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⑧春药
作者:茶叶咖啡渣占卜师      更新:2023-04-03 17:54      字数:4611
  转身上了车。
  “你应该没带正装,我们去挑套衣服。”
  谢惟燃发动车子,如是安排。
  誓洇确实没带正装,最开始也是过来散心,都是些常服。
  虽然向来知道生意场上男士西装以高奢订制居多,誓洇也有几套高定,都是年会和高层会议上会穿几次。
  量过尺寸挑过肤色。
  誓洇进了试衣间。
  镜子里,身上疹子没有完全消散。
  依旧红肿成一片,布在肌肤上。
  有种触目惊心的可怜。
  好在高定的衬衣是丝质的,不易磨到皮肤。
  穿上熨烫到一丝不苟的白色西装,连皮鞋也一尘不染。
  誓洇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人模狗样。
  还有点顺眼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身白,显得手腕上那片红有些刺眼。
  出了试衣间,谢惟燃立即走过来。
  “又痒了。”
  抓起他手腕,摩挲了两下。
  “好看吗?”
  “好看。”
  不穿更好看。
  谢惟燃轻捏着他手腕,往手心挠了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试衣间。
  镜子里,谢惟燃抵着誓洇,膝盖顶进他腿间。
  接吻的时候,顶弄的动作很细微,又很致命。
  “哈啊……嗯……谢……惟燃……轻……啊……”
  誓洇被欺负得话都说不完整。
  谢惟燃替他脱掉那一身西装,又擦好药,连腿根都没有漏掉。
  穿好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试衣间。
  誓洇嘴唇嫣红,还有点肿。
  谢惟燃让人把那身衣服包起来,自己也拭了一身。
  誓洇靠在沙发上,脑袋还因着刚才接吻缺氧有点晕。
  谢惟燃走出来的时候,他又醒了。
  他真的,是混在人群里会发光的人。
  腿很修长,比例很好,腰也细,肩也宽,脸就更不用说了。
  誓洇看得入神。
  花痴起来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谢惟燃若有所思地走到誓洇面前。
  弯下腰。
  “被我迷住了。”
  誓洇仰头看他。
  “花孔雀。”
  谢惟燃心情颇好地保持着笑意。
  原来誓洇晓得他这些天的行为背后是想表达什么。
  “聪明。”
  短短两字的夸奖,誓洇笑弯了眼。
  谢惟燃又弯了弯腰,而且弯得毫不费力。
  “晚上乖乖跟着我,花孔雀带你飞。”
  这话咬着耳根说的,极其暧昧。
  誓洇往后仰头。
  打量着谢惟燃弯腰的姿势。
  “好腰啊,花孔雀。”
  谢惟燃直起腰来,颇为骄傲。
  “天赋异禀。”
  誓洇也站起来。
  “教我啊,天才0.5”
  谢惟燃却不接话。
  颇有压迫感地站到誓洇身前。
  “讨好我。”
  誓洇立马心领神会,踮脚仰头去亲他。
  谢惟燃抬手搂着他后脖颈,加深。
  嘴里尝到铁锈味时谢惟燃才放开。
  咬出血了。
  誓洇冲他挑眉。
  谢惟燃舌尖舔了舔下唇的血。
  色气值爆棚。
  “狗崽子。”
  谢惟燃鲜少说重话。
  誓涟弄疼他了也没有被骂过狗。
  誓洇不怒反笑。
  “承让。”
  谢惟燃抬手摸他的头。
  颇为宠溺。
  “好了,我去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虽然在CBD买了衣服,吃饭却是在巷子里一家很温馨的家庭饭馆。
  谢惟燃也是第一次来。
  菜式偏韩式。
  辣白菜。
  汤泡饭。
  烤牛肠。
  酱牛肉。
  酱泡蟹。
  吃得很满足。
  誓洇放下筷子。
  谢惟燃正要拿手机付款,被他按住手。
  “给个花钱的机会,现金放了好几天,一个钢镚没用出去。”
  谢惟燃果然没动,看他拿着钱包去柜台结账,老板抓了两颗清口糖给他。
  草莓味。
  结账回来,他递给谢惟燃一颗糖。
  两人一边吃糖一边出了店门。
  谢惟燃低头给誓涟发了条消息。
  谢惟燃:(地址)这家很好吃。
  誓涟:好,下次带我去尝尝。
  谢惟燃:这顿誓洇请的。
  誓涟:我说我有点嫉妒,你信吗?
  谢惟燃:信的。
  停车场离这里有点远,两个人沿路逛了逛。
  誓洇扭头看谢惟燃低头发消息,伸手牵他。
  “这么急着炫耀啊,花孔雀。”
  一句话点出谢惟燃的小心思。
  谢惟燃回完消息,将手机按熄放兜里。
  任他牵着走。
  到停车场,誓洇接了钥匙。
  “去哪?”
  谢惟燃上了副驾。
  “单位有点事要去解决。”
  到谢惟燃单位门口,誓洇熄了火,把钥匙递给谢惟燃。
  “我回酒店睡午觉,晚上打电话叫我起床。”
  谢惟燃接过钥匙。
  “知道了。”
  目送他进了单位门,誓洇转身往回走。
  路过那辆白色面包车的时候,正对上为首的那位。
  誓洇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复杂神色。
  顿了顿脚步。
  敲了敲窗。
  显然车里的人也没料到他的举动。
  誓洇上了车。
  誓洇猜测他们应该都看到屋顶上他们俩在搂着接吻。
  所以这看起来就像小叔子撬墙角。
  才一个星期。
  眼睁睁看着谢大工程师一步步沦陷。
  啧,看来他这个小叔子挺有威力的。
  “这几天辛苦几位了,跟着我们到处跑。”
  为首男人讪笑了一下。
  “过几天就不会了,诸位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誓洇没由来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下了车。
  这一车人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好悲伤。
  吃瓜吃到深情虐恋。
  “好刀啊老大,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后座上一个男人呢喃了这么一句。
  为首的人叹了口气。
  “没谁有错,是命运弄人。”
  他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
  誓洇在云南独居了十年。
  清心寡欲,别无所求。
  一朝跳进河里爬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就像死过一次的人,忽然想通了。
  那双眼睛看透了很多,又永远蓄满悲伤。
  他带着悲伤来,又要带着悲伤走。
  只为了要把自己一颗真心追着撵着捧到谢惟燃面前。
  他要不要,都没关系。
  他要,他会放下那颗心就转身走。
  可那个早上,他那么努力地跑,要追上那个人,追上之后转身的瞬间就落下泪来。
  好像一个背负了许多的沉重灵魂在那一刻得到释放和解脱。
  是做为漠然看客,都会为之动容的程度。
  誓洇回了酒店,将谢惟燃给他买的那身西装好好地挂起来。
  他没有睡觉,点了个外卖,拿着一塑料袋东西,一个人进了浴室待了很久。
  将浴室里清洗干净,房间点上熏香。
  他披着浴袍,疲惫地躺到床上,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因为很累,所以他睡得很沉。
  手机响了很多道都没有听见。
  谢惟燃开门时,连手都是抖的。
  房间里满是他的味道。
  檀木灰裹着膻腥味。
  路过厕所时,有消毒水的味道。
  谢惟燃一步步朝床走去。
  他睡在那里,怪安静的。
  谢惟燃在还有一步的距离时停下来。
  他不敢再走近了。
  攥紧的手已经骨节泛白。
  他柔声细语地喊。
  想将他喊醒。
  又怕将他吵醒。
  誓洇,该醒了。
  “誓洇,该醒了。”
  梦里,一片纯白的世界。
  誓洇坐在那里,脚边围着几只野猫。
  他摸了摸猫猫脑袋。
  抬头笑说。
  “去吧,他来了。”
  缓缓睁开眼。
  谢惟燃上前将他搂进怀里。
  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睡太沉了。”
  誓洇感受到他的后怕,抬手拍拍他的脊背。
  “衣服给我。”
  谢惟燃深深嗅了一口他的气息。
  慢慢放松下来。
  衣服就挂在床头的衣架上。
  他起身去拿过来。
  誓洇接过来,一件件换上。
  谢惟燃站在镜子前给他整理着装。
  “真好看。”
  他低头亲了一口。
  一颗心只想和他贴了又贴。
  穿好新鞋,拿上手机钱包,誓洇跟着谢惟燃出了门。
  誓涟派了车来接。
  排场是有的。
  连白面包车那伙都开着谢惟燃的车,西装领带地跟在后头。
  说是酒会,实则也是私人聚会。
  带亲近亲密的人参加,属实正常。
  有谢惟燃这样低调又高端的人到场,也正常。
  毕竟也是证明人脉实力的好时机。
  谢惟燃对这种撑场子的事情似乎很习以为常。
  轻车熟路地领着誓洇找到了誓涟。
  一见面就搂在一起咬耳朵。
  誓洇面无表情地别开脸,却在人群里捕捉到那几个吃瓜的保镖。
  收回目光来,誓涟端了块蛋糕塞进他手里。
  “跟着惟燃,我去打个招呼。”
  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他端着酒杯,如鱼得水地入了欢乐场。
  誓洇吃了一口,腻得皱起眉头。
  谢惟燃把蛋糕接过去,拿了杯水给他。
  “太甜了,给我吧。”
  誓洇接过水灌了一口。
  “有白葡萄酒吗?我想试试。”
  难得听他主动说想拭什么,谢惟燃把他往酒区引。
  带着他尝了几款不同产地的酒,谢惟燃讲得认真,誓洇也听得认真。
  “聊什么呢?分我听听?”
  誓涟打完了招呼,寻到他二人。
  誓洇手里刚好端起一杯酒。
  之所以端起来,是和谢惟燃说的酒体清澈不太一样。
  他刚想凑近闻一闻。
  誓涟将那杯酒端走。
  眼看着他喝了一口,然后眉头一皱。
  “这酒,不太对。”
  谢惟燃立马接过来闻了闻。
  “被加了东西。”
  誓洇立马一把拉住誓涟。
  “哥,有没有哪里有异样?”
  他紧张起来,抓着誓涟的手。
  誓涟刚想说没有,立刻感觉出不对劲。
  谢惟燃也一把搀扶住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立刻有人围上来。
  “谢先生,已经去调监控了。”
  誓涟浑身燥热,在谢惟燃耳边小声说。
  “是春药……”
  誓洇显然也听到了。
  “去车里。”
  谢惟燃正要将誓涟搭到肩上,誓洇止住了他。
  “让我来,你处理这里。”
  谢惟燃从他眼神里看出了决意。
  舒了口气。
  “去我车里。”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身。
  “把物证拿上,通知安保关闭会场,先去监控室。”
  谢惟燃带着人离开,誓洇也拿过钥匙也扶着誓涟出了大厅,朝花园里放车的地方走去。
  誓涟已经忍得头上青筋爆起,抓着誓洇肩膀的手松了又抓,抓了又松。
  打开车门将誓涟扶到后座,誓洇按开车里的帘子。
  车帘从四面缓缓落下。
  迎着誓涟欲望浓重难以自持的目光,誓洇咔哒一声解开腰上的皮带。
  衣服一件件的落地。
  誓洇一丝不挂,坐到誓涟腿上。
  誓涟难以置信地摇头。
  “誓洇……不要……不要这样……我会伤害你的……听话……把衣服穿上……”
  誓洇目光平静,咔哒解开他腰上的皮带,拉链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凶猛的野兽已经硬如磐石。
  誓洇从前座靠背的兜里摸出一盒套。
  撕开,套好。
  在誓涟逐渐失去理智的目光中,誓洇背靠在前座靠背上,曲起膝盖,打开腿芯。
  抓过誓涟无处安放的手。
  “两根,慢慢放,别弄疼我。”
  誓涟的手在颤,由他引着,触到那柔软的地带。
  那里一张一合,在邀请他进入。
  意外顺滑干净。
  誓洇十分配合,主动挺腰。
  两根手指都完全没入。
  誓洇深吸一口气。
  “第三根。”
  誓涟还是抖着手,呼吸声浓重。
  随着扩张完成,誓洇也越发难耐。
  “哥……给我……啊……给我……哈啊……啊……”
  誓涟最后一丝理智随着他的呻吟声断线。
  他抓起誓洇的腰,狠狠坐下。
  顺畅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都闷哼一声,抱在一起。
  紧紧相连,密不透风。
  誓洇抬头望誓涟,发现他在哭。
  一边发了狠地撞,一边情难自抑地哭。
  誓洇仰头吻他。
  “哥……我自愿的,我要你,信我啊。”
  誓涟沉醉在他的身体和话语里。
  誓洇保持着坐姿,到达了高潮。
  瘫软在誓涟身上。
  他衣冠楚楚,而自己一丝不挂。
  誓涟将他小心地放倒在坐垫上,低头换了只套,拾起他的腿环到腰上。
  继续解药。
  誓涟将手护在他头顶,防止撞得太用力,磕疼了他。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又一次攀到高峰。
  誓涟觉得药效过去的时候,抱着誓洇,一言不发。
  誓洇爽到脚趾头都开花。
  缓了好一阵,他抓起衣服下盖着的那包湿纸巾,递给誓涟。
  “弄脏了,给我擦干净。”
  誓涟接过来,打开盖子抽出湿纸巾,仔细地给誓洇擦拭。
  脚边的纸扔了一堆。
  誓洇拿过衣服来一件件穿好。
  按开空调和香薰吹起来。
  空间里的味道渐渐散去。
  誓洇拿过电话,拨给谢惟燃。
  “他没事了,嗯,等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