他离开。
  楼下,巷口。
  江易淮到底没走。
  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期间盯着单元楼入口,坐立难安。
  什么可能发生的事都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看着七楼亮起的窗户,他再三克制,才勉强忍住上去敲门的冲动。
  沈时宴会留宿吗?
  “同居”这个词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刹那,江易淮只觉心脏都撕扯着疼。
  就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突然看见沈时宴从单元楼走出来。
  那一刻,心里绷紧的弦松了,他如释重负,却又苦涩上涌。
  “叩叩——”
  江易淮侧头,降下车窗。
  沈时宴站在他车旁,似笑非笑:“这次,总不是凑巧了吧?”
  这样的烂借口他已经用过太多次,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
  江易淮握住方向盘的手下意识收紧,双眸微眯:“你早就知道我在楼下。”
  他用的是陈述句。
  “没错。”沈时宴也没跟他见外,实话实说。
  他手指泛白,心里仿佛有蚂蚁在啃:“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沈时宴轻笑一声,拒绝回答。
  别说他现在跟苏雨眠没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把这件事当成炫耀的资本。
  他跟江易淮——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