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香销玉殒
作者:
北疆雪狼 更新:2024-05-09 16:38 字数:6204
山杏和韩如冰的谈话没费什么时间,她就答应带人去美国,但在山杏临走时她撂下一句话:“我要死在美国,七姐把我火化后运回海天就行了!”
这话让龙宇新难过了好长时间,山杏也曾含着眼泪劝他:“我们姊妹已经一大帮了,也不差她一个,把她收了吧!你总不能让她就这么没有自保的本事去硬给你开拓、给你拼命吧?我不管你了,我得把混元功教给她了,到时候她真要是走火入魔我看你怎么办!”
龙宇新立刻说:“谁惹的祸谁想办法!该我什么事?”
山杏气得头也不回地去找韩如冰去了,临走甩下几句特别难听地话:“那好,我现在就去教她,我惹的祸,她要真是走火入魔,我把我丈夫借给她用,这跟你没关系了吧?真是的,为了自己的面子就不管人家的死活了,啥人了!我真不知道你的心还这么狠!”
龙宇新没话可说,他也觉得自己很卑鄙,可又没有办法,也只得由着山杏去折腾了。
韩如冰留在海天呆了一个星期,被山杏带到了魔界拼杀了七天,不,应该说是七年,出来时不但武功达到了混元七重,而且人也年轻了不少,人更漂亮了,腰更细了,小翘臀更撅起了,酥胸更挺了,皮肤也变得白嫩细滑了许多。
她来向龙宇新告别,吓得龙宇新躲到了何晴的研究所里没敢露面,他是真怕再惹些风流债没法还,更怕让妈妈损个紫茄子样了!
韩如冰接手了玫瑰赌城,考虑马上要向外拓展事业,就一面把公司人员来了一把重新洗牌,选了一批精干的年轻人集中加以培训,一面向龙宇新请示,从北京和上海又新招了一千名迎届毕业生,在海天科学院集训班训练了几个月,又在魔界锻炼陪训了一个月,使他们不但人人有了超人的武功和聪明的大脑,而且个个有了应付各种复杂事务的能力和忠于龙腾的意识。
一切准备好了,她就开始从美国东海岸的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开始收购了几家不景气的商店,改造成龙联大型超市,以出售中国和七国联盟的各种生活日用品和绿色食品为主,物美价廉的产品立即吸引了大量的顾客,迅速占领了市场。
纵横在美国东海岸的山姆帮在迈阿密控制着四十六座大型超市和二十一家舞厅、酒吧、游乐场,尽管经营不善,但这和他们没关系,保护费照收不误,稍有怠慢,连砸带打,不弄出几个人命不算完,吓得各业主宁可以晚交税费挨罚,保护费半天也不敢推迟。
迈阿密市里突然冒出二十几家龙联超市,既没人来拜山头,又没在开业时发请贴,这让山姆老大查利十分不悦,不过他忍了,给龙联下了道指示,让龙联在三天内办好几件事:一是火速送三十万美元来给山姆当咖啡费,这些日子我们的查利大哥老犯困,得多喝点咖啡才行;咖啡费是额外的,可喝的人是不能等的,得马上把钱送到费城总部。
二是听说龙联有位漂亮的女老板,是不是到费城我们查利大哥家住上几天,拉拉感情,叙叙交情,建立点友谊,免得下面不认识发生什么误会,这可是给足了龙联面子的大事,多少青春少女自动送上门大哥都看不上眼,你们这可是一朝荣幸,百年受益的大喜事啊!
三是从开业那天起,得按月给山姆帮送交保护费,也不要太多,因为你们女老板马上要当我们大哥的情妇了,你们按营业额的百分之十交就可以了。这可是东海岸这一片内最低价了,你们真是喜气盈门啊!
四是龙联的一切保安必须全部辞去,一切保安人员由山姆帮来给安排,费用可以研究。
三天内办好了这四件事,你们继续开业,办不好四件事,龙联的人马上滚出东海岸,一切财产全部留下,作为山姆帮的损失费了!
拿着山姆帮的通牒,韩如冰找到了警察局要求保护,没想到那警察局长却说:“这是你们企业协会间的事,与我们无关,还是请你们自己解决吧!”
韩如冰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她明白了,黑帮势力和警察都是互为利用的关系。
龙联超市开业没三天,一群流氓找上了门,见钱就抢,见柜台就砸,稍说他两句,立刻挥拳就打,把店里闹得乌烟瘴气,顾客都吓跑了。
韩如冰让店员只是说好话,那些流氓竟留下话:“马上兑现我们大哥的指示,要不然就给我滚出迈阿密,东海岸是我们山姆帮的地方!”
几个流氓大摇大摆回到了他们的狗窝,吃喝起抢来的东西,分起抢来的钱。
但他们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灭顶之灾。
一夜之间,山姆帮的十八个集合点同时被一帮神秘的蒙面人连窝给端了,一百六十三人竟无一人全尸,都是被刀从两腿交叉处向上一劈两半,一半留在原集合点,一半堆在警察局的大门外。而且那刀功竟十分利落,连那东西也是分得一半不多,一半不少。
迈阿密的警察连窝出动,搜了一个月,竟一无所获,刚收兵回来,山姆帮的四十六具半片尸体又摆在了杰克逊维尔市警察局的大门口,还是像码猪肉半子似地落在一起。
联帮警察局局长发火了,调动几千名警察日夜搜捕,没想到在他们闹得最凶的时候,山姆帮的六十七名杀手的半片尸体竟摆在了亚特兰大市警察局的大门口。
联帮警察局的十几名高级警官飞来了,调查研究了一个月,发现所杀的全是黑帮人物,有些还是政府通缉的要犯,就说:“可能是民间义士所为,我们还是不要再抓了!”
警察收了兵,死人的事接着发生,从南到北,逐渐推到了费城附近。不过半片尸体没再送到警察局的大门前,而是摆在了费城山姆帮的总部的大厦下。
龙联超市也在迅速发展,在美国东海岸从南向北一步步推进,并且带动了相关产业,韩如冰又收购了一批食品加工、蔬菜种植基地,使美国东海岸各州的小商品市场基本被龙联占领了。
但危险也一步步逼近了韩如冰,她的助手提醒她:“司令,山姆帮要反扑了,我们是不是得小心点呀?您就别亲临一线了,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韩如冰笑了笑,回身让她的卫兵跟紧点,她说:“没看见她拎着的东西吗?那是给我预备的骨灰盒。在美国登陆,我早就有思想准备,山姆帮是不会平安地让我们做买卖的,但我们也不能被他们吓住,现在只有进,没有退,这时候我不冲在一线,难道让弟兄们给我挡枪眼啊?放心吧,我跟山司令练了龙家的混元功,一般人打不死我的!”
这天傍晚,费城的一家龙联遭到了抢劫,韩如冰带人刚赶到现场,她立刻一把推倒了身边的三个护卫,回手向前边发出一掌混元功的霹雳掌,随着轰地一响,前边二十几名山姆帮的枪手飞了起来,而韩如冰也同时扑倒在地上。
她的卫兵和助手同时扑了上去,只见她到在血泊里,已经没有了呼吸。
助手一面指挥龙牙战士迅速消灭了残敌,一面哭着向总部报告了韩如冰的情况。
龙宇新立刻赶到了现场,他一手急忙摁在了韩如冰的伤口处,一手掰开韩如冰紧咬的牙关,把一颗大还丹塞进她的嘴里。
但她已经停止了呼吸,药根本咽不下去了。
龙牙战士扑通通跪了一地,哭声响成了一片,韩如冰的卫兵捧来她自己预备的骨灰盒说:“总裁,司令走了,她是为救我们走的!”
龙宇新已经满脸泪水了,他一掌把骨灰盒打个粉碎:“不,她不能死,她还没结婚呐!”
喊完,他俯下身把手摁在了韩如冰的已经冰凉的心口窝,向她度过去真气!
卫兵见从粉碎的骨灰盒里飘出一张卡片,忙拣了起来,龙宇新给韩如冰度了半天真气,直起腰缓了口气,见那纸片,他一面说:“写的什么,给我念!”一面哈下腰把手重新摁上去给韩如冰度继续度过去真气。
“粉身难报知遇恩,碎骨亦酬报国心;偏是未圆春闺梦,碧海常伴女儿魂!”卫兵念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龙宇新一面继续给韩如冰度着真气,一面在龙牙抓获的俘虏里寻觅着,他终于看见了两个和韩如冰同样血型的人,立刻施展了他第一次试行的补血术,用念力把那两个人的血逐渐向韩如冰的身体里移来。他不知道能不能行,可现在时间已经不容许他再研究和试验下去了,他只有冒险一试了!他集中念力试了半天,不见动静,又调整了一下念力,还是不行,他试着把手摁在韩如冰的丹田处,哦,他已经感到了有血补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一阵欣喜,立刻加大了度真气的流量,血顺畅地向韩如冰的血管里流淌着。
现在他一面给韩如冰补血,一面想起和韩如冰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是他刚从俄罗斯回到祖国,为了一笔生意他和云儿一起飞到h省的省会,见一队警车正在经过,路上已经戒严了,武装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路边的老百姓竟跪了满地,很多人胸前都戴着白花,全幅武装的警察站着的卡车上,押着一名女死刑犯,那女犯竟笑吟吟地对老百姓点着头。
地下群众哭成了一片,有人在喊:“走好啊,冰城女侠!”
龙宇新忙问旁边的一位老人是怎么回事,老人讲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故事。
就在这里的马路上,一位刚下班的打工妹见横过马路的绿灯已经亮了,她在人行横道线上刚走到一半,一辆横冲直撞的宝马汽车朝她扑来,吓得她当时就愣在了那里,车把她撞飞了,姑娘的一只腿被撞折了,从车里下来一位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年轻女人看了看车,张口骂道:“你他妈的眼瞎呀,不知道躲着车呀?你把我的宝马撞坏了赔得起吗?”
骂完扭身就要走,被旁边的一位老人给拽住了:“你什么态度?你违反了交通规则,伤了人你不但不马上抢救还骂人家,你是人是畜牲?”
女人狠劲一甩,把老人抡了个跟头,凶狠狠地说:“不就是受了点伤吗?没死就算她命大,撞死她又算个屁!你看着,我再来一下又怎么样!”
说着上了车,又朝那姑娘撞了过去,然后开着飞车走了。
姑娘香销玉殒了,群众愤怒了,围住了交通警察,非要马上抓住那人不可。
那女人据说是被捕了,判了刑,但不久有人竟看见她在江畔游泳场和一个花花公子在嬉水笑闹。
照片在网上公布了,人们愤怒了,市政府的门前围满了要求严惩杀人凶手的人们。
据说那女人又被抓起来了,而且判了刑,但被愚弄过的群众这次不答应了,坚决要求公开审判,要让群众知道审判是真是假,处理是否公正。
但法院说那女人已经被判十五年徒刑,送到农场改造去了。而且还公布了她穿着刑衣劳动的照片。
但人们不再相信了,他们在反复调查,终于查出那女人竟是某省委副书记儿子的情妇,那女人根本也没有关押,而是一直生活在那位省委副书记的大院里,每天照样和那花花公子卿卿我我,颠鸾倒凤,享受着鱼水之欢。
消息在网上公布了,省城立刻大哗了,愤怒的人们围住了省委大门,坚决要求公布对这女人处理的真相,要求惩办凶手和包庇他的司法人员,要求还那无名女工一个公道!
省委对此事引起了重视,组成了调查组,开始了漫长的调查,在舆论的监督下终于拘留了那名女人,把她交给了司法机关。
法庭上,经过律师和公诉人的长时间的辩论,最后判了那女人二年徒刑缓期三年的交通肇事罪。
就在人们愤怒地抗议之时,就在那压死无辜女孩的地方,一具女尸摆在了马路上,上面还有一封人民法庭的判决书,历数了那女人杀人、贩毒、伙同他人贪占省城外环路改造资金的罪行,宣布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省城震动了,人们在感谢那人民法庭之余,也担心那大侠的安危。
果然,几个月后,那大侠被捕了,大家惊奇地发现,大侠竟是名漂亮的年轻姑娘。
人民开始为援救那姑娘奔走了,大家请了最好的律师,签了几十万人的担保书,但一切都白废了,姑娘还是押赴了刑场,据说杀人的必须偿命!
龙宇新当时就气愤难当,他对云儿说:“你先走吧,我去把那姑娘救回来!”
他赶到时,枪声已经响了,但他及时把那子弹收到了手里,抱着那姑娘就消失了。
法场乱套了,一阵大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站不住脚。等人们睁开眼睛,犯人没了,那名待枪毙的韩香姑娘失踪了。不过那些警察都清楚地记得那子弹已经打到了那姑娘的身上,姑娘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抽搐着,丢了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当然,这是龙宇新在瞬间挥手改变了人们的意识,把一个幻象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了。
就是丢了尸体也是件大事,警察们还是忙了几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救回了姑娘,帮她简单易了容,重新给她办理了户口,她自己又重新起名叫韩如冰,从此她就留在了龙腾集团里,后来何晴走了,她就成了山杏的第二副手,负责统帅国内一块的龙牙组织。这就是她的“难报之遇恩”的全部经过了。
血已经给她补足了,药却还卡在她的嗓子眼里,人还是没一点生气。
龙宇新看着脸色已经开始泛红的韩如冰,他把头一低,大嘴对上了姑娘的小娇唇,用舌头顶开了姑娘的牙关,把舌头伸进姑娘的檀口里,把药向里顶了顶,然后突然吹了一口气,逼着那药骨碌一下进到了姑娘的肚子里。
他没有抬头,一面接着往里输着真气,一面把手继续摁在她的两乳间,向她的心脏输送着起波的内力。
他的手感到的是满手的柔软,是啊,已经摁到了她的乳房的边缘了。摁她的乳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在北京市里,竹下登的一帮杀手袭击北里小区建筑工地,韩如冰带人赶到了现场,与匪徒交了手,那次她大发雌威,亲手杀了四名日本浪人,可她自己却被倒了的脚手架板子砸在了地下。龙宇新也是事后赶到了现场,看着昏迷不醒的姑娘,他急忙把手摁在了姑娘胸口上,想给她的心脏增加起波的助力。
不料手一急就直接摁在了姑娘那柔软的乳房上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移手,只好就地给她的心脏输送内力。其实这也正好,可以直接给心脏增加内力,但也实在是有点轻漫姑娘的意思了。他的脸当时肯定是涨得很红,因为他觉得脸特别的烫!
那满手的柔软,曾经使他心神乱了好一阵子,他的分身也挺立起来,探头探脑,使他后来颇感羞愧:“你是救人还是调戏人呐?摁错地方就够呛了,怎么还动邪念啊?”他感到了自己的定力实在是太差劲了,人家在生命垂危之际,你还胡思乱想,真不是个东西!
那次韩如冰终于还是醒了,当她发觉自己的乳房被人摁着时,刚要双手推开,一看是龙宇新,立刻就兴奋异常了,她的大眼睛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紧盯着龙宇新,眼里满是晶莹的泪水,她的手变成拽住他的手的姿势,她的柔嫩的小手摁在他的大手上,把他的手紧紧地捂在那里,使他享受着那上下一齐涌来的柔软,捂得他的分身再一次抬起了头。
后来还是云儿来了,救了他的驾,他急忙借故溜走了,但从那以后,他每次看见她都有点不自然,都借故躲走。他总觉得有点心虚,她是不是认为我是乘人之危调戏她呀?躲着点吧,别给她留下花花公子的印象,真要是留下,那可就太衰了!
可躲来躲去,自己竟躲进了她的被窝里,虽然是个橡胶人,可那也是偷了人家的心才引起的呀,说到家,跟那次摁在乳房上恐怕不无关系吧?追究起来,到还是自己始乱在前,终弃的也是自己,祸根在自己呀!
这次她还能不能醒啊?她是个多么好的姑娘啊,虽然深深地爱着自己,但也只是默默地在远处看着,从来不敢表现,从来不去争宠,可为了他,她却不惜以生命相拼。
她明知道山姆帮是美国最难对付的一大黑帮,可是她却先拿它开刀,她是报着必死之心来为龙腾开疆裂土的呀!她得到的回报呐?难道只是无人了解的自恋吗?
他现在才感到自己是多么的虚伪,既然知道她爱自己,而且爱的痴痴的程度,自己也非常喜欢她,喜欢她的文静,也喜欢她的泼辣,更喜欢她对自己的情痴,可自己敢于面对现实吗?躲着她,绕着她,给她带来的只是痛苦,是视死如归,是不怜惜自己的生命,是想以一死结束她的毫无希望的爱!
她竟带着骨灰盒来美国,而里面那首绝命诗更是满怀着哀怨之情,不都是因为自己吗?是自己先扰乱了人家的芳心,而后又躲躲闪闪,这不是害人吗?
想到这,他看看手下,韩如冰的伤口已经逾合好了,脸已经转为红润了,可是心脏却还是没一丝跳动的迹象,难道她真的就这么香销玉殒了吗?那不是要让自己一辈子生活在悔恨和自怨中了吗?不行,就是用尽全身之力也得把她救活,她不能让她含恨而走!
他抱起韩如冰,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嘴对着她的小嘴,继续为她输送着浩然的阳刚之气——突然,他浑身一哆嗦,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