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这一点傅董倒是也承认,那个女孩子本身的确是努力又上进。
  但她家里一点助力都不能给阿宸。这对他收回公司的权柄、肃清人事不利。对于傅氏未来的发展，也不利。
  接下来的十年，必定是中国经济大踏步发展的十年。他的儿媳妇,只能是出身军政商的千金小姐。
  本人能不能干不是太要紧，关键是能给傅氏的发展带来助益。
  他之前答应给三年的时间，不过是想着让阿宸玩一玩才好收心。但如今他倒是越来越投入了。
  傅宸道：“爸，咱们说话得算话。”
  “你是觉得三年后那女孩肯定就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她能考上京大，能身家千万。但那又能给傅家带来什么呢？傅家不缺那些。”
  好说歹说还是要么分手要么还钱。
  这个事的后续秦歌是听傅珩说的。
  “我小舅当了六只表,当了三千万。上海的大平层、北京的温泉别墅,深圳的森林海景别墅甚至香港的半山别墅都在办抵押。之前北京四合院抵押的两千万前两天到账就直接转给了外公作为头期付款。可是，做生意的人哪会让房子占据自己那么多现金？都是抵押了一套再买下一套。每个月还银行的本息。他如今这样相当于是二次抵押了，也只能把前期陆续还的钱贷出来,差不多能到手两千万。另外还抵押了手头部分股票借了五千万，这样才凑够了1亿现金。”
  “其他城市的房子没这么值钱，就放着没动。你算算两下里加起来一年利息得还多少？1000万没跑。而且这些都是短期的抵押贷款，到期他要是不能还上，房子、手表、股票直接就没了。这事都快成圈子里的笑话了。”
  秦歌瞠目，这些天通电话他什么都没提过。
  傅珩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特地说给你听啊。外公还不准我和外婆借钱给小舅，说那也都是他的钱。小舅要是拿他的钱还他,还不如别还。当然,我外婆巴不得你们分手,她也不会借钱给小舅。”
  他中秋后已经走马上任公司副总兼北京分公司的老总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应该让秦歌知道,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想劝我主动离开他么？
  ”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告诉你，我舅为了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秦歌挂断他的电话厚给傅宸拨过去。
  傅宸那边接通,正想说什么就听到秦歌问他，“你的表和房子是抵押的几年？”
  傅宸想了一下，“阿珩跟你说的？嘴真快。表是当的一年期，房子是抵押的三年期。放心吧，至少还有一年呢，怎么都能有个转圜的。我只是现在不想卖股票而已。放心吧，我资债相抵还有富裕的。”
  不过，这回是真的捉襟见肘了。连他之前准备送的生日礼物都不能尽快兑现。毕竟一年确实还有一千万出头的利息得还。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年薪不用被扣了，120万能全部到账。不过，比起来就是杯水车薪。
  他没和秦歌说，是因为这是他的问题，该他处理的。
  难道告诉她表功么？
  而且，告诉了她，她除了跟着担心，也拿不出钱帮忙。
  她现在是真的一点闲钱都没有的。就算那200万，如今也只剩47万在手。
  听他这么说了，秦歌也没有在电话里多问。她29号就会飞过去，当面再说好了。
  今天24号，周六。她和张灏在北京的第二家店巡店。
  这家店16号开的，托学生党和上班族的福，生意也是还可以。
  另外北京还有四家待开的店在跑商圈、培训员工。门店是已经租下来了。
  蓉城那边下个月会再调过来14个人。
  蓉城已经26家店，人手的缺口不再那么大，可以向外地输送了。
  下个月4号起会从蓉城调出俩的还有14个人。自身店多，又不需要太多人手开新店了嘛。
  调动之前，郑瑜都会找人沟通。想不想去，愿不愿意调动。
  有些人会像贺平一样向往一线城市，觉得一线的教育、医疗条件更好。
  但有些人倾向于就留在二线，买房等压力没那么大。
  有意愿的可以报名，没意愿的被点到了也可以拒绝。这一点不强求！自己的选择，将来祸福莫怪。
  今后蓉城的招聘依然会按照之前的频率进行，得不断往外地输送熟手呢。
  一线、二线的地方都需要人。
  而且蓉城的办公室也还有十几个人的缺口需要补足呢。
  如今差不多都是一个总监或者一个专员带两个助理干一个部门的活儿。
  就是山城，今年之内店也会开满。老店多了，新店的人手和资金才能有保障。
  张灏盯完国庆的旺场，4号会飞上海。
  所以北京开店的事他也得多上心。毕竟之后北京看家的只是一个代区经理。目前这两地的店都是他管辖。
  秦歌点头，“行，你安排好了就成。我先回去了。”
  她本来就是抽出周末的时间过来看看。晚上炎夏工作室招呼吃烧烤，她也去凑个热闹。
  平时有什么活动没时间，但周末还是可以去一下的。
  前两天柯妍给秦歌打了电话。
  她如今还没定下女二的角色，但是已经在剧组帮着季薇打了十来天的杂了。
  她是主动跟着季薇来北京的。横店那边跑龙套容易上当受骗，而且跑十年龙套未必出得了头。
  有些地方需要拉关系什么的，场面上很会来事、又能喝酒的柯妍就是一个公关的好手。
  如今季薇是把她算成了工作室的人手在开工资。开得不低，九月干半个月是预备发三千。
  但这个收入以柯妍的资质想拿到太容易了。她如今这么卖力肯定是为了后期的角色。
  秦歌估着她可能是觉得女二的角色不想她想得那么稳当。
  季薇在门户网站几轮广告打下来，又往横店等地方也投放了广告，真太多圈子里的新人和横漂投简历了。
  按人数算，就还真有了点海选的意味。
  这个圈子的底层，真的太需要机会了。
  工作室也是10月4号就要开始选角色。
  时间紧，没休七天，就放前三天。后面四天本来就是周末挪到一起的。
  秦歌没答应柯妍什么，“我早就说了选角的事不插手，就连季薇都是自己入股出钱又出力才定下女主的位置的。所以，这事儿我帮不到你。”
  柯妍估计是没想到一个网剧的女二，居然都吸引了这么多人。
  这一次吧，大家是想不魔改原著、好
  好的选角的。说得矫情一点，是想成为娱乐圈一股清流的。
  虽然是为了利，但也希望事情能做得漂亮些。难得这回两个出资的大老板都没有要塞人、捧人呢。
  同等条件下可以给柯妍优先权，但不能100%答应。
  季薇是揽下来制片人的活儿，还自己掏了60万敲定了女主。而且之前本来就是richard邀请她出演女主的。
  那会儿他没有太多选择，季薇是他最好的选择。
  而且季薇不是最近靠妖妃的角色小小出圈了么。
  这部剧的女主是个冒亡兄之名、女扮男装从军的，扮相俊美中透着英气。
  季薇的长相是有比较硬朗的一面的，比较贴合。
  唯一的不足是她只有166，需要穿内增高的靴子。
  从妖妃到女将军的反差也可以作为一个宣传的噱头。
  剧组本来就在第二店的外送范围内。秦歌开车过去很快，十来分钟就到了。
  开过去的时候遇上了桑梓在门口，秦歌探头出去笑道：“来吃烧烤么？”
  中秋18号那晚她过来一起过节，并没有见到桑梓。
  这很正常，那晚留下的都是家在外地的工作室的人，大家凑在一起过热热闹闹过中秋。
  桑梓老家就在四九城，肯定是回家过节去了。
  这会儿遇上了，招呼肯定是要打一个的。毕竟两人曾经是饭搭子，如今也一起投资了同一部网剧。
  桑梓穿了一身立领、民国风的衬衣加黑色休闲裤，看起来十分的舒服、养眼。
  他点点头，走到位旁边，“我听到个关于傅宸的消息。”
  秦歌道：“是他爸勒令他把18岁后的花销都还给家里的消息？”
  18岁前养他是当老子的义务，18岁后的花销要他还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不过世人都晓得是因为傅宸不肯同她分手的缘故。
  “原来你知道了。我是听说数目不小，他这两天都在打发人奔赴各地替他料理将房产抵押贷款的前期事务。”
  “我过几天正好要去上海，到时候再具体问问。”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桑梓就没有再多说。
  不过，
  这个消息显然吓到了正从大门走出来的richard。
  他看向秦歌，“呃，我知道这时候问有些不合适。不过，傅总之前签的投资合同会受影响么？”
  他不能不急啊，折腾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凑够了2000万开始筹备拍摄。
  现在第二大股东自身经济都出了状况，后续的七成经费不会兑现不了了吧？
  那可是签了合同的，违约得赔付损失。可关键还是时间损失不起啊。
  秦歌道：“他要还给他爸的钱以亿为单位，所以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现金来。还没有付的投资尾款不过322万而已。就算他一时手头不便，我都能替他先垫上。我已经有六十多家外送门店了，其他的店也数目相当。”
  她现在全部身家估计就是300万左右。等到明年2月开拍，肯定不只这个数了。
  别的不敢说，把门店全抵押了这322万还是拿得出来的。哦，不只，还有她自己的35万。一共是357万！
  richard有些讪讪的，但处在他的立场第一时间担忧这个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秦歌说完了，也没有咄咄逼人。
  只不过她也没从前过来聚会时的轻松、活泼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