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恶有恶报(七更)
作者:狂少的笛子      更新:2022-06-23 14:31      字数:3109
  顾春生回府后,换了衣服。想到柔善公主,心头一暖,不经意地朝腰间那块玉如意摸去。
  然而,入手一片空,让他猛然警醒:他的玉如意掉了!
  赵熙年满足地从沈明珠身上起来:“沈夫人,果然是尤物。”
  沈明珠嫌恶地看了他两眼:“赵大人,答应了奴家的事情,还望快些完成。”
  “嘿嘿,那个是自然。”赵熙年笑着下了地。
  沈明珠翻了个身,侧躺在炕上,显得更加妩媚妖娆:“赵大人,你说,如果柔善公主失了贞洁,会不会彻底放弃春生呢?”
  赵熙年闻言,扭头看向她,只见她手里晃荡着一块上好的玉如意,中间那颗鸽血红极其醒目。
  “这、这是哪里来的宝贝?”赵熙年露出贪婪的神色,三两步走过去就要拿在手里。
  沈明珠先他一步将东西收起来:“赵大人,这是春生的。”
  赵熙年一愣,随即眼珠儿一转,明白过来。
  他笑呵呵地双手接过,小心地揣在怀里:“嘿嘿,夫人放心,见了这东西,想必那柔善公主想不上钩都难!”
  沈明珠唇角一勾:“那,奴家就等大人的好消息了。”
  赵熙年离开的时候,刚好和顾春生的快马擦肩而过。他的车子是织造局专属的,顾春生心里着急那块玉如意,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快马加鞭朝沈明珠那里而去。
  外面传来马蹄声,沈明珠探头看去,却见一脸焦急的顾春生翻身下马,在院门口四下里寻找着什么。
  她装作没看到,径自去了厨房,将水放进锅里,点起火开始烧起来。
  顾春生找不到玉如意,心下着急,便硬着头皮拍响了沈明珠的院门:“沈明珠,你在不在里头?”
  “谁呀,来了。”沈明珠柔声应了一句,缓了缓才开门。
  她还没有洗漱,头发有些乱,在里头略微整理了一下。打开门见是顾春生,故作惊讶地低呼:“春、啊不,忠义王?您怎么来了?”
  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顾春生直截了当地问:“沈明珠,你可曾看到我的玉如意?”
  沈明珠一副被人冤枉的样子:“忠义王殿下,奴家当时可是被你生拉硬拽地送上了马车,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这会儿你丢了玉如意,是来指责奴家偷了东西吗?”
  顾春生见她生气,略显尴尬。也是,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自己,怎么可能是她偷走的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在门口见到过?”自知有些理亏,语气也略显嗫嚅。
  “忠义王殿下,不是你自己说我们的缘分早就在四年前断绝了吗?如今却来我这里问是不是见过你的东西,莫非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寻了个蹩脚的理由,跑来这里找我?”
  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沈明珠的语气多了些鄙夷,声音也高了不少:“纵然你是王爷,奴家是平头小老百姓,可是我沈明珠也不是被你休了,又随意被你欺负的!我今日根本没有出过门,怎么知道你的东西在哪里?我还有事,你别缠着我了!”
  说完,用力将门关上,眼看就要将顾春生关在门外。
  顾春生抬手,用力抵着门,抿唇看向沈明珠,目光异常坚定。
  不曾见他为自己露出过这般刚毅,沈明珠心里略略吃味,便猛地松了手:“既然王爷不信,那就请进寒舍搜查吧!若是有那东西,奴家甘愿受罚!”
  说完,拂袖离去,转而在厨房继续烧水。
  顾春生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猛然注意到她转身时,露出来的一段脖颈那里,有些许红痕,忍不住蹙了眉头。
  厚着脸皮站在她身侧,用力闻了闻,她身上有一股子腥膻味,登时明白了她做了什么。
  “哼,狗改不了吃屎!”顾春生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见他走了,沈明珠松了口气,却对他最后那句话心怀忐忑。顾春生他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纵身上马,被风一吹,顾春生冷静了许多。他将事情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登时发现了端倪。
  与自己交错而过的那辆马车,那里面的人,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他咬了咬牙,策马往京城里赶。
  却说皇宫内,林清漪从顾长生那里知道了传言后,并不觉得如何。
  “长生,人家百姓传这种话,并没有胡乱编排呀。你确实曾经是山野村夫,咱家那会儿过得可真是不怎么样!”
  “可是,如今朕是皇上!”顾长生紧了紧拳头,“朕贵为九五之尊,难道要让家人忍受这般的议论吗?”
  “长生,你先消消气嘛。”林清漪笑了笑,握住他的大手,用脸儿在上面蹭了蹭。
  “其实啊,老百姓对名人的生活,还真是有那种八卦心理呢!他们都想增加点儿茶余饭后的谈资,丰富一下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其实这是人之常情嘛。”
  顿了顿,她拉着他坐下:“我倒是觉得,他们乐于谈论,这事儿没什么不好。说明老百姓拿你当偶像啊!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一点呢?”
  顾长生闻言,挑眉看向她:“此话怎讲?”
  林清漪淡淡一笑:“左右是些闲谈,不如我们大大方方承认。不但如此,还要将我们以前在大山村里的那些故事,找人写出书来、编成故事和小曲儿,在百姓之间传唱。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皇帝、皇后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也是过过苦日子、了解百姓疾苦的人。比起那些只知道一拍脑袋,想一出是一出的君王,我们推出的政策,更贴近老百姓,这不是好事吗?既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又给我们自己做了正面宣传,何乐不为?”
  顾长生愣在那,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所谓纸里包不住火,与其等着有心人胡乱编排,倒不如帝后亲自大方承认。这官方的说法总比民间传来传去的野史让人信服啊!
  这么一想,顾长生的心里就舒服了许多。他一把将林清漪搂在怀里,亲了又亲:“清漪,还是你想得明白!”
  嘻嘻一笑,林清漪吐了吐舌头:“你啊,有时候真的被这些繁忙的政务弄得有些迂腐了呢!”
  “这事儿为夫就按你的办法做!不过那散布传言的人,朕可不想这么清漪就放过他!”顾长生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严肃,“我们不能每次都纵容拿皇室的过去随意编排的人!这样的话,我大信朝还有什么王室威仪!”
  林清漪点点头:“嗯,那我们就暗中查访,低调处理好了。”
  顾春生来到织造局,找到刘民。
  “姐夫,刚才给沈明珠送去布匹材料的,是那辆马车?上面坐的何人?”
  见他问得急,刘民也不好多问,赶紧调来记录给他查,果然查到了。
  “有了!是我手下一个叫赵熙年的,刚好手下有一批锦缎要送去给西域诸国的商人,他就一并带去了。”
  顾春生闻言,二话不说,又掉头去追,刘民不明所以:“春生,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到了那些西域商人所在驿馆门口,顾春生又听说,赵熙年的车才离开不久,据说又去了柔善公主那里。
  顾春生心头一紧,直觉要出事,便策马直奔柔善公主那处而去。
  到了之后,还没问话,随侍的宫女便指着他问:“忠义王爷,我家公主不是赴了你的约会,同你的使者走了吗?”
  “你说什么?”顾春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去了哪里?”
  汉城湖畔,一叶叶小舟在波光中荡漾。虽然时值夜晚,人们却愿意趁着夜色饮酒、谈诗、坐拥风雅。
  顾春生策马来到湖边,望见波光潋滟中的小舟,不禁更加着急。
  无奈之下,他只得找了条船,直接一条一条搜查。
  柔善公主被赵熙年骗上了船,却不见顾春生,不免心中起疑。
  赵熙年笑嘻嘻地端了一杯茶:“公主殿下,稍后王爷就到了,请边喝茶,边等。”
  柔善公主不疑有他,便将水喝了,哪知过不了多久,便两眼一翻,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小美人,赵熙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将船内的陈设全部丢在一边,兴奋得手都有些哆嗦。
  “嘿嘿嘿……柔善公主,我终于要得到你了!”
  顾春生一艘艘船排除,却因为在湖中泛舟的人实在太多,目标太大,心急如焚。
  柔善,你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他一边祈祷着,猛然看到湖心有一艘船,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快,船家,我们去那里!”指挥着船老大迅速靠近,顾春生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赵熙年正脱了裤子,伸手要摸向柔善公主的腰际。
  这小美人生得这般好看,若是不尝尝味道,可是太可惜了!
  还没等他碰到柔善的身子,门帘就被人掀开,接着他只觉胯下一凉,跟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便让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嫌恶地将刀上的血迹蹭了蹭,顾春生如同提死狗一样将他丢上船。
  “你该庆幸,本王只是要了要了你的命根子,没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