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嘴唇翁动，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短短的时日内，她已经将身心都交付给了这个男人。她以为他心中早已默默了然，可事到如今，他还是要她让亲口确认。
  姬宫涅凝望着她，没有温度的目光，极其平静，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告诉我，夜小晴。”他的手离开她的下颚，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怜惜而温柔，声音平静如水。
  她张了张口，忽然流下眼泪，终于说道：“你根本不需要问我的，我跟神会其实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不认识什么斯图尼恒，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姬宫涅，我爱你，你要相信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目光一震，他勾起嘴角，笑容里夹杂着隐约的叹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些无聊的事情，让他们把它忘记。”
  他柔声哄着她，神情却有难以掩饰的悲愤和忧郁。
  其实那张照片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亲昵的动作，可为什么偏偏是斯图尼恒，为什么她的过去，偏偏要跟他执着的仇恨紧密联系在一起……
  透过薄薄的泪水望着他俊美的容颜，夜小晴看得出，他表现出的温柔只是将心中的苦闷强行掩埋。但无论埋的多深，它都在那里。
  姬宫恒，斯图尼恒，这个人什么都不用做，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地雷，潜伏在任何一个角落里，不知何时就会从他们的感情世界中爆发出来。
  她看得出，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可是他并不相信她。
  是的，以她的前尘过往，也的确让人很难相信。但他努力表现出信任的样子，没有继续追问。或许她能给出这个答案，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何必再去探究真假。
  我知道的……姬宫涅，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夜小晴忽然觉得，言语，是没有说服力的。
  那一刻她决定不再说什么，只是暗暗的想，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我是爱你的，我可以为你做一切。我要去神宫，用我的异能将神像毁灭。
  ——上苍保佑，如果我真能做到的话。
  姬宫涅笑了笑，他chong溺的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好了，不想它了，我们来啪啪啪。”
  他抱住她，慢慢的压下去，舌尖舐去她眼角的泪水。
  凉薄的唇落在她脸颊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还是那般温柔缱绻，深情的像下辗转……
  夜小晴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以前她就不大会迎合他，最多只是不抗拒的任他摆布，羞怯的承受，在苦乐相伴的煎熬中嘤咛出声。
  经过今晚的事情，她似乎变得更加被动了。她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翻来覆去的拷问她到底和有没有和教皇发生什么，想不到他居然表现的如此冷静淡然。
  他没有对她发泄，而是默默压下了忧郁和不快。
  这却更让她心里难受。
  她懊恼而愧疚，却又害怕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有几个瞬间，她想要主动抱紧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无力举起。
  她害怕自己此时的主动，会更让他怀疑她心中有鬼。
  那日的梦境乍然浮现在脑海中，梦境中斯图尼恒那双黑暗而深沉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动，反而有种莫名的疏离和厌恶。
  那种厌恶，不像是针对夜小姐本人，而更像是针对女人这种生物。
  一个想法忽然从脑海中闪过——或许斯图尼恒才是真正病态的男人，他根本不喜欢女人，更不可能与她们发生关系。而姬宫涅也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才没有对她多加追问？
  “你走神了。”
  沙哑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他的手从平坦的小腹滑上去，落在她娇软的柔圆上，用力的握了一下。
  “啊！”夜小晴叫了一声，夹杂着痛苦的申吟。她回过神来，颤抖着望向他。
  他的目光诡魅幽暗，深不见底。
  “不许想别的！”他看着她的眼睛，霸道的命令，似乎隐隐带着怒意。
  夜小晴有种灵魂被看穿的慌乱……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揉弄着她的手似乎更加用力，酥麻的疼痛，触电一般，她的眉头痛苦的皱了起来，紧抿的唇中溢出一丝拉扯男人魂魄的低吟。
  姬宫涅的眸中的颜色更深了，他拢了拢她额前的发丝，捧着她的脸道：“这种时候你给我专注一点，只许想我，其它的什么都别想，OK？”
  夜小晴惶恐的点了点头。
  姬宫涅似乎微微的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她的水眸却依然在他眼前晃动。薄唇覆下，准确的落在了她颤抖的唇上。
  房间里只剩下喘息声。
  姬宫涅在这件事情上的技巧却像是无师自通，他的唇舌和双手仿佛拥有魔力，一寸一存的唤醒着她的神经……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战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叫嚣着对他的渴望。
  他依然是在她准备好之后才慢慢的近入，喉咙里溢出深沉愉悦的低哼。她娇吟着，双腿下意识的缠上他的腰。
  两个人的距离在一分一分缩短，她终于紧紧抱住他的脊背，迷乱的抚弄着。此时此刻，他就在她的身子里面，可她却觉得他的灵魂莫名遥远……
  他的温柔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让她难以承受的激狂。
  她终于从他的横冲直撞中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他在生她的气，憎恨她的过去。
  打从一开始，他对她的感情就在爱与恨之间游弋。或许爱与恨本就很容易衍生出彼此。那晚的虐待之后，他就极力将恨的一面压制，它却总是要因为一些蛛丝马迹而展现出来。
  他不再顾忌她的告饶，疯狂的刺戳中，他表情阴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酷的制造并欣赏她的歇斯底里……
  她越喊着不要，他就越用力，仿佛在刻意的报复她。
  直到最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天翻地覆，世界仿佛成了一片潮湿的沼泽，他十指相扣握紧她的手，跟她一起疯狂的在沼泽中沦陷，深深的，在泥淖里挣扎。
  ……
  一周后。
  秋光静好，高远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清澈如洗。
  飞机在帝都机场降落。
  走出舱门，夜小晴被清澈的空气震惊了。
  她还以为首都都会是雾霾笼罩，想不到这个国家的帝都，空气质量居然这么好。
  林逸已经安排好了酒店，入住之后，夜小晴打开行李箱，很贤惠的将里面的衣物一件一件挂出来。
  姬宫涅一直在接电话，都是些亲友故人。姬家少爷十几年后重回帝都，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一边应付着，一边望着忙碌的小女人，微笑浮现眼底。
  那晚的照片事件似乎并没有对两个人的感情造成多大影响，后面的几天，他们谁都没有再提此事，日子过的依然像糖一样甜甜蜜蜜。
  但他总觉得她有心事瞒着自己，尤其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担忧和决然。
  是的，夜小晴什么都没有根他说。
  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预言中的人，与其让他一起担忧揣测，还不如直接去试，若成功了，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但要如何进入神宫，这是个难题。那么重要的地方，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走进去。
  更何况，她还得得罪了神宫的主人。
  夜小晴已经想好了，为今之计只有去找燕城栩。他是神会主教，应该有办法将她带到神像面前。
  当然，在此之前，还要先见过那位云隐禅师。
  姬宫涅放下电话，从背后拥住她，说：“等下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夜小晴立刻问道：“你要去哪里？”
  姬宫涅淡淡道：“去见云大师。”
  “我也要去！”夜小晴连忙转过身，正色道：“你答应过我，可以让我见他一面！”
  “他从不随便见客，我要得到他的允许，才能带你去见她。”姬宫涅摸着她的脸蛋，温柔和哄劝道：“所以你先在这里等我，如果他同意见你了，明天我再带你去。”
  “好吧，”夜小晴撅撅嘴，“但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我可以去找燕城碧玩吗？”
  姬宫涅立刻沉下脸，不悦道：“你还是很喜欢那个小鬼。”
  “哪有，我更喜欢这个！”夜小晴说着，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了他送她的玉雕。
  姬宫涅吃了一惊，“你把它带来了？”
  “是啊！”夜小晴微笑道，“我不舍得它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就带在身边了。”
  她这样做，一方面是真的因为喜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高兴，好接机提出要求。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