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住院
  事故路口，狼藉一片。
  常大英雄，拉了一裤。
  这个最后半句是啥意思？
  没啥复杂的。
  两人的摔姿很特别，常乐从后面搂住俞芳的腰，男人下，女人上，常乐充当了人肉气垫，两个人摔落的动能+势能全都压在常乐的胸腹部，俞芳一点事都没有，给男主角砸出了粑粑。
  拉了一裤。
  这些都不重要，等常乐知道自己曾经拉了一裤子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早就被人收拾干净了。
  两遍小男主睁眼醒来，白花花的一处房间，那布景，一看就知道是医院病房。
  天已经微亮，也不知道手机在哪，病房里没第二个人，就他自个躺在病床上，大概6点来钟吧。
  试着坐起身。
  “嘶~~”
  给常乐疼得。
  肋部一阵的剧痛。
  左边肋叉子那儿，从下往上，约摸第一、第二根肋骨不得劲。
  难道断了？
  刚动换那两下，疼得常乐脑门冒了一层的细汗珠子，在确定自己肋骨真的出了问题之后，不敢再起身了，老老实实继续平躺了一会，又觉得实在是静得离谱。
  爸妈不见。
  俞芳没有。
  也没看到张萱。
  连个传说中的小护士也没有。
  这特么是医院吗？
  医院不该是很热闹的吗！
  咋一个人都瞧不见呢？
  有没有人管小爷啊！
  平躺的姿势，扭头看了眼，枕头右侧床边摆着一张床头柜，常乐慢慢抬起右臂，尝试着伸手摸桌面，小心翼翼不牵动左肋叉子的肌肉，摸索了好一会也没摸到手机。
  没人陪，连手机都不见了，好凄凉啊！
  叫你管闲事吧，给你自个折腾进医院了，都没人疼你，活该啊！
  天色变得更亮了一截。
  依照自己平时早晨出门对光亮的经验，大概6点50，快7点了。
  病房的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一名护士走进来。
  女的。
  粉色的护士裙。
  这颜色，看着都让人舒服。
  怀抱一堆东西，双臂捧着。
  女护士走到床边，抬头看点滴瓶。
  “2号床，醒了？”
  姑娘声音还挺好听。
  “啊，醒了。”
  “你肋骨断了两根，别乱动啊。”
  “哦，好。”
  常乐想动也动不了啊。
  护士手上一顿操作，针头拔插，重新换了一只瓶子。
  点滴架子立在床左侧，靠近床头，常乐平躺，脸冲天花板，微微侧转头，从下向上看护士。
  刚才没来得及留意，这会忽然发现一件很招他来劲的事。
  护士站立，双臂向上举，身体拉直，使得前胸向前挺，也就是朝着床的方向挺。
  哇，个头不小啊。
  常乐的视线几次被护士的前胸阻挡，遮住了她的脸。
  脑瓜里一顿的搜索，自己高三那一班的女生，似乎没有谁的尺码能大过这个护士。
  想起自己高考时拿考场里女生的尺码猜选择题。
  肯定不止c。
  难道她是d？
  或者更大？
  一股不知道该不该有的躁动从常乐的身体里产生，竟然萌发了一种想伸手摸一下护士的念头。
  唉，没敢。
  继续老老实实挺尸。
  十几秒的功夫，护士手脚麻利地换完点滴瓶，双臂放下，又抱在胸前。
  常乐不厚道地琢磨，这姑娘是不是因为胸太大，所以老需要用她自个两条胳膊抱托着，以免坠得疼啊。
  护士交待注意事项，口罩遮面，露着一双眼睛，真好看，公事公办的语气都显得特好听。
  常乐顺便问了几个问题，闹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了。
  昨晚他晕过去了，被救护车送来，半夜的时候爸妈来过一趟，又离开了。
  俞芳大概早上5点离开的。
  张萱是谁，护士不知道。
  爸妈走的时候告诉大夜班护士，早上7点半左右送饭来，这会这枚护士是白班的，刚刚交接班上岗。
  护士说完也回答完，就要转身走。
  常乐赶忙喊：“我想尿尿！”
  护士呵斥的语气：“再憋一会，你爸妈一会来给你送饭了，叫他们伺候你。”
  “难受啊！”
  “我事多着呢，我们护士不是护工，没责任伺候你撒尿！”
  训完，护士出门了。
  常乐是真憋的难受，等了好一会，终于老妈来了。
  “小乐啊，你咋样啊？”
  “老妈快扶我起来，我尿急！”
  一顿操作，老妈熟练地把儿子弄起床，搀扶进卫生间，转身回到病房捯饬干活。
  常乐放完水，浑身轻松，双手扶墙，小心翼翼蹭到洗脸池前，花了几分钟时间刷牙，毛巾擦脸。
  再回到病房，不能坐下，躺着也没法吃东西，干脆站直了，被老妈喂了一顿饭。
  吃着东西，听老妈掰扯各种吐槽。
  昨晚半夜接到交通队俞姑娘打来的电话，老爸老妈赶来医院。为了医院的事，掰扯了好一阵。
  交通队叫的救护车，那车绝逼是跟医院有提成内幕，没往公立医院送伤者，给特么送来私立医院。
  这家私立的，齁贵。
  俞姑娘说了，肇事的大车买了很高额的保险，足够覆盖常乐这点费用，只不过呢，钱得自行先垫付，回头常乐出院了再通过相关渠道报销。
  能不能转公立医院？
  也可以，但相当麻烦，涉及到手续上的一大堆事，折腾到最后可能报销医药费遇到更多困难。
  啥时候能出院？
  十天半个月吧。
  过去两天儿子高考，爸妈请了假在家当后勤。儿子高考结束了，爸妈还是要上班的。
  说完，老妈就要走，说带来的饭菜够小乐吃两顿。
  常乐问：“我手机呢？”
  老妈从挎包里掏出来。
  屏裂了。
  能开机，也能勉强用，就是触屏不怎么准了。
  问儿子身上有钱没。
  常乐接过手机，按开微信，钱包里六百几十块，昨晚黑色纱裙她打赏的。
  告诉老妈钱够，不用担心。
  顺便问了一嘴，垫付的医药费是谁出的。
  得知是俞芳付的钱。
  老妈离开，压根就没提请护工的事。
  常乐知道家里穷，自己断两根肋骨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克服克服就过去了，他也就没说请个护工伺候他起床撒尿这点不着调的消费。
  一个人躺床上，又开始琢磨每天活两遍的事。
  高考两天，他重复地过了四天，现在高考结束了，这种奇特的挂还会不会继续存在？
  如果又要每天活两遍，似乎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为啥？
  刚老妈说了，得住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出院。
  两遍啊，啥概念？
  住院时间翻倍啊！
  二十天到一个月不得不呆在这件病房里！
  还是一个人呆啊！
  连个陪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