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深神色怔忡：“抱歉。”
  顾林乔抹了把脸，情绪依旧不太稳定，“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了，我知道你是一样的想法，既然当初结婚的时候都藏得那么好，那现在已经离婚了，应该藏得能够更好才是啊。”
  顾湛深继续说：“抱歉。”
  顾林乔道：“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顾湛深却没再开口，而是朝顾林乔靠近。
  顾林乔大脑一片空白，狠狠推开了顾湛深，显然alpha没有任何防备，直接撞上了身后的树。
  顾林乔抿抿唇，凶巴巴道：“顾湛深！你别忘记了，离婚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这事儿被挖出来，名声受损的只有你！”
  “顾林乔，我不在乎。”顾湛深说，他站直，步步紧逼，“我从来没说过在乎，如果可以让你舒服一些，我现在就可以发动态po结婚证和离婚证的照片。”
  顾林乔目瞪口呆，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顾湛深不要脸，他顾林乔还要脸呢。
  “你要真敢发，这事儿我跟你没完！”顾林乔炸毛道，“你是真的想把我的桃花都杀光吗？”
  听到最后一句，顾湛深眉头一皱，说：“你再这样说，说不定我会真的发。”
  顾林乔愣了愣，“顾湛深，你就是存心跟我作对的，是吗？”
  顾林乔本来就是少爷脾气，背顾湛深撩了一次两次三四次，忍无可忍，直接提拳上去。
  顾湛深不为所动，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一串飞速下降、疯狂跳动的粉色数字。
  直到那一串数字归“0”。
  两人只觉天旋地转，灵魂好似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意识回笼的一瞬，双双跌落在地，而后面面相觑。
  顾林乔眼里只有那张顶着一头金发的漂亮脸蛋，苍天，怎么又互换了？
  第13章
  嘉宾已经离开半小时，再过会儿都要下课了，副导在镜头之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面给导演发消息，一面打算去找人。
  就在这时，消失的两人却突然出现了。
  只是面色依旧阴沉，正在生气的突然就成顾湛深了。
  白亦和余琪睿都是很心大的人，也没觉得哪里很不对，抬手跟两人打招呼。
  顾林乔与顾湛深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此时练习已经接近尾声，有几个学生偷摸摸跟自己老师说了几句话，不多会儿老师就带着学生们的心愿走上前来，小朋友们想跟四人留一个合影。
  这是小事一桩，四人直接应下。
  拍照时，不知是白亦和余琪睿有意还是无意，把顾林乔和顾湛深推到了中间的位置，两人都穿着最简单的t恤以及休闲裤，站在人群最中央，一张合照总好像拍出了一点别的氛围来。
  拍照用的是节目组的设备，绝对高清。
  白亦和余琪睿两颗脑袋凑过去看，一起发出了“咦”的声音，而后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话。
  就……蛮像订婚照的。
  随后，老师给了几人一叠制作精致的入场券，“如果几位老师有时间的话，就一起来看哦。”
  顾林乔看了看门票上印着的时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那时还在录制节目，也不知道导演会不会因此有别的行程安排。
  如果说下午的鸡飞狗跳让副导心惊，那此时车上死一般寂静的氛围更是让他汗流浃背。
  而且，明明是顾林乔跟余琪睿一组，顾湛深跟白亦一组，怎么回来就换组了啊。
  而另外一边，白亦和余琪睿聊得不亦乐乎，工作人员让他们可以跟直播间的观众互动一下。
  白亦双手合十，说：“好吧好吧，让我来抽取几条评论，聊聊天！”
  白亦接过工作人员的手机，随机截屏，她不由自主地念道：“小亦，你不是跟顾老师一组的吗！”
  白亦一愣，尴尬一笑：“啊这……上车的时候忘了。”
  白亦继续下一条：“请问影帝和小天王吵架了吗？”
  白亦摸摸鼻子，觉得自己手气挺好，“没有呀，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你看两位老师都主动坐一车了，还不足以说明感情很好吗？”
  白亦轻轻吐出一口气，又随便截屏了两条弹幕。
  “顾林乔和顾湛深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没有呢，如果想知道后续可以继续看节目哦。”
  “白老师，你一定要让我儿好好保护自己。”
  “你儿是谁？哦，是小乔的粉丝啊，放心好了，小乔很猛的，体格都赶上alpha了。”
  全是这种难回答的问题，给白亦整出了一点微妙的阴影，她决定继续跟余琪睿聊天，免得嘴巴秃噜皮什么都往外说。
  在另一边，顾林乔和顾湛深各自低头玩着手机，手机贴了防偷窥膜，就算是摄像头照到也是黑色。
  看似气氛尴尬，实则有人已经快要在聊天界面爆炸。
  顾林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换回来」
  顾湛深：「我也想」
  顾湛深：「今晚我们互选」
  顾林乔：「你是不是就在这等着我？顾湛深，你不会对我余情未了吧」
  顾湛深：「如果我说是呢？」
  顾林乔瞳孔一震，手指停顿两秒。
  顾湛深：「做什么梦？小少爷，你自己说过的，我们可没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