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作者:连翘) 第9节
作者:
连翘 更新:2024-02-27 18:29 字数:4147
第十二章 恶人
大概只是自己听错了,误以为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林栀回抱温平生,用指尖轻划他的后背打转。美人在怀,谁还会在乎这些小细节。
“生哥,”林栀楚楚可怜,喑哑着嗓子,“生哥喜欢我吗?我知道这样不对,不该喜欢生哥,但我就是喜欢的一塌糊涂。”
浓浓的爱意溢满眼睛,脸上也尽是欢喜,简直是含情脉脉,好不让人心疼。
温平生抚慰地在林栀背上拍了拍,没有吭声,只用行动阐明了他的意思。
林栀知道这大概是喜欢。只是嘴上说不出来,不愿承认,对着沈遇的那份责任感和愧疚感也让温平生难以言表,不能在仍未离婚时对另一个人说出喜欢。
温平生的性格也是,假正经,很多时候为着责任和固有思维而比较呆板。
那他要想温平生和沈遇不好,就要故意挑拨离间,拨乱他们的关系,加深这层矛盾,以让温平生对沈遇彻底死心。
林栀暗自咒骂沈遇,他有什么好的。
不过是娇生惯养在金汤勺里长大的少爷,也是寄生在男人背后被温平生包养着的小白脸,什么都不会,只会依附他人,仗着副好皮相就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一切,凭什么他的起点生来就比自己的终点高,凭什么杀`人`犯的孩子生来就无比金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林栀眼神恶毒,哪还有刚才的含情脉脉。
白玖那条讯息他看到了,也删掉了,温平生出来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表演他的爱意。
深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暖橘台灯下温平生的侧颜格外俊朗,他的轮廓分明,五官犹如刀削,好看的眉眼间隐有疲倦和困意,薄唇轻启就是一声温和的“晚安。”
林栀翻身覆了上去,在他脖颈间啃咬。
身为有夫之夫在婚姻期间就出`轨,抛却感情纠纷和真心与否,原则上本就有错,温平生也算不得好东西。
不过这又怎样呢?自己也不是好人,大家都一样。只要温平生喜欢他,向他偏心,他一样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便足够了。
郊外的一所废弃大楼里,沈遇又一次在昏迷中醒来。
脸上是冰冷的水渍,头发浸湿,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淌着水。身上也不知是泼的水还是出的冷汗,又湿又黏。
快入冬的天气冷得很,湿濡的衣服很快降温,只一会就冰冷刺骨。沈遇冻得直哆嗦,情绪也渐渐消沉下来,由刚开始的反抗辱骂到现在不哼一声。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很烫,已经没有力气,大概是又发烧了。
“行了,”坐在一边置身事外的男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杂志。他慢悠悠起身,走上前去观察沈遇,“这就不行了,消停了?”
“王误生——”沈遇听到这声讥讽,恼火涌上了气头,几乎给他胸膛灼出一块大洞。沈遇咬牙,恶狠狠开骂,问候眼前男人的祖宗,“操你大爷的,有种等我好了一对一,你现在算什么本事,恶不恶心还玩阴的,你把老子放了。”
“看来冷水泼不清醒人啊,”被唤作王误生的男人满不在乎笑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几个手下抄家伙上前,“毕竟是文明社`会,哥几个太文明了,舍不得下手。看到了吧,人正主不满意,还不给人好好伺候伺候。”
“滚,别碰我!”沈遇不是个很会打架的人,更别说耐抗挨打了。平时身体就不行,更别说现在还带着病、身体抱恙了。
一圈人对沈遇拳打脚踢,沈遇没多少力气,就只能弓着身子护着头,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一下一下,疼痛在背上、腿上、肋骨上蔓延,沈遇胸腔剧痛,怀疑自己被打断了肋骨。
“别打脸啊。”王误生倒是在在一边说风凉话,看起来比沈遇还注意他的脸,“打伤了脸还怎么玩。”
沈遇恼火,想要挣扎,想要起身,但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指还被生生砸断了几根,根本就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遇护着自己的动作慢慢变顿破绽百出时,王误生对这帮人喊了停。
沈遇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但是他还是感受到自己被人拖了起来,王误生的声音继续响着:“就这样吧,把人洗洗,太脏了。”
那绝对是最屈辱最黑暗的一天。
沈遇被拔`光衣服扔进浴缸,他想要出来,却被狠狠按着按到水下。
鼻腔里呛了水,眼睛被水辣的睁不开,手指疼痛无力,但他还是用尽力气,用手撑着浴缸边缘,想要从水里出来,连指甲都有些外翻出血。
连续被呛了好几口水,就在沈遇以为自己就要被淹死时,王误生又猛地把他拽了出来。
沈遇断断续续,不停咳嗽,他用尽全力拽着王误生的袖子:“你疯了,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
沈遇希望有人发现他的消失,知道他的处境。他没有亲近的朋友,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白玖为他的失踪报警。
如果自己消失了,温平生会很高兴的吧,终于没有人再纠缠他了,温平生甚至不会在意他去了哪里。但是白玖也不熟悉他,会不会以为他是有事先走了,因此默默等他,而不是选择为他报警呢?
“哈哈哈,”王误生笑着,“你想多了,杀你从来不是目的,毕竟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犯上人命呢?”
他拽着沈遇将他拖了出来,“只是玩玩而已。”玩玩这个挑战他威严的人,报复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以此来挑战威胁温平生,向他宣战。
沈遇想过死,想过一切殴`打虐`待,想过一切屈辱报复,但是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副情形。
他被按在浴室的地板上清理(……),又被光着身子从这破烂的浴室里拖出去,路过客厅,进入卧室,众目睽睽之下何其难堪。
沈遇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当即发了疯挣扎,他拼命扭动着身`体,誓死抵抗,更要张口去咬拽着他的手,但随即就被一巴掌搧得眼花。
他被拖着扔到了床上,王误生覆了过来,慢慢靠近他。
“别过来,别碰我。”沈遇发誓自己绝对是用尽了一生的气力挣扎踢打。
他踹到了王误生膝上,打在了他脸上,但人家就好像没事人,一动也不动,反而将他的手反剪折在身后。
王误生指了指房间一角,笑着示意沈遇。
沈遇望过去,发现角落里黑色机器上的红光,瞬间就懂了。
“别,求你,别这样。”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沈遇瞬间就蔫巴巴的。他用头蹭着床单,不停地摇晃脑袋,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外涌:“求你,别拍下来。”
他这半辈子清清白白,洁身自好,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沈遇已经动了必死的决心,对自己,也对这帮人。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他一定会先和这帮人死耗,等拉上这帮人垫背自己再自`杀。
沈遇的精神已在崩溃的边缘,他身上被打的淤青和伤痕累累像极了事`后的痕迹。
王误生默默看着床`上人的崩溃,只是静静看看,等对方冷静就又覆上去。
一次一次,试探他崩溃的底线,将人往死里逼。
【作者有话说】:1希望不要吓到各位宝贝,我真的不是变`态,是亲妈
2这篇文纠结之处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思考。
沈遇不是傻白甜,不是恋爱脑,他是个男人,是个爷们,所以我会尽力赋予他男性所有的脾性,他有他的个性,不会很软糯
第十三章
“求你,放过我,你想要其他的我们都可以商量。”沈遇先是苦苦哀求,一遍遍喊着王误生求他放过自己,但是王误生根本不为所动。
他仍是冷冷看着沈遇,等着他崩溃,逼着他一遍遍求饶。
眼看着一双令人恶心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腰际,沈遇疯了一样扭动。他知道王误生根本就不会停手,自己已无法逃脱,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
“王误生,”沈遇双眼赤红,心底的愤恨穿透眼眶中的水雾,直直逼近眼前的男人,“要么你就弄死我,要么就放过我,你做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做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的嘴`唇被自己咬的破裂,血腥味溢满口腔。见王误生还是再一次恐吓自己,沈遇已经决心赴死。
事情出乎意料。
王误生看着身`下的男人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明明眼看着撑不住了,突然就又跑了方向变得坚毅固执。
他的态度是这样决绝,眼里的恨意透过模糊的泪水都能被感知到。
这是王误生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因而他一点都不慌,反被激起了极大兴趣
——对沈遇,对他这个人。
他并不是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强迫一个不愿意的人就跟对着一台冷冰冰的机器一样,无聊且乏味。(有修改)
但眼下看着沈遇细白的身`躯在眼前晃动,那副视死如归的固执模样让他心里一震,似乎突然理解了温平生的快乐,明白了温平生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
好看的人他见多了,不差沈遇一个,但沈遇就是有一点不同,他有自己的脾性。
不像一般的小情人一样乖巧,不会娇滴滴粘着你,也不会动辄哭哭啼啼跟你求饶。他就只是他自己,被逼疯到了极点就像野狗一样狂放不训。
王误生对沈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人,但最终却以生理上上头告终(有删减),大脑在告诉他放弃自己原来“不逼迫”的想法。
他慢慢攀上前,弯了身体将沈遇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
昔日高高在上的敌人一朝沦落泥潭,被迫匍`匐于身下,王误生只觉得爽快,莫名的快`感涌上头脑。
他低头想要去wen沈遇,身下的人见他靠近也果然是不乖,一不留神自己肩膀上便多了几个血窟窿。
沈遇生生咬下几个血红牙印,似乎再稍微用一点力气就能啃下来一块肉。他满嘴的鲜血,看着就格外骇人。
“你他妈的,”王误生怒气上头,对着沈遇就又是几巴掌。
沈遇被打的头蒙,耳膜破损往外出血,脸也肿胀得老高,眼睛不知是哭的还是被打的也肿胀得睁不开。
跟他拼了,拼了。
沈遇脑海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你……你没……我下手不知轻重……”王误生真的是气的昏头,又从来不知轻重,见眼下人耳朵出血染红了枕头才反应过来。
也许只是那抹一红太刺眼,才让他心口咯噔慌了一下。
王误生凑近前去,想要看看沈遇。
沈遇见眼前的恶魔再次靠近自己,就什么都顾不上想,猛地用脑袋撞了过去。
“嗵”的一声闷响,沈遇是彻彻底底昏死了过去。王误生也不好过,头上肿了大包,鼻梁被撞得出血,满眼昏花都是星星。
“艹,”王误生大骂,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昏迷的人。
不得不说沈遇确实是很有办法的,他这下是真的想跟人同归于尽。即使没得逞,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王误生刚刚对他的心思念头可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来人啊,”王误生揉着鼻梁,一边止鼻血一边叫手下进来。
进来的人看到王误生这个模样都是面子上一惊。
这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变得这样狼狈?
眼看床上的人依然躺着,枕头都红了大半,估计也不好过的模样,手下的人才收敛了神色。
王误生指了指沈遇,“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吧,妈的,太难搞了,驯服不了。”
等止住了血王误生坐在沙发上,他的鼻梁上贴了创可贴,额头处也有红肿淤青,威严大打折扣,看着狼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