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嘴硬道：“这不重要。”
  “很重要。”史蒂芬妮说，“辩方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两个人看向台上的艾玛丽丝，等待法官做出裁决。
  艾玛丽丝犹豫了一下：“我认为……”
  杰森偷偷解开衬衫领口的几个扣子，锁骨下方是饱满肌肉撑起的弧度，可见光滑的肌肤。
  艾玛丽丝立马改口：“我认为这与本案无关，可以忽略！”
  史蒂芬妮瞠目结舌，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对面吹口哨的男人：“辩方竟然当庭贿赂法官，无耻至极！”
  “检方请拿出证据，”杰森无赖道，“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小心法官判你蔑视法庭！”
  旁听区传来提姆的嘘声，他挥舞着一根薯条：“下台，下台！”
  辩护席上飞过去一根酸黄瓜，砸中提姆的鼻子。
  艾玛丽丝嚼着阿福特制的三明治，敲响法槌：“肃静！肃静！”
  杰森敲了敲桌子：“别忽略关键问题，我看到了蝙蝠车。也就是说，蝙蝠车失窃的时间实际是十二点五十分到两点十分之间！”
  “而我知道，有人在我和布鲁斯谈话时进入了蝙蝠洞。”杰森的手指敲着胳膊，“你说是吧，达米安？”
  在场其他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角落里的狗和狗后面的人身上。
  达米安冷静道：“我昨晚可没见过你，陶德。”
  “我们昨晚的确没见过面。”杰森掏出一个小小的证物袋，证物袋里装着一团揉皱的包装纸，“但我离开蝙蝠洞时，在出入口发现了
  它，卷饼的包装袋！”
  “家里只有一个人会吃全素卷饼而不是牛肉卷饼，”他狠狠拍桌，“那就是你，达米安！”
  达米安脸上露出混合了三分震惊三分不解三分疑惑和三分嫌弃的神色：“你居然翻垃圾桶！”
  “我愿意把这称之为事后取证。”杰森抱臂，“你在我和布鲁斯谈话时进过蝙蝠洞。”
  达米安冷哼：“无聊，我不否认。”
  杰森扯了扯嘴角：“你可是有偷开蝙蝠车的前科，小朋友。”
  “搞得好像你们对那辆车没有心生觊觎似的。”达米安歪嘴一笑，“倒是你和父亲的谈话，我听到一点不得了的内容。”
  他傲慢地抬起下巴，没有继续戳杰森的痛处：“我有时间证人，证明我不是本案的嫌犯。”
  一只狗站在证人席上。
  “呃，”艾玛丽丝把吸管戳进果汁杯，“这是提图斯，不是什么变成提图斯的人，对吧？”
  达米安恼怒道：“提图斯比绝大多数蠢货都要聪明！”
  艾玛丽丝含着吸管胡乱点头：“嗯嗯。”
  证人席上的狗汪汪叫了两声，达米安翻译道：“提图斯说，我没有开蝙蝠车。”
  杰森冷笑：“请问，你翻译提图斯的话和你自说自话，有区别吗？”
  达米安危险地一瞥：“我听到你和父亲说——”
  “咳。”杰森说，“提图斯很聪明，不如直接让他带我们回顾昨晚达米安进入蝙蝠洞后的行动路线。”
  大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撒娇似的呜呜声。达米安冷脸道：“我拒绝。”
  “拒绝无效。”史蒂芬妮宣布，“要么你告诉我们，要么提图斯带我们去。”
  达米安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史蒂芬妮很可能是他在这个家里最不想对抗的敌人前三位之一。
  他权衡一番，放弃了：“我去了疗养室。”
  史蒂芬妮皱眉：“只有提图斯可以作证？”
  “还有蝙蝠牛。”达米安恶劣道，“你要请她出庭吗？”
  疗养室里，玛莎从拉撒路池里捞出来的男人正在其中休养，玛莎和布鲁斯最近四处寻找帮助他摆脱池水影响的办法。
  据说他们改造了一间影音室，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播放《小
  鹿斑比》和《狮子王》，意外得很有效。
  有时候玛莎会穿好防护服进去，和他一起看一场《真爱至上》。
  史蒂芬妮摸着下巴：“理由可信。”
  达米安咧开嘴，拖长声音：“倒是德雷克，你在出入时间上撒谎了，我离开蝙蝠洞时，你不是刚进来吗？”
  旁听区，提姆塞了满嘴的薯条，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被达米安识破了踪迹。
  他艰难地咽下薯条，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史蒂芬妮拖长声音：“哦？”
  “我没……我有，”提姆垂头丧气道，他尴尬道，“但我没有偷开蝙蝠车。”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我去武器库，拿了一批小道具给……”
  杰森“嚯”地哼出声：“给谁？”
  “给青鸟，”提姆小声道，“她和我一起进了蝙蝠洞，我有证人。”
  青鸟，哈珀·罗，最近刚穿上制服。哥谭的鸟类一族又多出新成员。
  杰森不屑一顾：“你没找到布鲁斯在外面的几个装备存放点吗，居然要进蝙蝠洞拿东西。”
  “是谁半个月前洗劫了b的装备库，”提姆怒气冲冲，“他把安保系统升级了，我在尝试攻破他的系统！”
  这是可以在庭审现场说出来的话吗？
  艾玛丽丝啃着阿福烤的曲奇：“所以，本案的犯人究竟是谁？”
  众人陷入沉思，正当他们各怀心思，准备对自己的目标栽赃嫁祸时，熟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失踪的蝙蝠车咆哮着杀进阴暗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