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作者:
苏小凉 更新:2024-07-27 17:25 字数:4524
《嫁给残废将军后》
作者:苏小凉
文案:
美艳娇憨侯府大小姐vs寡言冷面偏执少将军
燕京近日有桩大事,侯府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娇俏灵动、爱慕者排到燕京城门的年大小姐年锦语,要下嫁给一个瘸子,那个因战败被圣上厌弃失了爵位、变得扭曲又阴沉的顾明渊。
只因为长辈的一句口头婚约
人人都道一声可惜了,顾明渊已是废人,这桩婚事注定葬送这位候府娇女的余生
连顾明渊自己也如此认为
新婚当夜,他看着红烛鸾帐下娇软的少女身形,明媚动人,充满与他不同的生机与活泼
顾明渊转身背对着她,语调冰冷漠然,带着凉薄:“你既执意要嫁,我顾家也只能将你当一个闲人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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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也曾是意气风发、名满燕京的少年将军
直到他被一场阴谋毁了所有,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变得人人唾弃,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除了他儿时定过的一桩婚约
他本以为侯府会顺势悔婚,原本也只是一桩口头婚约,做不得数
却不知为何,那位身份高贵的年家大小姐还是嫁了过来
他已是沉于沼泽的人,不该再牵扯无辜之人一同沉沦
当夜,他用最尖锐冷漠的话语,试图驱赶这位天真懵懂的侯门小姐
熟料他话音刚落,身后的新娘却主动握上他攥紧轻颤的手,红烛下笑容轻软,朝他认真道:“顾明渊,我不是闲人,我是你的妻子。”
燕京所有人都在等着年家大小姐后悔的那一日,等她自讨苦吃,等她被一个废人磋磨得憔悴不堪
只是他们等着等着,不仅没等到那一天,反见顾明渊以废人之躯夺回爵位,而后更是拥护新皇上位、以从龙之功位极人臣
新皇登基当日,顾家门槛被踏破,无数人想要和这位曾经的“废人”、“瘸子”攀上关系
无数高门贵客想与他结亲,甚至连素有才名的京城第一贵女也遣媒人抛来橄榄枝,不求顾明渊休妻娶她,只求当个平妻
顾明渊闭门谢客,丝毫不理会,将所有说客拒于门外
后来,有人于闹市中见到当时已是新皇之下第一人的顾首辅,他穿着下朝后没来得及脱下来的蟒袍,弯腰掀开车帘,将一个柔软娇小的身影扶下软轿
正是他的妻子,那位曾经被整个燕京等着看笑话的年大小姐
她顾盼笑颜间,恍惚比出嫁前还要灵动娇美,仍如少女纯稚
一看就是被娇宠得不知世事险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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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曾经坠入深渊,他以为自己将永远溺毙于这片沼泽,却不想有一日,一个柔软又固执的小月亮主动闯入他的怀中
此后荣华沉浮、往复余生,他都只拥住了这一轮明月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待开《嫁给前夫小叔后》 ┃ 配角:下个坑《生存游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媳妇傻白甜怎么办在线等
立意:面对困境积极向上,不放弃,三观正
第一章
“滚出去!”
伴随着杯碟被摔碎的声音响起,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从屋内匆忙走了出来,头上的金饰随之猛晃,满脸的狼狈。
外头候着的老妈子赶忙迎了上前,直到下了台阶,妇人看了眼裙摆上溅着的茶渍,一阵肉疼,随即看着那敞开的屋门,心有余悸。
“都瘸了的人了还这么大脾气。”说着妇人仰了下脖子,冲着那屋子里高声道,“是那年家派人来请,说要商议你和那年家大姑娘的婚事。”
“年家那边说是派人来议亲,不就是等着大公子先开口解除婚约,如今都这幅样子了,哪里还配的上那年姑娘。”老妈子低声安抚着妇人,如今忠勇侯府的三夫人裴氏,大房在外任职,二房夫人早早病逝,如今偌大的侯府都是她在做主。
“年家大姑娘可是个娇滴滴的,哪能看得上一个瘸子,人家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给侯府台阶下,让咱主动把婚约解除了。”裴氏越想越气,“可你看他那副样子,活似咱们欠了他的。”
话音未落,那门内就扔出来一只瓷杯,直接在妇人脚下炸开。
妇人被吓得猛一个激灵,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喘着气想骂,却被一旁老妈子拉住。
“夫人,你何必跟他置气,这一下子怕是连老太爷留下来的爵位都保不住。”
“腿脚不好使了,耳朵倒是挺灵。”裴氏嘟囔着,却不敢再在这青朴院里说些什么,连忙带着老妈子离开。
走出院子后,她忽然脑袋一灵,有了主意:“谁说这婚事不成,这不还有我们明义在么。”
说着竟自得笑起来:“老爷子就这两个嫡孙,这不行,还有我们明义在,要是能娶了年家大姑娘,这燕京城里谁还敢瞧不上我们的。”
老妈子犹豫了下提心:“老爷子当初定的可是大公子啊,大公子年幼时两家也是过了明礼的。”
“话是死人是活,派人去薛家,请薛夫人来一趟,由她出面去一趟年家。”裴氏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那年家不也是想做好人,才想出个商议亲事的由头,来提醒顾家解除婚约,既然如此,不如这亲事结到明义身上来。”
裴氏心底里还打着另一个主意没说,那年家姑娘的两个兄长可都正被用着呢,说不定看在她嫁来侯府的份上,爵位还能保下来。
裴氏这厢派人去薛家请人。
下午时,得了管事回禀的年老夫人心里落了落,门口就传来了软糯糯的声响,锦缎布帘被掀开,明艳动人的笑颜露了出来。
“祖母。”十一月的秋,年锦语一袭红粉色的碎花云锦衣裳,衬的她格外娇俏可人,她手里还怀抱着一个烫金的小手炉,镶边的宝石与她手腕上那串碧绿的串儿相衬着,更显她肌肤白皙,整个人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才俯福身,年老夫人就喊着乖宝,让她到自己跟前来,年锦语便乖巧的坐在了塌上,笑语晏晏的望着年老夫人,眼里闪着真挚和单纯,“祖母,您今儿气色瞧着真好,是遇着什么好事儿了快和阿语说说。”
年老夫人透骨子里的疼宝贝孙女,乐呵呵的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我们乖宝今儿是吃了什么蜜糖果子了,嘴儿真甜。”
“早晨炊珠是做了炸糖酥,与何妈妈做的有七分像了,很好吃。”年锦语慢条斯理的说着,一旁侍奉年老夫人多年的何妈妈也乐开了花。
“大小姐,您要是想吃,回头我给您炸一些送过去。”
“那再好不过了,就是要辛苦何妈妈,我还想吃您做的梨花糕。”
别说是梨花糕了,就是那满汉全席,何妈妈都能给她整出来,谁让大姑娘这般讨人喜欢。
“乖宝,今天的确有件好事,祖母让年管事去了忠勇侯府,提醒他们你和那顾家大公子的婚事。”年老夫人遵循当初丈夫与年家老爷定下的婚约,如今阿语已经及笄,这婚事便不能再拖了。
“商议婚事还得好些时日,定下日子后就得收拾你的嫁妆了,最快明年上半年成亲,我瞧着四五月里挺好。”
年锦语认真听着,等年老夫人说完了才缓缓道:“祖母,少将军的腿伤不便利,怕是家中照顾不妥,日子再往前些也无妨,左右这婚事祖父早早就定下了,我的嫁妆也已经准备好。”
年老夫人想了想,觉得孙女说的十分有道理:“他早早没了亲娘,父亲又在走在顾老侯爷前头,如今这般样子,是该早一些。”
年锦语软软笑着,粉嫩嫩的脸蛋上,眼底的笑容格外清澈。
年老夫人一把搂住她:“你祖父的眼光错不了,虽说如今遇了这样的事,但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但这好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气冲冲进来的关氏给打破。
“母亲,阿语也在,那顾家简直是欺人太甚!”关氏是个急脾气,进来人都没坐下,就炮仗似的说了一通,“适才我从绸缎庄子回来,路上遇到那薛夫人,她竟是替那顾家二公子来说亲的。”
年老夫人眉头一皱:“顾家二公子说什么亲?”家中可没适龄的姑娘要说亲。
关氏这才坐下来,越想越气:“就是和我们阿语说亲,顾大公子如今的模样,配不上咱们阿语,但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在世时定下的,顾家二公子也是顾老侯爷的嫡孙,让阿语嫁给他,结这秦晋之好。”
“如今人呢?”
“让我托词给请走了。”关氏看了眼宝贝闺女,语重心长道,“阿语啊,你听娘的话,咱不嫁那个瘸子,燕京城中好儿郎多的是,想娶你的人这都排队到城门外了。”
年锦语轻轻摇了摇头:“阿娘,做人要言而有信,我不能因为他现在有腿疾就解除婚约,而且,您说他是瘸子也不妥。”
“他那腿是被战车轧过去的,宫里的太医都没法子,你要是嫁给他,这辈子可就毁了,再说你想嫁他也未必想娶,要不然那顾家怎么能说出让你嫁给顾二公子。”换做关氏以前的做派,那肯定是要大吵一顿的,“他们这做派,简直是不拿我们当回事,母亲,难道这样我们还要履行这婚约?”
哪有大哥不行,弟弟来娶的,委实不尊重人。
这亲事打从那顾明渊受伤开始关氏就不乐意,自己宝贝闺女嫁个瘸子,换谁舍得,可奈何老夫人和女儿要遵守承诺,说此时毁婚约就等于落井下石,不地道。
地不地道她不管,那可是她闺女一辈子的幸福。
年老夫人紧锁眉头,管事明明来禀,说顾家很快会请人前来商议婚事,怎么就变成了给二公子说亲。
“你问清楚了没?”
“母亲,就算是我再听不清,这大公子二公子还是分明的,薛夫人就是来给顾二公子说亲的。”关氏素来看不上那顾三夫人,“如意算盘响的八百里外都听见了。”
“过去这顾大公子好歹还有爵位可以继承,现在这样子,顶着个少将军的名头有什么用,爵位肯定是要收回去的。”关氏又是一通说,为了以前那点婚约就葬送女儿一辈子,她如何都不肯。
年老夫人这会儿也有些犹豫了,婚事顺利也就罢了,要是顾家是这么个意思,她肯定不会让乖孙嫁过去,顾家二少爷哪里配得上她家的宝贝疙瘩,再者说,年家也不是任由别人揉捏的,说换人就换人,这不是得罪人么。
见老夫人迟疑,关氏就来劲了:“那沈家二公子不错,模样俊俏,年纪轻轻就有职务在身,与你二哥还是同僚,能知晓人品。”
一下细数了七八个城中的好儿郎,个顶个的比那顾明渊好。
但年锦语就是不吭声,直到关氏都说完了,她才软声问:“娘,薛夫人前来,是代表顾家,还是代表少将军?”
“这有什么分别,顾家的意思不就是他的意思。”
年锦语又想了片刻,郑重道:“祖母,娘,我想去一趟忠勇侯府,见见少将军。”
“这可不合规矩!”关氏当即出言阻止,“你一个未嫁女,怎么能去侯府见他,传扬出去别人会以为这婚事板上钉钉了。”
彼时的忠勇侯府内,青朴院主屋内,摔碎的杯子散落一地,一个身影坐在轮椅上,披散着头发,背对着门口的光,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请了薛家夫人去?”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处在暗面的脸颊只瞧得分明那瘦削的棱角,与他周身气息一样,冷冽漠然。
“是,少将军,三夫人请了薛夫人前去,想为二公子与年姑娘说亲。”屋门口站着的身影回道。
“年家什么反应?”
“薛夫人在路上遇到的年大夫人,片刻后年大夫人就气冲冲回府了,大约是动了怒。”
长久的沉默,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轻轻动了下,放到了腿上,握惯了刀剑,饱受风沙的手,小半年养伤下来,竟白皙了许多。
对他而言却是讽刺。
门口驻足的手下并没有走:“还有呢?”
“年姑娘正在来侯府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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