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者:蓝衣若      更新:2024-04-01 23:54      字数:3962
  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当初说好当他的私人特助,那现在呢?难道他打算享齐人之福
  等等,刚才不是才怀疑自己对他只是内疚,不是爱吗?为什么见到他和别个女人在一起,她会吃醋,会心痛得厉害?
  虽然两人已经发生关系,但他从未承诺过什么,她又凭什么去干涉他呢?
  毕竟是她欺骗他在先,她毫无立场可言。
  会议一结束,回到办公室后,封成骏突然将她叫进去。
  “苇华,原本maggie是预计要到mk任职,但后来还是决定回来黑洞数位科技,所以”他略微迟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言苇然垂下眼,整颗心沉了下去。
  还以为自己对付男人一向无往不利,她太小看封成骏了,他有外貌,有身家,气质出众,个性沉稳,身边怎可能缺乏女人?虽然自己的条件相当出色,但并非独一无二,而且最失败的是,她比他先沉沦。
  爱情游戏的规则就是这么残酷,先动情的人是输家!她已经输了
  算了,就这样结束吧!反正她已决定退出这场游戏。赢家不是赢得最多筹码的人,而是知道何时该优雅退场的人。
  早在知悉倪彩虹的事情时,她就该离去,但现在也不晚,至少,双方都没有说破什么,她还能保有自己的自尊。
  “我明白,一切遵照您的意思,若有人事调动,直接发通知给我就好。”言苇然强迫自己戴上公事化的面具,不带感情地说。
  “我们子公司那边需要一名特助,你认为”他还没说完,门上已传来轻敲声。
  “封大老板,我可以进来吗?”话声未落,阵阵香风已扑鼻而来。
  maggie一进门,意外地看到言苇然“抱歉,我不知道还有别人在。”
  “没关系,我要出去了。”言苇然朝两人勉强笑笑。转身离去,封成骏竟也没开口留她,她咬住唇,不让失望的情绪流露出来,推门出去。
  玻璃门后传来两人的谈笑声,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是否会进他的“私人空间”做他曾对她做的事?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心痛得连呼吸都悲伤。
  缓缓深吸气,她困难地咽下喉咙热烘烘的硬堍,仰起头,让已泛出的泪水积聚在眼底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
  望着眼前长长的人龙,言苇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默地望着前方。
  谨慎地观察她的反应,俞晶晶小心翼翼地问:“吃草莓松饼你还ok吧?”难得言苇然这个假日竟没排工作,但有事忙是好事,没事忙就
  而且她表面上虽然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可一向清亮柔媚的水眼却失去了神采,甚至还带着些许黯然,难道是
  “你准备要接下个案子了吗?”俞晶晶避开敏感话题,转个弯问。
  “不,我想先休息,最近实在太累了。”言苇然微笑,眼中却没有笑意。
  苞着服务生往店里走,她们很幸运地坐到靠窗的位置。
  窗外的树绿意盎然,映照在她的眼里咦?俞晶晶大惊,愕然发现言苇然眸中满是泪水。
  “苇苇!”她焦急地握住言苇然的手,颤声问:“你怎么了?”
  自她们认识以来,不曾见言苇然哭过,言苇然是那样冷静、骄傲、自制、理性,她无法想像会看到言苇然的眼泪一定是那个混蛋害的!她饶不了他。
  “苇苇,不要哭,看你这样,我也好难过喔”眼看情比姊妹深的言苇然落泪,俞晶晶忍不住也跟着哭了。
  “晶晶,帮帮我”言苇然啜泣,巨大的痛楚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爱情是这样令人痛苦,不是说人的感情是由大脑控制的吗?
  但为何此刻,胸口如此疼痛?她似乎能听到柔软的心,轻轻破碎的声音。
  “苇苇,我一定站在你这里,要我怎样做都行!”俞晶晶哭得比她还大声。
  正准备帮忙点餐的服务生,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退数步,他搔搔头,识相地先暂时离开。
  执行长办公室内。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封成骏阖上文件夹,对一脸凝重的maggie说。
  “可是”maggie艳丽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可看到封成骏冷静的神情,只能颓然地说:“明白,我先出去了。”
  封成骏给她一个微笑,算是奖励她。
  无奈,叹口气,转身离开办公室。
  顺着她打开的玻璃门往外看,隔壁特助办公室依旧一片黑。
  怎么,她还没来上班吗?上到公司内部网站,点入出缺勤纪录表单,也没有她请假的纪录。
  怎么搞的?现在都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不像她工作的态度
  堡作?想到这里,封成骏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他不懂她在想什么,既然她已经知道他并非倪彩虹所说的那种人,照理说,她应该卸下心防,与他来场疯狂的恋爱!他知道她喜欢他,否则不会轻易献身。女人不是男人,至少他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只是,说出实情有这么困难吗?他一直在等,她却迟迟不肯表态,弄得他心烦意乱。在事业上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有办法解决,无论是威逼也好,心计也罢,但面对感情,他却一筹莫展。
  不是没和女人交往过,但言苇然却是他第一个沉迷的对象,问他为什么?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明白。在看到她第一眼时,他就有强烈的感觉——就是她了!他要她!谁都不能阻止,也别想抵挡。
  心烦意乱地关掉档案,封成骏终于沉不住气,推开门走进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片幽暗,桌上收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他仿佛能闻到她幽幽的体香等等,办公室似乎有点太过干净了点!
  他拉开抽屉,打开柜子,赫然发现所有属于她的私人物品,都不见了!
  般什么?封成骏感到错愕。
  才一个周末而已,她怎么会把东西都收走?
  他立刻拨打她的手机,却发现这个号码已停止使用。匆匆打室话到大楼管理部询问状况,管理部的人来报告,说她星期六下午,和一位陌生女孩来过公司。
  懊死!他咒骂一声。
  他立刻离开办公室,飞车赶往她的住所。
  在俞晶晶上车后,言苇然便发动车子,离开这间因任务而短期租赁的房子。
  “苇苇,你真的决定就这样和他断了吗?”俞晶晶对她的绝然感到惊讶。
  “我想通了,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它,我反而活得更好,况且,他只是把我当作候补的对象,正牌的特助一回来,就把我发配边疆”
  想到这里,她就心痛的颤抖,但仍强打起精神,继续说:“他已经表态,选择了别人,而且当初进黑洞数位科技的理由也不存在,我又何必自讨没趣,继续留在那里?”
  俞晶晶轻声说:“你不觉得可惜吗?他是你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至少他让我知道,我还有爱人的能力,这点就足够了,至于能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已经不在乎了。”言苇然强忍着泪水。
  “苇苇,看你这样,都让我没信心了。”俞晶晶为好友感到难过“这阵子,你就先搬到我那里,等心情平复再说,虽然我那里超小,但挤一挤就好,依你目前的状况,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言苇然握住俞晶晶的手,轻叹“爱情会变,只有友情永远都在,谢谢你。”
  言苇然满怀惆怅地踩下油门加速,完全没发现交错而过的熟悉车影
  来到俞晶晶住的小鲍寓,两人花了一下午,终于将所有物品收拾好。将最后一件衣裳放进衣橱时,已经接近傍晚。
  俞晶晶累瘫在床上,无力地说:“肚子饿死了,幸好我刚刚有蒸汤包,苇苇,请你从电锅里拿出来好吗?”
  “你这个小懒猪!”言苇然起身,取了隔热手套到流理台准备拿汤包。
  兵盖一打开,热气蒸腾,汤包特有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斗室内,俞晶晶深吸一口气,叹道:“好香啊!”但闻到这油腥味的言苇然,却突然一阵反胃,捂住嘴差点呕吐。
  俞晶晶瞪大眼望着她,满脸惊恐。
  “苇苇”俞晶晶怪叫起来。
  言苇然手还放在唇上,但心下却一片茫然。
  俞晶晶分岔的声音还在叫着“你不要告诉我,你和那家伙已经发生关系,你不要说你没避孕,你不要说你只是吃坏肚子肠胃炎噢!我的天,快跟我去看医生。”
  言苇然很快镇定下来,沉稳地说:“你说的都对。”
  “啥?”俞晶晶一脸疑惑。
  “我是跟他发生关系,也没避孕,我相信只是肠胃炎,现在就去看医生。”她沉着、她自制,离开封成骏后,她又再度做回她自己。
  泠静地拿起包包,她瞥了还在震惊状态的俞晶晶一眼“还不走?”
  青年人一出机场,才刚打开手机准备打给俞晶晶,却发现手机里有十数通未接来电,全都是他那位好表哥打来的。
  唉!爱情诚可贵,亲情价亦高,他无奈,只得先回电话给他那个脾气不大好的表哥。
  “你这臭小子为何不接电话?”手机接通,话筒彼端便传来封成骏的咆哮。
  “大哥,我难得去度个假,放松心情,自然不想开机,你也多体谅点吧!”青年人无奈“好,我回来了,准备要为你做牛做马,说出你有什么需求吧!”
  “她跑啦!”封成骏大吼,听得出来情绪相当焦躁。
  青年人皱着眉将话筒拉远,想了一会便点头“跑多久了?”
  “已经两个多礼拜了!”封成骏气恼。
  这女人,一声不响就离开是怎样?她和他之间的事情还没了结,她竟然就这样搞消失?气人的是,他这个表弟却刚好出国逍遥去了,害他只好找其他侦信业者,帮忙调查她的下落。
  但言苇然不愧是“诈欺师”出身!想必以前吃过她苦头,想找她晦气的人不少,因此她将行踪隐藏得极好,让那些二流的侦探毫无线索。
  这些日子以来,他夜夜不安枕,刻刻不平静,他承认,自己为她疯狂,可他以为那只是一种迷恋小玩意儿的心态,渴望得到,迫切需要,热情过了,他就会恢复理智。
  他告诉自己,对她只是“非常喜欢”他不认为那是“爱情”因为他没碰过爱,不懂什么样的感觉叫做“爱”?他只知道,失去她,他很痛苦,心如被削去一块,时时都在隐隐作痛。
  他将她的办公室锁起来,不再让任何人使用,而maggie每日都得从子公司来支援他。他不想让她的办公室亮着灯,因为只要想到里面没有她,他就难受得心抽痛。
  “看来你很爱她。”青年人的声音冷静地自话筒彼端响起“无庸置疑!”
  “我爱她?”封成骏感到震惊。
  他不是不信,只是自己从未过到过,凡夫俗子一样,陷入爱情?
  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竟然会像那些“你见到她时是不是很开心,整个人感到很完整,看不到她时心里空空的,怅然若失?”青年人像背教条似的“跟她吵架时,虽然火大,但还是会想回头找她,跟她**时,灵魂仿佛升天,再也无法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相同的感受?”
  “我”封成骏词穷,随即反驳“但这就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