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你们等来了这种力量，巫诡之力非常符合你们的预期。”
  “这种力量强大且霸道。”
  “修炼这种力量，让你们实力迅速攀升，成了一方强者。”
  “你们被贪婪迷了眼，根本不去管这种力量带来的反噬，坚持修炼这种力量。”
  “其实，你们修炼巫诡之力没有错。”
  “但你们既然选择了修炼它，就该自己去承担后果。”
  “你们得到了好处，却不想承担后果。”
  “你们不顾其它宇宙生灵的死活，去掠夺它们宇宙的生机，以此来弥补巫诡之力带来的反噬。”
  “那些宇宙的生灵做错了什么？”
  “它们凭什么要成为你们的垫脚石？”
  “你们害怕成为蝼蚁，害怕被欺负，所以你们就去欺负你们眼里的蝼蚁吗？”
  凤倾染问的玄冥哑口无言。
  玄冥没有办法去反驳凤倾染的所言。
  当初它们不是没有看见巫诡之力的危害，但诱惑太大，让它们强行忽略掉了危害。
  可玄冥并不认为巫族有错。
  世间的法则本就是适者生存。
  它们能修炼巫诡之力，变得强大起来，自然是有权利让自身变得更好。
  至于掠夺天地生机，这件事情它们就更没有错。
  凡是修炼者，谁不是在掠夺天地生机，只不过是掠夺方式不同罢了。
  况且谁都是自私的。
  当初鸿蒙之力衍生出来后，还不是遭到那些强者的掠夺。
  若不是那个时期的强者过于自私。
  鸿蒙之力何至于在现今无处可寻。
  既然其它强者能够掠夺天地间的生机，那它们凭什么不可以？！
  玄冥突然有了几分底气，“凤姑娘，巫族没有错，我们之所以会修炼巫诡之力，是因为当时没有适合我们的力量！”
  凤倾染语气淡漠道：“我没有说你们有错，我只是在说，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就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这宇宙间，任何选择都没有对错之分。”
  “玄冥，你不想我抹除巫诡之力，目的是为了什么？”
  玄冥顿了一瞬道：“我们会找到克服巫诡之力反噬的办法，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需要掠夺其它宇宙的生机了。”
  “那没有找到之前呢？”凤倾染问。
  玄冥陷入了沉默。
  凤倾染冷笑一声，“你的选择没有错，那我的选择也没有错，因为你们巫族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我了。”
  “你们巫族化为人鱼族，躲进了我所在的位面，掠夺着本位面的生机。”
  “我若是不对你们下手，就会让本位面的人族修士自取灭亡。”
  “所以我对你们下手，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活着，我有什么错吗？”
  凤倾染说完，满眼嘲讽的看着玄冥。
  玄冥神情怔愣，这会儿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为何会对巫族的事情如此了解？”
  凤倾染道：“当然是巫诡之力本源告诉我的。”
  玄冥和天擎带着本源留在这青铜宫殿内，四处寻觅生机，走到一处祸害到一处。
  “你吸收了巫诡之力，你可知这种力量只有巫族可以吸收？”玄冥略带激动道。
  既然凤倾染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必定也知道了她是巫族血脉的事情。
  当年它见过许多生灵尝试修炼巫诡之力。
  但那些生灵没有成功。
  这也就是巫族坚持修炼巫诡之力的原因。
  一个只能巫族修炼的强大力量，放弃简直就等同于放弃了一座宝藏。
  “谁告诉你这种力量只有巫族能修炼？”凤倾染反问道。
  “我们当年去其它宇宙的时候发现的，那些生灵遇到巫诡之力，就会寿元耗尽而亡。”玄冥道。
  凤倾染眸色微深，这种力量，也就只有巫族敢修炼罢了。
  其它生灵不是不能修炼，只是不敢修炼。
  还有一些生灵是看透了其中的玄奥，不想修炼这种力量。
  凤倾染道：“我不是你巫族的血脉，至于我为什么可以修炼这种力量，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在我告诉你答案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凤倾染说完，抬手，示意万鬼幡可以停下了。
  天擎嚎起来还是很吵的。
  她其实想等玄冥替天擎求情。
  可惜玄冥眼里似乎只有巫族，完全想不起来身边还有一个在挨揍的天擎。
  又或是天擎之前推了玄冥入献祭大阵。
  玄冥这会儿在故意装看不见。
  “凤姑娘，你想要问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天擎声音羸弱道。
  它残魂的颜色跟玄冥比，淡上许多。
  已经快维持不住人形了。
  玄冥看向天擎，浑身散发着冷意，想要阻止天擎开口。
  但又忌惮凤倾染的存在，没有出声。
  “我想知道月亮之眼的事情。”凤倾染轻声道。
  可凤倾染此话一出，天擎和玄冥齐齐盯着她，以及她身后的秋千椅。
  它们刚才还在怀疑那是不是月光神水。
  凤倾染这一样一问，它们瞬间确定那就是月光神水。
  当年，它们修炼巫诡之力，遭受反噬的时候，就想到了父神遗留下来的东西。
  那些东西里面生机磅礴。
  那些东西很适合修炼巫诡之力的它们。
  当时月亮之眼就是它们得到的其中一件。
  “你们若是不想说就算了。”凤倾染话音落下，就看向了万鬼幡，那意思不言而喻。
  玄冥和天擎对视一眼。
  玄冥问：“我们说这件事情，你可以放过我们吗？”
  “可以。”凤倾染承诺道。
  玄冥和天擎感应到，凤倾染说这些话的时候，形成了誓言法则，顿时安心不少。
  天擎率先开口道：“凤姑娘，月亮之眼是其它强者送给我们的，刚好我们修炼遇到了瓶颈，也就用了里面的力量。”
  “之后，巫族遇到了诸强围攻，自顾不暇，月亮之眼也跟着不知所踪，我们也不知它现在落到了谁的手里。”
  天擎装作看不出来月光神水的存在。
  这种时候说话，还是言简意赅的好。
  “你拿到月亮之眼的时候，它是不是已经有灵体了？”凤倾染问。
  天擎偷偷看了玄冥一眼，这才出声道：“这个我们得到的就是一块宝石，像月亮的眼睛一样，没有看见什么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