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
嬴政的小可爱 更新:2020-07-28 22:26 字数:3772
沈清淼在家里找工作寄简历,婉拒了岑令让她在自己公司做助理的提议。
“你对我没有信心吗?”沈清淼笑吟吟地看着岑令,“我好歹是211毕业,还出国镀了两年金,北京合适的工作虽然难找但处处是机会,你不用担心。”
岑令一阵心虚,她哪里是对沈清淼没信心?她是对自己没信心,她是打着让沈清淼待自己身边近水楼台的主意。
岑令清楚,像沈清淼这样的外形条件,加上性格好,学历也不错,追她的人大有人在,岑令担心在自己表露心意前,她会成为别人的女朋友。
“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告诉我。”岑令看到沈清淼在刷淘宝,凑过去看,“拐杖?”
“嗯,至少两周行走不便,虽然不上班但整天在家里憋得慌,得买个拐杖用,而且我还想买菜做晚饭。”
“你这个情况还做什么晚饭。”岑令皱起眉,“要不这些天你跟我去公司,我办公室有隔间,你在隔间休息?”
她在自己身边,她也好照顾她。
沈清淼摇摇头:“只是脚踝扭了,还不至于事事都要人照顾,我慢慢来就行。我本来就住你家,要是再去你公司蹭吃蹭喝,我可没脸待下去。”
她说话的语调依然柔和而坚定,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水一般的柔和包容下是坚毅和刚强。岑令清楚,这是沈清淼最吸引她的地方。
“好,那我以后天天等你的晚餐。”岑令又意试探,“感觉咱俩日子过得像夫妻一样。”
沈清淼听了这话,愉快地笑起来:“嗯对,我是妻你是夫,像我这样漂亮贤惠的妻子可不多,你可得好好珍惜。”
她明显是在开玩笑,岑令心里却是一跳。
“嗯。”她短促地回了一声,嗓子有些干。
晚上洗漱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
医生叮嘱了脚踝不能碰水,沈清淼想要洗澡便得吊着脚,自己脱衣服放水都不方便。
沈清淼很自然地请岑令帮忙,可这帮忙的人却手忙脚乱越帮越忙。
“你怎么啦?脸这么红!”沈清淼的眼睛在灯光下更亮了几分,“你不会在害羞吧?”
视野中全是大片白皙的岑令梗着脖子,脑袋有些晕眩。
沈清淼默了下:“你......真的在害羞?”
岑令忐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不仅仅是害羞,而是...... 冲动。
一种想要拥抱占有这副身躯的强烈冲动,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去帮沈清淼脱衣服,这简直就是折磨。
沈清淼吃吃笑了:“哈哈,我们都是女的,你居然脸红成这样!”
她的身体随着她的笑微微发颤,文胸解了扣子还没有彻底取下来,半遮半掩着十分惑人。
热水已经盖过了沈清淼的腰,她似乎被岑令的态度传染了,白皙的面颊上也浮起些酡红:“接下来我可以自己弄了。”
是了,接下来她就得脱内衣了,总不好再让岑令帮忙。
岑令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生出些遗憾。
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好,有问题叫我。我这可不是害羞,是有些热。”
沈清淼挑挑眉,仍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马后炮!”
岑令真想堵住她那张偶尔不饶人的嘴。
很快出去了,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早上起来的时候,岑令担心沈清淼会逞强做早餐,特意早起了一会,却没料到她已经开始蹦哒着在厨房熬粥了。
岑令有些恼:“昨天不是说让你别做早餐,好好休息嘛。”
昨天她嘴上“哦哦”地答应着,却根本没当回事。
沈清淼刚切完黄瓜,侧过脸来,长发扎成马尾,只有一缕调皮的发丝垂在面颊上。
“可是我睡不着了啊。”她神色有些委屈,“睡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不做早餐,我吃什么?”
岑令哭笑不得,那点恼烟消云散全成了心软:“我本来想下楼买早餐的,你担心我把你饿着吗?”
“那我非要亲手做,我只是脚踝扭了,又不是废了。”沈清淼坚持道,“你快坐着等早餐吧,马上就好,要是再废话就不给你吃了。”
岑令喜欢她在自己面前露出的小小霸道,这样娇憨的霸道让她心痒。
岑令担心沈清淼一个人待的无聊,特意找了几本书给沈清淼,这是她买的修订版的哈利波特。到了公司后一天就就给沈清淼打了五六个电话,中午吃完饭后还打了十几分钟的视频。
下午快下班前,岑令又打了电话过去。
沈清淼在手机另一头笑:“知道啦知道啦,岑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个老妈子,我二十四了,不是四岁。”
“敢说我是老妈子!”岑令看了眼桌上特意订的雪媚娘,“我买了思恋家的雪媚娘,没你的份了。”
沈清淼低低地哀求:“别呀,刚刚我什么都没说!”
岑令笑地很愉快。
一旁的杨灵鸡皮疙瘩起的很利落。
岑总今天是中什么邪了。
秦安南在岑令下班前一个小时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他怎么进来的。”岑令斜瞅了眼杨灵,皱起了眉。
杨灵眨眨眼:“岑总,秦经理是我们合作项目的接洽人。”
岑令诧异地把目光转向秦安南:“你居然向伯父申请了?”
由于两人曾经未婚夫妻的关系,两公司之间的合作是比较密切的,这次和love公司的共同合作,前期大部分都是岑令负责,而秦安南那边的决定权依然在秦霄手里,岑令和秦安南解除婚约,对合作关系不可能不影响,按照岑令对秦霄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再让秦安南负责谈判接洽。
秦安南被岑令的态度激怒了,他眯起眼:“我会亲自负责这个项目直到结束,谁知道你会不会暗箱操作!”
“你在暗指我会公报私仇?”岑令笑了起来。
杨灵发现气氛不对,放下倒了一半的茶踮着脚出去了。
“你不会吗?”秦安南俯身,将胳膊支在桌面上,紧盯着岑令,“取消婚约就是为了报复我不是吗?”
岑令微微朝后靠了靠,迎着秦安南的目光:“看来伯父没有告诉你,这次的合作,我们公平竞争,谁能得到大头各凭本事,我想,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可算不得公报私仇。”
“你以为我会输给你!”秦安南冷笑,“你说的对,各凭本事,我不认为我会输给你!”
“哦。”岑令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探手拿过一叠文件递到秦安南面前,“这是文件,你拿去看吧,尽快,我还有事。”
“什么意思!”秦安南皱眉,“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谈......”
“我知道,我没聋。”岑令平静地开口,“但你对前几周的详细情况了解吗?”
对面的人哽了一下,接过了资料,坐到了岑令对面的桌子上。
岑令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清楚地落在了秦安南眼中。
他实在没法说服自己装瞎,生气地瞪着岑令。
岑令也没法说服自己忽视他的目光:“不要这么苦大仇深地看着我,我不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解释!”秦安南接话,“我知道今天这个局面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想不明白,你到底给淼淼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还真是脸大的明明白白,这是我的事,我没义务解释,反而,如果我脑子没出错的话,你似乎没给我正式道过谦。”岑令翘着桌面,心底有些不乐意,“她已经和你分手了,你再这样叫她可不合适。”
“我以前真没发现你这么大气。”秦安南古怪地瞧着岑令,按理来说,他该对岑令有愧意的,事实上在不久之前他确实对岑令怀有愧意,因为他本来已经打算和她摊牌取消婚约将沈清淼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可是在经过被沈清淼分手,被岑令取消婚约,在医院被两人甩下离开的事后,他对岑令的愧意奇异的变成了怀疑,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那种奇异的第六感让他总忍不住想多问几句。
“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秦安南抿了抿嘴,“岑令,你是故意接近她的,给她发那天我们晚宴中照片的也是你对吗?你对她的态度绝不是一个女人对待情敌的态度。”
“我当然不把她当做情敌,犯错的是你,她是无辜的。”岑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把男人的错误怪罪在毫不知情的人身上是愚蠢的。”
“你让淼淼住在你那里。”秦安南握起拳,“岑令,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说了,你现在没有资格这样称呼她。”岑令“咚”地一声放下水杯。
秦安南沉默了一下:“我没有说错,你对她态度很奇怪,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岑令沉默了很久,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烟火。
她突然笑了:“秦安南,把你的手从兜里拿出来,顺便把里面的东西也拿出来。”
秦安南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秦安南,别犯傻好吗,这不是谍战片还需要你搞这些小动作。”岑令嗤笑着,瞧见秦安南终于把手拿了出来,掌心中的小型录音机也露了出来,“你还是那么幼稚。”
秦安南的面庞微红,将录音机扔在桌上,索性说起赖话:“你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不敢说!”
“谁说我不敢,只是还没到让她知道的程度。”岑令探身把录音机拿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她抱着胳膊,说得云淡风轻:“我看上她了。”
秦安南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眼珠转了转才隐隐明白过来:“什么?!”
“我喜欢她,我要让她成为我的人。”岑令再次开口,仍是轻描淡写。
可这对秦安南来说如同炸雷。
他脸色白了白:“你疯了吧。”
岑令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疯。
“我会告诉她!”秦安南站起来。
“你能联系到?”岑令反问,“而且你认为她还会信你的话?”
“我会联系到她的,而且无论她信不信,她都会警惕你。”秦安南缓缓道。
岑令冷笑着站起来:“你大可试试,我既然敢告诉你,我就不怕你,你与其打这些主意,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后面的工作,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留手!”
“你简直有病!淼淼她是好女孩,你会害了她,你清楚,国内法律根本不认同!”秦安南握着拳,面色有些激动,“我以前只觉得你行事决断,如今才发现你根本是荒唐。”
岑令仍是勾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如你所说,我行事荒唐,那你便别指望我讲道理。我告诉你,我岑令从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我不信那一套!我喜欢她,我就偏要得到她!除非她自己不愿意!旁人如何看与我何干!”
秦安南还要开口。
“你再说与工作无关的事我便叫保安了,我的时间不是这样浪费的。”岑令冷冷瞧着秦安南。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秦安南甩手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