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问儿今天收工很早。
  刚打开她休息室的门，一个人影扑过来，她吓死了，尖叫一声，身子被人抱起腾空，紧接着一下一下的亲吻挨在自己脸上。
  曹琳后一步进来，就瞧见这让人无语的一幕。
  欲言又止一下，还是关门退了出去，给他们腾地腻歪。
  沾了一脸的口水，乔问儿闭着眼睛闪躲：“你发什么神经啊！”
  卫迟瞧着很兴奋：“我的申请受理了！他们让我重新做一份更详细的方案过去！”
  乔问儿反应了一两秒，捧着他的脸换他一脸口水。
  太值得高兴！
  “就知道你行。”乔问儿贴着他的脸说。
  卫迟心里头还澎湃着呢，紧紧抱着她，抱着宝贝儿。
  腻了一阵，卫迟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乔问儿心尖儿都软了，挨着他的脸不肯撤开。
  她之前说什么来着，这事儿要成了，他就是该爱死她。
  “收工了吗？”卫迟笑着问她。
  “嗯。”
  “那我们回去？”
  “还不行，”乔问儿说，“晚上约了宋妍，她好像出大事儿了。”
  卫迟有点沮丧。大半个月没见了，就想跟她呆在一起。
  “你跟我一起去。”
  反正他们俩的事宋妍都知道的。
  *
  考虑到乔问儿的身份，宋妍没约在外头，就约在她酒店的房间里。
  她这特地赶了路来找她的，乔问儿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到了地方，宋妍一个人已经喝起来了，样子瞧着蛮颓废，看见这两个人一块儿来的，翻了个大白眼：
  “都说今天有事儿了。”
  乔问儿拉着卫迟坐下来：“他是自己人。”
  宋妍又狠狠一个白眼，仰头蒙了一杯酒。
  套房客厅的灯被她关了，电视里放着伤感情歌，声音放得巨大。叁人围着茶几，都坐在地毯上。
  坐下来，乔问儿才知道是什么大事。
  她们家老郭也出轨了。
  用了个“也”，她蛮心虚。
  宋妍有些激动，拍了个杯子在乔问儿面前，让她陪她喝酒。
  卫迟自觉接过喝了：“乔儿明天还得拍戏，我替她喝。”
  “你还真是贴心啊。”宋妍朝着他笑，“你很能喝？”
  乔问儿坐在卫迟两腿间，偎在他身上，玩着他的手指问：“怎么回事啊到底？”
  宋妍眼睛红了，听她说的，老郭在外面养了一个，是个大学生，学跳舞的，两人处了有一阵了。
  老郭一直藏地挺好，在之前她从来没怀疑过他。
  能被她发现，还是因为那小叁儿不知天高地厚地找上门了。
  宋妍说那小叁可拽了，昂着头说老郭最爱她，说她何必要死缠着老郭，让她赶紧放手给他自由身。
  低智得要死。
  “老娘当时就甩了她两巴掌，脸都给她抽歪了。你知道吗，那种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抽上去可舒服了。”
  乔问儿笑，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宋妍把那小叁当场撕了她都觉得不奇怪。
  等宋妍唠完，一瓶酒已经空了，一半是她喝的，一半是卫迟喝的。
  乔问儿转头看了一眼卫迟，喝了不少，他脸倒是不红，瞧着没什么反应。
  这呆子，人家递酒他就喝，也不晓得推脱，全往肚子里咽。
  她皱着眉叮嘱了一句，让他少喝点。
  卫迟捏了捏她的手。
  “干嘛让他少喝。你那小酒量经不起我喝，今天好不容易来个能喝的陪我喝，你还让他少喝点，是不是姐妹。”
  说完，宋妍又给他倒了一杯。卫迟老老实实接过，还和她碰了碰杯。
  宋妍真喝开了，什么都说：
  “妈的，怪不得他越来越不行了，一个月一次，跟交公粮似的，多一次也没有了。”
  “你知道吗，女人到了咱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现在要解决需求，我都只能靠小玩具。”
  宋妍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卫迟，哼了一声：“你应该体会不到我这感觉。”
  乔问儿挑眉，又往卫迟身上蹭了蹭。确实体会不到，她可性福着呢。
  两人腻得跟什么似的，一刻舍不得分开。
  卫迟放在她腰上的手似无意地轻轻蹭，乔问儿仰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硬朗的下颌线。
  感受到她的目光，卫迟也低头，眼睛对上她的，带着笑意。
  有点奇怪，是不是喝醉了。
  “我以为抓着家里的钱袋子，能让他老实一点。事实证明，男人只有进了棺材才能老实。”
  乔问儿不认同。
  宋妍认为她抓住钱袋子了，可人家老郭大的小的资产太多，钱袋子都数不过来，她这样，不过就是为了自己骗自己。
  放在她腰上的手，从她衣服下摆里钻进去了。
  手摸上她的腰，带着不同寻常的温度。
  乔问儿又仰头看他，卫迟低下头磕在她肩上，脸向内，呼出来带着酒气的热息全喷洒在她脖颈间。
  坏了，真喝醉了。
  乔问儿有点不开心，分开那么久，还没跟他好好说说话呢，呆会儿领个醉鬼回去算什么事儿？
  宋妍还要给他酒，被她拦下，不准他喝。
  卫迟看着她笑，挺喜欢她这样。
  宋妍不舒服了：“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没法唠了？”
  听语气，这位也快醉了。
  乔问儿挺无奈，准备自己喝，酒精进了嘴里，还没咽下去呢，就被卫迟掰着下巴，酒全渡进他嘴里。
  “靠，你们真恶心。”宋妍嫌弃死。
  卫迟闭上眼睛，反应已经有些迟缓了。
  “我以为是因为他年纪上去了，原来种子全播撒给别人了。”
  宋妍开始痛哭：“你知道吗，那小贱人来找我的时候，肚子都大了，难怪她这么神气……”
  “这些年，是我不想生吗？可我就是怀不上啊！”
  “检查都做了，两个人都健康，就是怀不上！就是怀不上！”
  瞧着好姐妹这样，乔问儿也难受：“那你打算怎么办。离婚？”
  宋妍抽了抽气儿，摆摆手：“不，不可能离婚。”
  “老郭也没打算跟我离婚。他只想要那个孩子。”
  她说：“离不了。处了那么久，哪里算得清，早算不清了。”
  不管是资产，还是感情。
  宋妍转头看向乔问儿：“这个你应该明白吧，你现在还没和陆思恒离婚，不也是因为这个。”
  乔问儿心口一顿。
  不断蹭她软肉的手停下了，磕在她肩上的人睁开眼，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
  “你别瞎说……”乔问儿怕卫迟多想。
  她到现在还没离婚，是因为陆思恒耍赖。
  宋妍哭个没停：“问儿，你第一次知道陆思恒外面有人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也像我这会儿一样，难受得想死了。”
  她说：“那可是你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喜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