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看着顾念，然后点头：“没错，他就是给周晨做手术的那个医生，他曾经是王雅兰的追求者，也是周柳静的父亲。”
  程海翔的一生太干净了，做医生没有收过红包。
  以前他还不是大医生的时候，工资都是给一些病人交医药费了。
  哪怕是现在，程海翔也会出一半的工资，拿去做慈善。
  程海翔的名声很好，所以把他那一次的肛肠科实习，给掩藏了。
  一个去过每一个科室实习过的人，微微漏了肛肠科，不应该。
  所以，司夜爵后来就顺着这条线去查了，还真让他查了出来。
  顾念挑了挑眉：“那还真是痴情啊。”
  这么多年了，程海翔都已经结婚生子，也很恩爱，妻好子孝的。
  但是谁能想到，程海翔竟然肯为了周柳静这么一个私生女，报仇呢？
  司夜爵看着顾念说：“可惜程海翔这些年没有犯错，一直都很好，最近也没看他有什么动作。”
  程海翔就是大众口中的老好人，做的好事很多，小错事虽然有，但连被拘留的地步都没有。
  顾念要是想提前把程海翔给虐了，都没那个机会。
  顾念问：“谁告诉程海翔，周柳静是她的亲生女儿的？”
  王雅兰已经死了，周晨也死了。
  主要是周柳静是程海翔女儿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想起这个，顾念又疑惑了起来。
  司夜爵：“可能新闻上看到的吧。”
  周晨杀死王雅兰这件事，在锦城很轰动，在全国还是有一些动静的。
  而且程海翔那么喜欢王雅兰，兴许这些年都有关注。
  这件事没有对外隐瞒，想要知道，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顾念轻摇头：“还是有人唆使了程海翔的，不然要给周柳静报仇，找不到我这里，更加找不到我五哥这里。”
  周柳静是被温易推进海里死的。
  王雅兰是被周晨杀死的。
  这哪一件都跟顾念没有关系，更加跟顾欢没有关系。
  司夜爵声音冷了冷：“有些人的脑回路就是这么奇葩。”
  或许，程海翔就是认为，如果没有顾念的存在，王雅兰和周柳静就不会死。
  当然，程海翔也会认为，如果不是顾念步步相逼，他们也不会死。
  而且，程海翔丝毫不会去认为，是王雅兰跟周柳静先作死的。
  有些人的脑回路，就是这么奇葩的。
  顾念一想也是，原因也不是很重要了。
  “现在知道程海翔是最大的可能，那就好办，盯紧他就好了。”
  程海翔想要动手，这件事不需要太多的谋划，他只需要憋在心里。
  到时候，在手术室的时候，程海翔趁机动手，害死古月，成功让顾欢背锅。
  死在手术台，有太多种说法了。
  司夜爵问顾念：“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是等到手术的话，太冒险了。”
  程海翔很沉得住气，至少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有要害顾欢的想法。
  也没人知道，他心里存在着怨气。
  而且程海翔更加没有为手术的动作，做任何准备。
  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
  顾念脸色凝重起来：“当然不能这样，要是在手术室等他动手，一个不好，会害死古月的。”
  “不管内部争斗是什么，手术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对五哥都有影响。”
  顾念可不想在手术的时候，把程海翔抓个现行，这样太过冒险。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手术之前，让程海翔暴露真面目。
  但目前来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司夜爵看她小脸都皱起来了，顿时就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用大拇指轻轻给她按着太阳穴。
  “好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别急着想这些事，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怕累着。”
  顾念轻笑：“一点都不累，只是担心五哥。”
  “对了，五哥跟古月，有点爱情小苗头，手术这件事，不太适合五哥了。”
  说到这个，司夜爵有些想笑：“之前五哥还说，打死都不娶你的小迷妹，结果古月……”
  古月可是第一次见到顾念，那双眼就黏上去了。
  说着，司夜爵酸呼呼的看了眼顾念：“狂蜂浪蝶不少。”
  还男女老少都不忌。
  顾念心虚的冲司夜爵笑了笑。
  看吧，阿爵都还不知道她就是古月要找的，要以身相许的救命恩人，就这么酸呼呼了。
  这要是知道了，她的小蛮腰是真不保。
  到时候，司夜爵肯定都不让古月近身她半步。
  司夜爵看她那笑，微微挑眉：“顾念念，你不会又招惹了什么烂桃花吧？”
  顾念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绝对没有。”
  她最近真的很乖的。
  司夜爵不太相信的看着她：“那你刚才心虚什么？”
  顾念眨巴着眼睛的看他：“我心虚了吗？没有啊，我那是对你爱的笑笑。”
  司夜爵看顾念那双大眼睛，眨巴着非常无辜的大眼睛，就看着他。
  她越是这样，司夜爵就越是不相信她。
  “你去了医院，是勾搭了病患，还是家属？”
  最近她医院跑的勤快，她长得又这么好看，肯定又勾搭了谁。
  顾念睁大眼睛：“真的没有啊，我才去几次哦，你当我是钞票啊，人见人爱啊。”
  司夜爵眯眸：“是你五哥的小助理，还是哪个医生？”
  顾念真的委屈：“都说没有啦，小助理是有男朋友的人，其他医生都没五哥好看。”
  司夜爵不说话，就看着顾念。
  顾念赶紧抱着司夜爵，然后扬起头，在他下巴亲着：“老公，老公，人家真的很乖乖嘛。”
  “有了个这么好，这么帅气的老公，怎么还可能勾搭别人嘛。”
  那都是别人勾搭她的好嘛。
  司夜爵：“哼。”
  顾念赶紧哄他，这边亲一下，那边亲一下。
  司夜爵这才把她给抱好，沙哑着声音：“还想要小蛮腰，就别乱亲了。”
  他还是很疼自己媳妇儿的，顾着她的小蛮腰。
  绝对不是上次，被媳妇儿给要狠了。
  这会儿，顾念可不敢亲他了，就乖乖让他抱着：“老公最好了。”
  司夜爵：……
  你是不亲了，但是你还在乱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