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29 下
作者:一碗叉烧      更新:2022-06-21 14:41      字数:7712
  章铃掐着时间带着红酒到了小洋楼, 管家来给她开门并尽职尽责将其往里引时,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用言语便说明一切。
  这让章铃很是满意, 她一面往里走时,一面伸手撩了一下头发。
  刚进门月琴和李婉宜便相续迎了过来,母女两人见到她都是一样的开心。
  “小铃, 你来啦?快快快, 快坐着喝喝茶,等德大的订餐一到, 我们就可以吃饭了。”月琴拉着章铃的手, 一面往沙发处走, 一面冲她说。
  章铃笑吟吟的任由她拉着自己, 摸了摸开口唤她“铃姐”的李婉宜, 这才又重新看向月琴说, “干娘,干嘛还特意叫德大的菜呢?吃点家常菜也挺好的呀。”
  顿了顿后又叹了口气说,“怪我, 之前和婉宜说的时候该提醒一下的。”
  “嗐, 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也不值几个钱的。”月琴笑吟吟的说。
  等三人坐在沙发上, 各自端了茶喝了些许, 又聊了一会儿后德大的订餐便已到了。
  这样的事自然有管家和下人帮忙, 章铃见状立刻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月琴说, “干妈, 我这次带的红酒得提前醒一醒,这样更好喝。不如让管家开了我们都尝一尝吧?”
  “那好啊。”月琴笑吟吟的应声后,抬头便看向管家说, “你去安排吧。”
  “嗳。”管家点头, 看了章铃一眼后便转身下去醒酒,随便……给所有的菜加点儿额外的“调料”去了。
  又聊了一会儿后月琴见茶壶里的茶水只有一半,便重新放下喊了一声,“红妹,来换茶。”
  这话出口立刻让原本还挺开心,话也不少的李婉宜沉默下来。章铃坐在一边虽脸上笑容未变,但眼睑却微垂,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默默喝茶。
  ——红妹离开的事,她早就从管家嘴里听说了。
  月琴喊了一声没听见回应,疑惑皱眉,扯了点笑看向章铃说,“嗐,这乡下来的丫头,就是比不过城里的。”
  说完这话算是给自己个台阶下后,月琴又张口欲喊时,反倒是听到声音的管家又快步走了出来,冲她微微欠身后问,“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月琴见是他而不是红妹,皱了下眉又开口问,“怎么是管家出来了,红妹那个丫头呢?”
  “这……”管家迟疑了一下,支吾的同时忍不住朝李婉宜的方向瞥了一眼。
  月琴见状便也顺着他的视线朝女儿看去,疑惑的唤了一声,“婉宜?”
  李婉宜这才抿了下唇,将手上的茶杯放回桌上后,扭头冲管家说,“去倒些茶水来。”
  等管家应声,上前将茶壶拿走离开后,李婉宜这才看向月琴向她解释,“我觉得这个丫头不太好,前两天就将她打发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月琴有些惊讶。
  她就说怎么这两天没见着红妹的人,原以为是跟着婉宜出去了,或者在厨房帮忙,便没在意。
  没想到早就被李婉宜打发了吗?
  “哎,这小丫头,当初家里的下人都那个样子的时候,只有红妹在认真做事。”月琴有些遗憾,顿了顿后看向李婉宜又开口,微微娇嗔,“这事你该跟我商量一下的。”
  李婉宜听得不耐烦。她脾气原本这几年就越发骄纵,这段时间心情浮动就更大。所以听月琴这样说后立刻不以为然的开口,“她就是个乡下小丫头而已,什么规矩都不懂,带出去不仅给我长不了脸,还特别掉份儿。而且她还……!”
  说到后面李婉宜便想起红妹和郑淮站在一起的那一幕,越说越来气。“勾|引我男朋友”几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还好李婉宜说到这儿时扭头看向月琴的同时,顺便也越过她看见了正偷偷冲自己摆手的章铃,这才恍然想起之前自己答应过郑淮,在他上门拜访之前,绝对不会对月琴说起他两的事。
  所以到现在月琴也不知道李婉宜其实已经偷偷交了男朋友,甚至两人还早有夫妻之实。
  一下子惊醒的李婉宜立刻闭嘴。
  但月琴听得却一头雾水,见她居然不往下说了便疑惑催促问,“怎么?她还怎么了?”
  “她……”李婉宜支吾,最后干脆“哎呀”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月琴,赌气说,“反正这个红妹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琴见她这样说更加想细问了,章铃在旁边赶紧出声替李婉宜打圆场。
  “哎呀干娘,婉宜不将话给说尽……其实也是给这丫头留面子吧?毕竟……我看婉宜的意思,这丫头估计也没做什么好事。”
  顿了顿后章铃又略带引导的补充了一句,“谁知道她是不是觊觎什么,正打算做些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时,被婉宜及时发现,所以将她直接赶走,以除后患了呢?”
  月琴听到这儿立刻扭头看向李婉宜问,“是这样吗婉宜?”
  “就是铃姐说的这样!”李婉宜咬牙切齿,重新看向月琴后忍不住和她抱怨,“娘,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立刻将那丫头赶走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哎呀……那真是太悬了。”月琴听李婉宜也这样说,立刻捂着心口长吁了一口气。顿了顿又摇头叹息,“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虽说不太懂规矩,但也值得慢慢教导,没想到……婉宜,这事你做得对。”
  月琴肯定李婉宜的做法,并赞许的点了点头。
  章铃在旁边看到现在,这才找准时机笑着开口,“好在婉宜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也算是一件幸事。”
  等月琴点头无声附和后,章铃才摸了摸肚子冲两人说,“哎呀,这话说一说的,我都饿了。干娘~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聊?”
  “好好好~换个地方继续聊~”月琴娇嗔的看了章铃一眼,拍拍她的手背后又看向李婉宜,三人互相挽着去了饭厅。
  刚到饭厅管家已经将拿着醒好的红酒,笑吟吟的看着她们开口,“太太,酒刚刚醒好,给你们倒上吗?”
  “倒上倒上。”不等月琴回答,章铃已先一步笑着开口,顿了顿后又看向月琴和李婉宜说,“这可是法国酒庄的酒,味道好着呢。干娘、婉宜,你们快尝尝。”
  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两人入席。
  ——章铃来小洋楼早就习惯了,所以现在这“反客为主”的举动,不仅不会显得失礼,反而是一种亲密。
  所以月琴和李婉宜脸上都没觉得不满,只笑吟吟的各自坐下。
  等管家将酒倒好后,便又章铃率先端了酒杯,催促月琴和李婉宜赶紧尝一尝。
  她这么热情,月琴和李婉宜自然也不好拒绝。便也笑着抿了一小口。等放下酒杯后,便说笑着一面互相招呼吃菜,一面继续闲聊。
  这顿饭目的就是要让月琴母女两人醉酒,所以能说会道的管家站在一边和章铃一唱一和,不仅将月琴和李婉宜哄得非常开心,还喝了不少酒。
  “哎呀……这红酒的后劲儿还真有些大啊。”月琴摇晃了一下头,醉意朦胧的撑着额角从章铃笑,顿了顿又看向早就趴在一边的李婉宜,又笑着说,“婉宜都睡着了。”
  “啊?是吗?”章铃也醉醺醺的,听月琴这样说后便撑了桌面想起身,一面说着,“那干娘,我把你和婉宜扶上楼休息,我也回去睡觉了。”
  这话才说完,撑着桌面的章铃便又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要不是管家连声“哎呦”着上前帮了把手,说不定她早就直接连椅带人翻倒了。
  章铃这个样子让月琴禁不住拍桌笑,一面笑一面对她说,“你呀……自己都这样了就别扶我了。不然等会儿我们三可不得从楼梯上一起滚下去?”
  顿了顿后月琴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的客房休息吧。”
  “不行啊,我这还有事呢。得回去的。”章铃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那行吧,我让人送你回去。”月琴见她坚持,便点头答应。
  她现在也酒醉得不行,只是暂时硬撑着而已。不然现在只要一闭眼,估计立刻便能睡着。
  “那……我让司机送章太回去好了,太太,我叫人来扶你和小姐上楼。”
  月琴点头应了一声,只觉这红酒的后劲儿真大,现在她不仅觉得头昏目眩,连四肢也开始逐渐没力气了。
  管家见她应声,忙叫来其他下人,将她和李婉宜扶上楼。
  等她们离开后,刚刚还醉醺醺的章铃便一改之前的神色,除脸依旧带着红晕外,眼睛却清醒得很。
  她看向管家冷冷开口,“再等十分钟,就可以去把郑淮叫进来,然后一起动手了。”
  “嗳。”管家点头,顿了顿又看向章铃很是佩服的开口,“铃姐,这些东西可都加了迷药,你怎么……”
  章铃听了轻蔑一笑,又撩了一下头发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要是你从小就吃这些东西,那也能和我现在一样的。”
  顿了顿后她又看向管家说,“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将郑淮叫进来,我们准备动手吧。”
  “嗳。”
  章铃坐在那儿,等管家离开后视线在餐桌上逐一扫过,又得意勾唇后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权当是做事前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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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琴和李婉宜直接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除了起身时浑身有些酸痛外,其余都还好。
  所以两人并不知道早在她们醉酒的时间内,章铃等人不仅换掉了她们所有的名贵首饰,甚至还拿到了小洋楼的房契。
  一无所知的两人,月琴正梳妆打扮着准备等会儿出去逛街。而李婉宜则带着汇票出门“上班”。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等着和那群人约定的时间抵达时,郑淮倒是先给李婉宜打了电话来。
  “郑淮哥!你怎么来看我啦?”接到电话立刻飞奔下楼的李婉宜,立刻亲昵的挽住了郑淮的胳膊,娇气的冲他撒娇。
  “当然是来看看你,随便给你送东西来啊。”郑淮轻点了一下李婉宜的鼻尖后笑着说,顿了顿将自己拿在手上的锦盒递给李婉宜,“呐,这是何哥给你做好的玉牌和项链。我刚好有时间,就给你送来了。”
  李婉宜“呀!”了一声立刻接过,一面打开一面随口问郑淮,“怎么是你送来,不是铃姐啊?”
  这话虽说得无心,但郑淮听着却“咯噔”了一下。这才在李婉宜的无意提醒下发现这是个破绽。
  他将这东西送过来,不就间接证明要么自己刚才是跟章铃在一起,或者和何老板在一块儿吗?
  但还好李婉宜说这话只是无心之举,并未深究。所以郑淮便也只是笑了连声随意应付了过去,等她看完玉佩和项链重新抬头看向自己后,这才开口,“怎么样?东西没问题吧?”
  “嗯!简直一模一样。”李婉宜连连点头。
  顿了顿后又伸手抱住郑淮的胳膊撒娇,“郑淮哥~不如你中午陪我一起吃饭啊。”
  “不行,我还有事要去做呢。”郑淮摇头,见李婉宜一脸不高兴,又点了下她的鼻尖说,“对了,我听章铃说你昨天喝醉了是吗?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伤胃知道吗?今天中午吃东西的时候也记得吃些清淡的。”
  这些关心一出口,让原本有些不开心的李婉宜又重新美滋滋了起来,嘟着嘴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回了句“好吧。”
  郑淮点点头,正想又说点儿什么时,不经意的看到某个角落时神情微怔了一下,随即朝那处抬了下下巴问李婉宜,“婉宜,那几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人?”
  李婉宜听了应声回头,发现还真是前两天见过的花姑他们,便皱了下眉嘀咕了一句“来得可真巧”后,重新扭头看向郑淮说,“郑淮哥,我这儿还有些事,要不……你先回去,我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郑淮听了摇摇头后回答,“我给你打吧?估计晚上的时候我得去苏杭处理点儿事,得过个三四天才回来,等我回来后我再来找你。”
  “啊?你要出差啊?”李婉宜听了满脸不乐意。
  惹得郑淮又哄了哄她后才又朝红姑的方向抬了下下巴开口,“好了,快过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行吧。”李婉宜不情愿的回答,离开前又在郑淮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和他道别,朝红姑等人的方向走去。
  郑淮站在原处看了一小会儿,在疑惑的眼神再次落在自己身上时,立刻转身上了车。迅速开车走人。
  “……奇怪。”骗子中的胖子看着驶远的小轿车,自言自语。
  他这模样让同伴听了不由扭头看向他,疑惑开口,“怎么了?”
  “刚才那人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胖子一面说着一面抓了抓后脑勺。一副努力回想未果的模样。
  同伴见他这样子又吐槽他说,“行了行了,就你那脑子想不到也正常。”
  胖子听了刚竖了眉毛想反驳,便被其他人打断两人的斗嘴,“行了行了,李婉宜过来了。”
  这话出口胖子才勉强消停,并丢给同伴一个“等会儿再和你掰扯”的眼神。
  刚说完没两秒李婉宜便已走到他们面前,视线在他们身上巡视了一便后,这才开口,“来得还挺早。”
  “赚钱的事当然要积极些了。”花姑笑吟吟的说,顿了顿看着李婉宜又说,“不知道婉宜小姐你……东西准备好了吗?”
  李婉宜点点头,“你们去后巷等着吧,我上楼把东西放一下就去找你们。”
  她交代完这句话,也不等花姑等人回应,直径转身便往杂志社走。
  傲慢且没礼貌。
  等人离开后同伴便没忍住说了句“什么人啊,还千金小姐,就这礼貌?”
  “得了。”花姑立刻打断他的话,顿了顿又开口说,“先去后巷等着吧。”
  说完朝李婉宜离开的发方向看了一眼后,心中冷哼了一声率先转身往后巷走。
  虽说她也不高兴,但反正这就是个无本的买卖,所以就当忍忍吧。
  既然花姑都这样说了,所以其他几个骗子便只是互相看了看后耸耸肩,便跟在她身后朝后巷走去。
  约么等了几分钟李婉宜便姗姗而来,走到他们面前后,两只手拈着汇票递给花姑。
  花姑眼前一亮立刻就要接过,可才伸手李婉宜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收回,让花姑的手扑了个空。
  “你们收了我的钱……真的会对苏圆动手吧?”她一面说,一面满心疑惑的在几人脸上来回。
  花姑等人都是老江湖了,哪里会被李婉宜这样的小丫头看出破绽,又是一阵说辞后这才让李婉宜勉强信服。将汇票交给了花姑等人,约定好最晚三天一定让李婉宜得到回复后,便从后巷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确定李婉宜已经回杂志社,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后这才争先恐后的要看那张汇票。
  兴奋得不得了。
  等传到胖子手上时,他才又疑惑开口,“这东西真能让我们先取七成吗?不会是那个丫头骗我们的吧?”
  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所以汇票是不是这种用法,其实谁都弄不清。
  胖子现在有这疑问也算正常。
  不过他这话一出口立刻遭到同伴的嫌弃,一把从他手上抽走汇票,一面美滋滋的欣赏,一面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她一个小丫头有本事能骗我们了?再说了,又不是无聊,干嘛要骗我们呢?”
  ……也是。
  胖子听了觉得有道理,默默的点了点头。
  同伴见状又笑指着他吐槽,“你啊,疑心病就是重,刚刚看见人家那个有钱少爷,还说什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这话说完其他人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胖子在同伴们的笑声中愤愤不平的开口,“我是真的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啊。”
  不过他的辩驳并没人搭理,大家都沉浸在空手套了一大笔钱的喜悦中,说笑着朝巷口外走。
  而胖子则沉默不语,一直皱眉沉思,苦苦思索。
  等一行人终于走到巷口,即将出去时他终于灵光一闪想起郑淮是什么人后,惊喜的大喊了一句“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话来得突然,将大家吓了一大跳,均齐齐的朝他看去。
  偏偏这一愣却给早就蹲守在巷口外的老警察等人创造了机会,之前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警察突然从前后包抄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花姑等人全给反剪了双手押着。
  “师父,你看这个。”徒弟从其中一人手里找到汇票,递给老警察。
  老警察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拈着那汇票扇了扇,看着被一网打尽的骗子说,“这算是被雏鹰啄瞎了眼吗?”
  他这话一出口,让大呼着“冤枉”的骗子们齐齐一愣,花姑率先回神,提着声音问,“警官!警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警察又甩了甩手上的汇票说,“意思就是这汇票是假的。”
  顿了顿后老警察又看着这汇票,带了些赞叹说,“不过……做得还挺好,就算是拿去骗生意人也足够了。”
  假……假的?!
  骗子们均呆在那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老警察也懒得和他们多说,挥挥手后便对徒弟说,“收钱行凶,都给我带回去。”
  “是!”
  徒弟站好大声的回答了一声,这才让骗子们纷纷回神懊恼。
  人都被抓了,还纠结什么汇票是不是真的啊!立刻一个个连连告饶,说着“下次不敢了”。
  而胖子也混在中间和同伴们一起说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郑淮,眼前一亮立刻看向老警察大声嚷嚷,“警官!警官!我戴罪立功!那个珠宝大盗我能提供线索!”
  什么?!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猛的朝胖子看去。
  而另一边,办妥心中大事的李婉宜重新上楼后也没继续“工作”的心情了。所以将自己的东西一收拾好,也不管自己才来上班一小时,便又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当然背后少不了其他人的羡慕眼神。
  主编原本拿了茶杯正准备出来倒开水的,才出门便发现这一幕,暗叹了口气后又悄无声息的重新将门关上。拿着茶杯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时,还不忘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
  以此表示自己对李婉宜的不满。
  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得了章铃的好处,工钱也不需要杂志社来出,即便再憋屈也只能忍了。
  正想到这里时,电话铃便响了起来。
  主编接起来,没好气的朝那头“喂?!”了一声。
  【哎哟?这是谁又惹我们主编生气了啊?】电话那头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传来章铃的声音。
  主编听了不由“哎呀”了一声,大有“说曹操曹操到”的感觉,立刻苦了脸冲章铃吐槽,“章铃啊,你叫来的那个李婉宜,现在又提前下班了。我这杂志社现在其他职员的人心啊……浮动得很哟!我说章铃,这帮忙……到底帮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章铃听了又轻笑了一声,娇滴滴的开口,【主编您别生气啊,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三天后,你就能辞退李婉宜了。】
  “真的?!”主编大喜过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章铃,你没骗我吧?”
  【当然没有了。】章铃笑着,顿了顿又说,【我连你辞退她的工钱都准备好了,还是想之前一样给您汇到账上?】
  “不用不用。”主编摆手,顿了顿后长松了口气,像是终于摆脱这个包袱似的说,“哎呦……只要能摆脱她,这钱我自己出了。”
  【哪儿能让你出钱啊。】章铃笑吟吟的说,【总之钱我会给您汇过去的,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到时候还希望主编继续给我口饭吃啊。】
  “唷?!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离开上海滩了吗?”主编问。
  【是啊。打算出国进修,大约过几年才回来吧。】章铃回答。
  “那……不如你临走之前出来吃顿饭如何?”主编想了想开口,章铃这人不错,会来事也会办事,除了塞了个李婉宜进来以外,还真是让他很欣赏。
  现在人要走了,一顿便饭还是要请的。
  不过他这话出口后章铃便笑着婉拒,【主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次走得有些急,就等着我回来的时候再吃吧。到时候我请你。】
  “那……行吧。祝你一路风顺。”主编有些可惜,但还是尊重章铃的想法。
  两人又说了两句后章铃才挂断电话,扭头看了看自己待了一段时间的小公寓,笑着撩了下卷发后,这才踩着高跟鞋,着一身长裙朝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后拎起早就收拾好的皮箱,这才出门。并带上编织帽后下楼。
  郑淮和何老板等人已等在车上,等她一上车便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车上郑淮透过后视镜看了章铃一眼后说,“东子那边已经通知了,估计现在已经离开了。”
  章铃看着窗外,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倒是不太在乎留在小洋楼的那些人能不能走掉。
  坐在副驾驶的何老板颇为可惜的开口,“可惜了,那张房契应该卖个更好的价格的,我们走得急,几乎算是半卖半送了。”
  “反正是没本的买卖,多少都是赚。”章铃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李婉宜找的人见过郑淮,为以防万一,赶紧走才妥当。”
  也是。
  何老板点点头,这才闭上嘴重新坐好。
  同一时间,李婉宜回到小洋楼并未觉得那里不对,直径上楼先将假的钻石项链偷偷放回月琴的房间,而玉牌则暂时自己收着。
  等月琴提起时再拿出来。
  这些都弄好后月琴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全部落地,这才想起想喝点儿咖啡什么的。可喊了半天却发现小洋楼竟安静得出奇。
  正觉奇怪时,月琴也回来了。
  一进门看见站在楼梯上的李婉宜后,便皱着眉问她,“婉宜,你知道管家去哪儿了吗?”
  李婉宜摇摇头,“我也才回来。”
  母女两人正面面相觑,顺着骗子口中得到的线索,又私下找苏圆核实过的老警察,领着人便随后冲进了小洋楼。
  可惜章铃等人早就先一步跑出了上海,就连管家,以及其他下人也没了踪影。
  只剩下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的月琴和李婉宜。错愕的看着老警察等人。
  ——直到现在,两人脸上的表情,也依旧是那副茫然无知的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