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回:
作者:逆天吼      更新:2022-06-17 17:24      字数:4164
  大门推开,一个小道人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向着床过去,伸手就去捞床上的孩子,哈里虎瞟着外面,看了半天也没有别人,这会那小道士的手已经要抓到孩子了,哈里虎头也不回,伸手一捞,就抓住了那小道士的脖领子,一甩手就丢出去了。
  小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尾骨几希坐碎,疼得惨叫出来,对面的屋门打开,扈三娘、孙二娘两个一齐冲了出来,向着哈里虎的房间过来,而哈里虎丢了小道士之后,就脸冲着门,看样子不再看窗户了,也就在这一刻,窗户轰然炸碎,所有的木屑都向着哈里虎的身上打了过来,跟着一个老道飞身进来,就向着炕上的三个孩子抓去。
  哈里虎怒吼一声,猛的转身,单手一掷,那条巨大的甩棍向着老道飞射而去,跟着身子向前冲,一头撞进了那些木屑之中,那些木屑都被老道的‘乾坤铁袖’震碎了卷出来,力量之大,不亚于强弓硬弩,但是被哈里虎一冲,所有的木屑都被撞散了,没有一支伤到她的。
  老道的手已经要抓到武广了,他对哈里虎的甩棍本来并没有当回事,但是那破城槌一般的呼啸声到了他的身前,一股巨大的气压,冲击的他胸口一闷,老道脸色大变,双袖一齐拂了出去,轰的一声,老道被震得向着窗外飘去,而甩棍被震得向后倒飞,冲着哈里虎打去。
  哈里虎飞身而起,一纵到了炕边上,抬腿就踩到炕上了,身子上去,左手抓住了甩棍,右拳向着老道捣去,只是老道已经从窗子飘出去了,拳头捣空,发出咚的一声响,而哈里虎身子向前,一抖手大棍劈了下来,棍子发出嗡的一声响,三节一齐跳了出来,向着老道打去,老道吓得亡魂皆冒,他怎么也想不到,哈里虎手里的棍子,竟然能长出这么长来,两只大袖急在身前一挡,嘶拉一声,一双乾坤铁袖竟然被撕碎了,灰色的布片,飞扬而起。
  老道飞退到了窗外,厉声叫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向道爷动手!”
  哈里虎冷哼一声,就站在窗口并不出去,也懒得回骂,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撞开,孙二娘、扈三娘两个同时进来,哈里虎不由自主的回头,那老道就在腰间一摸,一道灿若白划一般的光华飞起,向着哈里虎刺了过去。
  “小心!”扈三娘尖叫一声,手中的弹子飞射出去,三颗弹子以品字形,如同流星一般的向着那老道射去,老道不得不将刺出去的宝剑收了回来,就在身前一挡,叮得的一声,三颗弹子都被弹了出去,老道向后退了一步,用力一甩手中的软剑,冷声道:“原来是三个贱人!”
  哈里虎看到扈三娘、孙二娘两个进来,心里有底了,身子一拳,就从窗口冲了出去,那老道一眼看到,宝剑骤起,向着哈里虎的心口刺了过来,哈里虎大吼一声,一伸手抓住了软剑,就在手里上一盘,把软剑整个都缠在手上,剑刃把哈里虎的手给割得血流不止,但是哈里虎全然不顾,用力向着怀里一扯,口中再次发出雷鸣一般的吼声,老道身子不稳,被她扯得向着她的怀里倒了过来,哈里虎一个‘怀袖腿’踹了过去,这是蹴鞠
  萧嘉穗伸手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我军分成三路,我率步军一路,插入战场,在西夏军向我军进攻的一刻,突袭西夏军的后翼,我要把挑那些能骑马的人,虽然出战的时候不骑马,但是撤退的时候,我们可以夺西夏人的马骑。”
  鲁智深点头道:“这办法好,我能骑马,步军之中,栾教师、张青、施恩也能骑马,虽然不太精,但是逃跑是没有问题的,我让他们带人,只是……。”鲁智深回头看了一眼武松,道:“二郎却不擅于骑。”
  萧嘉穗接着道:“不能骑马的步军,由于乔道长率领,由时迁引路,就从后山险壁,进入割牛城,只要搅得割牛城大乱,我们就有机会。”
  栾廷玉:“我的马术不佳,还是和武二郎一齐去走这后山吧。”栾廷玉知道,有萧嘉穗、鲁智深二人在,那自己不管怎么表现,也不会显出功劳,还不如去割牛城里试试。
  萧嘉穗又向着武松看去,武松沉吟片刻道:“萧圣僧,你觉得就凭我们能下割牛城吗?”
  萧嘉穗摇头道:“没有外部的接应,你们很难拿得下割牛城。”
  武松道:“若是如此,我们进入城中的人马,何不分成两支,一支搅乱割牛城,却潜伏下来,只等先锋大军到了,然后反击割牛城的时候……。”武松说到这里停住了,只是用手做了杀人的动作,萧嘉穗眼前一亮,道:“二郎这个想法甚好,这样让施恩给你做副手,你们明天不要与人交战,只等大乱一起,就混入割牛城,等到大军反击的时候,你们再动。”
  乔道清也道:“这几天天暗,到时候贫道唤些雨雾过来,掩着你们上去就是了。”
  孙安眼看萧嘉穗只说步军,不由得急了,叫道:“我们呢,我们重骑呢?”
  乔道清哈哈大笑道:“孙二急了。”
  孙安懊恼的道:“我能不急吗?当初扈大郎组建重骑,把我们说得宝贝一般,打起仗来就不用我们了。”
  大伙都笑,乔道清点着孙安道:“你小子别不拿这重骑当宝贝,你知不知道,我们梁山大战呼延灼的时候,恨不能就地生出一支重骑来。”
  孙安叫道:“我知道是宝贝,但这宝贝不用,不就成了废货了吗。”
  大伙又笑,萧嘉穗平静一下才道:“孙二哥,我这里还真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做。”
  孙安整肃神情,道:“请萧兄言明。”
  萧嘉穗道:“时迁说了,察哥调了三个监军司的人马,要在刘经略的后背进袭,我要你赶到割牛坡,在他们三个监军司的人马出动之后,全力出击,最少打残他一个监军司的人马,能做到吗?”
  孙安、朱仝、元仲良三个一齐站了起来,同时正色的向着萧嘉穗一礼道:“圣僧放心,定不辱命!”
  几个人商量完了之后,立刻行动,萧嘉穗带着步军还留在这里,乔道清引路,就带着孙安的重骑向着割牛坡而去,寻找埋伏的地方,时迁却向着凤骨坑的宋军大营而去,探看宋军是不是出兵了。
  乔道清先却不走,取了宝剑,步罡踏斗,就在空中唤了一团雾气,把他们给护住,然后带着全军向着割牛坡而去,而时迁也向着凤骨坑的宋营而来。
  凤骨坑的宋军大营之中,翟进听着外面西夏军骂阵的声音,急得在屋子里来回乱走,突然一挑帘闯进了刘法的大帐,叫道:“经略相公,外面那些孙子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吧!”
  刘法坐在帅案之后,沉吟不语,一旁的幕僚之首安廷恩轻声道:“恩相,如此长时避而不战,我们也无法知道西夏军的虚实啊。”
  刘法想了想道:“翟进,你带一哨人马,去试试西夏人的为实!”
  翟进大喜,叫道:“末将这就去,那些党项狗子有什么事,我马上就给您探听回来!”说完点了一哨人马,直冲出去,刘法不放心,带着大队人马出来,就到营门前观看。
  翟进一出营,梁宽立刻带着人马迎了上来,他双锤就压在马上,厉声斥道:“翟蛮子,你们这帮胆小如鼠贼,总算是敢出来了吗!”
  翟进冷哼一声,叫道:“党项家奴,你爷爷就来这里要你的命来了!”说着手里三尖两刃连环刀翻了起来,劈头盖脑的斩了下来,梁宽抓起八棱亮银锤,合锤向上一抵,刀斩锤头火星飞窜,翟进反手跟着就是一刀,不等梁宽变招,三尖两刃连环刀一晃,又变劈为刺,就从梁宽的锤下钻了进去。
  梁宽和翟进也算是老对手了,对他的刀招了如指掌,双锤猛的向下一压,就压在翟进的刀杆子上,翟进用尽了气力,也不能把刀向前一寸,但是梁宽也不能把锤移开,突然,梁宽大吼一声,一扬手,左手锤飞出去,向着翟进的脸上打去,翟进又惊又怒,身子就向着一侧倒过去,大锤擦着他的脸过去,不等他站起来,大锤又拉了回来,呼呼作响就向着翟进的后脑拍了过来,翟进急切之间,抓了头盔下来,就罩在自己的左手上,向着砸过来的大锤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大锤被震得荡了出去,而翟进手里的头盔被砸得扁了,震得他的拳头上面,全都是血,翟进双腿一夹马,飞跑开来,随后一甩手把头盔给丢了,梁宽这回把掷出去的大锤给拉了回来,就握在手中,左手锤向着右手锤上一敲,叫道:“姓翟的,老子的这手链子锤是专门给你小子练的!”
  翟进咬牙切齿的道:“姓梁的奴才,你爷爷不用练刀,也能劈了你!”说着话带马回头,向着梁宽扑了过来,大刀在马上连舞了七八个刀花,用力轮起来向着梁宽的肋下扫了过去。
  梁宽一锤隔开,大声叫道:“小雕儿,你先停一下,我有话说!”
  翟进吃了亏了,哪里肯停下啊,大刀暴风骤雨一般的向着梁宽的斩了过去,梁宽的舞开八棱银锤上护其身,下护其马,从容以对,十几个回合下来翟进完全占不到便宜,急得哇哇怪叫,梁宽看个机会一锤向着翟进的心口窝点了过去。
  翟进身子一斜,梁宽的银锤几乎就擦着他的左胸口的胸甲过去,把光滑滑的甲片给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但是翟进哈哈大笑道:“姓梁的小子,你上了当了!”说话三尖两刃连环刀就向着一送,大锤滑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滑去,脖子自己就向着三尖两刃连环刀的刀尖上送了过去。
  急切之间,梁宽的左手锤过来,锤杆在脖子下面一横,三尖两刃刀连环刀的刀尖就从他的脖子上滑了过去,向上斜挑,在他的喉头上方,下巴地上滑了过去,划出一个深深的血痕来。
  梁宽带马跑开,翟进又追了过来,梁宽双锤一摇,猛的镜在一起,叫道:“小雕儿,你却不要来,我们两个这里先不要斗了!”
  翟进拉住战马,叫道:“你待怎地?”
  梁宽取出一封书信来,道:“这是我家晋王让我给你们下得战马,明日午时,就在割牛坡,两军绝战,你可敢否?”
  翟进也不是傻子,哪里敢答应,只是他这里才一犹豫,梁宽就道:“小雕儿,你不会是怕了吧?也是,你们在边关数年,毫无建树,人家扈成一战,就破了我们的老大王,的人马,我家晋王要去卫护兴庆府,你们不来,那就算了。”
  翟进被这话给激怒了,叫道:“把信给我,我这就回去禀报我家经略!”
  梁宽就让人把信送了过去,然后道:“你替我向你家经略转告一声,扈成的人马已经过了皋兰山,再有一天,就到这里了,若是你家经略不敢出战,那就算了!”
  “你小子就在这里等着。”翟进吼完了之后,急急的回了大营,就把战书交给了刘法。
  刘法看着那战书,面色沉冷,一语不发,安廷恩轻声道:“恩想,而今之计,上策就是等着扈成兵来,想来扈成有了皋兰山大胜之威,不会再逼着我们出战了,就是恩相受些责罚,也应不大,下策就是答应他们一战,输赢胜负,实在难料啊。”
  刘法不说话,一边的李纯有些忍耐不住的叫道:“那样一来,经略还能做这个官了吗?我们辛辛苦苦的经营熙河路,岂不是要废在他人之手了吗!”大家都懂李纯的意思,扈成是郓王的红人,现然不能留在这里,倒时候他一走,而刘法受责去联,再派上来的,一定是蔡京同党,那个时候,会把熙河路变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刘法脸色一变,用力一拳捶在帅案上,喃喃的道:“我既出兵,就是冒险来了,岂能让熙河落入庸人之手!小雕儿,出去告诉那梁宽,我们明日午时,必然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