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南宫煌经常很晚才回家，猜想今晚也是。
  她想打个电话问问他，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他在背后帮忙。
  洛乔犹豫了一会，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算了，还是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再问他吧。
  她还记得上回给他打电话的情形。万一再被别人接听，说不定人家真会误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前方，宫教授的小楼出现在夜色中。路灯的照耀下，小楼朦朦胧胧的，躲藏在大枫树的阴影当中。
  小楼在路的左边，洛乔需要穿到路的对面去。
  就在她打算看看后面有没有车辆经过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一对走在路左边，朝她迎面走来的情侣突然穿过街道，走到了路的右边，她的面前。
  路灯明亮，洛乔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惊慌。
  洛乔想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刚抬起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两个人已经从她身旁匆匆走过。
  他们俩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身后传来他俩的对话声：“那不是宫教授的房子吗？我们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快走吧。”
  洛乔呆呆地站在路边，她突然想起来了，每晚她来这儿，路上的人都走在路的右边，不论他们是通往哪个方向。
  还有一次，有两个人经过这儿的时候，曾对着小楼指指点点。
  当时，她以为这是因为宫教授在学校的威望高，学生或出于缅怀或出于好奇，讨论一下他生前的住所。
  这很正常。
  可是现在，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小楼发生过什么事吗？
  洛乔呆了一会，看清路的两边都没有车辆，穿过了街道，来到小楼面前。
  她站在门口，掏出钥匙想打开房门。
  钥匙才刚拿出来，她便听见小楼的一侧发出了树枝被人拔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很快，一个黑影从树丛中钻出来，来到了小楼的前方。
  路灯的照耀下，洛乔将那个人看得很清楚。
  那是个年近三十的男子，穿着一身休闲装。形貌体格，走路的姿态均象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人。
  那人也看见了洛乔，他的目光很快落在洛乔手中的钥匙上面。
  “你住在这儿？”他问，声音浑厚。
  “暂时，”洛乔回答，“请问你是哪位？认识这儿的主人吗？”
  那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又掏出一张工作证给她看。
  “你好，我叫关山，是调查宫教授案子的警官。请问您怎么称呼？”
  “宫教授的案子？”洛乔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住在这儿，难道不知道宫教授的事？”关山奇怪地反问。
  洛乔摇了摇头。
  关山呵呵笑了两声，说：“哦，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再见。”
  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洛乔连忙止住他，“关警官，你好。我是南宫煌的朋友，我叫洛乔。请你告诉我，宫教授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你是南宫煌的女朋友？”关山好奇地打量着洛乔。
  “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