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
  何润西一早来找王八，说要去散市。
  散市，是专门为宫内弟子提供内部交易的地方，一般只有周末开放一次。
  何润西要去摆摊，争取拉到更多的订阅。
  看得出，他对这个事业特别上心。
  尤其是在第一次挣钱后，干劲十足。
  何润西不缺钱，但如同王八说的一样，花自己挣来的钱那种心情就是不一样，他爱上了这种感觉，所以想尽一切办法，争取扩大销路。
  散市便是一个很好的渠道。
  他今天过来，是询问王八要不要去。
  ……
  王八刚来玄清宫的时候，就已经听了好几次关于散市的介绍。
  一直想要去见见，但又一直苦于囊中羞涩而没有机会。
  现在手里有了2000多金，折合20多块灵石。
  心想应该可以买到一些东西了吧。
  说不定还能淘到一些奇珍异宝呢。
  ……
  “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把何润西支开后，王八从书柜的箱子里拿出一叠书稿。
  这是他没事的时候誊写的一本书。
  写的是西门大官人的风流趣事。
  为了方便读者更好的理解书中内容，他还专门配上了插图。
  有图有真相，可以刺激更强烈的读书欲望。
  原本，是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
  现在有了百灵魂技加固记忆，想看的时候就能从大脑中提取，所以，这本书也失去了珍藏价值。
  但，他不需要不代表别人不需要。
  促进交流，资源共享，在任何时代都是应该提倡的精神。
  ……
  说话间，两人来到散市。
  王八原本以为散市是一个围起来的市场。
  没想到，就在玄清宫最大的广场中。
  没有护栏，没有护卫。
  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来出去。
  广场中央摆满了桌子，那是给卖家准备的。
  凡是有出售需求的人，都可以随意挑选一张桌子，作为自己的临时店铺。
  散市除了收取卖家的摊位费外，不收买家一分钱。
  ……
  两人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何润西找了一个相对还算好的位置，交了管理费后，开始摆摊。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摆摊。
  有些生疏，也有些紧张。
  不过，很快就进入状态。
  对了，他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宣传广告。
  上面写着醒目的宣传语。
  是一副对联。
  【上联】：晚点看，早点看，早晚得看；
  【下联】：反也订，正也订，反正要订。
  【横批】：还不快来订了看！
  对联是王八写的。
  何润西可写不出这种骚白的句子。
  对他来说，能坐在这个宣传广告下面已经是突破了。
  不管怎么说吧，有了这个宣传广告，再加上一块“《三国》订阅处”的广告牌，以及桌上一叠宣传稿。
  这个摊位算是像模像样的摆起来了。
  ……
  王八帮忙将摊位摆上之后就开溜了。
  不是偷奸耍滑，把事情都留给小三一个人。
  而是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一部分工作。
  王八的工作是写小说。
  你让他一天写个几万字他都不会叫辛苦。
  但让他管销售。
  这不等于逼着张飞绣花吗？
  而且最要命的是……
  如果被那些疯狂的女粉丝认出来。
  追着他生猴子。
  他到底是生呢，还是生呢，还是生呢？
  为了避免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
  所以，他悄然离开了。
  ……
  还没走几步。
  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
  原来是朱子谦。
  朱子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王八。
  激动的说：“八哥，想死我了。”
  这句话好耳熟。
  好像每年某活动上都会听到一声。
  “你来买东西的？”王八问。
  朱子谦随口笑道：“嗨，瞎逛逛。”
  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于是王八又问：“看中什么了？”
  “这个……”朱子谦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看中了一个紫砂壶，可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要1金币，真是气死人了。”
  明白了。
  没钱。
  哭穷呢。
  咦，这不正好么。
  王八还发愁，不知道怎么样把那本书卖出去。
  这不，马上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朱子谦可是绝佳的销售，不用他对不起他的才华。
  于是王八想了想，笑道：“我这里有条赚钱的路，你想不想……”
  话还没说完，就见朱子谦的头点的生猛，似哭似笑道：“想，想，八哥没有忘了我，真是让我感动。”
  王八也不多说，将怀里的书稿拿了出来。
  朱子谦一看见书稿，立刻赞叹道：“八哥又有新作了？”
  王八随口道：“以前的库存。”
  “库存？”朱子谦想了一会儿明白了，赞叹道：“八哥用词真是精辟。”
  朱子谦拿起书稿开始翻看。
  一边看，一边说：“不管是新作也好，库存也罢，只要是八哥出品，必属精品……”
  话还没说完。
  忽然，语言系统如好像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全。
  指着书稿，脸上的表情极为诧异。
  “这，这，这……”
  王八倒也坦承：“无聊的时候写着玩的。”
  说着，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朱子谦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
  其实，刚才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八哥在他的心目中，如同不染凡尘的神。
  既然是神，也会有欲望吗？
  看来，应该是有的。
  想明白这点，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了。
  接着，又低头看起来：“八哥真是好生……风趣。”
  “你就说这本书写的怎样？”王八又问道。
  朱子谦有些不好意：“刚看了一点，文字是极好的。”
  “内容呢？”王八继续追问。
  朱子谦想了想：“内容有点……露骨。”
  “插图呢？”王八再问。
  朱子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哎呀，八哥。”说话的时候还跺脚了。
  “你怎么突然跟人家讨论起这个，这怎么好意思呢。”
  竟然用书稿遮住脸。
  搞得王八有些无语。
  两个大男人，讨论这种问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一脸认真且严肃的说：
  “你不要以狭隘的眼光来看问题。”
  “这是一个严肃的哲学问题，社会学问题，生理学问题。”
  “我们必须严肃的、正确的、客观的来看待。”
  “传宗接代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大事。”
  “没有两性之间的亲密接触，怎么繁衍？”
  “据不完全统计，每年因为心里障碍，导致夫妻生活不协调的人数都在激增。”
  “这是病，得治。”
  “而这本书，可以很好的促进夫妻之间的趣味。”
  “对提高生育能力有着显著的作用。”
  “还可以治疗欲望不强、心里障碍、趣味缺失。”
  “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心理学良方。”
  “所以，这是一本医书。”
  ……
  啥？
  医书？
  朱子谦听到后来，惊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