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三战场
作者:
带白痴 更新:2024-05-24 14:44 字数:4136
叶映晴很无语,这董妮如自己一样突然消失了几天,她与自己可不一样,自己是个无业游民,董妮可是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
董妮消失后也不与她联系,现在突然打她的手机,问题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
不过心中虽然很奇怪,但还是很温柔地问董妮:“我又怎么害你了?”
董妮在电话那头听了会,大约是觉得两人的口气很暧昧,有点像打情骂俏(两个女孩子这样,恶寒),马上冷冷的说:“明天上午九点,我爷爷要见你。”
叶映晴问她:“你爷爷为什么要见我?”一边却在想,这与董妮说的“我被你害死了”有没有关系呢。
董妮还是语气生硬得很,我已经通知了你,你来不来随便。心中却是在想,最好你家伙不来,放了那老头子的鸽子,那就有好戏看了。
叶映晴叹了口气说:“那我要去哪里见你爷爷呢?”
董妮说:“明天自然有人带你去的,问这么多罗嗦干嘛?”
叶映晴明显一呆,之前董妮对自己可不是这个态度,在慈善晚会后可是让自己“姐姐”的叫得亲热,不由很是怀疑打电话的那边是不是董妮本人在说话。谁知道董妮又加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把我们合唱的歌曲出单曲呢?
说罢把电话关了。
叶映晴再打过去,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不由也有些恼火,可是一抬头,发现反光镜里文盲在笑,而且笑得很诡异。
于是心中大怒,把气撒到这个可怜的司机身上。只见她甜甜地对文盲说:“今晚我们再练习几个小时的搏击怎么样?”
文盲心中大寒,马路上顿时就多了一辆开得歪歪斜斜的奔驰车。
第二天早早醒来,叶映晴做了几下伸展活动,又开始打了一阵拳,一时只觉心神舒展,浑身是劲,之前文弱的身子,早已慢慢变得孔武有力。
在与文盲吃早餐的时候,文盲的右眼下面黑了一块,看叶映晴的表情还是有点古怪。
昨晚叶映晴与文盲到家后,便主动友好地切磋了三个多小时,搞得两人被对方狠揍得惨不忍睹。只是奇怪的是,叶映晴被打得再重,第二天醒来,伤痕就全没了。
这些已经够文盲奇怪的了,最让文盲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之前叶映晴请他做自己的搏击教练时,那时候叶映晴不仅身体没有四两力,也没有什么搏斗经验,但是刚过了一个星期,两人就能大得难解难分了。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吃饭早餐,刚好是八点钟,叶映晴就听到了门铃声,文盲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一个寸头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外。
文盲打开里面的木门,隔着防盗门问对方找谁,那年轻人说,他是董妮爷爷的司机,奉命来接叶映晴过去与老爷子一聚的。
叶映晴想起董妮昨晚说的话,也走了过来,然后与文盲对换了眼神,他们都觉得门口这个年轻人的姿势,明显有当兵人的气质。
文盲开门让这寸头进来,并问他姓什么,寸头简单说了一句,我姓吴,但是拒绝了文盲的邀请,只是站在门外。叶映晴也不强求,让他稍等一下,换了身衣服,拿起早已准备的礼物,就跟了那姓吴的寸头走下楼,接着上了车。
那是一辆外表相当朴实无华的越野吉普车,上车后,叶映晴才发现车里面别有洞天。
一般的吉普车里面没多少空间的,但是这辆不是,里面显得狠宽敞。最让叶映晴意外的是,车里竟然有个小小的几子,好像是用来在车内喝酒或者饮茶的。心中却是转了***,这董妮的爷爷,极可能是军队里面的人物。
不过那姓吴的司机上车后虽然把车子开得没有一点颤动,但是只专心开车,没有与叶映晴再说过半句话。
半个小时后,吉普车来到一座三层楼的老式小洋楼门前。吴司机对叶映晴说:“叶先生,到了,请跟我来。”
叶映晴点了点头,跟在吴司机后面,转转着上了二楼,来到客厅。客厅里面电视正开着,那是一个新闻发布会,播的就是叶映晴昨天的新闻发布会。
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电视,听到吴司机的报告后,才回过神来。
很随便的对叶映晴说了一句:“来了,请坐。”
叶映晴拿着手中的“云尖尖”很尊重的说:“董老,这是晚辈给你带来的茶叶,对老人家的血压有点小用处。”
老人示意叶映晴走过去把茶叶交给他,然后闭上眼睛闻了会,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才睁开眼睛说:“这是云南产的云尖尖,也难得你有这等上品,倒是礼物重了点,重了点。”
虽然这么说,还是把那盒“云尖尖”很坦然地收下了。
这云尖尖说起味道、功效其实不见得就是最上等的茶叶,不过它的制作过程相当特别,就是只能在每天早上有露水的时候摘,所以显得产量很低,非常珍贵。
老人看样子是知道云尖尖的来历,但收下后就没再看拿盒茶叶一眼,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机的画面上,仿佛很随意很家常地问叶映晴:“你猜我看你这段新闻发布会看了多少遍?”
他不等叶映晴说话,又自顾自的答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我整整看了十三遍。孩子,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你。”
这是董归正第一次不再那么平易近人,而是很很认真的看着叶映晴,只是说话的内容偏是如此的慈祥温柔。
“我仔细看过你从慈善晚会到昨天的表现,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我想,你为了这次出名一定谋划了很久,那首中国人也不是你天才的灵感一下子为了那个晚会写的吧,那么你这么做有什么动机呢?”
董归正看着叶映晴“或者我可以这么问你,你这么接近妮丫头是什么动机呢?又或者我可以另外换种说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那孙女的身份呢?”
叶映晴直觉这老头问的话是不紧不慢,可是却有一种凛然的压迫感。所以他马上大声回答说:“没有。”
董归正看着叶映晴的激动的样子,把声调缓了缓说,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叶映晴老老实实回答说,不知道。
董归正笑了,缓缓说道,其实的身份也不是很隐秘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个军人,知道我是谁,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妮丫头是我孙女而已。
叶映晴心想,我也看出您老是军人来了,只是你老究竟是谁,我可不知道。便打定主意,不乱说话,小心应付。
董归正问叶映晴,作为女孩子肯定不像那男子那样,很少看过一些军事战役方面有书籍?
叶映晴点了点头。然而,她的前生却是一个男人,作为男孩子,每个人都曾经做过一些类似的梦,比如小时候幻想自己武艺高强,做天下第一的大侠,还有小时候这个军事梦也是做得不少,看着子弹乱飞,自己这边的人怎么也打不死,那是何等的写意
所以她想了想后说道,我其实是很喜欢军事书籍的。
董归正有点意外,说说,那好,不知你听说过第三战场没有?
第三战场,叶映晴自是知道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与德军为了对付盟军,发动了非洲战争,而盟军也不愿战火波及自己本土,也乐得在非洲与法西斯同盟展开了规模不大不小的战争,尽力消耗对付的战斗资源。
因为盟军的不思进取,虽然在实际的军事实力上比起德意联军要强大不少,但是每次战斗,都是败多胜少。这也成就了德国天才统帅隆美尔的威名。隆美尔是二战中德国最著名的将领,稍对世界军事史有了解的人都会知道他那个著名的绰号“沙漠之狐”在北非战争前期,仅仅六个星期,隆美尔的装甲师仅死伤二千余人,而俘获敌军则共计有九万七千余人。
董归正说,德意和欧洲反法西斯同盟在北非的战争,仅仅只是第三战场的一部分。比如,俄罗斯与日本为了这两个国家为了争夺对我国的殖民统治,两国在1904年在中国的东北爆发全面的日俄战争,结果日本战胜,中国的东北落入日本的势力范围。不过俄罗斯虽然战败了,也没什么大的损失。其实对他们来说,谁输谁赢,倒霉的都是我们中国人。
叶映晴在历史书上看到过日俄战争,不过那时候,没想到这么方面来。
所以他依旧沉默的看着董归正,态度很像努力求学的三好学生。
仿佛为了满足这个好学的学生,董归正又说了一个军事方面的故事来。
“在法国瓦洛基斯村附近,一块素净的花岗石墓碑静静地伫立着,上面刻着几行文字:美国空军五烈士之墓。他们于1944年4月28日在此处因飞机中弹坠毁而壮烈牺牲。他们的使命是:为解放法国和恢复我们的理想,向我们的秘密军空投武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有这样一些人,他们从事着特殊的工作,向被法西斯分子占领土地上的地下工作者空投粮食弹药,有时也空投秘密工作者。这是项危险的工作,每次行动之前他们都写好遗嘱。很多人默默地牺牲了。
从1942年2月起,英国皇家空军的两个中队开始执行空投任务。他们空投的范围很广泛,从北极圈到非洲都有他们的空投点。空投的内容不尽相同,有时候是肩负各种使命的人员:间谋、特工、地下工作者、抵抗战士,著名的挪威英雄麦克?马纳斯在伦敦学习完毕后,就是这样被空投回挪威的。有时则是各种战时物资:武器、弹药、无线电设备、信鸽、各种破坏器材和食物等。他们向挪威空投滑雪板和雪撬;向法国“马基”游击队空投吉普车、反坦克火箭、迫击炮、自行车。他们甚至在纳粹分子眼皮底下向德国空投地下工作者。在柏林和汉堡附近及巴伐利亚山区,整个战争期间都有盟国特工从这些地区降落。美国人则从1944年1月开始这项工作,从那时到二战结束,美国空军向欧洲空投了4500吨战备物资和数百名特工人员。
这些空投活动极其保密的。就连坦普福德机场的地勤人员也不知道这些活动。当这些英勇的战士不幸牺牲时,也不能说明他们牺牲的原因。
他们的工作也得到了回报:在整个战争期间,他们成功地为占领区的地下工作者提供了各种必需物资;他们送到敌后的特工人员不停地提供着敌人的各种情报。可以说,二战时期的空投行动是“第三战场”在这个战场上战斗的勇士们为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立下了不朽功劳。他们虽然大多数没留下姓名,但人民将永远怀念他们。”
故事说完后,董归正看着叶映晴,问他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来说这些话?”
叶映晴很诚恳地摇了摇头。
董归正又笑了,你知道的,或者你总是会知道的,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比如,我觉得你的这么出名就有点第二次世界的味道,不过别以为这些是老外的发明,我们的老祖宗早就有这方面的研究了,我们祖宗称这套战术为“声东击西”
叶映晴终于心头一震,他明白了董归正找他来谈话的目的了,这个不知道底细的老人,早已看穿了他的底细,他的目的。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这个老人为什么会找他来说上这么一段话。
叶映晴想了想,很仔细很很仔细的慢慢说着,董老爷子,我想我明白你找我过来的意思了,那么你希望我注意哪些方面呢,你是不是觉得那次绑架真的与我有关吧。
董归正横了他一眼说,你觉得如果我这么认为,你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