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作者:
响萍 更新:2020-07-29 20:43 字数:8743
“亲爱的,我来了。”
这声音象天籁,不是来自于天堂,而是来自于对面。
贺懿的眼睛描摩过女孩每一寸的肌肤,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觉得上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他觉得沈富找来了一个完美的替身。
“有一个承诺的形式,是我给你的,独一无二的。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贺懿颤着声音回答。
这是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他人是不会知道的。贺懿想确认,确认一下面前这个女孩,是不是他认为的那一个。
女孩脸上渐渐挂满了泪珠,她一字一顿的重复。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狗。来,我们盖章,从此以后,贺懿是李贝贝的,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她将贺懿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贺懿脸上落满了泪珠,这一刻,他没有任何的怀疑,他可以无比的确信,对面的那个女孩,是他真真切切的妻。
“吓坏了吧?”贝贝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吵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是不知道这惊喜会不会成为惊吓。”
“只要你活着,我怎么会怕?”
贺懿低头,深情的拥吻自己的妻子。两人的眼泪还在脸上欢畅的流淌,咸咸的眼泪流到两人交,缠的唇里,甜里带着咸,咸里带着甜。
贝贝准备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贺懿视野里时,曾遭到父亲强烈反对。沈富真怕贺懿一个受不住,直接以为见鬼了当场吓死过去。
可贝贝不,她非要穿着妈妈设计的婚纱,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贺懿面前。说她作也好,说她怪也好,她固执得想要这样。
幸好,她带给贺懿的,喜大于惊。
浪漫的婚礼结束,贺懿和贝贝开始了幸福的蜜月之旅。
当初定蜜月旅行时,沈富问贺懿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贺懿差点脱口而出两个字“天堂”。最后架不住沈富的百般追问,他随意指了几处景点,那些个景点,都是贝贝喜欢的。若她在,她一定喜欢这些浪漫美丽的地方。
现下一切都成为了现实,贺懿感觉自己犹如踩踏在棉花上,一点儿也踩不到实处。
幸福来得那么突然,贺懿脸上的笑意止不住。
回到两个人的空间,贺懿一遍一遍的亲吻自己的爱妻,一遍一遍的问她:“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贝贝感觉特别好笑,只能一再的回答他:“是真的,是真的。”
为了验证这是不是真实的,贺懿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清空两人的衣服,一次一次的去寻找快乐的顶点。彼此拥有的时刻,他才感觉是真实的,幸福释放的时刻,他才会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失而复得,人生最美!
~
贝贝向贺懿讲述了自己遇险的经过。
她力气耗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却意外碰到了过往的一艘游轮。好心的美国人将她救上船,可贝贝陷入了昏迷,他们无法确认贝贝的身份,只好将她带回了美国。
飞机坠海时,贝贝的脸颊因为触及锐物,生生被划破了几道深深的伤痕,醒来后,等同于是毁容了。
因为昏过,贝贝醒来已经是七天以后的事情。她赶紧给父亲打了电话。沈富当时喜极而泣。马上表示要告诉贺懿。贝贝看着镜子里伤痕纵横的脸,表示了拒绝。
她不想让贺懿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与其让贺懿见到丑陋不堪的自己,莫不如让他以为自己死去。
就这样,大家瞒住了贺懿。
贺懿伤心难过的同时,贝贝也在经受着整容的疼痛。
贝贝给贺懿看自己的脸,“你好好看看,能不能看到伤口的痕迹,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整容的。”
“整不好就不见我了?”
贝贝嘿嘿的笑,不作回答。
贺懿气极,这几个月他生不如死的过着,这家伙还能笑得出来。他得惩罚她,恶狠狠的惩罚,让好身上到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迹,想逃也无处可去。
贝贝和贺懿的婚礼之后,贺老大的婚事也搬上了日程。原本贺家是打算先办大儿子的婚礼,再办小儿子的婚礼,可人家苏文说了,自己婚礼上要是没有贝贝,那就坚决不举行。
没法子,新娘的话大于天,贺老大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
谁让自己这个媳妇,是人家贝贝帮着追回来的?
贝贝遇险后,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给父亲打电话,第二件迫切要做的事情就是给苏文打电话。
苏文当时正在家俱城里挑选家俱,为着婚礼做准备。接到贝贝的电话特别意外,她也一度以为贝贝是不在了的。
“我想跟你道歉。”贝贝第一句话就这样说。
“为什么?我不以为你有要跟我道歉的事情。”
“贺老大没有跟张娜娜上过**,他只是想借新女友来转移视线,想证明自己可以离开你罢了。但结果是否定的。所以他才要跟你结婚。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无非是刺激你的,我当时以为贺老大太渣了,所以一心想让你们分手,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我只是以面概全,做了不恰当的结论。”
苏文听完,沉默了会儿,“可是,我已经打算结婚了,而新郎不是约克。”
“不行,你一定不能结婚。”贝贝语声非常急切,“我现在毁了容,无法赶去见你。我只求你,在我能见人之前,你不要结婚,不要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如果你非要弃贺老大而去,请等我痊愈了再。”
“你这又是何苦?”
“不是何苦,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在大海里拼命挣扎想活的时候,我就决定,一旦活下来,一定要跟你说对不起,约克很爱你,因为你的离开,你甚至生病住院。即便我离间了你们,约克也没有对我恶意相向。我希望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好好解决。”
贝贝不知道如何表达,她就是急切的想让苏文不要结婚,急切的想要改写他们之间的结局。
最后,贝贝不惜跟苏文视频,让她见识到自己丑陋恐怖的样子。这样,苏文才算答应了她,会重新考虑婚姻的事情。
之后,贝贝又跟贺老大取得了,以不告诉贺懿自己还活着为条件,跟他讲述了苏文的事情,希望他能争取的努力去争取,别得不到幸福,全埋怨到自己头上。
贺老大是骄傲的,他从没有向女人低过头,也不习惯于向女人低头。他没有给苏文打电话,也没有飞回国求他,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哀求女人这四个字。他觉得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贺老大身边的人都特别着急,以前花花公子式的男人,忽然间日子素起来,对一切女人敬而远之。这么反常的举动,让周边的人都心里没底,这是要出事啊还是要出事啊还是要出事啊。
贺老大的助理架不住他的反常,自认最了解老板心思的他,给苏文打去了电话,把贺老大的种种表现向她做了如实的阐述,末了,问她,“你可不可以来拯救一下我们老大?”
已经取消婚礼的苏文,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贝贝说得对,男人就不能惯着,否则小尾巴不知道往哪里翘。
贝贝和苏文偶尔会通通电话,互通有无。听到苏文转述贺老大助理的话,贝贝给她出了个主意:“你直接给他发结婚请柬,让他来参加你的婚礼,顺便让他封个大红包。看他到时怎么办。”
“他会信吗?”苏文觉得不靠谱,只要贺老大打电话问问两人之间朋友,谎言分分钟就败露了。
贝贝“切”了声,“你放心,当人们着急慌乱的时候,智商会成为负数的。再说他多数时间在美国,国内的事情哪能关注得那么多。”
苏文觉得有道理,二话不说给贺老大发去了请柬。
贺老大收到请柬后,一天没吃饭。在夜半时分给苏文去了电话。美国的半夜,恰好是国内的中午。苏文正吃着午饭,看到电话乐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接了电话。
“要提前给我红包吗?若是没时间来参加,直接将钱打到我账号也行。”苏文尽量以平淡的语气跟对方说话。
“真打算结婚?”贺老大咄咄出声,“你曾经的承诺,就当是放了个屁?我现在向你求婚,你可不可以改变主意?”
这男人,什么时候了还拿腔作调,苏文心里虽然乐开了花,嘴上倒还不依不饶的,“对不起,贺大爷,我听不明白你要说什么,要是做梦未醒的话,那等你那边天亮了再说吧。”
说完,苏文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她怕自己再不挂,一不小心就会吐出“同意”两个字。
贺老大的气性上来了,自己八百年不求回女人,这头一回求,连个响声没声到,苏文直接给自己否了。
那还等什么?买机票,回国!
贺老大径直冲向了苏文的办公室。苏文坐在办公桌后,呆愣愣的看着这个有如天降人间的男人。好象前不久才给自己打过电话,飞到自己面前的速度还真是快。
苏文以为贺老大要冲上来给自己个法式热吻或者墙咚、桌咚之类的。
可人家贺老大,上来就跪下了,单膝跪地,象个优雅的骑士,双手奉上的是金光闪闪的戒指。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露了一丝缝隙,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都挤在门口往里看。
传说中的娱乐大亨约克,竟然跪在了主编面前,向主编求婚,这真是条大新闻,炙手可热的大新闻。大家都拿出手机,哆嗦着抢拍头条。
苏文从没预见过这样的画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不会取悦女人向女人低头的贺老大,竟然给自己跪下了,而且跪得真特么的实在,膝盖触地时,可以听到强有力的“咚”的声音。
苏文不忍心他再跪,出手去扶他,“干什么呢,赶紧起来。”
“你还没有答应我。”贺老大目光灼灼。
“好,我答应了。”
“之前的婚约赶紧给毁了。”贺老大不起来,接着提要求。
“毁了,早毁了。”
贺老大这才吁了口气,就着苏文的手,缓慢站了起来。转头朝门外瞅了眼,吓得一帮小伙子小姑娘,轰的一声全散了。
两人行婚礼的时候,主持人打趣的问道:“结婚后,谁在家里掌财权?”
贺老大刚要说话,苏文倒是抢了先:“财权嘛,都归我老公管。”
主持人刚想夸她是贤妻,贺老大补了句:“她意思是说,她负责花钱,我负责付钱。”
场下一片大笑声。
~
多年以后,已经出狱的丁林和贝贝在街上偶尔相遇。丁林不再是风光的酒店总经理,而是一个公司的普通,他身着西装,一脸的风尘仆仆,看得出正为生活奔波忙碌。
贝贝一手拖着儿子一手拖着女儿,正灿然的笑着。乍然看到老朋友,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丁林主动上前,想跟贝贝聊几句。
贝贝将孩子交给保姆,跟丁林就近找了家咖啡厅。
时间是消融一切的法宝。当年,贝贝对丁林恨之入骨,可现在,却毫无感觉。
丁林直直的坐着,脸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张扬自信,但也多了一份朴实平和。
“时间过去多年,我忽然想知道一个真相,”丁林眼神里含着一份不解,“当年我做错的事情的确很多,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对我敌意那么深。我在狱中也认真回想过,可怎么也想不透,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在你这里划上了叉号,而且是那种永不可磨灭的红叉号。”
“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知道个真相?”经过岁月,生过两个孩子的贝贝,依然不见岁月的痕迹,脸色依然美丽红润。
“生活给了我一个很惨痛的教训,我无可奈何,只有从头再来。我想知道倒底错在了哪里,才能明白未来怎么样去避免,希望你能不吝赐教。”丁林说得很诚恳。
“怎么说呢?”贝贝面对丁林,早没有了所谓的恨意,这一世她生活得幸福美好。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已经勾不起她心湖任何的涟渏。
既然丁林想知道,她不妨一说,虽然说了丁林未必会信。
“我的人生是重头来过的。”这些话再提起来,贝贝已经无感了,平淡得犹如在说别人家的故事,“我和你走入了婚姻,可是你并没有善待我,你跟心爱的秦晓玉**,为了给她出,你亲手将我置于死地,你说,我重活一回,该不该恨你?”
丁林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我,亲手打死了你?”
“是啊,”贝贝点点头,“不光打死了我,还有我腹中的胎儿。这么狠心的你,我不应该对你有敌意吗?”
“好了,”贝贝站起来,“你就当我说了个笑话,前尘往事,都已经过去,你也是,告别过去,好好生活吧。各自安好,就好。”
丁林坐在位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理由有足够的信服力,他相信,他觉得应该是真的。
可秦晓玉呢?她无辜吗?好象自己和她都是咎由自取。丁林爱了秦晓玉一辈子,虽然大难来临时,会适当的保全自己,可在心底的最深处,他最爱的依然是秦晓玉,当年之所以会追求贝贝,也不会是因为一个肖似秦晓玉的侧颜而已。
人生是公平的,它给了自己最有力的惩罚,也是最沉重的惩罚。丁林知道,以后的路应该好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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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玉出狱后,却混得风生水起。
经此一事,她觉得人生苦短,在狱中吃了那么多的苦,出狱后要努力的找补回来。
她无疑是美丽的,虽然在狱中几年,但出来后稍加雕琢,依然是美女一枚,虽然比不得那些小鲜肉,但也足够亮眼。
她去求了以前认识的导演,参加了一档真人秀节目。秦晓玉在节目中作风大胆,动作妖娆,竟然很快收获了一众粉丝。趁着这股子东风,秦晓玉又当起了女主播。
很快,秦晓玉便成了名符其实的网红。她舞姿火辣,作派前卫,只要观众们舍得砸钱,她就舍得露。
网红带给她无数的快乐与金钱。
许多大老板慕名来找她,约她吃饭。她陪吃饭的价码越来越高,从最初的几百到后来的几万,行情最好的时候,有个阔佬豪掷百万,只为与她共度**。
钱来得容易,花起来也如流水。
秦晓玉名品傍身,人变得更加好看有形。
可一条路如果走得坦然,那收获的是真正的幸福,而靠歪门邪道,那总会有坍塌的一天。
秦晓玉还是因为自己的大胆,终于是惹了祸事。某天,两个老板为了抢她陪饭局,大打出手,闹出了人命。公安局排查过程中发现,秦晓玉这个网红,不仅在网上风,骚,在台下也如此的不安分。
消息传开,网民大感失望,什么女神,真是狗屁不如。
还有人翻出了她当年的糗事,说这么个不入流的货色,网民竟然热捧她?真是不值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和金钱。
秦晓玉费尽心机堆积出来的风光表象,再次坍塌。
得到公安局的处分后,秦晓玉整个人终于是萎靡下来。人也忽然间变得苍老。这个世界上本就无捷径可走,只有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人生才是无悔的。
秦晓玉在人生的道路上跌了两次跤,终于是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开始老实走路,认真做人。
所幸,一切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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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导,终于是成了实至名归的大导演,他导演的作品,在国际上收获了大奖。想演他作品的人都挤破了脑袋。
还有陈微,她正如贝贝所预言那样,成为了最亮眼的大明星。某次又抱得奖杯后,她喜滋滋的感谢贝贝,“你的预言太准了,简直神奇,你说的我那些个预言,一个一个都成了真。感觉象做梦一样。”
“都不是梦,是你自己一步一步努力得来的。”
“反正就是感谢你,感谢上帝,带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朋友。”
贝贝的儿子跑过来,拉起陈微的手,“阿姨,我喜欢你,长大了做我媳妇好不好?”
“做你媳妇?”陈微皱着眉头,“可等你长大,我都老了哇,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不会,”小男孩煞有其事的说道,“只要你懂我,我会爱你一辈子。”
小模样说得极其认真,笑喷了一屋子的人。
经历过那场危险之后的贝贝,心境开阔了许多。什么入赘不入赘的,那都是形式上的事情。贺懿跟自己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还是尊重他好了。
贝贝跟沈富软磨硬泡的,说是将来子女姓什么,由他们夫妻俩个来定。
沈富拗不过女儿,终于吐口应了。
贝贝第一胎生的女儿,姓贺。第二胎是儿子,依然姓贺。这都是贝贝的决定,贺懿未表态,可能他也希望这样。不过,贝贝这样做的结果,让贺家两位长辈乐得合不拢嘴,直呼这媳妇是绝对娶对了。
贝贝为了沈家,开始拼第三胎,这下真真是人丁兴旺了。这一生,就生出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沈富和沈老爷子乐得啊,成天哈哈大笑。
不用说,这两个男孩齐齐的姓了沈。
沈家有后了。成天提心吊胆的沈老爷子终于是睡了个安稳觉。
有好事者问贝贝:“贺太太,你们还拼第四胎吗?”
贝贝连连摆手,“不拼了,不拼了,自此封肚。”
有了孩子的贝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孩子身上,偶尔的闲暇才会设计设计喜欢的服饰。没孩子的时候,她设计的都是女人的衣服,结婚有孩子后,关注点基本就全在男人和孩子身上了。她所设计的衣服,基本就是给家人穿的。
因为跟孩子相处的时间久,几个孩子都非常依恋妈妈,虽然也很喜欢爸爸,但只要父母发生口角,四个孩子都会一齐跑向贝贝身边,贺懿面对五比一的大比分差距,总是无奈的叹口气,赶紧认怂吧。
结婚时间久了以后,两人间的关系便由以前的蜜里调油慢慢转淡。再好吃的饭,再美味的菜,架不住天天吃,总有一天会吃腻的。
人都说七年之痒。两人在结婚七年的时候,的确痒了一把。
离结婚七周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贺懿的工作变得空前忙碌起来,贝贝几天也不见他来个电话,不见人不闻声的,这心里难免不踏实,贝贝就时不时的打个电话给贺懿,可贺懿总说自己忙,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那段时间贝贝挺失落的。白天跟可爱的孩子们玩耍,那心情还可以掩饰一下,可到了晚上,独守空房的时候,便会胡思乱想。
七年之痒这词不是凭空来的。
男女之间的关系,都会经过一个从热烈转淡的过程,而七年,就是一个坎。
贝贝常对着镜子审视自己是不是身材走形得历害。生过孩子后,肚皮特别松驰,她很注意健身的,游戏、瑜珈等,从不间断,都有固定的练习时间。
当一个优秀的女人闯进她们家的时候,贝贝的恐慌感尤其强烈。
那是贺懿新聘的一个副总,人漂亮干练,特别有工作能力。她自己不请自来登门拜访贝贝,对着贝贝时,更多的是审视和打量。
女人间的敏感,立马让贝贝有了一种危机感。她开始让朋友帮忙查查这个女副总。
贝贝知道背后查探老公的事情,是挺让人讨厌的。她自己也为此感到不齿,可强烈的不安感,容不得她迟疑。
朋友调查的结果很清楚,女副总正对贺懿发动猛攻。
女副总能力特别强,贺懿是非常欣赏她的工作能力,也特别需要她的助力。而女副总,不仅工作认真努力,也大胆向贺懿表白了自己的感情,她不管贺懿的家庭如何,她爱上了贺懿,为贺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人知道贺懿的答复是什么,只知道表象依旧是上司和下属。但内里发展到何种程度,天知地知,副总知贺懿知。
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贺懿**,可贝贝总是处于一种怀疑的状态,贺懿回家后,他的衣服和手机,贝贝都会悄悄检查,她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她觉得自己正在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女人,可她无能为力。
就象是明知前面是深渊,不可以再往前走了,可她还是收不住脚,还是在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危险的区域。
在一次内心的天人交战中,贝贝终于向贺懿摊了牌,她泪流满面,她说在自己变成坏女人之前,变成疑神疑鬼打压丈夫周边女子的妻子之前,她想跟贺懿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如果可能,就做好夫妻,如果不可以了,大不了彼此转身。
那晚的交流,给了彼此最好的解答。
贺懿安抚她,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他可以保证,如果贝贝不安,他可以不再跟女副总接触,有事情可以由助理来转达。
这次谈话后,贝贝的恐慌感总算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消融。贺懿也察觉到自己对贝贝的忽略,开始尽量多的抽时间陪她,偶尔也会象热恋时,给她个惊喜,或者偶尔带她出去旅行。
贺懿甚至去请教了心理医生,对于婚姻相处,学到了一点儿心得。
爱情和婚姻都是需要经营的,你不能因为进入了围城便放松警惕,让其随波逐流。
有爱有心,才可以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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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大和苏文的生子之路,相对坎坷了点儿。
贺老大和苏文刚结婚那会儿,架不住贺母催生的压力,苏文竟然连续两年没有怀过孕。医生检查后说没问题,夫妻二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不孕的原因可能是压力过大,希望长辈不要给过多的压力。
贺老大第一次听说这个理由,当即领了苏文搬出了贺家。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贺母提出让二人回家住。当时贺老大征求了苏文的意见,没问题。为此,苏文辞了工作,不远万里的来到美国,跟公公婆婆一起同住。
自古婆媳关系难相处,更何况同住一个屋檐下。
全天下的婆婆都是一样的,自认为自己的儿子优秀,儿媳妇都是拣了大便宜才嫁到了自家,能成为自家的媳妇,那都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修来的福分。
苏文一直是职业女性,乍然回归家庭,特别的不适应。平常日子里,贺母不是嫌她饭做得不好,就是嫌她妆扮不够庄重,或者嫌她不知道好好照顾贺老大,此类种种,苏文都忍了。
贺老大回家问起婆媳相处情况,苏文都直呼好极了。贺老大也不信有他,还以为真的是婆媳相处和睦,家庭幸福美满。
听医生的检查结果,贺老大回去详细问了问父亲家里在的情况,这才知道苏文在家里没少受气。
明白过来的贺老大,当即搬出了父母家。距离产生美。小两口偶尔回家,母亲再不高兴,苏文忍一时就可以了。可天天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压力就太大了。
贺母不想他们搬,可一听说有助于受孕,也就忍了。但给出一个条件,若一年内再不怀孕,还得搬回来住,当时苏文心里就一抖一抖的,贺老大伏在她耳边说道:“没事,有我呢!”
没了压力的苏文,心情陡然放松,加之贺老大经常带她出去旅游,有时候工作也会带着她,怕她待在家里闷。
不到半年,苏文就有喜了。
贺母高兴得呀,这人老了老了,最喜欢这可爱的小娃娃了。多多益善哪。
苏文头一胎就生了个男孩,接下来几年,又连着生了两个男孩,贺家男丁兴旺起来。
贺母每天都乐呵呵的,有时候,七个小朋友凑一块堆儿,简直跟开了个幼儿园一样,幸亏贺家够大,要不然还真不够他们扑腾的。
“我现在啊,就是死也瞑目了。”贺母常常心满意足的感慨。
儿孙满堂,可不就是最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