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莫昭的眸色就阴鹫了起来，牵着小外甥走过去。
  两个姑娘立刻绷紧肩膀，恭恭敬敬喊了句“老板”。
  这两个姑娘，莫昭认识，他律师事务所里的实习员工，还没能转正。
  “我从来不知道。”莫昭声线低沉，缓缓道：“事务所里竟然还有你们这样人格低劣的员工。”
  这样的，究竟是怎么考上律师的？
  两个姑娘顿时脸色惨白，不停地辩解，说什么“老板，其实是那个瘸子勾引我男朋友在先，我才生气怼她的……”
  偏偏，就是不肯道歉。
  莫昭直接走人，离远了，才开始拍打衣角与袖子，和垃圾呆太久，会沾染臭味的。
  他瞥了瞥小外甥：“捂住耳朵。”
  小外甥有时候是真心怵这个舅舅，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捂住了耳朵。
  莫昭又拨了个电话出去，报上那俩姑娘的名字：“……立刻开除她们两个，另外，我不太希望再在律师界看到她们两个。”
  这语气，和风细雨的，内容却是阴风骤雨。
  电话挂断后，莫昭莫先生看着还在冒光的手机屏幕，陷入了无言之中。
  他自小老成，不是个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
  何况红颜还是一少女，还那么小。
  他都已经是个大叔了。
  莫昭把手机揣回西装裤裤兜里，他这样做，只是因为那两个姑娘品德败坏，不配成为一名律师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
  莫昭没想到，还能和少女在游乐场门口撞见。
  自制力惊人的莫昭鬼使神差走过去，少女却严肃地呵斥道：“不要过来！”
  下一秒，莫昭看见南妩一把推开了旁边的千母。
  她瞧着娇滴滴娇嫩嫩，力气却大，千母被她一手推到了几米开外。
  然后，一只发疯的藏獒朝她扑了过去！
  莫昭瞳仁紧缩。
  “小心”二字即将出口，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了，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每走一步都是千斤重量。
  莫昭双眼猩红。
  因为南妩也一动不动。
  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仿佛毫无生机。
  藏獒扑过来，咬断了南妩的脖子。
  周围的一切景致落在南妩眼里，仿佛都被放慢了，像开了二倍速，她将一切都看得分明，却一动也不能动，眼神有些呆滞。
  直到藏獒扑过来。
  然后，尖牙刺破血管，将她咬死。
  莫昭也终于可以动了。
  他跌跌撞撞跑过来，像极了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眼猩红。
  跪坐在南妩轮椅边，浑身剧烈颤抖。
  南妩试图用指尖勾一勾莫昭，但没力气。
  莫昭试图抬手，抚摸一下少女，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像两个被提住了线的提线木偶。
  南妩再次睁眼时，率先入目的，还是原主那间公主房。
  她余光瞥向粉色书桌上的日历。
  果然，重生回到了去游乐场之前。
  南妩滑动轮椅到了清晰透亮的全身镜前。
  镜中的少女眉眼精致，一抹红唇小巧纤薄，一身长裙坐在轮椅上，乌发雪肤，乖巧娇柔。
  看着，很是正常的样子啊。