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喝了一口酒。
  她对邵凌晖说，“你没必要跟我道歉，你昨天跟我说的话肯定是云天娇想说的。”
  她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一个男生亲近点就会有人说我是在勾引，以前所有人都说我在勾引你，现在又有人说我在勾引韩锡宇，难道我长了一张容易勾引男人的脸？”
  邵凌晖看着她，心想可不，她这漂亮的脸蛋勾得他茶不思饭不想的。
  夏越见邵凌晖不说话，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说我的人是在忌惮我的行为不是在夸赞我这张脸，我的脸长得清汤寡水根本达不到祸国殃民的程度。”
  “有些人就喜欢清汤寡水。”邵凌晖也喝了一口酒。
  夏越看了他一眼，她也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邵凌晖，你这句话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你误会了？”
  “是的。”夏越坐正了身姿，双肘放在桌面上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今天晚上其实我是对你有想法的。”
  “想法？”邵凌晖嘴唇藏着笑意，垂目不去看她，尽量让自己显得稳重。
  “是，攀龙附凤的想法。”
  “哦？”邵凌晖摇晃着酒杯，像电影里胜券在握的高手那般淡定。
  “我被上司骂了心里窝着火，单雅说我就是太蠢，明明身边有资本却装清高被人当笨蛋骂也是应该。”
  “她说的很对。”邵凌晖还认可了。
  这让夏越有些受伤。
  她努力维系的自尊原来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
  “从小到大我都觉得只要自己够努力是不用求别人的。”夏越说这些话时眼里染上了泪花，“可是现实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因为没人在乎你的努力？”
  “是的。”努力地维护自己的体面，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感情，到头来该说你不要脸的人依然在说你不要脸。
  “你打算怎么做？”
  “想跟你进行交易，你用资本让我获得成功，我……”夏越低下了头，“可能你觉得我歪歪心思太多有些自不量力，因为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除了我这个人。”
  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邵凌晖心里这么说，但是脸上依然是淡淡的。
  “你的打算准备维持多久？”他问她。
  夏越抬眸看他，她没有听明白。
  邵凌晖进行了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说服了自己想借我的力量获得了成功，但是成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需要我们一起努力，这么漫长的时间你能一直维持下去吗。如果这期间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例如我妈江映红，你会不动摇吗会坚持吗？”
  这个问题……
  “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我再给你我的答复。”
  夏越开始思考。
  邵凌晖也没不急，他开始切盘子里的牛排。
  等他把西餐盘里的牛排全数切成一份，夏越想好了。
  她说，“我早就看你妈不顺眼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你妈我可能不会跟你离婚霸着你气死她。”
  “为什么，这是什么逻辑？”
  “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对你妈妈不敬。”
  所以他的错误是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愿意听江映红的话离开他。
  夏越，真是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