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电梯，诗涵才想起来。
  “我们光知道上楼，到哪里去办公？”
  小徐对整栋楼非常熟悉，每层有多少房间，每个房间的功能他都烂记于心。
  徐温言的办公室最大，环境最好，最适合诗涵。
  但里面有她一生难忘的痛，小徐知道。
  其他的办公室都很小。
  “诗涵，你想去哪里办公？”
  “有人在的时候叫我王总。”
  她一脸认真。
  小徐马上回道：“好的，王总。”
  “先不管那么多，随便找间办公室坐下来再说。”
  走出电梯，诗涵拨通表姐的电话。
  “姐，你办公室在几层，门的密码是多少？”
  李美娜不知道诗涵已经在公司总部。
  她告诉诗涵，自己的办公室在四楼，门的密码是他和陆承泽结婚日期。
  微信把密码发给诗涵。
  小徐和诗涵又来到四层，毫不费力打开办公室的门。
  诗涵来到办公椅子上坐下。
  还没等小徐开口她就说到：“问问副总到哪里，再叫人先去子安父母家一趟。”
  “我马上去安排。”
  小徐说完马上准备出去。
  “安总家我和你一起去！”
  小徐下楼找前台。
  “把公司管理层的联系电话给我，再把我拉到总公司管理群里。”
  前台像没听见，没任何表示。
  小徐大声问道：“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
  他使劲拍打吧台。
  “你算老几？以为自己像以前一样，可以随便吆五喝六？走开！这里没你说话的分。”
  小徐拿前台没办法。
  吧台里的电话响起。
  “你好！这里是。。。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我是公司总裁，把小徐要的东西给他，现在！”
  前台似信非信，又担心自己出错，很不情愿把公司管理层的联系电话给他。
  好多电话小徐的通讯录里都有。
  除了新来的。
  拿到联系电话，他先给副总打过去。
  电话无法接通。
  估计还没落地。
  小徐已经被踢出公司的管理群。
  “把我拉到公司的管理群。”
  他用命令的语气叫前台。
  前台马上操作。
  刚进去，群里有人说话：“怎么什么人都进群？”
  大家看小徐进群很奇怪。
  “谁拉进来的？”有人质问。
  “是我！刚才接到新总裁的命令。”
  前台马上站出来说明。
  “新总裁不是在国外吗？她什么时候回来了？”
  很少人认识诗。
  以前在公司没实习两天，除了几个喜欢徐温言的女职员，其他人根本就不关心她是谁，干什么。
  过几分钟后，小徐把诗涵拉进群里。
  “怎么又进来一个人？今天怎么啦？”
  大家七嘴八舌。
  小徐马上进电梯上四楼。
  诗涵找到办公室，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展工作。
  “先到出事的分公司看看，那边的情况肯定很糟糕。”
  小徐提醒她。
  此时李磊打电话给哈迪。
  “你先回酒店，什么人找你都不要接待，有事我马上过去，或叫他们先联系我。”
  司机送哈迪到酒店门口。
  哈迪叫司机暂时别离开，他随时要用车。
  回到酒店房间看诗涵不在，以为她临时有事下楼。
  等几分钟没见她回来。
  “亲爱的，你在哪里？你不在酒店？”
  “我在总部办公楼。现在有事，一句话给你解释不清楚。”
  诗涵叫哈迪哪里都不要去，等她办完事回酒店。
  公司的运营经理是李美娜。
  其他的管理层，要不跟副总出差，要不在忙其他工作。
  见无人可用。
  诗涵站起来：“你陪我去分公司。”
  拿起包就走。
  小徐左右为难。
  “就我们两个去，万一遇到闹事的人怎么办？”
  子安还躺在殡仪馆，尸骨未寒。
  “出这么大的事，现在谁还敢闹，闹的人肯定已经被警察带走。”
  诗涵说的有道理。
  两人关上门下楼。
  前台看小徐陪着诗涵，盯着她们看。
  “这女的以前在公司实习过，我认识她。小徐怎么对她毕恭毕敬？”
  “公司现在很乱，别管那么多，做好自己的工作没错。”
  另一个前台不想管闲事。
  打车来到出事的分公司。
  公司已经被警察封起来，暂时停止生产。
  大门紧闭。
  小徐走到门卫，“里面还有人在吗？”
  门卫打量着小徐，以为他是什么自媒体的博主，又想拍视频。
  “去！去！公司现在不上班，没人！”
  诗涵见小徐问不到有用的信息，走过来。
  “师傅，你别误会，是自己家人。我们从总部过来，想了解这边什么情况。”
  门卫看诗涵的样不像撒谎。
  他马上打开门。
  “里面没剩几个人，你到二楼看看有没有人。”
  诗涵和小徐走到办公楼的第二层。
  小徐走到每个房间查看。
  见有个房间里坐两个人，他马上跟诗涵招手。
  走到门前。
  小徐举手敲门，敲了好几下才有人来开门。
  “你们谁啊？公司现在停业整顿，没有什么可以谈的。”
  开门的人，拉着脸对小徐挥手。
  诗涵慢慢走进屋。
  “你们总经理人呢？”
  “人被警察带走了，找他到派出所去。”男人语气很差。
  小徐对其中一个有点印象。
  “你是车间主任？”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起来。
  “你认识我？”
  “以前徐总在的时候我来过，现在你还在管理车间？”
  说到徐温言，车间主任的脸色变了。
  “我说现在的新总裁还不如他。徐总再不好，没辞退一个工人，新来的还没怎么样就先裁员。”
  见车间主任，对现在公司的决策不满，诗涵没吱声，听他发牢骚。
  “当初提出裁员你们就没反对？”
  诗涵在旁边问。
  “反对有什么用？多少人劝副总裁员的事三思，他总听不进去。
  总结一句话，副总虽在国企待过，不适合私企管理。”
  小徐想表明诗涵的身份，被诗涵阻止。
  哈迪等诗涵好一会儿没见她回来。
  “你在哪里？我和司机来接你。”
  诗涵和哈迪刚下楼就接到哈迪电话。
  “我在出事的分公司，马上就回去。”
  “什么？你不知道那边危险？”
  哈迪要诗涵马上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