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散落的衣服。
  宽大的沙发上，许若若腿酸背痛地趴在男人的怀里，细密地喘着气，直到季司扬彻底吃饱餍足。
  许若若见他收了性，想着她今天只有下午两节课，索性就不起来了，她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滑进他的胸膛继续补眠。
  当许若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而季司扬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许若若刚上大学的时候，是住在学校标准的四人宿舍里。
  她一向性格就偏安静，更是习惯于入乡随俗、随遇而安的类型，所以跟其她三个舍友的关系相处的很融洽。
  她搬出来的最大原因不是什么，是受不了学校里，每到晚上十一点就统一断电的传统习俗。
  她是专业学设计，大一时就在一个大三的学长的介绍下，接了一些衣服设计的稿件。
  她经常要赶一些设计稿而忙得焦头烂额，通宵达旦。
  一开始，设计稿并不是很多。她有天分，抗压能力强，速度也很快一点，所以在晚上画画收尾的时候，用应急灯也可以勉强应付。
  到后来，她兼职的工作室里，生意越来越好，接的单子越来越多。她实在没办法，才决定搬出学校，租了眼下这个公寓。
  第五章
  小小的公寓，许若若一租就是小三年。
  许若若在起居室里收拾了一些稿件和资料，准备晚上回一趟‘司若’。
  虽然现在是九月初的开学季，而她准备了三个系列的秋季新款衣服要在今天之内，迅速地交给公司的负责人周洺昂处理。
  许若若要去的这个服装公司最初的雏形是a大学设计专业、也就是介绍她兼职的学长开的工作室。
  学长是专门提供自己的设计作品给大厂商加工，然后销售。
  因为接的单子，系列太多，他一个人渐渐应付不过来，所以一直在招收本校设计专业的人才。
  他在一次公开课上遇见许若若，看过许若若设计的稿件，觉得很有天分，便经常把他自己接的一些单子委托给许若若来做。
  工作室维持了仅仅一年，学长就因为要去法国巴黎学设计而直接把工作室转让给许若若。
  许若若一开始只是承接学长留下的人脉，一个人打理工作室。
  去年，也就是许若若大三开学，季司扬从美国作为国际交换生，转到了a大。
  许若若一个人维持着工作室的单子，经常动不动就在学校里消失，把自己关在工作室或者小公寓里，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
  最初季司扬见许若若这么拼命地画画，还过问过许若若每次接单能赚多少钱。许若若骄傲地说，一个系列基本上有十五件左右的设计款，一个系列好的话能卖二十万，再差的也可以收到五万的款。
  所以这几年来，许若若的银行存款不少。每次接到的单子一多，许若若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快被消耗干净，灵感缺失的时候狗急跳墙，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抓烂掉。
  季司扬无语地看着许若若颠倒无常，又动不动就消失的生活状态。她用设计稿换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