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者:芃羽      更新:2024-04-18 15:21      字数:7992
  月光湾位于旧金山西侧的一个小突起地,紧临着旧金山湾,因形状像轮上弦月,而被当年购得此地的武家前人命名为“月光湾。”
  武家人在月光湾盖了一栋坚固的欧式城堡,建材完全以坚硬的石材为主,搭配着满园的绿地与玫块花圃,严然有股中古世纪的庄严之美。
  城堡外围有高约三层楼的厚墙将城堡团团围住,只有一道大门能进出此地,门口设有掌纹电子仪器通行辨识器,帝国内的人要进出况且不易,逞论是外人。
  不过,今天那道高大的门槛不再紧闭,它正大大地敞开,迎接着上百位来参加驸马招亲的人选。
  为了让比赛顺利进行,在寄发给各位参加者的识别卡上都注明了入场时间只有早上九点到十点,没有赶在这一个小时内入场者即告弃权。
  因此,九点一到,就已有不少人涌入,到了九点三十分,几乎所有的参赛者都已到达,陆续进入大殿就座。
  武融融一早就被打扮得光鲜亮丽,一袭合身的白底粉红绣荷及踝长旗袍,把她婉约迷人的绝伦容貌衬得更加令人目弦神驰。
  她被带到城堡大殿堂后方的休息室,透过阴阳玻璃看着这么一大群为她而来的男人们,心中不仅没有骄傲与兴奋,反而觉得痛苦与耻辱。
  这些人和她一样,都只是李继勇的玩偶!
  李继勇方才护送她过来时,就在她耳边得意地低笑:“试题是你父亲出的,所有内容胡樵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初选只用一题就要淘汰掉九十多个人,而决选则文武兼具,虽然麻烦一点,但是你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安心地等着当我的女人吧!”
  她气得往他脸上掴了一掌,低斥:“别靠近我!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女人,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李继勇骤怒地捏住她的下巴,恶狠地说:“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早就给那个纵横帮的家伙了,说不定,你这身体也早已不干净”他说着将她搂进怀中,上下搓揉着她的腰臀。
  “放手!”她心地尖叫,用力挣扎。
  “没关系,只要得到你的人对我来说就够了,等我拥有了金色帝国,成了你的丈夫,就能每晚抱着你入睡,到时我会夜夜折磨你,直到你完全向我屈服为止。”他说完强吻了她的唇后才狂笑地放开她。
  武融融惊怒地猛擦着嘴,全身气得发抖。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恨恨地瞪着他,原本天真的心才不过几天就已被人性的丑恶蒙上灰尘。此时如果手里有枪,她一定会杀了他!
  “你最好乖乖的,替你父亲想想吧!”李继勇不怕她胡来,因为他手中有武立怀这张王牌。
  一想到父亲,她就失去所有反抗的力量,猎犬们守在父亲房外,这两天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她的害怕与恐惧无处倾吐,只能将所有泪水往肚里吞。
  “去坐好,好好欣赏那群傻瓜玩游戏吧!”李继勇冷笑地走开,准备进人会场。
  十点就要到了,胡樵在大殿主持着大局,上百个男人都是一副要参加某种盛会的打扮,个个西装革履,整齐焕然,仿佛连外表也成为竞争的项目。
  武溶融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明知道上官皓不可能会来,她还是忍不住想从这群人中看到他的身影。
  如果他知道她被监控住,即将嫁给一个忘恩负义的禽兽,他会不会来救她?
  不,他不会来的,没有爱情当动力,谁会跑来这里进一场险恶的混乱之中?他一点都不爱她啊她掩面咏泣,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九点五十九分,当月光湾的大门正准备关上,一辆黑亮的跑车突然加速冲进门内,行经门口时,一张识别卡从车内射出,准确地交到警卫的手上,然后一阵风似地沿着大道直接驶到大殿门外。
  场内引起了不小的騒动,大家都探头张望,想看看这位以这么嚣张方式进场的人到底是谁。
  武融融从十指中慢慢抬头,玻璃外,那辆急煞在殿外的黑色跑车正门着夺人的光芒,车门缓缓推开,一个黑衣男人从容地下了车,大步走进大殿。
  武融融张大了眼,有几秒钟还以为是自己眼花,那轮廓、那身影都是那么的熟悉,一样是一身毫不妥协的黑,一样是这般昂首阔步的出场方式,黑发下的五官冷做俊秀,及膝的黑色风衣随风摆动时有如他的羽翼,那条暗藏软剑的特殊宽皮带依然紧紧地留住他结实的腰干,气势威凛得恰似天神降临
  上官皓!
  是是阿皓!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才刚绝望得希望就这么死去,此刻她就陷入几近疯狂的喜悦巅峰。
  他来了?他不是不在乎她,对她没感觉吗?不是对这场招亲不屑又鄙夷吗?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初衷,前来参加?
  是为了交差,还是他对她
  她的心怦然擂动,揣测着驱使他来到这里的动机,不过,不管是交差还是其他原因,能再看到他,她已经够满足了。
  大殿上,一改原有的低声窃语,气氛突然变得沉静诡异,上官皓的出现让空气在瞬间凝固,好像他才是主宰场面的人,连每个人的心跳也都在他掌握之中。
  “纵横海运的上官皓先生,来宾的车不能开进城门”胡樵不悦地瞪着引起騒动的主角,从警卫传送来的识别卡影像中他已得知这个没着正式服装,却比任何人都要出色的男人正是纵横帮的护印上官皓。
  “有明文规定吗?识别卡上可没记载这一条。”上官皓将刘海往后一拨,立在大殿的走道上,正好与胡樵面对面,口气仍不轻狂。
  “虽没规定,但是”
  “既然没有,你的反对就不成立。”上官皓截断他的话。
  胡樵暗怒,但为了控制整个比赛流程,也不愿浪费时间在讨论该不该把车开进来的小事上。
  而在人群中的李继勇看见上官皓出现,马上瞥了大殿正后上方的那面方形大镜,浓眉几乎绞成一串麻绳。
  武融融的心上人来了,这倒好,就让他把他收拾掉,好让武融融死心。
  “算了,请你就座,你的位子在左方第二十排。”胡樵指引上官皓人座。
  上官皓抬头瞄了一眼整座大殿的构造,对胡樵身后墙上的那面大镜特别感兴趣,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才在他的位子上坐下。
  镜子后方的武融融发现他着向这里,心头猛地一额。
  他知道了?知道她就在这个房间内看着他吗?
  “好,现在我先解释一下,今天只安排初选,入选者可以留下来过一晚,明天才继续决选,至于初选的内容”胡樵才说到一半,突然,一阵带着火花的浓烟从空调管路喷窜而出,紧接着又是警铃大作,他脸色大变,对着众人大喊:“糟了,失火了,大家快点离开这里”
  顿时,上百个参选者乱成一团,大家为了自己安全都使劲往殿门冲出,有人互相推挤,有人摔倒被践踏成重伤,场面几近失控,加上浓烟愈来愈多,殿内的空气严重污染,吓得大家更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钻动,就在这惊乱中,不少体弱的人已被呛得半晕过去,不到五分钟,全场的人几乎都跑出了大殿。
  就在大家还惊魂未定时,那阵浓烟又忽地全被抽走,大殿上又恢复了原有的清新空气,这时,大家才看见,有六个人在这场混乱中仍然临危不惧地留在原地,其中就包括了上官皓与李继勇。
  “这就是初选唯一的一道题目,逃出大殿的人遭淘汰,失去资格,请回吧!”胡樵的声音打破了混浊不明的情况。
  那些拼命逃窜的人得知这竟是第一道考验,既震惊又懊恼不已,谁会想到金色帝国会出这种题目!
  “留在现场的六位,恭喜你们通过了警觉与应变的测验,请随领导你们的侍者到休息室休息,稍后,我们将开放部分这里的楼层供你们参观,然后,你们今晚将能和我们小姐一起共进晚餐。”胡樵说完便和李继勇互看了一眼,深沉的老脸上看不出情绪。
  李继勇朝胡樵满意一笑,之后将视线移到上官皓身上。
  他对他能通过初选并不讶异,早听说纵横帮的四大首领个个都非简单角色,上官皓之前能在他的搜猎下将武融融平安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旧金山,就表示他不是省油的灯,他很高兴能有这的机会和他对决,他相信,就算他能进入决选,也会和其他四位人选者一样,在决选时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上官先生的定力不错嘛!”他带点讪弄地打招呼。“还好。”上官皓迎着他的目光,薄唇往上一扬,泰然自若地对他一笑。
  “我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招亲,听说你对这场驸马招亲一直很排斥。”李继勇早已打听到一些言。
  “一想到身为帝国内部守情的李铁卫也破例参加,我就好奇得不得不来,我想来看看,一个对自己主人及其财产产生邪念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比起口舌毒辣,没有人会是上官皓的对手。
  李继勇眉间紫气乍现,他没想到上官皓一开始就摆明挑衅的立场。
  “你认为明天的决选你有几分胜算呢?”他瞪着他问。
  “你自以为的胜算有多大,我的胜算就多大。”上官皓轻蔑地耸耸肩。
  他百分之两百肯定李继勇作弊,至于那个帮他作弊的人
  他看向胡樵,了然地笑了。
  胡樵被他笑得背背微凉,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利眸,让人胆战心惊。
  这个年轻人可不好对付!
  “这么有信心?那咱们走着瞧好了。”李继勇说完便走向大殿后方,他得先向武融融警告,她若敢在晚餐上向上官皓吐露什么回风,就准备等着替武立杯收尸。
  上官皓盯着他的背影,抿紧的嘴角纹路加深。
  李继勇敢觊觎他的武融融,当真是活腻了,接下来的比试,他会让他知道惹火他的下场将不只是一个惨字所能形容。
  能不能当金色帝国的驸马他不介意,但他要让每个人知道,武融融的丈夫这个身份绝对是非他莫属了!
  象征性参观过这座城堡,上官皓等人就回到自己房中等待着晚餐的到来。
  他检查了房里的每个角落,发现监控摄影机的镜头后,找出摄影的死角,装上一个固定干扰装置,让摄影机每隔十分钟就会把录下的部分重新再放一次。
  然后,他进入浴室,把来旧金山之前搜集到的月光湾城堡平面图章出来和刚才参观的地方做一比对,记住了城堡的结构,也找出武融融的房间位置。
  他发现整座城堡建得非常精密,沿着海岸线,把这个弯月形状的土地做了最好的利用。
  不过,有个让他不解的地方就是,城堡内的地板明明都是大理石铺成,但他在行走时经常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他怀疑地底下可能另有房间或通道,这点得当面问问武融融才会知道了。
  不久,天色渐暗,他被通知参加晚宴,于是将平面图收进靴子底部,仍然穿着那件黑色毛衣与黑皮裤,直接来到被美术灯照耀得金碧辉煌的餐厅。
  餐厅中有一个长形桌,桌子的一边排上六副碗盘与刀叉,另一边则只有一副碗盘,正中央点着蜡烛,丰盛的美食在他们—一人座后就陆续上桌。
  不一会儿,武融融在“猎犬”们的带领下来到餐厅,削肩低胸的暗红色长礼服紧贴着她曼妙的曲线,长发用珍珠高高束成一把马尾,使漂亮的脸形完全展露,那身夺人的娇贵之气,直把在场的每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皓也惊艳地看着她,移不开视线,才几天不见,她变得比他记忆中的更美,那眉眼,那唇鼻,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胸腺,还有那雪白如脂的肌肤
  他胸口微热,思念终于爆发成熔岩,灼烫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位是我们武家小姐,也是这次招亲的主角武融融。”胡樵向众人介绍道。
  武融融眼睫低垂,淡漠地向大家点点头,以没有平厌的声音道:“辛苦了,各位,欢迎光金色帝国,我谨代表我父亲向各位致意。”
  没有人有反应,大家都被她的美掳去了灵魂。
  “小姐,容我介绍,这位是美国华裔银行家李木高的长子李”胡樵把六位进入决赛者的姓名来历作简介。
  武融融安静听着,精美的脸上没有微笑,只是以眼神与对方做短暂的交会。
  “这位是新加坡纵横海运的副总经理,上官皓,二十六岁”
  胡樵介绍到上官皓蜡时,她的表情微变,明亮的大眼中藏有着千言万语,红唇也因激动而轻颤着。
  “你好”她主动开口寒暄。
  “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他大胆地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
  热气从他的唇传进她的手背,一路往她的脸上烧烧而来,她浑身一僵,差点要失去自制地大喊,要求他带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李继勇阴骛的眼阻止了她,父亲受制,她万万不能做傻事。
  而上官皓除了吻吻她的手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的神色,他在开始用餐后就漠然地坐在一边,不再看她一眼。
  晚餐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大家品尝着金色帝国为他们准备的丰盛午餐,那四名未曾见过武融融的人简直被她的美电得魂不守舍,不敢多开口唐突佳人;李继勇则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偶尔眼中会流露出对武融融的警告。
  上官皓什么都没吃,一来是怕被人在食物上动手脚,二来是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色迷迷地瞧着,他的胃口早就被妒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武融融愈来愈焦急;上官皓通过初选她非常高兴,可是一顿饭下来,在李继勇的注视下,她只能绞着手指,不能和上官皓说任何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她不到五公尺的他,努力压抑着投入他怀抱冲动。
  “用过晚餐,各位有十分钟的时间与小姐闲聊,但请记得保持距离。”胡樵监控者一切流程的进行。
  晚餐结束后,那四名男子都迫不及待地找机会和武融融交谈,上官皓则一脸冰冷,起身走出餐厅。
  武融融见他不睬她就要离去,慌张得几乎要叫住他,可是一瞥见李继勇的怒目,她的声音又硬生生压回喉咙。
  “上官皓先生不留下来吗?”胡樵问道。
  “我想回房休息了,可以吧?”上官皓皱了皱眉。
  “当然可以,不过请你们没事不要随便走动,以免误触警铃,徒生困扰。”胡樵事先提醒。
  “我懂了。”他应了一声,走向他的房间,一路上注意到不少身着制服的人来回巡视着,那正是所谓的帝国守备队——“猎犬”吧!
  十分钟的闲聊很快就结束了,武融融根本不记得和其他人说了些什么,她的心早就随上官皓飞了出去,满脑子都在想他为何不理她,难道他来参加招亲只不过是被逼,而不是为她而来?
  “他不会赢的。”李继勇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冷冷地道。
  她霍地转头,气愤地喝:“滚开!”
  “等我娶了你,我会治好你动不动就顶撞我的坏习惯。”他邪恶一笑,手搓着她一络细发。
  “拿开你的脏手!你现在还投资格碰我,李铁卫,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还以一记冰眼,展现了帝国未来接班人的气势。
  李继勇一怔,她的严厉表情与武立怀有几分神似,竟微微震慑了他。
  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对文弱的武立怀有股莫名的敬畏,因此在他倒下前,他都不敢举妄动。
  “我要见见我爸,请带路。”她得打起精神,她对自己说,这场战不能只靠上官皓,她不知道李继勇在议选时会做出什么事,她得找机会告诉上官皓整个招亲不过是场毫无意义的整人游戏,他得多加小心。
  “哼!上官皓来了你就有勇气了?也好,我喜欢你强悍的样子,就保持这样直到和我进洞房吧!”李继勇一阵阴笑。
  武融融咬牙走出餐厅,去看过武立怀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室内,疲惫地趴在床上,静静流泪。
  入夜后,月光湾变得更冷了,八月的天气仍带着寒意,不习惯的人说不定一下子就会着凉。
  武融融坐在窗台上,想到上官皓就在附近,她不能与他相见,难耐的焦灼与痛心就不停地续扭着她的。已脏,她懊丧地抵着那扇玻璃,长发披垂在后,恨不得化为月光,远离这座牢笼。
  忽地,门外传来一点小小的声响,她好奇地跳下窗台,盯着那道把她与上官皓隔开的铜门,昏沉的光线中,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举手便发射出一记无声的子弹打偏了监控摄影机的镜头,她惊骇得想大叫,谁知那个人影像风一样地扑向她,一手捂住她的口,顺势将她压贴在米白色的墙上。
  “是我。”上官皓黑琉璃般的眼在黑暗中发亮。
  “你”她的惊骇转为惊喜,想也不想地就投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上官皓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靠着墙,将她按向自己,棒住她的头,狂野地占领她柔美芳香的红唇。
  小别几天,对他们来说仿如一世纪,他火热地挑弄着她的唇舌,而她则在他胸口化成轻柔的棉絮,思念让两人受尽了推心之苦,除了用身体的接触,那把深刻的眷恋无法轻易化解。
  许久许久,他才抬起头来,喘着浓重的气息,以沙哑的声调说:“今天
  你那身打扮太美了,可是,我不准你以后在别的男人面前穿成那样
  “你刚才不理我我以为”她慑懦地说着。
  “当时再多看你一眼,我会当场就把你压倒!”他狂炽地看着她。
  她满脸通红,低下头。
  “想我吗?”他轻刷着她那头青丝,内心悸动不已。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她声音便咽,小手紧揪住
  他的上衣不放。
  “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他心疼地安慰着她,吻不停她
  在她脸上落下。
  “不!你不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我爸爸他”她着急
  地想解释情况有变。
  “我知道,你父亲被扎住了,李继勇拿他当人质威胁你,他要你和整个金色帝国,对不对?”他简扼地把所知的一切都说出。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她余愕地望着他。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要弄清楚,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说着又复上她那因错愕而微启的两片朱唇。
  她着迷地沉醉在他充满霸气的吻里,如释重负地把那些忧虑都抛开,他知道所有的事,他会照顾她,保护她,从现在起,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与恶人对抗
  欲火在气息的交会中点燃,他的索求愈来愈热切,解开她睡袍的前襟,抚揉着那两只香甜的蜜桃,然后头轻含住
  “啊阿皓”她敏感地低呼,只觉得浑身酥软,四肢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李继勇有没有碰你?有没有?”他的唇来回地啃吻着她胸前的**,并且频频追问。
  “没没有”她闭起眼,快要受不了他的唇与手带来的快感与震撼。
  “没有最好,否则我会宰了他!”他占有欲十足地说着,将她抱过浴室,关上门,避开那讨人厌的监控摄影机。
  “阿皓,你要干什么?你”她的理智回来了,发现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后,又将她的睡袍全部解开,紧张地道;“不行,太危险了!要是被李继勇发现你不在自己房里,你会被除权的,那我们”
  “放心,我在摄影机上做了手脚,上面会一直播放我睡觉的画面,至于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将她的睡袍摊在浴室的地毯上,抱住她滚倒在上面.手开始褪去她的底裤。
  “等等等,为什么你会来参加招亲?”她娇喘一声,抓住他抚弄的手,想要亲耳听他说出他来月光湾的动机。
  “因为我得来把我爱的女人带回去,免得她变成别人的老婆。”他低笑一声,眼深遽动人。
  他说了,说他爱她!这个她等了好久的答案解开她最后的疑虑。
  “你是认真的?”她眼角有喜悦的泪光。
  “不是认真的话,会来这里玩命?”他笑着吻吻她的眼睑。
  “但”
  “天!别在这时候说那么多话,你要把我退疯吗?为了明天的决赛,我需要你给我温暖与能量”他堵住她的嘴,手来回抚弄着她双腿间的温热地带,血脉迅速恢张。
  她没力气开口了,反搂住他平滑坚实的腰背,弓起身子,全身的细胞早已被他征服,只等待他的占领
  他在她里面释放了所有的情感,随着激情的节奏,两人再次融合成一体,冰冷的浴室也因他们相爱的**声而温暖了起来。
  她紧攀住他,随着他扬起的乐章,尽情狂舞
  他在这完美的一刻深深明白,他永远都不会再放开她了,不管她是金色帝国的大小姐,还是街上没事缠上他的笨女人。
  激荡的情欲慢慢平息,他们相拥着,细细品味着彼此的心跳音符。
  “我爱你,从你抱着我逃出医院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你了。”武融融忘情地低喘,快感后的慵懒使她看来更为娇媚。
  “我知道。”他将她抱起,靠着墙,抚摩着她被激情染红的肤色。
  “月光湾有地下秘密通道吗?融融。”他忽然想起。
  “有,但我从没下去过,爸爸不准我去,说那里有很多机关”她有点倦了,安心的感觉让她想睡。
  “机关吗?”看来,那里会是明天的战场了,他暗忖着。
  “决选的试题都是爸爸出的,有文有武,我不知道内容,也不知道李继勇会不会使诈。”她头靠在他胸口,细细地吻着他的胸肌。
  “没关系,我会小心应付。”他习惯地掬起她的秀发嗅吻着。
  “你一定要赢,阿皓。”
  “放心,我会用最正大光明的方式得到你。”他很有自信地保证。
  又厮磨了一些时间,上官皓扶她站起,将衣服穿上,并且帮她罩上睡袍,小声叮嘱:“好了,我该走了,免得被人怀疑。”
  “你怎么出去?外面有人守着对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她忽然想不通他如何能来去自如。
  “怎么来就怎么去,放心,外面的人被我扎了一针,站着睡着了,等我离开后,他就会醒来,他只会以为自己打个盹,什么也记不得。”他笑了笑。
  又吻吻她。“记住,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害怕,相信我,为了你,我会赢得帝国驸马的头衔!”说完,他又像黑影一样离开了她的房间。
  武融融扣上衣服,匆匆躺回床上,紧闭双眼,却担心上官皓被发现而睡不着,直到没出现任何騒动,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