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傍晚的树，有零碎的花香远远近近，他张开臂，像一只溺水的蝴蝶。
  他还记得那只蝴蝶，他救起它时，它是那样的单薄。
  然而，他没能救得了它。
  它在它离开水面的一刹那死去。
  ——一切看起来像诗，他想。
  2。
  他想。
  他张开臂，像一只溺水的蝴蝶。
  周围没有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想。
  那只蝴蝶，或者自己，在离开水面的一刹那死去。
  ——他没能救得了它，或者自己。
  3。
  他没能救得了自己。
  傍晚的树，有零碎的花香远远近近。
  他张开臂，怀疑有一场雨快要发生，快要打湿他，和他仅剩的单薄。
  一切看起来像诗。
  ——他张开臂，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