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在宋阮衣服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开门的钥匙。
  “……我没带钥匙。”
  在江衍再次把手伸进她衣服口袋时，宋阮才慢吞吞的开口了。
  “……”江衍直起身子，看着宋阮还带着红的脸，半晌还是没说什么。
  他只得把人牵着转身，“那只能住我家。”
  江衍的房子是租的，所以装修也没怎么用心，只简单的装了一下。
  把人带到沙发上坐着，江衍去了厨房“要喝水吗？”
  “要。”
  “等我一会。”
  屋里有暖气，宋阮脱掉围巾和厚重的外套，然后又摸出手机，打算给徐珍发个消息。
  只是头晕眼花，宋阮害怕自己最后发出什么奇怪的句子，于是去厨房找江衍。
  江衍正在烧水，回头就看到走进厨房的宋阮。
  “你能不能帮我给我妈发信息？”
  “……我有点看不清键盘。”
  江衍把她手机接过来，看着她和徐珍的聊天记录，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的交流，他不知道发太生硬了会不会不太像，但实在模仿不出来宋阮的语气，最后只得发完文字再发了个花里胡哨的表情过去。
  他退出聊天界面，刚好在消息列表看到了自己。
  备注是很无情的两个大字——
  “江衍”。
  “……”
  “你好了吗？”宋阮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嗯。”江衍故作深沉的把手机还给她，希望宋阮能在接过手机的那一刻看到那个备注，再结合自己阴沉的脸色意识到她的错误。
  结果宋阮接过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摁灭屏幕装进了裤子口袋里。
  “……”
  “还要等多久……我好渴……”宋阮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倚靠在料理台上，声调也不自觉的拉长。
  江衍垂眸，就看到她圆圆的眼睛盯着自己。
  脸还是红的。
  宋阮醉了没什么防备的样子比平时看起来更呆了。
  看起来也更好欺负了。
  水汽声把江衍的思绪拉了回来。
  水开了。
  “好了。”江衍伸手捞过一旁的杯子，倒了半杯水进去，“还很烫，等一下。”
  宋阮点了点头，不自觉舔了舔干燥的唇，嘴巴瞬间湿淋淋的一片。
  江衍觉得自己是变态。
  看宋阮舔个嘴巴都想发情。
  他伸手掐住宋阮的腰，把她拎起来放在料理台上。
  宋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揪住他的袖口。
  “还晕吗？”江衍问她。
  “……有点。”
  虽然只是果酒，但她喝了不少，宋阮觉得也不到醉酒的程度，顶多算微醺。
  江衍沉默了半晌，最后突然下定决心似的——
  “阮阮……”
  “喜欢我吗？”
  宋阮愣愣的盯着他，没说话。
  在江衍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宋阮终于笑出了声来。
  “江衍，”宋阮看着面前这人迅速变红的耳朵，觉得事情更有趣了“我没到醉那个程度……”
  没到“酒后吐真言”的程度。
  她喝的只是果酒而已。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的江衍实在有些丢人，他松开宋阮，狼狈的把旁边的水杯塞到宋阮手里。
  “……喝水。”
  宋阮捧着水杯，还是想笑，才喝一口就被呛到止不住的咳。
  江衍又硬着头皮给她拍背。
  “……江衍。”宋阮好半天才顺好气，趁他没躲，伸手环住江衍的脖子。
  “那你呢？”
  “喜欢我吗？”
  江衍想起自己和宋阮谈恋爱的曾经，因为他们俩都算是小小的校园风云人物，不少人目睹他俩经常一起吃饭后就知道了他们的恋爱关系。
  他知道宋阮，很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她爸还给学校捐过楼。
  漂亮，家境优渥。
  自己和她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除了有部分女生会觉得宋阮这种不学无术的人配不上江衍，其他人大概都觉得是自己在高攀。
  他从不说自己喜欢宋阮，也不敢探求宋阮的真心，如果她只是觉得好玩，那江衍心甘情愿的陪她玩。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漂亮的，善良的宋阮。
  一个人冲进小巷子解决校园暴力的宋阮。
  对如此混蛋的自己无数次心软的宋阮。
  他不可能不喜欢宋阮。
  而现在他也不害怕吐露真心，无论宋阮怎么想，他都会说喜欢。
  “喜欢。”
  江衍亲了亲她的唇角。
  宋阮笑了，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上去，唇齿交接间只能听见模糊的声音——
  “那我也喜欢你。”
  厨房里的气温升高，冰冷的料理台也多了热度。
  亲着亲着，江衍的手就伸进了宋阮的衣服里。
  他手摸到宋阮光滑的后背，微微怔了怔。
  她依然没穿内衣。
  宋阮感觉到他的停顿，“我冬天都不穿的……”
  她觉得太闷。
  江衍呼吸重了重，眼看着就要把宋阮衣服脱下来，却被她揪住衣服下摆没让他得逞。
  “不能在这里……”
  “而且，”宋阮有些心虚，不敢看江衍盛满欲望的眼睛，“我想洗个澡……”
  她在KTV的时候，喝酒不小心洒上衣服，现在衣服上还有久久不散的酒味，她闻着更晕了。
  而且黏糊糊的，很难受。
  冷空气席卷了宜州，窗外是呼啸的风雪，窗上凝上寒气，映出屋内淫乱的景象。
  宋阮躺在床上，刚换的江衍的体恤被撩起，奶子被人衔在嘴里吞咬。
  他说没套不做的，结果刚躺下亲了几下就变成现在这样。
  宋阮低低的喘，江衍的手指从她敞开的大腿间滑进去，戳进湿漉漉的下体。
  “啊——”
  宋阮想要合拢腿，却被江衍卡住，上下的敏感点被刺激着，宋阮眼睛都染上了一层迷雾。
  下身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抠弄，蜜液像被捣碎了的浆果流得到处都是。
  江衍唇离开胸口，直起身来，手熟练的在穴道里找到一点。
  “江衍！”宋阮从来没叫得这么夸张过，小穴紧缩，“不要碰那里……不要……”
  江衍没理会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没顶的快感涌上小腹。
  “阮阮，你要喷了。”
  江衍话音未落，手心瞬间被滋上了大片喷出的水渍。更有几股直接溅上了他小腹。
  宋阮失神了十几秒，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潮喷了。
  又羞愤又委屈，宋阮扯过一旁的被子就要躲进去。
  江衍跟着躺下，把宋阮揽进怀里亲了几下以表安慰才又拉住她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去——
  “用手好不好？”
  宋阮被江衍带去浴室洗手的时候才勉强回过神来。
  她刚刚竟然用手……
  江衍射精的时候就在她耳边喘。
  江衍把洗手液挤在她手心帮她仔仔细细洗了手，又把人抱回床上。
  宋阮困得不行，江衍从身后抱着她，吻又落了下来。
  “我真的不行了……”宋阮快哭了。
  “不搞了。”江衍停了下来，只收紧了抱在她腰上的手。
  铺天的困意袭来，宋阮混沌之间听到江衍说“好喜欢你。”
  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